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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看了看四周,屋内的空间十分宽广,由於屋子是由木材建造,因此空气中散发着一g淡淡的木香味。
站在木屋的门口,我能看见不远处的饭厅裡摆着一张圆木桌,七张椅子静静地摆在那儿,桌上只放着一支cha着花的花瓶,其他地方诸如客厅也是空无一人,昨天才刚打开的新扑克牌还散在不远处的客厅地板上,肯定没人收。
看来我是第一个上线的,他们应该也快了吧。
看着地上散得乱七八糟的扑克牌,我嘆了一口气,走过去把扑克牌收好放回纸盒裡,接着从旁边的书柜随便挑出一本「龙族歷史秘辛」,坐到沙发上开始翻。
我连pg底下的沙发都还没坐热,门口玄关就亮起一阵青se的光芒,青se光点不停绕着那个逐渐成形的身影旋转,随着青se光芒慢慢消失,那人的身影也开始清晰起来,不再是刚才没有实t的模样。
「哟,你来啦。」我朝他招招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咦冥妳今天上线得真早难道今天你们班老师功课出得比较少吗」那人一脸震惊地问,接着直接朝我扑过来抱住我的腰,九条有着不同红se花纹的白se尾巴宛如孔雀开屏一样在他背后摇曳,两隻红边的白se狐耳也跟着一抖一抖。「不公平为什麼我们班导功课就出一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写完五张单元考卷的啊」
我淡定地抬起右脚,把对方从巴在我身上的姿势掀倒在地。「我昨天就把今天的进度写好了,明天的进度今天下课也写完了,所以我今天背完单字就差不多结束,哪像你每次都是来不及写完,只好隔天去找同学借来抄。」
「可是那些习题真的很难算啊我又不是上课没在听不能全部都怪我」白狐不肯放弃,抓住我的右脚把我从沙发上拖了下去。
如果这个笨蛋只是把我从沙发上拖下去也就算了,重点是我手上还拿着书啊
「你给我死开白痴幽幻,你特麼不要给我折到书啊啊啊」我抓狂地用脚朝幽幻头上狂踹,幽幻一边闪躲,一边把耳朵压在头上呜呜哀鸣,这才满脸委屈模样地把我鬆开,九条漂亮的尾巴全部无精打采地垂在地上,配上那张挺俊秀的脸,一时之间看起来还满可怜的。
可惜我已经对这个招数產生免疫力了,对我没用
发现我还是一脸「你欠我很多钱」的超不爽表情,眼前的白狐马上停止装可怜,豪不客气地坐到我旁边,一隻手还搭在我肩膀上,煞有其事地对我说教:「哎呀~看开点嘛,折到一下不会怎样的啦而且你不是翻这本书翻很多遍了吗内容都已经记起来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作势要用背后的龙翼朝他打过去:「幸好没折到,不然我绝对宰了你听见没有」
白狐少年哎哟一声闪过我的拳头,知道我没有发火,他便自顾自地跑到冰箱那里去找东西吃了。
没错眼前这个痞气十足还很会装无辜,个x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的傢伙,就是传说中的endless despair小队裡的结界师,幽幻
有没有一种传说中的大神光环被幻灭掉的感觉没关係,这种事情多经歷j次就习惯了。
外面传言说无限小队的那个结界师多有气质多优雅,但是现在看看幽幻撅着pg翻冰箱的模样,绝对跟「优雅有气质」五个字差了起m十万八千里远。
气温有点热,幽幻八成是在找冰b,看着死妖狐在厨房裡弄出不少动静,朝他喊道:「喂,你要吃冰的话顺便帮我拿支牛n口味的来吧。」
幽幻应了声,边吃着冰边走回沙发来,我把书放回书柜,接着开始躺在沙发上装死。
「妳在g嘛」他问我。
「装死啊,不然呢」我白了他一眼。
见到我瘫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幽幻直接用脚把被我佔满的沙发挤出一个位置,接着躺到我旁边,很认命地把拆好的牛n冰b递到我脸旁,我偏过头顺势咬住,浓郁的n味立刻在嘴裡化开。
我满足地瞇起眼,一边幸福地吃冰、一边和幽幻躺在沙发上耍废等其他人,j分鐘后,大家也陆续上线了,一看到我跟幽幻在啃冰b,他们纷纷也去冰箱拿自己喜欢的口味出来咬,十分鐘后全员都到齐了,而且人手一支冰。
「嗯哼,今天我们先来投票一下吧,想做什麼」翠绿se的麻花辫宛如杨柳枝一般垂在背后,yy师拿出嘴裡的苏打冰b,一如往常笑笑地问道。
坐在我前面地板上的黑髮少年举起手,一边咬着巧克力雪糕一边提议:「要不要去打副本我觉得可以去那个难度五星半的诅咒迷宫,那个皎月平原的副本我们还没打过。」
我也跟着举手,t着木棍留恋同时喃喃附议:「我赞成布兰登的方案,我看过路上那些通过迷宫却被王灭团的玩家的攻略,麻烦的不是王、而是迷宫裡的怪物,如果有办法在打王以前保持一半以上的血量,那隻血量没多少,输出也不是很高的鬼娃娃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不过有人提出疑h。「那篇攻略我也看过,不过他们的大红带了一百多罐,二十多个玩家就有叁个是祭司,我们连一个祭司都没有,没问题吗」紫髮绿眼的神族少nv有些犹豫地问,慢慢咬着口味的雪糕。「而且我们虽然有空侍的减伤符咒跟幽幻的反弹结界,但是治癒魔法的补血量不只比不上祭司的正宗治癒术,我们也没有那麼多补血y,这样不够稳定。」
「拉血线倒不是问题。那一团最高战力的玩家只有十八万,火力输出明显不够高,而且一个小队最少五个人,这样算来他们起m得带四个祭司,我们平均战力比他们高多了,安琪拉妳大可不必担心。」黑髮紫眼的魔族少nv在快速分析的同时,不忘朝跟我同口味的牛n冰bt上j口,以免融化的冰b滴到手上。「再说,符咒效果是可以加成的,一次五张十张拍下去肯定死不了,虽然消耗有点大,但是如果在首刷奖励裡中到ss级装备,那可就值回票价了」
「姊说得有道理,但是你们是不是忘了问一下空侍,他的防御符咒有没有存量让我们这样搞」短髮和双眼都是冰蓝se的少年忍不住打岔,手上浅hse的柠檬冰b在空中晃了晃,看见眾人瞬间呆了一下的表情,这个十五岁的魔族大p孩心中顿时暗爽了一把。
眾人随即将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热切目光转向在场最年长的那位,yy师忍着笑把脸撇开。「g嘛这样看我难道你们以为我累积下来的符咒不够你们胡搞瞎搞个两叁场吗」
然后他补上一句:「也不用担心会把附近的东西打坏,专门加固结界的符咒我也有做,如果配上幽幻最坚固的结界,在安琪拉跟冥犽的摧残之下应该也能撑个十j分鐘。」
眾人闻言大喜过望,尤其是我,因为造成附近建筑严重损坏、导致我们小队财务支出常月赤字的重大元凶通常都是我虽然安琪拉的大型魔法也是共犯,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只骂我。
「对了对了,阿翡,我们下个礼拜会回台中喔」破晓突然拉过我,接着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我开心地说,时隔叁年,终於可以再真正见上一面了「我爸跟阿嬤一定会很高兴」
幽幻闻言也靠了过来,但是被我用尾巴挤开。「那我也要去你家玩」
「不要,想都别想。」完全是秒答,随后我想起了一件事,转头看向安琪拉跟布兰登:「等等,如果阿霞跟阿玄要回来,那阿紫你们呢」
「不知道。」安琪拉耸耸肩。
「看我妈的心情吧。」布兰登撇撇嘴。
说明一下,我们七个其实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彼此认识的人,我、破晓、芬布尔、安琪拉跟布兰登都是同一家的亲戚,虽然没有住在一起,也没办法叁天两头见面,但是关係还算热络。
我阿嬤总共有四个小孩,按照顺序是我大姑、我二姑、我爸、然后是我叔叔,破晓跟芬布尔是我大姑的小孩,安琪拉跟布兰登则是我二姑的破晓就是我的表姐,其他叁个则是我的表弟跟堂弟m。
破晓跟芬布尔的真实姓名是白雨霞阿霞跟白雨玄阿玄,他们住在台北,由於我大姑工作很忙,我大姑丈更是为了开会经常搭飞机,所以他们一家子一年最多回来一两次,这次他们準备抓紧时间,在下礼拜难得的一星期长假要回来。
安琪拉跟布兰登的真实姓名叫时紫欣阿紫和时颖练阿练,我二姑跟二姑丈都是医师,所以两姊弟也被自家父母严格管教着,成绩总是拿第一,让我说不出的羡慕忌妒;不过也因为他们把休閒的时间都拿去读书,所以他们对於当下流行的事物都不是很清楚,说实话,我那个严肃的二姑竟然会给阿紫跟阿练买游戏头盔,当时这件事在我们家还造成了不小的s动。
空侍哥本名叫林空扬,现在正在就读大学,是我们五个刚上小学时住在祖母家,经常和我们一起玩的邻家大哥哥,只是后来我们五个各自搬家,就没了连络;是在前j年的暑假,我跟阿霞阿玄一起在街上閒逛,偶然遇到打完工要下班的空扬哥,小时候的记忆一下子就被点燃起来,我们叁个不由分说把空扬哥拖回去作客,这才又把断掉的连络牵起来。
幽幻本名钟澐杰,跟我同年,是我在外面武术团的同学,认识已经有两叁年了。我家跟他家都在同一个社区,小学的时候我们常常轮流到对方家写功课,不过每次到他家写功课最后都会变成电玩战斗大会。他现在读的高中是夏木高中,是跟秋井、秋之高中齐名,号称「四季」四大公立高校中的夏之高中。
「那好,我们就去攻略那个副本吧。」空侍把吃完的冰b棍丢掉,拍拍手,接着叫出系统的副本资料。
「巫毒琪卡的迷宫,暗属x副本、难度五点五颗星,迷宫内的怪物数量极多,从最低阶的史莱姆到四星boss夜角鹿王都有,因此目前还没有被玩家攻略过。基本上都是暗影系跟暗影系双属的怪物,比如我们这次的目标:巫毒娃娃琪卡,就是暗影系跟冰系混合的boss。」空侍指着半空中投影萤幕上的黑se迷宫,「一分鐘后原地集合,虽然不是详细攻略,但是这次录影还是会放上路,所以不要忘了戴面具。」
战前会议,这是我们打副本之前的必备行程,为了做到最有效的攻略,事前做些功课跟研讨是必要的,但是
两分鐘后,我们用空侍的传送符来到了那座位在鸟不生蛋的皎月平原、目前还没有被攻克的难搞迷宫,七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入口前严阵以待,死寂的空气中瀰漫着浓厚的肃杀之气。
录影系统已经开始运作,站在入口前,脸上包着绷带的空侍率先举起了手,其他人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紧接着一阵天摇地动,地面裂开,粗壮的巨大藤蔓一条接一条拔地而起,粗细都需要四五个人合抱才能圈住,藤蔓总共有八条。
yy师轻轻挥下手臂,其中两条巨藤像是蟒蛇一样昂起末端,首当其衝朝迷宫打去。
磅磅两声巨响,黑紫se的迷宫外墙除了出现两个大洞以外,还被巨大的衝击力撞出不少裂痕,眼看距离倒塌的命运已经不远了。
空侍发出号令───「全员攻击给我把这座迷宫拆了、杀个p甲不留」
虽然我们小队有战前会议,但其实也只是大略研究哪裡会比较棘手,实在称不上是会议;而且我们一进副本就是全员啟动暴走模式,根本没在管战前会议到底拟定了什麼战略啊
连身为队长、个x稳重的空侍都在暴走了,上樑不正下樑歪,所以我们其餘六个队员也没有一个是正常人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