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犹在梦中

犹在梦中_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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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犹在梦中

    作者:君阿七

    一个文案:

    徐珲觉得这一件件事都在敲打他的三观。

    首先是每晚梦里的马拉松,跑完了有人跟他说要跟他谈恋爱——什么都好,但这家伙不止像是得了白化病,还是个男的啊?!

    然后是姐姐被鬼附身,他亲眼看完了一场离奇的捉鬼行为(艺术),还被踹了满脸的鼻血,那未成年走的爽快,连门也不随手关好;

    最后是——父母死亡的真相。

    曾经的文案:

    徐珲只是小报社的一名编辑,只是最近总是重复着一场梦境,他本来并不拿它当回事,直到一场离奇的案件,把他拉入不同的世界,父母死亡的真相也渐渐浮出水面——

    注:

    1鬼攻人受,灵异向(处于练笔阶段,所以无法判定是否恐怖

    2走向be(因为整个基调偏向正剧,就没选悲剧

    3短篇

    4不出意外日更3k

    5并不专业,欢迎指出缺点

    6不要看文案那么正经,其实我也很正经。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恩怨情仇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珲 ┃ 配角:江茵,高未崖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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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徐珲猛地睁开眼,眼前有一瞬的白光,他喘着气,手按在额前,试图让自己缓和下来。

    窗外依旧是暗色的天空,街道的灯光孜孜不倦地照射着,透过薄窗帘,给空旷的房间抹上一层淡淡的月光,徐珲撑起身体,周身都是细汗,空调还在运作,肌肤一接触空气就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

    他抹了把脸,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手机拉到眼前一看——凌晨两点。

    然而下面的消息提示,让他那想要脱口而出的国骂没能出口。

    未打开的消息来自——江茵。

    徐珲有些了然消息的内容。江茵比徐珲大三岁,是他的亲生姐姐,徐珲小学时,他们的父亲突发脑溢血抢救失败,而母亲在两年后改嫁,没有带走江茵,徐珲现在还能想起江茵死死拽着奶奶的衣角,看向母亲时近似于绝望而又怨恨的神态。

    能和江茵回归姐弟之好的契机,却是母亲的死亡。

    点开短信,内容无非是让他明早出来救急,短信里详细写了时间和地址。

    他快速回复了一个知道了,继续躺下去又觉得周身黏腻,站起身打算去洗个澡,去掉这一身汗。

    姐弟俩的奶奶退休前是名女兵,自体校锻炼出来的不止是那身力气,还有嗓门,母亲离开江家最开始那会,隔壁邻居天天听到的就是她们俩在那吵架,仿佛是要比谁声音更加洪亮似的。那时候她快要中考,成绩一落千丈不说,连嗓子都喊哑了,每天逼着自己醒来,夜晚又睡不着,那算是她过的最令人心疼,也是最生无可恋的一段时间。

    但是徐珲不知道,这件事奶奶不说,母亲又瞒着他,他只知道现在他们姐弟的关系,仿佛回到了父母健在的时候。

    江茵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正是被人催着相亲的年龄,那条救急短信,徐珲已经收到不下十次了。他知道姐姐其实也想有一个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对象,可是相亲带来的男性却总是不尽人意,从最开始的陪相到现在的救急,就算是有好感,徐珲也不得不去这一趟。他带着笑意进入洗手间放水打算先洗脸,然而看着流动的水,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已经好几天了……一个相同的梦,一直困扰着他。明明只是一个梦,却给了他这个梦正垂涎着他,一旦触碰到,就再也无法脱落的感觉。这个想法只要一出现,就让他不寒而栗。

    那是一片在黄昏的芦苇荡。

    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夕阳半露在芦苇的尽头,铺上一层金光,飘絮纷纷,浮动在芦苇上方,若是现实中看到,定是一场美丽的邂逅,或许还能寻觅到一艘小船,荡荡悠悠穿过河流,感受风的抚摸,夕阳的垂怜。

    然而,他却奔走于芦苇之间,身上破烂的衣物垂挂着,已看不出原样。及人高的芦苇擦过他□□在外的肌肤,刺的人生疼;脚下只穿了一只鞋,已经被水浸湿,踩踏下去令人难受。另一只光脚踩在堆积的芦苇上,软的就像浮萍,仿佛下一秒踩下去就会踩进腐泥,亦或陷入水中。

    他既担心这条路的不平稳,又似乎在急于逃避着什么,不时回头去看,却只能看到一片火红。他不停地跑下去,在这片没有尽头的、视线被遮挡的芦苇丛中,一直跑下去,连时间,也无法停止这次奔跑。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徐珲把水龙头关掉,安慰自己。

    或许是洗了一个澡的原因,接下来的睡眠时间徐珲并没有做梦,睡得好的后果就是把闹钟给错过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接近江茵给的时限。

    也顾不得考虑什么,徐珲急匆匆梳洗完,换上昨天半夜找出的衣服,提了自己的包后赶忙跑了出去。

    江茵和徐珲虽然是亲姐弟,但两人除了一张脸,就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了。大抵是因为成长的环境不同,使得他们两人的性格也相差甚远,更甚至被影响到现在的生活与职业。

    徐珲被母亲带离成长了十几年的小镇,踏入未知的城市,他最开始也哭过怨过,为什么被带离的是他,为什么不能继续跟姐姐呆在一起,每当提起这事,母亲什么都说不出口。既定的事实容不得他反悔,他听从母亲的指示,大学选择了中文系,毕业后变成了一家报社的小编辑,安安稳稳地跟母亲度过她余下的时光,直到她因车祸而死亡。

    而江茵中考失利,勉强考入一家体校,在高中时候她仿佛悬崖勒马,不再终日颓废失神,而是发愤图强后拼搏到现在,成为了一名副科级二等警督。谈起往事,江茵只说她遇见了一个贵人,让她迷途知返——至于究竟说了什么,徐珲不得而知。

    这是一家装修静雅的茶餐厅,整体绿白色,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室内的场景。早晨九点的太阳照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橙光,隔着那层玻璃,徐珲能看到江茵正在同一名男□□谈,看起来似乎谈的十分融洽,但她的手里手机却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江茵冲那名男性示意,起身先是去了一下前台,徐珲看到她付了钱,才走向洗手间。

    很快徐珲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

    徐珲接了电话,认命地推开玻璃门,挂在门把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街上那突兀的警笛声。

    “警笛?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江茵没等徐珲回话,“我也听到了,是什么状况?”

    零零散散的路人偏过头去看警车,徐珲看到警车就停在这条路的十字路口,很快就拉起了亮黄色的警戒线,但是人群却越围越多。

    “不是很清楚,在路口那边,”徐珲松开握着的玻璃门把手,往外走出几步,“我看到两辆警车……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大动静。”

    因为出门太急,徐珲拿起的背包正是自己工作的家伙,虽然他很想跑到那边去采集第一时间的新闻,却被出来的江茵拉住了手。

    “阿珲!”江茵化着淡妆,可以看出她对这次的相亲还是有点期望,但她已经握急到给自己打电话来催,就代表这次依旧是以失败告终。

    两人一起走到江茵之前的座位边上。

    之前同江茵坐在一起的男性站起来,他贴身的西服熨烫得笔直,站姿从容,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完全诠释了何为“精英”一词,这名男性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这位是……”

    徐珲脸上摆着得体的微笑,偷偷打量着对方,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长得还是人模人样啊,手上还戴着今年流行的那款男式表,怎么又被pass掉了。

    江茵的手机响了。

    她顺手接了——反正这名男性已经被打叉了,再做什么礼貌的举动也是白搭——“这是我想要复合……嗯,”手机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江茵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沉重,“我就在附近,马上就到。”

    她挂了电话,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相亲现场,马上变脸把徐珲的手挽住她的,“陈先生啊,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想要跟我复合的前男友。你看他都来找我了,我也不好意思忽视他。咱们今天这顿饭我请了,现在我工作有事,不打扰您了,您继续坐着,我去工作了。”说完就硬推着徐珲让她带他离开这家店。

    “在那?”江茵得到徐珲肯定的答案后,一边快步走,一边利落地把自己的卷发扎起来。

    遇到工作上的事,江茵就像是变了个人样,气场突变,徐珲看着她的侧脸,仿佛看到了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

    徐珲把自己的家伙从包里掏出来,挂在脖子上,跟着她走,问:“出什么事了?”即使对相亲的事好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

    “一场非常……离奇的案件,整个房间都被喷洒了血,”江茵低声道,“小郑说起码有三具分散的尸体,具体我不便多说,等到时候能公开了,我再第一时间告诉你。”

    徐珲应下,看着江茵穿过人群,越过警戒线,对正在拍照的警司敬礼后,接过鞋套手套,走进了案发现场。他看了下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二十三分,阳光明媚,临近夏天,却依旧有些寒意。

    四周的群众熙熙攘攘,各是猜测着些什么,徐珲眼观鼻鼻观心,掏出随身的笔记本记下一些小细节。

    很快警察便来询问一些围观群众,徐珲抬头看了眼小楼,眼前一花,有些发懵,好像是有什么人捂住了他的耳朵,使得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又好像有人在他眼前套了层纱布,连太阳都变得黯淡无光,然而在他摇了摇头后,却是什么都没发生,他虽然心中疑惑,却并不把这个当做一回事。

    收好笔记本,徐珲举起手中的单反,对着这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门面按下快门。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藏评论指错(躺倒)

    练笔作,风格大概跟以前会有些不同,尝试一下不同的题材。

    灵异和刑侦都是第一次写,多多包涵(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