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军士却是连拦都不敢拦一下,愣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放陈宫进了府。
进府之后,陈宫也是熟门熟路地在府内转来转去,很快便是来到了大将军府的后院,在跨进一间宅院内,陈宫就隐约听到从院子内的厢房里传来的一阵阵喘息声。这喘息声急促而短暂,声音**,听得这喘息声,一般人根本就会把持不住,可偏偏落在陈宫的耳朵里,只是让陈宫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烦躁之色。只是犹豫了片刻,陈宫便是径直走到厢房门前,双手用力一推,那房门哐的一声就是被推开了。
随着房门被推开,那喘息声夹杂着呻吟声越发大了起来,从房内迎面扑出一股**湿滑的气息。再看房间内,到处都是女子的轻纱衣裳,胡乱丢在地上,还有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就这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全身香汗淋漓。而在房间最里面的床榻上,四五道雪白、滑嫩的身躯纠缠在一具满是精壮肌肉的身影上,随着那身影有节奏地一纵一纵,那诱人的呻吟声也是越来越大。
陈宫突然推开房门,也是惊得房内那些女子一片惊呼,甚至几名缠绕在那精壮身影上的雪白肉躯都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想要掩藏起来。可还未等她们动作,那精壮身影立马就是长臂一展,硬是将她们给卡住不得动弹,而那一纵一纵的动作也是骤然加快,没过多久,随着一声呼喝,紧接着又是响起了几声加强般的呻吟,夹杂着甚至略带痛苦的叫声,床榻上一番大战终于是偃旗息鼓。
“哼!”稍稍停顿了片刻之后,随着一把冷哼声,那精壮的身影径直从床榻上下来,就这么光着身子走到了陈宫面前,随手拿起摆放在旁边的丝巾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便是丢在了一旁。看了一眼陈宫,沉声说道:“我说过,以后最好不要这样闯进来打扰我!”
对于吕布的如此**,陈宫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吕布虽然**,但至少没有沉浸于荒yin,以陈宫的智谋,自然知道孰重孰轻。当即便是对着吕布拱手一礼,说道:“启禀大将军,属下此次前来,却是有要事禀告!”
“嗯!”吕布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表达自己的不满,倒也没有真的追究陈宫的意思,又是从旁边捡起了一件锦袍,就这么披在身上,在腰间扎了一个结。对于那满屋子刚刚取悦他的女子,吕布现在却是连正眼也不看一眼,便是径直走出了厢房,沉声说道:“出来说罢!”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吕布的秘密
“正因如此,李傕、郭汜二人已亡,他们手下的兵马如今已经为曹操所得,曹操的实力反倒是又增强了不少!”陈宫跟着吕布来到后院的书房之后,便是直接将今日所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曹操本就不是善类,他实力增强必定会来图长安!还请大将军早作打算!”
“长安?”听得陈宫的谏言,吕布却是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眉头稍稍皱起,似乎有些疑惑地说道:“曹操不是一心想要谋取徐州的嘛?怎么现在又要来谋我长安?陈宫,你可别是弄错了吧?”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属下并没有弄错!这谋取江山,也如行军打仗一般,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前曹操一口气攻入徐州,对徐州势在必得,所以攻入徐州后却没有着重治理攻下的城郡,最后弄得徐州天怒人怨。倘若曹操一口气拿下徐州倒也罢了,偏偏曹操功亏一篑,如今徐州上下一心,曹操倘若再去取徐州,必败无疑!更何况,听闻那幽州刘备也是出手援助徐州,曹操也要考虑到刘备的干涉,所以暂时是不会再去打徐州的主意了!”
“刘备?”听得陈宫提起了刘备,吕布的心中却是闪过了另一个名字,顿时原本慵懒的双目爆发出寒光,全身上下骤然绷紧,散发出浓浓的杀意。这下可是苦了一旁的陈宫,他不过是个羸弱文人,如何吃得消吕布身上的杀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三步,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满头大汗,眼看就要扛不住了。而这个时候,吕布则是深吸了口气,将身上的杀气又给收了回来,冷哼道:“甘信!赵云!我迟早必杀此二人!”
听得吕布的话,陈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吕布这话语中充满了恨意,看上去,完全不像只是当初偃师战败的仇恨,就像是吕布与甘信、赵云之间有着杀父之仇一般。陈宫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很识趣没有多问,只是继续说道:“曹操要出兵长安,短时间内到也不会动手!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曹操自然不会选择这个季节出兵,只是到了来年春天,曹操必定会出兵西进,到时候,大将军还需早作打算,莫要被曹操给打个措手不及才是!”
“行了!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便是!”吕布对除了甘信、赵云之外的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随意地摆了摆手,便是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会帮我把这件事给处理好的,你要兵要将只管说就是了!”
对于吕布的这个态度,陈宫却不知道是喜是悲,吕布如此信任自己,什么事都交给自己来处理,看上去倒像是对自己十分看重,自家主公如此看重,做臣子的也是能够放心做事。只是从另一方面来看,陈宫又觉得吕布行事太过放纵,怎么看都不像是明君所为。
长叹了口气,陈宫倒也没有劝谏什么,这段时间来,该说的该做的,陈宫也都说了都做了,吕布除了行军打仗之外,对其他军政事务完全不感兴趣,陈宫就算是逼也没办法。现在看来,也只能是由得吕布继续沉浸酒色了,陈宫行事,倒是少了不少掣肘。当即陈宫便是站起身,对着吕布拱手一礼,随即便是径直从书房内退了出去。
陈宫离开良久之后,吕布却是始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突然,吕布微微把眼睛一翻,一双目光直接盯着窗外,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吕布话音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从窗外飞快地窜进了一道身影,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最后在吕布的面前站直了身子。而对此,吕布却是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依旧靠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那人影,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只见那人影站直了身子,竟也是人高马大,长得十分彪悍,脸上满是刀疤,显得十分的狰狞,一只眼睛更是被一道刀疤从上至下给毁了,仅剩的另一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直勾勾地看着吕布,沉声喝道:“你倒是享福了!”
“我享福,那是因为我有那个资格!你有意见?”对于对方的质问,吕布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撇了撇嘴,反驳了一句。
“哼哼!”对于吕布的反驳,对方只是冷冷笑了几声,不用吕布招呼,径直就是找了个位置,金刀大马地坐在那里,眼睛却是始终看着吕布,沉声说道:“你当然可以享福!不过,你也别忘了,你今日能够如此享福,却是靠了谁的功劳?”
吕布的脸上终于是起了变化,却是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不满之色,两只眼睛微微睁开,闪过了一道精光,盯着对方那满脸的刀疤,冷哼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也用不着你来时时刻刻提醒!当年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那就好!”得到了吕布的回答,那疤面壮汉立马就是喝了一声,随即用力点了点头,一双大手连着击掌了几下,又是继续说道:“只不过,你现在守在这长安享福,而他们两个却是一直躲在幽州,你又怎么能够相隔万里去杀了他们?”
听得对方的质问,吕布也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依着吕布的脾气,敢这样质问自己的,吕布早就动手将他给宰了!可能是这个疤面男子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吕布还是一直强忍着怒火,眯着眼睛,却是将目光撇向了一边,原来是担心自己继续看着对方,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留在长安,控制了天子,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自然会与他们碰面!”
“但愿如此!”疤面男子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将大贤良师所遗留下来的秘籍交给你,是指望你能够为大贤良师报仇,却不是让你仗着大贤良师的武功,为自己谋取荣华富贵的!只要你能为大贤良师报仇,那今后你如何享福,我都不会干涉!但你要是……”
“我要是不做,又当如何?”对于疤面男子的话,吕布猛的站起身,大喝一声,紧接着,转眼间,就看到吕布从椅子前直接冲到了那疤面男子的面前。不等那疤面男子反应过来,吕布一只手猛的掐住了疤面男子的咽喉,用力一提,那人高马大的疤面男子竟硬是被吕布给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只见吕布脸上全都是掩盖不住的杀意,双目更是死死地盯着疤面男子,就像是盯着一个死人一样,完全不管疤面男子被自己掐得面红耳赤,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沉声喝道:“管亥!你可别忘了!当年我只是张角的一个记名弟子罢了!张角一直到死的那一天,也都没有亲自传授过我武艺!只是等到他死了,你才那本秘籍给我,要我为他报仇!哼哼!我吕奉先有今日,全都是我自己拿命拼出来的!与张角无关!与你更没有关联!你们少拿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来跟我说话!你真以为我愿意当你们那个什么破大贤良师的继承者么!”
吕布的一番呵斥之后,眼看着管亥都快要口吐白沫、翻白眼了,吕布这才稍稍收敛了身上的杀意,随手一甩,便是将管亥那百八十斤的身子给摔在了地上,哐啷一声砸坏了不少桌椅。管亥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是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是变得苍白了许多。看着管亥拼命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吕布冷冷一哼,脸上满是不屑和讥讽,冷喝道:“听着!你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我军中的一员裨将而已,别在我军中搞你们太平道那一套!我可是知道,琅琊山上还有一帮臭道士正在找你们这些太平道的余孽呢!要是惹来了那些臭道士,我可不会为你们那个什么太平道去收拾烂摊子!”
管亥好不容易才是平复了呼吸,听得吕布的话,又是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最后抬起头,两眼冒着凶光地瞪着吕布。对于管亥的目露凶光,吕布却是浑然不在意,转过身,背对着管亥,丝毫不担心管亥会出手偷袭,而是冷冷哼道:“至于甘信和赵云,我当初答应了你们,会出手杀了他们为张角报仇,那我就自然会说到做到,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听到没有!现在,你给我,滚!”
听得吕布最后一声呵斥,管亥原本满脸都是恨意,却是被这最后一个字给震得全身颤抖了一下,看着从吕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魄,管亥竟是发现,自己丝毫也提不起对吕布动手的念头!顿时管亥也是满脸灰败,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这才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扶着墙壁,最后看了一眼吕布的背影,沉声说道:“好!我且信你!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说完,管亥纵身一跃,转眼就是从窗口飞跃而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过了良久之后,吕布才是慢慢转过身,看着管亥离开的那个窗口,脸上满是阴寒,突然双手握拳,同时击打在墙壁上,竟是硬生生在墙壁上砸出了两个洞!只见飞灰散去,吕布眼中满是寒光,口中呢喃着:“甘信!赵云!我誓杀尔等!”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上岸
“看!看!陆地!陆地!我看到陆地了!”
一声声惊呼,在海面上响起,紧接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欢呼声,紧接着,只见密密麻麻的小船一溜烟全都往海岸上靠,在船上更是挤满了人,看着那远处的陆地,一个个都是两眼冒着绿光,要不是中间还隔着海水,他们只怕早就要从船上跳下来了!
好不容易有船已经是靠了岸,那船上的人立马就是蹦了下来,就算是脚下还有海水也不在乎,最稀奇的是,在几个人影从船上跳下来之后,那船舱内竟是突然又窜出了几个巨大的身影,竟是几匹高头大马!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靠岸,越来越多的人和马也是从船上跳到了岸边,最后竟是足足有一千多人!
“我的天!总算是上岸了!”一把长叹声响起,甘信看着眼前的陆地,却是热泪盈眶,差点没直接哭出来。从东莱黄县出海,一直到此处,他们可是足足行进了有两个多月!途中虽然经常也有上岸购置补给,但为了不暴露行踪,也是派出一两艘船上岸,大部分的船只还是得待在海上。这一连两个多月脚下不着地,也就是那些常年在船上的渔夫吃得住,这大军上下,都是北方的骑兵,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就算是甘信以前在后世的时候也曾出过海,但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上岸。这些日子,甘信以及将士们一个个都是吐得不行了,两脚发软,浑身没劲,眼看着上了岸,自然兴奋得不得了。
看着甘信就这么直接跳下船,趟着海水就这么跑到岸边去了,跟着从船内走出来的赵云、张辽也是不由得苦笑,吃了这么两个来月的苦头,赵云、张辽也是明显消瘦了不少,赵云本来就有些瘦,如今更是瘦得脸上的颧骨都爆出来了。回过头,赵云看着跟在身后一脸轻松自在的太史慈,不免羡慕地说道:“还是子义有本事,可不像我们一样!”
“呵呵!子龙兄说笑了!”听得赵云的赞誉,太史慈脸上也是露出了得色,呵呵一笑,说道:“我自幼便是在海边长大的,虽然这几年跟随师傅学艺,但也不至于连这点波浪都吃不住!子龙兄你们都是在山间平原生活惯了,吃不消这海上的风波,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赵云和张辽相视苦笑了一番,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当即便是相互搀扶着,从船上下来,这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也是让两人差点没舒服地喊出声来。
等到所有将士都上了岸,这才开始清点兵马,这一趟下来,将士们也是一个个疲惫不堪,再也不复之前那幽州精锐的模样。虽说是走海路没有遭遇到战斗,但军中也并非没有伤亡,清点下来,也是折损了二三十人,要不就是吃不住长时间海上漂泊病死的,要不就是在海上意外翻下船淹死的,而最大的损失,就是战马的病死,足足病死了有两三百匹!不过总体来说,比起硬闯敌军防线,那损失可是要小太多了。
清点了人数之后,甘信等人朝着左右看了看,随即甘信又是转过头对太史慈问道:“子义兄!确定这里已经是幽州地界了吗?”
太史慈笑了笑,满脸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我看得准,这里已经是幽州的渔阳郡地界了,再往北走,那就是泉州,不会有错的!”
听得太史慈这么一说,甘信三人都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泉州与冀州交界,算是幽州与冀州最近的一个城池了,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幽州,到了自家地盘,这么多天来的担惊受怕,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当即甘信就是扭过头,冲着那些歪七扭八的将士们扫了一圈,要是换做平时,将士们如此状态,非得被甘信呵斥一通不可,不过现在情况特殊,甘信也就不找他们的麻烦了。嘿嘿一笑,大声喊道:“刘佰!”
刘佰此刻也是满脸苍白,双腿发软,正靠在一名同僚的身上休息呢,听得甘信这么突然一喊,刘佰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是站直了身子。可刘佰却是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早已经是脱力了,这猛的一站直,竟是两眼发黑,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看到刘佰那狼狈的模样,甘信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刘佰就是笑道:“瞧你那熊样!行了!别行礼了,赶紧去挑一匹好马,立刻前往泉州,通知泉州太守派兵来接我们!”
虽然刘佰此刻也是体虚力竭,但甘信这一声令下,刘佰也是立马领命,从那些战马中寻了一匹勉强还能行路的战马,跨上战马就是跑得没影了。随即赵云又是对甘信说道:“虽然是到了幽州,但这里毕竟与冀州交界,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只有到了泉州,我们才能算是安全的!”
赵云话中的道理,甘信当然明白了,将士们一个个都虚弱成这样,连刀都提不起来,别说是碰上敌军了,就算是碰上一伙马贼,也得落得个全军覆没!省得夜长梦多,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当即甘信也是点头表示同意,拉上张辽、太史慈,一同指挥着将士们列好队列,开始朝着泉州方向缓慢前进。只是甘信等人虽然急,但如今将士们一个个都是脚软得不行,大多数战马更是无法载人,只能是牵着马儿步行前进,再也无平日里来去无影的轻骑威风了!
离开了海岸,便是一处宽广的平原,幽州境内,这样的平原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大军径直朝着泉州方向前进,走了约莫有大半天的时间了,以军队这样的行进速度,估摸走到明天也到不了。眼看着周围连个小村庄都没有,甘信再看身后将士们一个个都是累得不行了,干脆便是下令让将士们就地先休息休息。
看着将士们一坐下,便全都是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甘信等人都是不由得相视苦笑。甘信不住地摇头,说道:“北人骑马,南人泛舟,果然有道理,让我们策马狂奔,哪怕是三天三夜不停歇那也没问题,可这乘船航海,却是要了我们的老命了!”
“可不是嘛!”听得甘信的话,张辽也是不由得苦笑起来,说道:“以往我还在并州的时候,总觉得乘船不就是那么回事嘛,现在尝到这滋味了,我今后可是再也不敢小觑这乘船之事了!”
“哈哈哈哈!”听得甘信等人的抱怨,唯一一个精神饱满的太史慈便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其实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习惯罢了!以往我们在海上漂泊谋生计,哪个又是天生就能乘船的!说起来,你们经历了这次,将来再要乘船,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惨了!”
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多月来,他们在船上是吃不香睡不着,每天都要吐个好几次,也亏得将士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一个个都壮实得像头牛,要不然,这两个多月的航行下来,只怕病死的就不止是那几十人了!随即赵云也是抬起头说道:“以刘大哥的实力,我们早晚都要南下争夺中原之地,等到了南方,多是江河湖泊,特别是江东一带,水贼猖狂,若是不好好训练一支水军,只怕将来也要遇到不小的麻烦啊!”
赵云的话也是得到了张辽的赞同,倒是太史慈有些惊讶,如今刘备虽然名气不小,但真正说起来,却还是远离中原的幽州之主。加上有一统冀州、并州的袁绍挡着,按理说,刘备能够守住幽州就算是不错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想着能够攻到江东去,这未免也有些想得太远了吧?这次太史慈虽然跟着甘信等人一同来到了幽州,但太史慈心里却并没有效忠于刘备的想法,完全只是想要见识见识名满天下的刘备兄弟而已。倒不是说太史慈不看好刘备,只是觉得,以刘备的实力,就算是再怎么顺利,将来想要南下到江东一带,没有个几十年也是做不到的。
甘信等人倒是没有去注意太史慈的想法,听得赵云的话,张辽也是一样觉得为难,倒是甘信满脸不在乎,嘿嘿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可别忘了,我三哥那可是从南方来的,他的水性了得,更是精通水战!到时候让三哥练出一支水军,保管能够横扫江东水军无敌手!”
甘信当然是有这种自信,甘宁那是谁啊?未来的江东水军大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水贼锦帆贼的统领!虽然因为甘信的缘故,甘宁再也没有机会组建锦帆贼来为祸长江,更不可能成为东吴水军大将,但以甘宁的本事,加上到时候刘备的全力协助,还怕无法组建一支真正的水军精锐?
赵云等人倒是没有甘信那么信任甘宁的实力,只是正如太史慈所想的那样,担心南方水军的问题,那是为时过早了,眼下摆在刘备面前的,却是要早日平定北方。趁着现在休息,几人也是打开话匣子,好好商量着接下来的局势。正聊着,突然,张辽脸色一变,猛的趴在地上,用手掌紧紧贴在地面,片刻之后,一脸凝重地喝道:“有大批兵马靠近!不知是敌是友!”
第二百六十三章 必败之战
一听得有大军到来,在场的众人都是不由得心中一惊,甘信、赵云和太史慈都是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同样站起来的张辽,赵云忍不住问道:“文远兄!真的有兵马朝这边来了?不会有错?”
“肯定不会错!”对于赵云的质疑,张辽却是没有半点不满,满脸苦笑着应了一句,随即又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周围休息的将士们。如果来的是敌人的话,以将士们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就不可能迎战,心中苦涩,说道:“不过,不知道是敌是友,说不定,是在此地巡视的兵马呢!”
张辽这最后一句话也是自我安慰,是敌是友现在未可知,各有五成的可能,甘信也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道:“文远兄说得是,这里是幽州地界,一定是渔阳郡内巡视的兵马来了!这下可好了,碰上自己人,我们也能早点回去了!”
甘信说这话的时候,勉强从脸上挤出一点笑意,只是听得甘信的话,其他几人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的。赶来的兵马有可能是友军,那也有可能是敌军啊!这要是真碰上敌军了,这这一仗打都不用打,那是必败无疑!赵云深吸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让将士们上马列阵,这如果有个万一,至少也不会措手不及吧!”
赵云说得在理,当即众人便是立马指挥着将士们上马列阵。这也多亏了幽州轻骑训练有素,哪怕是身体再如何不适,军令一下,将士们还是立马按照军令行事,短短一刻,就是列好了军阵,只是一个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是让军阵逊色不少。见到如此,甘信等人也都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如此军容,如何战斗?心中只有暗暗期盼,但愿那即将到来的兵马,是友非敌了!
只可惜,老天爷此刻肯定是捂住了耳朵,过得片刻之后,只见西面的地平线处扬起了一阵尘土,光是看那架势,就知道对方的兵马数量至少不会下于万人!再过了片刻,对方的大军已经是展露在了甘信等人的眼前,看着那远处飘扬的一片“袁”字军旗,甘信等人全都是变得脸色惨白,面露绝望之色!
“竟然是袁绍的兵马!天!袁绍竟然这么大胆,敢派兵马来幽州?难道他不怕惹恼大哥吗?”看清楚了对方的兵马来历,甘信也是不由得叫喊了起来。
赵云、张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张辽闷声说道:“袁绍与主公本就有仇,如今袁绍又得了并州,实力大增,早就不把主公放在眼里,以袁绍的身份,出兵幽州倒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这袁绍怎么会这么巧,和我们撞到了一块了!”
张辽这么一说,赵云却是突然脸色大变,猛的转过头,看着甘信、张辽就惊呼道:“莫非,莫非袁绍是冲着我们来的?”
赵云的话也是让甘信、张辽同样脸色大变,随即甘信就是紧皱眉头,沉声说道:“不可能啊!我们此次从海上过来,一路机密,袁绍又是怎么知道的?可能,可能只是凑巧吧?”
“多说无益!”相比起甘信三人的犹豫,精神饱满的太史慈倒是一脸坦然,随手就是将背在身上的双枪给取了下来,挺在胸口,沉声喝道:“无非就是兵来将挡!左右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还不如切切实实地大战一番!”
太史慈这番话说得豪气,听得甘信等人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甘信当即便是深吸了口气,手中的乌光枪提在了胸前,点头喝道:“子义兄说得是!大不了就是大战一场,难道我们还怕了袁绍那厮不成?”
甘信和太史慈的一番对话,也是令得周围的将士们士气大振,虽然体力上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但至少斗志没有因此减弱,一个个都是咬紧牙,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厮杀!将士们都尚且如此了,赵云、张辽自然也是激起了斗志,两人双目坚定,与甘信、太史慈并肩而立,紧紧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袁军。
很快,袁军便是在距离甘信约莫六七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放眼望去,袁军军容整齐,足足有两三万人之多!再看袁军军阵前列,一排数十员战将,居中一人,身穿黄金铠甲,竟赫然是袁绍本人!
只见袁绍依旧是一脸的傲然,身穿黄金铠甲,坐下白马,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宝剑剑柄上,昂首看着前方的甘信兵马。特别是当他看到甘信、赵云二人之后,立马就想起当日在偃师一战,心中就是勾起了恨意,冷哼一声,傲然喝道:“甘信!赵云!你们二人倒是好大的胆子!”
见到袁绍一上来非但没有主动进攻,竟然还有要和自己打嘴炮的意思,甘信等人反倒是乐了。拖延时间对他们自然是最有利了,能够拖延住时间,让将士们尽量恢复体力,那是再好不过了,当即甘信也是纵马上前一步,嘿嘿笑道:“袁本初!我们哥俩的胆子一向不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大胆!”甘信不仅毫不畏惧,反倒是直呼袁绍的性命,听得袁绍身后的那一列战将纷纷怒喝起来,而袁绍也是满脸的怒容,不过他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意,伸手一拦,止住了身后部将,然后眯着眼睛沉声喝道:“甘信!你莫要在嘴上讨便宜!如今你落在我的手中,莫非还指望能逃过此劫?”
甘信反倒是放开了,哈哈一笑,手中乌光枪朝着袁绍一指,笑道:“袁本初,你也莫要吓唬我!别忘了,这里是幽州!你敢出兵来幽州捣乱,当心你来得,回不得!”
“哼!”袁绍也懒得跟甘信来口舌之争,冷哼了一声,又是把脑袋扬得高了几分,几乎是用鼻孔朝着甘信了,冷喝道:“我不与你废话!将我儿交出来!我可给你一个全尸!要不然,我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袁绍话音未落,甘信就是立马仰天大笑,回了袁绍一连串的笑声,只是甘信虽然表面上是在笑,心里却是惊愕异常。先前他还以为袁绍只是碰巧来到幽州,撞上自己,可现在看来,袁绍不仅知道袁谭就在自己手上,而且还是故意来到这里劫杀甘信的!心中大惊,可甘信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异色,而是满脸笑意地喝道:“袁本初,你这话说得太有趣了!留我一个全尸?哈哈!左右都是一死,难道你以为我会在意自己死后是变成一具枯骨还是被切成碎肉块?至于你儿子嘛!来人!”
随着甘信最后一声令下,很快后面的将士就是拎着袁谭直接来到了军阵前。看着一脸苍白、病色的袁谭,甘信也是不由得暗自感慨了起来,这袁谭的命还真是硬,先前连番大战没有弄死他,之前那两个多月的航海,虽然让袁谭遭了不少罪,可愣是没有交了性命,只是看他的脸色,虽然没死,但也只剩下半条命了。甘信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是转过头看着袁绍,指着袁谭就是喝道:“袁本初!你儿子就在我手上!我倒是要看看,你顾不顾自己儿子的性命!”
看着已经不成丨人形的长子,袁绍的脸色已经是变得一片铁青,倒不是说袁绍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觉得自己儿子当着两军阵前,却是如此窝囊的模样,实在是丢了袁绍的脸面!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着想,袁绍还真不能对自己的长子不管不顾,只能是咬牙切齿地瞪着甘信,沉声喝道:“甘信!你好歹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将,现在竟是作出这等掳人为质的事情来,你就不怕你的名声受损吗?”
“切!”听得袁绍的质问,甘信却是冷哼了一声,名声?那的确是好东西,可那也得分跟什么东西比,真要是跟甘信的性命相比,这名声就算是个屁!甘信自然不会被袁绍的激将法所制嘿嘿一笑过后,却是突然一手拔出腰间的黑月剑,转眼就是架在了袁谭的脖子上,冷眼看着袁绍,哼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今天你这儿子就成了我的护身符!你倒要看看,袁本初你是否能做到虎毒不食子!”
甘信完全就是**裸地威胁,听得甘信的话,袁绍已经是气得脸色发黑,两眼赤红,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袁绍现在第一个想杀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袁谭,然后再杀了甘信!只是现在儿子在人家手上,自己要是真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的话,袁绍今后的名声可就彻底完了!甘信可以为了性命不顾名声,可他袁绍却做不到,名声对于袁绍来说,那简直就是命根子!
犹豫了片刻之后,袁绍也是咬牙切齿地喝道:“好!甘信!我这次就算是饶了你,把我儿放了!我饶你们离去!”
“嘿嘿!袁本初!莫把我当成三岁孩童!”听得袁绍的话,甘信却是嘿嘿一笑,丝毫没有放开袁谭的意思,笑道:“把袁大公子放了?你再翻脸,我拿什么保护我的性命?这种骗骗小孩的话,就莫要拿出来献丑了!想要保住你儿子的命,立刻给我让开一条路!”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太史慈发威
袁绍的一张脸变得涨红,还别说,甘信这一句话正好道破了袁绍的心思,只不过袁绍也是想得简单了,谁又会真的上这么一个当?袁绍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手指向甘信,怒喝道:“甘信!你欺人太甚!我兴师动众来此,你想这么简单就过去?不可能!我还是那句话,放了我儿!我自会饶你一条性命,要不然,就算是让我儿与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饶了你!”
看到袁绍的反应,甘信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这是一不小心拆穿了袁绍的心思,当即也是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哪里还肯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