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张。
“如果是那个问题,我不会回答。”
苏朵朵眨了眨眼睛,这才恍然。
她的唇角向上翘了翘,心情似乎很好。
“放心吧,不是那个问题。”
反正,她又不急在一时。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苏朵朵挑眉看着男人那双漆黑眸子,缓缓开口。
丁梓钧微怔,嘴唇动了动。
“不许说不知道,也不许说不想回答。”
苏朵朵抢在他前面开口。
丁梓钧撇开视线,俊脸微微绷紧。
许久过后,性感的唇瓣轻启,喑哑醇厚的声音响起。
“没想过。”
啧!
苏朵朵一时无语。
这个回答,很真够气人的。
“那你现在想吧,想好了再回答。”
苏朵朵双手抱臂,下巴微抬,促狭地看着他。
“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朵朵以为得不到男人的回答时,就见男人移开视线,低声回道。
“什么?”
苏朵朵没有听清,身体动了动,绕到男人面前。
女孩儿的那双眼睛太过灼热,丁梓钧不自在地抿唇,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紧。
“没有喜欢的人。”
他凝声开口。
“丁副营长,你可……”
苏朵朵刚想开口,抢救室的门被推开,立刻敛了神色。
出来的人是程可茵。
“可茵姐,那人怎么样了?”
苏朵朵走到程可茵面前,关切地问道。
程可茵将口罩摘下,眉心紧锁,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可是他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库里的库存量完全不够。”
“我回营区,问问有没有合适的血型。”
丁梓钧沉声说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就算是有能够匹配的血型,时间也来不及了。
“可茵姐,抽我的吧。”
苏朵朵伸出胳膊,语气坚定。
她的胳膊很细,皮肤白皙,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我的血型跟他匹配。”
“朵朵,他的用血量很大,可能会超过400毫升。”
程可茵眉间的褶痕并没有因为苏朵朵的话而舒展开。
“至少,可以撑一段时间,不是吗?这样,也可以给丁副营长多争取一些时间。”
苏朵朵笑着说道,眼神坚毅。
“好吧。”
程可茵颔首,然后看向丁梓钧,凝声道。
“梓钧,快去快回。”
丁梓钧抿唇,深深地凝视了女孩儿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毫不迟疑地迅速转身离去。
三个小时过后,朝阳划破夜幕,从东方缓缓升起。
朝霞映红了半边天,宛如火红的绸缎一般。
突然,一声急促而又尖锐的刹车声在联南苏团二级医院的大院里响起,打破清晨的寂静。
一队身穿军绿色迷彩服,头戴蓝色钢盔的官兵从越野车上下来,快步朝抢救室疾奔而去。
一个个战士随着医护人员去采血室,而丁梓钧则站在抢救室门口,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门。
房门被推开,女孩儿被一名护士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
丁梓钧神情一紧,没有片刻的迟疑,大步朝着女孩儿走去。
他的步伐似乎没有了平日里的稳健,隐隐带着不加掩饰的急促跟担心。
女孩儿的脚落在地上,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轻飘飘的。
如果不是身边有医护人员搀扶,或许,下一秒,她就会因为体虚乏力而摔倒在地。
丁梓钧快步走到女孩儿身边,在她面前站定。
那双眼睛紧紧地凝视着她,似有火花闪现。
第30章
丁梓钧心脏紧缩,随即快步朝着女孩儿走去。
他站在女孩儿面前,眉间拧成一团疙瘩,形成一道深深的褶痕。
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又松开;再攥紧,再松开……
他的脸色有些紧绷,隐隐泛着一丝铁青。
站在苏朵朵搀扶着她的两名医护人员看到迎面的男人不苟言笑,面容肃凛犀利,心头微微一颤,眼睑低垂,不敢跟他正视。
他这副样子,估计就算是他手底下的兵见惯了,也不免有些紧张。
可是女孩儿含笑抬眸,跟男人幽暗深邃的目光对上,没有丝毫的胆怯。
她的唇角噙着浅浅笑意,让她原本苍白憔悴的脸色染上了一抹亮色。
“丁副营长,你来得好快啊!”
女孩儿一夜未眠,素来清脆悠扬的嗓音里透着几许沙哑涩然,就像琴弦沾了潮意一般。
丁梓钧深深地凝视着女孩儿,没有说话,亦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在女孩儿唇畔的笑意终于支撑不下去,渐渐变淡的时候,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掌心松开,然后大步走到女孩儿跟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女孩儿的身体瞬间腾空,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里搂紧男人的脖子。
她盯着男人那张俊脸,眼睛大睁,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惊讶与错愕。
当她回过神来,随即便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男人的怀抱又牢又稳,让人很有安全感。
而且,即使连夜奔波,在废墟中斗争,他的身上也没有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汗味。
不得不承认,跟刚才自己努力勉强支撑着身体比起来,这样的姿势舒服多了。
苏朵朵双手绕在男人颈后,让身体放松,缓缓地偎依在男人怀里。
她的脸颊紧贴着男人结实硬朗的胸膛,耳边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犹如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喂!”
苏朵朵乖巧地窝在男人的怀中,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
她的动作轻柔,几乎没用多少力道。
戳在男人的胸膛上,痒痒的。穿过肋骨,惹得心头涟漪荡漾,一阵发颤。
丁梓钧身体微滞,垂眸凝视着怀里的女孩儿,干巴巴地低声轻喝道。
“别闹!”
闻言,苏朵朵的动作停下,摸索到对方的衣扣,攥在手里把玩着。
丁梓钧无奈地抿了抿嘴唇,如墨一般的眸子里有宠溺隐隐淌过。
凝视了须臾,他强迫自己别开视线,目视前方。
然后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低声问她。
“你刚刚想说什么?”
苏朵朵抬眸,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男人的下巴。
经过了一天一夜,胡渣长了出来,泛着一丝青色。
胡渣短短的,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成熟沉稳了。
苏朵朵想起上次趁他喝醉时摸过的触感,她的手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