冷的凉意冻到骨髓。她所有的血液停止,全身的水分也像是被滔干。
她终于感受到了恐惧,怔怔的看着他再也不敢挣扎。
“我以江山为聘,你,留在我的身边?”他轻启薄唇,狭长的丹凤眼动了动,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江上?她从来都不需要。
景陌寒颤的看着他,他的眼底里只有她的倒影,有着毁灭一切的阴狠和邪魅,强大的魔魅之气让她恐惧,深深觉得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即掐死她。
“我不要……”本能一般,她想要急急避开他的视线,可他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一眯,她就失了声音。
景魅捏着她下巴的手松了松,然后沿着她脸侧完美的弧线下滑,景陌背上汗毛陡立,他一手抚摸着她纤细光滑的脖颈,让人忍不住就想握上一握。
“再说一次。”他轻轻扣住了她的脖颈,笑得毫无危险,只是眼底却有着翻天覆地帮的变化,不见一丝曙光的黑暗风起狂涌,遮天蔽日。然后缓缓收力,直到她的脸色接近死一般的苍白。“姐姐,你该知道激怒我的后果。”
被他这种目光注视着,所有的勇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张开的唇齿疯狂的颤抖着,恐惧在心中狂长,全身的汗毛陡立,掌心全都是汗水,腻着她想要发疯,肌肤急剧紧缩,就像是那未拉满的弓。
她被逼疯了,又惊又怕,一边疯狂的抗拒,一边恐惧又如潮水一般狂涌,那一种无可奈何使她极度绝望。
她不要再有这种被胁迫的感觉了,再也不要。
景陌狠狠的瞪着他,哆嗦着唇齿忽然张口大声控诉:“你说过不要再看见我的……啊……!”话还未说完景陌就一声惨叫,景魅豁然站起身来,她整个人都如同破碎的娃娃般轰然倒塌,被他纵手一扬便将她扔出了几米远,后面是一张矮几,她来不及做任何补救,就被撞翻在那里,后背就像是被捅了一个窟窿一般,剧烈的疼痛使她连呻y都没了力气。
矮几上面还摆着几只花瓶,此时因为她的撞击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变成了碎片,正好溅在她的身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丽妃因为景魅并没有让她出寝宫,此时的她正好跪坐在不远处,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她吓得花颜失色,几步赶到景魅身边,急急问道:“可是什么事情惹怒了皇上?”
景陌整个人都如同虫茧一般狼狈的蜷缩着,惨白的脸紧贴冰冷的地面,头上绾发的簪子碎成了两半,全盘发丝散落,胡乱的披在她的脸上,挡住了所有探寻的视线。
锥心的疼痛一波一波的从后背上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上一点一点的流失,她知道,她的后背伤得极重,此时正好是鲜红的血液涌出。
还未从那钻心的疼痛缓过神来,只听到景魅冰冷暴虐的声音蓦然响起:“不过是教训一个奴婢而已。”
丽妃心惊后怕,但见景陌此时伤得极重,随即就是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窃喜。景魅已经拂袖再次坐在了凤塌之上,她面色惊疑不定:“臣妾刚刚听皇上叫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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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亲们注意,因为觉得前两章不好,所以已经大修。
烦请亲们重新看。
这一章很少,因为现在要帮我姐带小孩,所以我等下再补上。
亲们不要生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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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o】美貌不复
景魅不置可否,丽妃最终还是决定娇柔的走到景陌身前,正欲扶她起来,景魅却忽然朗声笑了起来,看着景陌的眼神分外善良:“皇姐一直都是人中龙凤,此等小事,皇姐也一定可以自行解决吧?”
景陌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难当,极力忍住那疼痛,耳朵里全是烦躁的嗡嗡声,仅凭着最后一丝气力,她的手胡乱的撑在地上,然后狼狈的艰难平爬起身来,在他们身前跪下。
丽妃早已娇笑着迎到了景魅的面前,此时贴在了他的身上又开始谈笑风生。景魅邪魅的勾起一丝冷笑,可那冷笑也难以维持,俯瞰着景陌狼狈的身影,他的眼底越发暴虐。
丽妃睨了一眼景魅,然后娇笑着身躯忽然动了动,正要向景陌而去,景魅的手臂陡然收紧,圈着她的腰身阻止了她的行动。
丽妃娇嗔,掩嘴而笑,盈盈目光落在景陌狼狈的身影上,看似无可奈何,实际得意之极的向景陌温声道:“臣妾甚渴,只有劳烦姐姐了。”
景陌一阵一阵的吸着气,满盘的青丝还挡在额前。早已有宫人闻声过来将被她撞翻的矮几扶好,然后重新摆上了酒水,景陌仅凭着最后的毅力爬到那里,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的倒好茶水,然后送到丽妃面前,丽妃笑着慢慢接了过去:“谢谢姐姐。”
至始至终,景魅一直都冷冷的注视着她,不出一言。到此时景陌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没了气力,重心不稳就像是要瘫倒了一般。
“皇上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奴婢先行告退。”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景陌极力忍住不让自己昏倒过去,丽妃却在这时笑着诧异道:“哎呀姐姐怎么不抬起脸来?”
为何迟迟不放她走?景陌越发反感。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汗湿了她的碎发,景陌胡乱的拨开眼前的碎发,然后抬起脸来冷冷的看着他们。
“啊!”丽妃在景陌抬起脸时陡然一声惊叫,指着她的脸花颜失色:“……姐姐的脸这是怎么了?流血了……”
景魅的瞳孔瞬间紧缩,紧锁住她的背影却没有说出生来。景陌牵强的笑了笑,然后用手在脸上摸了摸,摊开修长的手掌一看,手上一片鲜红,正是那妖艳的血液在手中流成了一朵朵娇艳的小花。
到此时她才发现,因为刚才的变故,她的脸正好压在花瓶的碎片上,此时的她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丽妃惊慌失措的让人唤来御医。景陌已经痛得全身痉挛,却仍然直挺挺的跪在他们的面前。她微微扬起了脸,周边一切的事物在眼中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她很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景魅的摸样。
他不是想惩罚她么?那好,他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
终于,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景魅,他的嘴角始终紧紧的抿着,暴虐的神情就像是想过来吃了她。
四周好吵,她全然听不清楚。御医似乎已经过来了,已经有人过来扶她,她气喘吁吁,却仍然使出最后的一股气力狠狠的推开他们:“不准碰我。”
推开了他们,她自己却再也难以自持,整个人都轰然倒塌,再次跌倒在地上。更多的冷汗冒了出来,她痛苦的紧紧皱眉,冰冷的地面贴着她的肌肤,连呼吸都是冰冷痛苦的。
景魅来到了她的面前,他站在那里,明亮的宫灯明亮的光芒四散开来,他修长的身影带着恶魔一般的气息,头上还顶着王冕,此时那长长的珠帘剧烈垂荡,映得他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燃起了两对簇火。
“你不决定求朕?”
求他?身上所有的汗毛全都被汗透了,他的衣角不过是簌簌摆动,就仿佛掠起了一阵清风,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了那里簌簌发抖。
求他?不可能。她永远都不会求他的,绝不会。宫女,御医们的一张张脸全都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动,她似乎又看到了父皇,母后……好多好多疼爱她的人,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后来她又看到了景逸,是他的背影,他又要走了。他都已经不要她了,就算她有再怎么绝世的容貌,也没有意义了。
最后,最后她又看到了他——景魅。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曙光,就如同修罗炼狱一般,分外邪恶。
也好,是不是没有了绝世的美貌,他就会放过她呢?
她终于可以远离他了。
是不是长公主也无所谓,自己向来就不追求那些。
最后,景陌看着景魅笑了。脸上鲜红的血液还再疯狂的流失着,全身的疼痛越是凶猛,她扬起来的嘴角越是灿烂,道不尽的嘲讽和解脱。
“你做梦。”景陌癫狂的笑着,脑袋却像是被千金重的石头压着,努力瞠起来的双目也缓缓的闭了下来,四周的一切都在慢慢转换成漆黑,她整个人都变得混沌起来。
解脱了,她终于可以解脱。
景魅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神色痛苦之间恍然大悟。
在昏过去之前,景陌还是看到了景魅厌恶的神情,他背过了脸,似乎连看她一眼都是莫大的侮辱。
他终于要放过她了是吗?他恍然大悟了?到了此刻,景陌的心情却极尽复杂,只是本能一般的笑着昏过去。
隐隐约约之间她听到了景魅离去的脚步声,步步重击在她的心房,御医全都被退下去了,宫女们也走了,只留下她了。冰冷无波澜的话语随风一起飘进了她的耳中。
他说:“将她拖入浣衣局。”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明亮的圆月高悬,星光满天。
景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一时之间都是卧在床榻之间。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景魅了,日子过得极快,倒是听说邻国的太子已经来了。景魅将他们安顿在了皇宫中的一处宫殿之中,再过两日他们就会举行隆重的宫廷宴会。
景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无言。她深吸一口气,千千素手移到脸上,然后手指微动,便拆开了层层的纱布,在终于看清楚纱布后的那一张脸之时,她却没有想象中的不能接受。
没有了太医们得照料,她的脸已经毁了。缓缓勾唇,绽放出如花笑颜,即使脸上已经有了一块伤疤,她的笑颜依然明艳。
“不就是长公主嘛,现在脸已经毁了,皇上也已经不再宠着你了,我看你现在还得意什么。”
景陌回过头去,正见和她同房的婢女满脸愤愤不平的转过身,挽起长袖,又准备开始干活了。似乎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冲着她怒:“镜子照完了没有?照完了赶紧干活,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扫把星,本来成为宫奴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还被你牵连变成了浣衣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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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幽心邂逅
景陌也懒得搭理她,用轻纱将脸上的伤疤掩好,然后顾自站起身来向门外而去:“我去看下衣服都干了没有。”
那宫女只管撇嘴,抱怨了些什么,景陌只当听不见,顾自离开。
其实她干的活并不多,就算因为景魅已经将她贬作浣衣奴,但她仍然是长公主,浣衣局里的人并不敢多做为难。
手上执着宫灯,吹着清风,踏着月光,行走在幽深小道上。
落叶还没有被扫尽,小巧的鞋子踩在上面只听“唰唰。”的声音脆响,没有觉得烦躁,没有觉得萧索,只是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安心。
不必受到胁迫,也不必担心未来怎样,这样,就好。
景陌浅笑,终于来到晾衣阁。
缓缓抬步,正准备进去之时,却在下一秒陡然身体一僵,整个人都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的站立在那里,再也动不得半分。
五指收拢紧握,景陌只是瞠大了双眼,清澈的目光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紧紧的咬住了唇瓣。
她的目光就这样被定格在那个修长的身影上。
他,回来了。他还回来干什么?
桃花还没有落,三三两两的坐落,艳红的桃花枝向外伸展着,极尽妖娆。
目光穿过那几株桃花树,印入眼帘的全是由竹竿晾起来的轻纱,薄似蝉翼的柔软轻纱悬自竹竿垂下,淡淡的月光洒落,高贵柔美。
轻纱后面是那个清雅如皎月的修长背影,数不清的轻纱随着清风漫天飞舞,轻柔得如同一缕浅雾,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很是模糊。一身洁白的月白长衫,俊美飘逸,衫子得衣摆上绣了一只艳色无双的桃花,衬得他高雅脱尘。
桃花!景陌此时看着他格外讽刺。
不是远游去了吗?不是带青鸾一起走了吗?怎么如今又知道来寻桃花了?
心中剧痛,景陌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疾步而去。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恨,只是身影分外狼狈。
身形才刚动,声音细响,那人已经被惊动,猛然转过身,断喝:“站住。”
他还想干什么?那人越是让她停下来,她的脚步就越是加快,一直到最后她在前面跑,那人在后面追,两道身影如同翻飞的云层一般,在夜色中极快的穿梭。
“姑娘为何偷看于我?”那男子在后面穷追不舍。景陌的脸色越发难看。偷看他?到底是谁找的谁?
“姑娘若再不下来,我就要用强的了。”景陌一手提着衣摆疾步而去,并不搭理于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景陌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从何处捕捉。
飞快的绕过晾衣阁,穿过崎岖的小路,来到一块空旷的地方,只觉前面的宫灯晕红的光芒越发明亮,恍如白昼。那里坐落着一座座身形崎岖的假山,假山后面是一面极大的水池,水面上一朵朵幼荷。
景陌也顾不了那么多,纵身就往那里躲去,那人眼疾手快,景陌还未跑上几步,就只听后面风声起,衣衫簌簌,陡然一只手掌握在她的肩膀,强行阻止了她的离去。
“放开我……”景陌气喘吁吁,回过身去就一手甩开了他的手掌:“景逸,够了。”
他还要怎样?
“景逸?”那人声音浓浓的震惊,不但没有放开她的肩膀,反而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中。
“……放开我……!”景陌剧烈挣扎着抬起头来,却在下一秒撞见一双星光辉辉的眼眸,然后整个人都愣了。
眼前之人俊眉,郎目,侧脸如刀削,整个人都英挺至极,风姿桌然,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满满的霸气和点点风流,哪里是清雅如流水的景逸?!
同时间,在看到景陌的容颜之时,男子所有的视线便被浓浓的吸引了过去,月夜之下,她穿着极为素朴的长裙,只是在裙摆上衬上了素青色的缎子,她就只是着着这青衣素装,却仿佛是穿上了幽幽湖水,淡淡风烟,如墨一般的青丝简简单单地束着,发迹点了一朵雪缎编就桃花,整个人看起来都清丽至极。
情不自禁的,他手指轻抬,就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起来。但见女子一双妙目明亮若清泉,绝美的容颜掩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虽不得见,却也可以隐约猜出轻纱之下那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轻纱被绑在脑后,长长的丝带随风起舞,他伸手欲扯,她却已经急忙一手打开,怒斥:“放肆,你是谁”
景陌一手推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连退数步,然后微微扬脸,清冷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双颊微红,浑身都染了一层薄怒,视线从未有过的凌厉。
男子整个人都楞了,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倒是第一个敢对自己如此怒言,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兴趣。但见景陌此时的微怒的娇俏模样,更觉赏心悦目。
“请问姑娘芳名?”他忽然近身上前,一手握住景陌纤细的皓腕,笑得风流倜傥。
景陌微微的错愕,待反应过来之时就是剧烈的挣扎,怒言:“浪荡子。”
男子不但没有放开景陌,反倒扣紧了她的腰身,笑着解释道:“姑娘和我不过是一面之缘,怎么就知道我是浪荡子?……”
景陌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这么不可理喻过,她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了怀中,无论她怎样的挣扎,就是撼不动他半分,更别说是想要离开了。剧烈的挣扎当中,她忽然听到远处衣衫簌簌,步履轻盈,杂乱的脚步声越响,不禁定睛一看,只见皓月当空,一盏微弱的宫灯正从远处向她行来,越来越近,几抹身影逐渐出现在面前,其中以走在前头的一位修长的身影最为引人注目。
不过是轻轻瞥了一眼那个身影,景陌整个人都僵硬了,浑身的惧怕与战栗再次涌入心中。
那个人她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浑身都透着炼狱一般的邪魅,让她感到深深的惧怕。
“你放手……”景陌面色大变,使劲的用手狠击他的胸膛,他闷哼一声,却楞是没放下手,眼看着景魅越来越近,景陌心中如捣鼓,又急又气又怒,差点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景陌几乎就要发疯了,脸上急出汗来,惊慌失措,使劲的拖着他往后面跑,男子这才注意到了不对劲,豁然紧紧的扶住她的腰身,一脸正义邴然,君临天下的气势陡生:“你在怕谁?可是有人欺负了你?有我在,谁敢?……”
“疯子。”景陌怒骂,景魅那太过强势,即使隔得这么远,那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那阴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景陌终于难以思考,陡然反扭住他的胳膊,脚尖一绊,将他绊倒,然后整个人都跟着他一路滚到了假山后面,他仰面倒在地上,景陌正好娇躯贴在他的身上,将她压得个严严实实。
他的俊颜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过十公分的距离,眼看着他的眼睛浮现了浓浓的惊愕和诧异,嘴角刚动,景陌立即“嘘——”的一声,双手捂住了他的唇瓣。
这边,景魅正好路过景陌躲藏的假山,神色并无多大波动,显然是并未发现什么。景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还是胆颤心惊的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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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带我出宫
“皇上,丽妃娘娘宫中的桃花开得极好,您要不要去看看?”刘公公手持着宫灯,跟在景魅的身旁亦步亦趋为他引路,一脸殷勤摸样。
景魅嘴角挑了一丝冷嘲,并不回答。
刘公公再接再厉:“皇上,德妃娘娘那儿您也很久没去了,要不今晚就去德妃那里吧?”
景魅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脸色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修眉不自觉地轻轻皱了起来。
“……皇上,要不就是庄妃那里吧?再不然就去长公主那里吧?奴才前些日子去看了看长公主的寝宫,那里的桃花开得是哎哟喂!我们全大良的桃花也没有一处能比得上的。长公主也好些日子没见您了,现在一定怪想您的……”
“你似乎很喜欢说话?要不要朕让你一次说个够?”刘公公正说得沾沾自喜,景魅忽然侧过脸来,脸色阴沉笑得分外友善。眼底中的暗潮涌动,遮天蔽日,一瞬间竟然让刘公公有一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感觉。
他当即面色大变,吓得双腿一软便跪在了景魅的脚下,哆哆嗦嗦:“……皇上……皇上奴才罪该万死……”他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景魅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眼底却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沉默了良久,宽大的下摆在风中冷冷摆动,景魅拂袖离开。刘公公这才喘了口气,看着景魅炼狱一般的背影他冷汗涔涔,当即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脚步声已经走远,景魅冰冷的背影慢慢的从她的眼底消失。
不过数日,景魅身边的女人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了。
前有丽妃,后有德妃,庄妃,惠妃……美貌女子数不胜数,现在他的后宫已经很是热闹。
思及此,景陌心中不知道是不是还庆幸,没有她,他一样过得很快活。
月夜下,男子怔怔的看着趴在胸膛上的女子出神。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恍惚的看着他,清澈的眸光却已经飘远。
柔软纤细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胸膛隐约可以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纤长的横卧在他的腿上,灼热的温度一直流到了他的心里,他却感觉到呼吸从未有过的急促,从未有过的杂乱隐约透着欣喜若狂。
她灼热的呼吸一直挠在他的后颈之上,给人以一种瘙痒难耐,瘙痒过后却是那淡淡的愉悦,似乎有什么也一直痒到了心里,却又不能判别是什么。
他不禁口干舌躁起来。
看了很久他才发觉,原来是因为她的脸上还系着那如浅雾一般的轻纱,此时随风轻舞,那长长的轻纱便一直落在了他的脸上。淡淡的桃花清香也随之一直缠绵到他的心里,彼此呼吸交缠,他却想这样的日子久一点,再久一点。
面纱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风华绝代?他的嘴角不自觉的轻扬,她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飘逸得如同展翅欲飞的蝶。
不自禁的,他再次想要看看她的摸样,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伸向她的面纱,然后极其小心的轻轻扯下,却在扯到一半之时,景陌陡然清醒,清冷的目光如同凝结成的冰霜一般凌厉的看着他,似乎想要质问什么,却终究是静默。
“在下能否一睹姑娘芳容?”他没有丝毫尴尬,一如既往的笑得满面春风。景陌不由再次怔住,然后撑开身体,豁然爬起身来,也顾不得去整理凌乱的衣襟,而是急忙的转过身就往回走,他急了,再次跟过去拉住她的皓腕,她却早有防备,早他一步避开身来,然后愠怒的回头瞪他:“你还想要怎样?”
“宫阳彻,我的名字。”他潇洒的轻轻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修长挺拔的身姿越发风华绝代,然后抬起脸来,向景陌绽放出了一个璀璨若朝阳一般的笑意:“现在请问姑娘芳名?”他暖意融融的星眸紧锁住她娇小的身影,万般潇洒。
景陌缓缓勾唇,视线微微下垂,落在他腰间的一块坠玉上,立刻便察觉了他的身份,不由重新扫视他。
那块腰坠竟然是一块玉麒麟!玉麒麟不是常人能带的,必定是王者才能佩戴。早闻邻国太子已经来了,景魅将他们暂时安置在了宫中,如今看他,必然就是那太子了。
“我们不过是初次见面,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景陌再次转身,并不愿意与他深交。
“刚刚那男子是你们大良国的皇帝,你好像很怕他?”宫阳彻负手踱步在她的身后,缓缓挑起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都说了我们是初次见面,我的事不用你管。”景陌面色大变,豁然回过脸来狠狠的瞪着他,冲着他怒。
“虽然是一面,但也是缘分,姑娘不会略色道连话也不愿与在下多说吧?”宫阳彻缓缓潋起了笑意,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面上全是自信满满,仿佛是笃定她不会拒绝他。
景陌再也忍不住那轻笑从眉眼之间溢了出来,他虽然语言较为轻佻,却出奇的让她讨厌不起来。想到自己每日生活在宫廷之中,景魅虽然早已不再见她,但总觉得是在刀口上生活,她早已厌烦。
她忽然回到宫阳彻的面前站定,扬着脸,翘着嘴角笑望他,镇定道:“要我跟你说话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带我出宫。”
宫阳彻含笑沉思了一会儿,但见身前的女子姿色潋滟,月光下仿若凌空仙子,他不禁心中大快,一手强势的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带着她不由分说的就往宫外疾步而去,大声欢愉道:“一言为定。”
……
翌日,清晨。
沥沥淅淅的春雨下湿了整个京城,万物都被罩在这巨大的雨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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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宫外欢愉
时间过得极快,景陌与宫阳彻在一片刺激和欢愉中度过。
或许是因为过于的压抑,景陌一出宫门便从未有过的愉悦,一反常态的反客为主,拉着宫阳彻欢笑着一口气冲到了人潮涌动的大街。
她都觉得自己的笑颜只怕是比那皎洁的月亮还要明亮几分。
她想起当时街道还很喧闹,数不清的人群涌动,叫卖声不停,一盏一盏明亮的红灯笼应接不暇,而让人窘迫至极的却是,她与宫阳彻竟然当街发现一对男女在墙角下苟合。
宫阳彻一脸铁青,景陌立即俏脸飞红,尴尬不已,宫阳彻却已经二话不说就逼上了前去,她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宫阳彻……”就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宫阳彻一巴掌向那男子挥了过去。
他怒斥一声:“混账!”然后就只听“砰!”的一声,他直接将那男子扔了出去。扔出去之后他还不忘脱下自己身上的一件外袍披在美人身上一脸安慰的说道:“姑娘放心,有我在,必然不让别人欺负了你。”
那苟合的男女们傻了,尤其是那美人。景陌纵使再怎么淡然,此时笑得好不尴尬,忍俊不禁,小跑上前,向他们挤出一丝笑:“不好意思,错了错了……”然后一把扯住宫阳彻飞快的跑了。
一直跑出了几十米,才听到那苟合的男女杀猪一般的尖叫:“啊……竟然打人……”
一时间鸡飞狗跳,景陌拉着宫阳彻一路东奔西逃,好不狼狈。跑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了一座后院,景陌二话不说就和他直接钻进了那后院,刚钻进去,就只听里面狗的一阵狂犬声,定睛一看就只见十几只大狗龇牙咧嘴,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然后便又是狼狈的东奔西逃。
那后院竟然就是青楼,结果可想而知,景陌直接逃到了里面,刚下楼,那客人直接将她当成了楼里面的姑娘,好几个朝着她直招手。景陌一脸厌恶,却终究是忍俊不禁,一脸笑意的睨着身旁只着里衣的宫阳彻。有一个客人醉醺醺的拦住了她的去路,笑着过来就抓她的肩膀:“小娘子,来陪爷坐坐。”不带宫阳彻反应,景陌笑着二话不说就直接一拳头对他挥了过去,那人也被打傻了,景陌指着宫阳彻笑嘻嘻的对那客人解释道:“他说你脸上有蚊子。”
那客人气得上来抡起衣袖就要找她理论,宫阳彻一手将她藏到了身后,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气势凌人,君临天下的气势陡生,直接握起拳头对他兜脸一拳:“我的夫人你也敢打主意……”话音还未落,只听“砰砰……”的几声连续脆响,那人被宫阳彻打得直接滚下了楼梯……
景陌勾唇忍笑,一双妙目如同阳光下激溅的泉水般晶莹剔透,溢出光来,早有人过来擒住他们,一时间这里鸡飞狗跳,景陌只是笑看着宫阳彻直接将他们打下了楼梯,然后堂而皇之的出了他们的视线,再然后一路小跑西逃,两人都笑得异常兴奋……
翌日,清晨。
沥沥淅淅的春雨下湿了整个京城,万物都被罩在这巨大的雨帘下,朦胧的雾气弥漫着!
街道上,杂耍、小摊、说书……的人早已散尽,行人们一个个擒着五颜六色的油纸伞在路上极快的行走。
昨晚一夜没睡,宫阳彻坳不过她,只得好笑的由着她一路含笑的闲逛在人群之间,也不打伞,而是欢愉的看着那雨丝落在她的周身,笑得越发灿烂,飘渺的雨丝一点一点的洒落,分外妖娆,飞快离开的人群一个个面带异样的盯着她,或许是觉得她很奇怪吧!
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只有她才会欣赏这份景象。
“你就是景陌?”在终于知道景陌的姓名之后,宫阳彻眉头紧蹙,声音里是浓浓的震惊。
景陌从前面回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怎么?不像?”
宫阳彻却一脸怪异和震惊,他潋起了笑意,定定的看着她久久无言。景陌却并不多做探究,只是漫步在人海中觉得分外惬意,就连空气,也是清新的。
在宫外,真好!
“都认识一天了,你的容颜也总该让我一探究竟吧?”迫切的看着前面那一抹娇小的人影,宫阳彻的脸上染了一层朗笑,只是却没有了平常的干脆,而开始变得怪异和好奇。
飘渺的雨丝又渐渐的停了下来,只见前方有几个大汉正在卖马,景陌欢笑着小跑上前,从上到下缓缓的抚摸着马儿的鬓毛,听到宫阳彻的请求,她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是沉默了半响呵呵一串轻笑,再次回过脸去冲他轻扬唇角:“就这么想看到我的容貌?只怕会让你后悔。”
宫阳彻哑然失笑:“世人皆知,论美貌,长公主当仁不让。”看着景陌翘起来的嘴角,缓缓抚摸着马儿,样子认真到了极点。那卖马人已经开始向她讲起价来。
宫阳彻的脸色阴晴不定,仿佛是什么事情犹豫了良久。
“你真的确定不回宫了?”宫阳彻的脸色更加怪异,有着景陌看不懂的情绪,景陌微微垂下了眼睑,只是翘着嘴角一味的笑着。
其实跟宫阳彻一起在宫外游玩并不是没有目的。她厌恶那座皇宫,现在也没有什么人牵挂的了,如今好不容易避开景魅逃开了深宫,她定然是不会再傻傻的回去。
“你昨天都说了我是你夫人了,如今你家夫人要和你住上一阵子,你害怕?”景陌略微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如果他真的不愿,那么她能去哪?
如果没有强劲的保护,那么无论走到哪里,她永远都逃不过景魅的手掌心。
街上的行人又开始变多,人们已经放下了雨伞,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不停的有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宫阳彻没有再向她走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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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景逸
街上的行人又开始变多,人们已经放下了雨伞,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不停的有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宫阳彻没有再向她走来,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琉璃一般透明的空气,给他添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她,看不懂他。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再决定是否留在我的身边。”他的面上疏无笑意,甚至可以说是阴沉和严肃,景陌不禁怔了怔,诧异:“什么?……”
“姑娘,这马你到底买不买?”景陌回过头去,正见卖马人已经有些不耐。“你先等等……”景陌心不在焉,再次侧过脸去看向宫阳彻,他已经大步来到她的身前肃然道:“或许,你会后悔。”
“什么……”景陌已经完全听不懂他的话语,他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块腰坠丢给了卖马人,右手抓住马髻,悠的腾身至马背,与景陌人影交错之际,俯身一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上了马背,电光火石之间,马儿已经驮着他们飞快的往前奔去……
景陌完全是不明所以,只是笑着并不问他,一路狂奔不停,等停下来之时现如眼前的却是一座茶楼。
景陌身体一僵,望着眼前的茶楼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那是……那日她与景逸教训那纨绔子弟的茶楼。
宫阳彻翻身下马,见她还坐在马背里发呆,那一种忧伤的神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一手将她拖下马背在那茶楼前站定,他凝视着她道:“进去吧……”景陌陡然一手挥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宫阳彻被她推出去了几步,景陌凌厉的质问着他,那一种气急和忧伤使他的心又沉了一沉。
“进去吧!”他潋起了笑意肃然道。
一步一步踏上那楼梯,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了一沉,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来,她不知道在那一刻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本能一般木然的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间走去。
熟悉的人,物,事……都如同走马灯一般一遍一遍的在她脑海中闪过,那时……那时她还再和他在一起……
轻轻推开那房门,清冷的目光微微扬起,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走在这一刻破灭。
正前方,一张不足半米高的茶几上一如既往的摆放着一瓶插花,那插花正是她喜爱的桃花。
那日,她与他隔着那张茶几相对跪坐,今日,他独自跪坐在那,清冷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皎洁若秋月。
他的额头微微垂着,乌黑飘逸的长发掩住了他如玉玉一般的脸庞,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执起那光滑的酒壶,将那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