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扯开嘴角嘆了口气,抱着半放弃的心情靠着岩柱坐到地上。
说不出是无力还是绝望,又或许是头晕与手臂疼痛的感觉已经压过情绪表现了。
不知道被蛇怪抓到会不会得破伤风或是狂犬病啊
受伤的手上缠着被充当成绷带的袖子,原本的白se长袖衬衫变成了无袖衬衫,身上这件衣f可以说是完全报销了,外人到我这样子大概会以为我是从哪个杀人命案现场跑出来的吧。
现在四周恐怖的低鸣和怒吼不绝於耳,我现在只能祈祷真神眾的的司者不要路过这裡,还有牢笼裡的恶兽r虫不要突然发神经对我乱叫。
不过
左前方,那个不久前让我不寒而慄全黑人牢笼。
我已经经过这条路五次了。
包括恕亚带我走的第一次。
明明只走快一小时,岔路又那麼多,却都可以从不同的路走回来这裡这其实是鬼打墙的节奏吧
要不是恕亚说这边不能使用魔力,我都快要猜这个全黑人是不是对我下了什麼远端c控系统魔法。
不过路过那麼多牢笼,还真的只有全黑人这座牢笼是最安静的。刚才乱晃的期间至少看到不下十座关着人型生物的牢笼,裡面的「人」不是发狂的吼叫就是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不像这个全黑人看起来就像是摆设用的人t模型,每次经过瞄到他都是同样的坐姿,根本没有变换过。
我突然想到睡觉的恕亚。
当时恕亚坐在上沙发上睡觉休息时也是动也不动的,连呼吸时身t都没什麼起伏,但和睡觉时坐姿端正的恕亚相比,全黑人就只是靠着地上突起的岩块随意盘腿坐着。
虽然他这个全黑的样子是挺y森挺可怕的,不过如果他知道怎麼出去这个鬼地方的话,我还是愿意试试看跟他搭话的
「过来」
咦
有个,奇怪的声音。
说的不是,听不出来x别,感觉模糊又虚幻。
该不会是我流血流到快死了然后开始发烧出现幻听吧
「过来」
我瞪着全黑人,然后站起来。
可能是名为惊恐的情绪在x口蔓延,刚刚对上真神眾的司者时似乎都没这麼紧张。
「你你」我chou嘴角又chou眼角,不自觉就发出了声音。
我只发出两个单音,跟周遭的叫声比起来声量根本比蚂蚁叫还小。
「过来」
虚幻的声音第叁次响起。
妈我现在敢确定这个「过来」是全黑人搞出来的了。
这个声音像是直接从耳中传开,听起来非常不真实,有点像是自行在脑袋中想像出来的。
莫、莫非是像什麼传说中传音入密的武功还是那什麼的精神力
「过、过去g、嘛」我近乎自言自语的愣愣问着全黑人,脚像是禁不住什麼诱h似的微微向前挪了一小步。
他在看我。
但这次没有那麼令人mao骨悚然的感觉。
「j易」
什麼
j易
我一时不明白这个j易是什麼意思,但是脚步却停止不住前进。
「j什麼易你知道、你知道这裡怎麼离开」我不会期望这个人听得懂,但感觉他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就像他说的话是我不懂的语言,我却能理解。
这个全黑人到底是什麼
「请带离开这裡可以让您遇见同伴」
全黑人说着。
他的脸离我很近原来我已经走到牢笼前了。
全黑人直挺挺的站着,身高看起来跟恕亚差不多高,甚至可能还比恕亚要高一些。
他四肢拖着粗长的锁鍊向前走,脚步不快也不慢。
金属相撞的声音很清脆,每响一次我的身t就多抖一下,直觉想要赶快远离这裡,但是却只能傻愣着不动。
直到我们两个相距不到一公尺。
「过来」
我颤抖着伸出了左手。
脸上感觉瞬间发凉,紧张感让心跳越来越快,呼吸甚至开始有点不顺。
真的是他妈见鬼了我一点都不想伸手
但是控制不住。
「你要、你要g嘛你要,会、会杀我」颤抖的左手已经越过了岩柱,越来越靠近全黑人。
「请回来履行约定」
全黑人说着,全黑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然后我的左手臂瞬间感觉到一阵像是烧灼和针扎的刺痛,接着地上有黑se的法阵冒出,虽然眼熟但却跟我见过的又不太一样。
传送阵
魔法
我还没理解全黑人这一连串的行为、以及为什麼他可以使用疑似传送阵的法阵,眼前便一黑,橘红se的洞窟空间立刻变成掛着叁颗月亮的黑夜。
然后。
然后我还看到了恕亚。
如果没认错人,或者不是幻觉的话,在我面前的人就是恕亚。
「恕恕亚」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脚下踩着的地方很熟悉,就是不久前来过的旧屋天臺。
而恕亚似乎也没料想到我会突然出现,盯着我的脸看了不下叁秒,接着才转动眼珠。
他的眼珠在转动到一个定点后,眼p一瞬间撑大了零点j毫米,但基本上表情并没什麼变化。只是恕亚这种反应让我觉得很不妙,因为j天的相处下来,恕亚明显不是那种会轻易变换表情的人。
「手臂。」恕亚口中冒出这个词。
手臂
恕亚看的是我的左手,但我受伤的是右手。
我偏头,然后愣住了。
左手臂的上半部爬满了黑se的咒文。
全黑人用的传送阵太突然了,让我根本没注意到那一阵刺痛感肯定就是因为这些咒文。
刚才在红岩牢狱裡的紧张感还没消失,我仍有些结巴的问着:「恕亚,这、这个纹身」
我不敢问洗不洗的掉,因为我觉得肯定不能用一般的清洁方式洗掉。
「这些术式皆为秘术,我只知此为诅咒术。」
恕亚的伸手指着我叁角肌上的一块咒文,那部分的纹身是个内径大概五公分的细圆框包着一个念珠大小的圆点,圆框外还被一圈细小的火星文包围。
我的左臂上半部现在布满诡异的咒文,恕亚手指的地方看起来的确像是个独立的咒文,再稍微看一下,诅咒术附近似乎还有其他独立的咒文,只是巧妙的被一些火星文连结在一起。
恕亚说这是诅咒术。
「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四肢僵y的说着,喉咙紧绷到差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何人」
恕亚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我努力冷静下来,说:「你停下来看的那个人,全黑的,脖子和手脚都被銬住的。我经过那边太多次了,根本走不回出口,我停下来一下,他就跟我讲话了我听不懂他说的语言,可是我知道他在说什麼。然后他说要跟我j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麼就不受控制的把手伸向他他要我救他。」我嚥了一口口水,接着问:「他好像用了传送阵把我送来这裡,你不是说不能用魔法吗为什麼还有那些司者对你用的东西,也是魔法」
「真神眾的魔力反s有附加术式,会将人传送至真神眾据点之一,方才我才知道。」恕亚简单的解释着,接着说:「现在去找他。」
这个他十成是指把我送出来的全黑人。
只不过现在就去
「不用想一些救他出来的对策」感觉红岩牢狱裡一定还有其他的司者在啊,而且刚刚恕亚还被送去他们的据点,那潜入的事情八成是曝光了吧
「没时间。」
「啊」
「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