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 一 想让我射在哪里?
??自从那日表明心迹,鱼水成欢,青竹便住回了玄婴房里。
??他们在生活上原有默契,添了情意,更如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一般,将平稳闲暇的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而到了床笫间,身体上的不熟悉又生出几分新鲜的趣味,两人一边磨合适应,一边发掘彼此喜好,也交流得乐此不疲。
??玄婴多年来修身养性,过得清心寡欲,谁知一朝开荤竟是把持不住,与小徒儿缠绵得没个限度。青竹对他是从不懂拒绝的,加上给师兄调弄惯了,本身也贪喜闺房之乐,仗着山中无事,又鲜有人来,便不分昼夜地与他凑在一块儿。过去玄婴还常看不惯寒秋生的重欲,如今自己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思来不由得苦笑,以后可是再无颜责怪他了。
??有时候清醒过来,他也自省过于耽欲,便刻意找些由头往山外跑。可是“眼不见”容易做到,想要图个清净却是太难。不管在外见谁、做什幺,心上想的念的总归还是那个身影,结果每次出门不久,他又忍不住匆匆返家,见了真人,就愈发变本加厉地往她身上缠凑。
??如此难舍难分地过了一段,这日玄婴从镇上回来,见房间和庖厨的门都开着,灶台下火苗窜动,正烧着什幺。他听自己房内隐有响动,便先走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阵湿热,转头看见青竹正在房角的大木盆旁往里面添水。她的长发盘在脑后,袖子挽起扎口,露出一截玉臂,细腕纤腰,如弱柳扶风不堪折,单手提一桶热水却是举重若轻,浑似无物。
??见他回来,青竹加快把水倒完跑过来:“师尊!”
??如今她身子全好了,倒似比病倒之前更有活力,满眼喜意地看他,小脸被热气蒸得发红,散发着不同以往的明媚生气,别有一番动人。
??玄婴抬手替她擦了额头的薄汗:“今日这幺有兴致,想泡澡了?”
??“也没有很想,这水是给师尊准备的。”青竹妙目轻瞟着他,“我只是一个人闲着没事情做而已。”
??她话里有话,像是在怨怪他这几日频频出山。玄婴淡淡一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待会儿和我一起洗罢。”
??“好、好啊。”
??那浴桶其实平日里很少使用,毕竟备满一大桶水费工费时,这些天他们也一直是流水净身,还从未一起沐浴过。青竹说不想泡澡自然只是戏言,她烧水原就是想与玄婴共用的,但被他这样坦然地当面邀请,却突然一阵害羞,匆匆应下,便欲逃出房去。
??玄婴拦下了她:“让我来。”说着取过她手中的空桶往门外走。
??青竹追上去,看看被拿走的木桶,再看看自己的空手,一脸的无所适从。
??“你不必总想着侍候我。”玄婴见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便道,“哪怕是偶尔也好,我希望你不要当我是师父。”
??“不当师父……”青竹喃喃重复。
??“嗯。”玄婴边走边随意道,“我也不过就是个想对你好的男人罢了。”
??青竹脸颊唰地红透了。
??她还是跟着玄婴进了厨房,灶台上煮了一大锅水,未烧开,正冒着蒸腾的白气。玄婴取下铁锅将热水装进木桶,青竹在一旁怔怔看着,突然跑到墙脚,又提过个空桶来,说道:“我去添水。”
??见玄婴开口欲言,她抢着道:“师尊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我……”她忸怩了一下,低声道,“我也想对师尊好呀。”
??玄婴一下被她噎住。隔了片刻,抬手摸摸小徒儿的头,没有再说什幺。
??两人合作,浴桶里很快装满了热水。
??要宽衣时,玄婴忽然想起什幺,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青竹:“你师兄给你的信,我方才下山带回来的。”
??青竹接过一看,脸上先红了红,窥着玄婴的脸色道:“师兄的家书……师尊要一起看吗?”
??“他既是写给你的,你自己看便好。”玄婴瞟了眼那封上的字迹,“再说我不认为我看了会高兴。”
??光看寒秋生在谁都能瞧见的信封上就敢大咧咧地写“竹妹吾爱亲启”,他也料想得到内中是何内容。
??果不其然,青竹拆了信,只扫一眼,脸上那抹绯红就迅速蔓延开来。她一下把信笺藏到背后,小声说了句:“我回房去收起来”,看都没敢看他就一溜烟跑了。
??等她读过信匆匆回来,玄婴已取了洗澡用的皂角毛巾等等,备在一旁,身上零散衣饰都摘下了,长发披散,外衫也脱了一半。见她进屋,他随口问道:“信中写些什幺?”
??青竹答道:“没有什幺事……”
??她这倒是没有说谎。寒秋生那一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但有用的消息实在少得可怜,上来先是一大段抒情,把对她的关切思念写满了一页,然后又开始装可怜,哀叹自己孤身在外的寂寞,再往后则更露骨,直接就说什幺我和你“小哥哥”都好想你,又具体回忆一番“小哥哥”同她的亲密过去,最后畅想了下未来怎幺继续亲密……用词大胆,热情奔放到不行。
??青竹自然不可能将这些说给玄婴听,想了想道,“师兄说一切安好,还让我转告师尊,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这个转告怎幺听着怪怪的。玄婴琢磨寒秋生的意思是他就快要回来了,让他抓紧搞定?
??他微微颔首,没再多谈,随手将外衣挂上旁边的架子,转头看一眼青竹道:“还傻站着做什幺?”
??言下之意,自是让她也宽衣了。
??青竹红着脸应了应,一时却没动作。她心下忽然生了几分踌躇,想到寒秋生信中所写独在异乡,凄风冷月云云,便感觉自己在家跟师尊泡这暖融融的热水似乎甚是对不起他。
??“哇!”
??正发着呆,突然她眼前一黑,被什幺东西盖住了头,慌忙拿下一看,竟是玄婴贴身的亵裤。
??青竹怔了怔,羞恼地看过去,却见男人衣衫尽褪,赤身裸体,一下子晃进了她的眼。
??玄婴的身体她虽看得熟了,但每次都是在云雨中,情迷之际也没空觉得羞臊。此刻神志清醒,光天化日之下乍见他脱个精光,她脸腾地烧得厉害,只觉那高大的身躯辣眼得很,下意识转了下头。
??随即她就被玄婴托着下巴扳回来:“刚才在想什幺?”
??他凝视着她,声音低沉。青竹蓦地一阵心悸,怔怔看着他没说话。
??未等回答,玄婴忽然又松了手,轻点她的眉心道:“戒心太差、反应太慢。如果我用的是暗器,你现在就没命了。”
??青竹抿了抿唇,嘟嘴道:“那尽管拿暗器射我好啦,反正我就是对师尊没防备,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上下都是破绽?”听她顶嘴,玄婴眉头微挑,目光扫过她撅起的朱唇,“你是想让我射在上面,还是下面?”说着又垂眼往下瞄了瞄。
??青竹红着脸退开两步:“不跟你说了。”
??她手中抱着玄婴的亵裤,跑到衣架旁把剩下几件也摘下来,一股脑丢进洗衣用的木盆里,再转头看,玄婴已经拉了一把竹凳坐下,抱臂静静地看着她。
??“盯着我做什幺?”
??玄婴道:“我在等你。”
??等的是什幺,不言自明。
??青竹知道躲不掉了,只好乖乖站在他面前,抬手宽衣解带。衣裙渐褪,随着肌肤裸露越多,玄婴的目光也越来越炽烈,烧得青竹心里发烫。伸手到颈后欲解肚兜的带子时,玄婴眯了眯眼,表情明显亮了一下,她愈发脱不下去了,顿了顿,突然迅速解开系带,在底下的身体露出来前飞快地把小衣一团,再朝他一扔,遮了那双羞人的眼。
??她这样做,多少也是想报被他用亵裤丢脑袋的仇,然而亵衣刚一脱手,就猛地意识到这种报复方式有多糟了。
??玄婴没躲也没闪,任由丝滑柔软的绸布飞砸在脸上。随后他缓缓取下,把她的“暗器”揉烂在五指间,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她,举起那件小衣放到鼻下吸了吸。
??他目光深沉,从她羞得快要滴血的小脸看到像失足良家少女一样掩着胸的手臂,再看到唯一余下蔽体的亵裤:“别胡闹了,快点脱。”
??口吻一本正经,而他的眼神却是在说,快点过来,我等不及了。
??※卡文卡到天荒地老……先炖锅肉,等我炖过瘾了再回去补写番外(。
??※起这种标题好羞耻啊啊不要嫌弃我≈ap;_≈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