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等阳阳再长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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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阳愣神。
“你确定要我睡觉？”
“不然呢？”
程淳安幽深地眸子极尽可能的压抑着什么，内里的疯狂何阳不是没看清楚。
“下班叫我。”
何阳扯过被子捂住自己，不想让男人看到她涨红的面颊。
程淳安的唇攸的勾起，转身掩上房间的门。
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俊。
看来他得加快调查进度，诱人的小宝贝儿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是一件极具考验他耐力的行为。
他真怕给自己憋出病来。
是得提前结束这件事。
何阳盯着暗下来的房间，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只是闻着带着男人沁香的被子，很快便睡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黑下去。
入冬后，天色暗的越来越早。
何阳没等到程淳安进来唤她，自己穿上鞋子出来。
听到开门声，程淳安抬起头，看到何阳的瞬间，大步走过来。
“睡醒了？”
“嗯，几点了？”
“五点十分，饿了没，回家吃饭？”
“还好，你忙好了没有？”
程淳安牵着何阳的手到沙发前坐下。
“还有个合同需要确认。”
“我等你。”
脱口而出的话没经过太多思考，男人的唇角因为这句话而加深弯起的弧度。
程淳安站起身，微微弯腰，在何阳的唇瓣上印上一下走到办公桌前。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牵着手从大门出来。
谁也没注意到停到马路对面的黑色汽车。
莫辰风点着一支烟，望着对面牵着手走出来的男女，神色有些幽暗。
“兄妹？真是兄妹吗？”
他怎么那么不信，阳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还有程淳安你居然敢算计我？
何阳跟程淳安刚坐进车里，程淳安的手机便响起。
看到来电，程淳安的眉头微收，毫不犹豫地挂断。
“怎么啦？”
何阳系安全带的手顿住。
程淳安倾身过来，替她把安全带系好。
“没事，打错了。”
何阳疑惑不解，不过也没多想，只当程淳安不想在这时候接电话。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何阳手机的震动让她下意识低头去看。
辰如曦风：你跟程淳安在一起？
阳阳爱吃糖：是。
辰如曦风：……你是不是改名了，阳阳爱吃糖是什么鬼，跟我的名字一点都不搭，改回来。
阳阳爱吃糖：……我有备注看不到搭不搭，还有师兄最近话似乎变多了，找我有事儿。
辰如曦风：我有新线索要不要知道。
阳阳爱吃糖：还用问的，明天我找你。
何阳握着手机的手微紧，程淳安的眸色敛紧，看似注视着前方，谁又能知道当看着何阳低头与莫辰风聊的起劲的时候，他这心里有多不爽。
“阳儿晚上想吃什么？”
“啊？什么都行，我不挑。”
程淳安伸出手握住何阳的手，忍不住地捏动。
“我都忘记，我们家阳儿从小就不挑食。”
何阳一愣，这话怎么觉得有点奇怪，抬起盯着程淳安，没有表情的脸上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
“大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儿怪？”
“是吗？”
“是，你的话好像变多了。”
……这是被嫌弃了吗？程淳安莫名心塞，刚刚被无视已经很受伤，这会儿又被小阳儿嫌弃，他这心是要碎的节奏？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大哥，更有人情味儿。”
“……。”
面瘫男的男人，无言以对。
回到庄园，何辰煜并没有回来。
“陌叔，我二哥呢？”
陌叔恭敬地冲程淳安跟何阳一弯腰。
“煜少没回来。”
程淳安走到玄关换鞋，顺便把何阳的鞋子放到她面前。
“辰煜去了b市，恐怕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这个二哥出差也不说一声。”
何阳上楼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程淳安已经坐在客厅等她，见她下楼，站起身朝她走去。
两个人并肩走到饭厅。
“大哥，之前那场事故的人员身份都查清楚了没有？”
程淳安把夹起的菜放进何阳碗里。
“嗯，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我已经交给警方处理，阳儿别担心。”
何阳很快把程淳安夹过去的菜放进嘴里吃掉。
“大哥是不是忘记我就是警察？”
程淳安准备盛汤的动作一顿。
“对，阳儿就是警察。”
那笑意怎么那么耐人寻味？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信任我？”
“我一向信任阳儿。”
“我很荣幸，不过大哥你能具体跟我说说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吗？”
“阳儿，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记得你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我对吗？”
何阳盯着程淳安几秒，随后相当果决的摇头。
“不对，我跟着你的目的除了保护你之外还有从根源上摸清那些人的身份，从而一举攻灭，消除他们对你的威胁。”
程淳安的眉头微拧。
“这件事，你师兄已经去办，阳儿只需要保护我就行。”
何阳被僵住，喝了好几口汤才顺下那口气儿。
“大哥你还是不信任我。”
“这跟信不信任无关。”
说完倾身在何阳微张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把何阳想说的话都给吓回去，心惊胆颤的四下看上一眼，还好还好，饭厅里没有佣人在，连一向守在一侧的陌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何阳气闷的抬头瞪了程淳安一眼。
“你做什么，不怕被人看到？”
要知道在外人眼里他们可是兄妹。
程淳安慢条斯理地把菜放进嘴里，抬眸看向何阳。
“吻你。”
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何阳吃瘪，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顿了顿的程淳安跟了一句。
“你怕吗？”
何阳被问的一怔，更多的是心尖的位置一颤，怕吗？她怎么会怕。
明明是担心这个男人介意，既然他并不在意的样子，她又有什么好在意。
“为什么要怕？”
男人对上她的眸子，认真且专注审视，似乎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不害怕一般。
良久之后。
“吃饭。”
简短的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确让何阳感觉到有点儿失望。
吃过饭，上楼。
“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何阳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转身望向准备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的男人。
“好啊，看什么？”
“你来选。”
二楼有一间房被程淳安设计成影音室，设备奇全，墙体的一面柜子里，更是放满了国内外各种金典影片。
何阳的手顿在一部文艺爱情电影上，侧过头望向程淳安。
设计好设备走过来的男人，手覆上她的手。
“喜欢，就看。”
“怕你会觉得闷。”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有你在身边，哪怕是看动画片，他也会觉得有意思的，又怎么会觉得闷。
当然这样的话程淳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
影片有些虐心，不过结局是he。
即便如此，何阳也看的眼框湿润。
“傻瓜。”
“你才是，女主付出那么多，男主确为了所谓的大义要置她于不故，于心何忍。”
“或许他也不忍的。”
“……。”
凉凉的声音似是充满了无奈，何阳心尖发疼。
“安哥哥，我们能不能不要像他们这样，我不贪心的不求地老天荒，只争这一朝一夕。”
程淳安伸手裹紧面前的小人儿。
“不会，我没那么高风亮节，做不到抛下阳儿。”
他很贪心的，想要的是一生一世，而不是眼前这样不明不白的相处。
程淳安低下头一点一点吻干她眼角的泪滴。
两个人又在沙发上腻了一会，才起身回各自己的卧室。
到房间门口。
程淳安拉住何阳的手。
“睡的着吗？需不需要我给你讲故事。”
何阳的眉眼弯起，什么时候他的安哥哥开始开窍？
“好啊，我等你。”
“嗯，我去拿书。”
何阳回到洗漱间，清洗干净，舒舒服服地坐进被子。
很快程淳安拿着了本书走过来。
并不是什么幼稚的童话故事，程淳安给何阳读的是一本诗歌。
程淳安的声音偏低沉，这种声音平时跟他说话已经是一种享受，如果他在专注的为你念一首诗的话，相信很少有人不被迷住。
何阳歪靠在程淳安的怀里，没多久便睡着。
程淳安合上书页，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伸手关了床头的小灯，顺势躺下。
第二天何阳醒来的时候，程淳安已经离开房间。
何阳看到床头柜上的那本书，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摸摸身旁的被窝，还留有男人的体温。
周床共枕，不需要做什么，关是想到这个词就足够让何阳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何阳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程淳安已经去公司。
手机里有男人发过来的信息。
公司临时遇到点事，需要他前去处理，让何阳不急，乖乖吃掉早饭之后再去公司。
何阳打算去趟警局，便没着急。
吃过早饭之后，给莫辰风打去一个电话。
何阳赶到警局的时候莫辰风正在办公室里等她。
何阳推开莫辰风的办公室门。
“你说有新的线索是什么？”
莫辰风挑眉望向何阳，眸子里涌起一股黯色。
“原来你还关心这个案子，还以为你忙着谈情说爱，没心情再管别的？”
何阳被莫辰风的语气神色弄得微怔。
“莫辰风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觉得你像个怨妇似的。”
莫辰风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紧的拳头表示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何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个男人是你的哥哥，你们怎么能那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没线索，我先回帝华。”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回那个男人身边？”
何阳被莫辰风的语气给吓倒。
“莫辰风你发什么神经，当初是你安排我跟着程淳安的，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莫辰风突然就有些泄气，是啊，他在发什么神经，认识何阳五年都控制住，为什么短短几天，他便控制不住情绪。
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紧张跟不安，没人知道。
莫辰风背过身去，重重的深呼吸一口，再转过身的时候，似乎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他朝何阳走近，本就没离的太远的两人，只需要大步往前跨两步，两个人就已经是面对面。
何阳一脸恼怒，正等着莫辰风给自己一个解释。
哪里料到就在这时，莫辰风突然伸出双臂抱住她。
“阳阳，对不起，我……我是害怕，回来吧，回队里，这条线我亲自去跟，我不想你再冒险。”
何阳被惊的呆住，向来稳重冷漠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胆小‘或者该说是这么畏首畏尾的害怕。
想不明白的同时，以至于让她忘记要推开莫辰风。
直到突然感觉到温热的呼吸，何阳一怔，惊觉的抬头就对上莫辰风低下来的头他想吻她。
何阳被这个认知吓倒，慌张的向后退去。
“师兄。”
惊呼之声音，让莫辰风回过神来，手足无措的愣住，他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倒。
“阳阳，我……我…我知道程淳安是你大哥，你担心他，但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不让他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回警局好吗？”
最后一句更像是在请求？
他放低的语气，让何阳忘记了刚刚的疑惑跟愤怒。
“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局长的意思？”
“局长没有反对。”
何阳冷笑一声，这回答不用想也知道是莫辰风自己的意思。
他喜欢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程淳安是自己大哥的。
“师兄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说有新线索也是假的吧？你骗我回警局到底是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件事情我非查出来不可。”
“我……我喜欢你，阳阳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也不想你再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莫辰风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昨晚上当他看到何阳跟程淳安手牵着手从帝华大厦里出来的时候，那种频临绝望的感觉就一直压抑着他让他快要疯掉。
他喜欢了好几年的小人儿，怎么可以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
明明打着大哥的幌子，怎么能这么不顾小人儿的名声，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他不允许。
何阳盯着莫辰风的眼睛，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次一般。
“师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程淳安是我大哥的？”
莫辰风眯起眼睛，声音冷下去一分：“从我们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开始干嘛”
“呵……，看来我果真是个傻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还跟程淳安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莫辰风望进何阳的眼睛里，这一次他没打算瞒着她。
“是，那个男人以手里的线索为交换，要求警方把你安排到他身边。”
“你答应了？”
何阳并没有觉得难受或者是失望之类的情绪，必定她对莫辰风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感情，虽说如此，单纯的师兄妹情来说，莫辰风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必定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大哥。
“他是直接跟局长谈的条件，我反对过，但后来……。”
“后来你知道我是他的妹妹后也就理所当然地答应了对吗？”
莫辰风呼吸一窒，虽说很后悔自己当初做的决定，可不可否认，当时他的确答应了。
“对。这个案子在局里挂了很久，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何阳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思考后道：“如果我没有犯错的话，你说的案子并不是程淳安遇到刺杀这件事，而是毒品交易，对吗？”
“是，阳阳回警局，无论是这件案子，还是程淳安的安危我都会搞清楚的。”
何阳摇头。
“不，没有我，你搞不清楚，莫辰风这件事情或许比你看到的还要复杂一百倍，你也说你跟了很多年了，可有什么进展？”
莫辰风怒了，用力抓住何阳的胳膊。
“可我也不能拿你的安危去冒险，我做不到。”
何阳的眉头蹙的更紧，一句话让莫辰风的心都在滴血。
“我的安危程淳安比你更紧张，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莫辰风像是被什么刺中，整个人都僵住，瞬间一脸苦笑。
松开何阳的胳膊，步子往后退开几步。
“你就那么信任他？”
何阳一步一步走过去，步子坚定眸色绝然。
“他是我大哥，我自然相信他。”
“大哥？哈哈……大哥，何阳你骗谁，如果他真是你大哥的话他怎么可能那么对你？”
何阳眼神一冷，一道凌厉地视线望向莫辰风，比起莫辰风何阳平时很少有这种严肃的样子，以至于别人都不知道这个看似小巧无害的丫头到底有多凌厉。
“他怎么对我？莫辰风你说清楚。”
莫辰风背过身，不愿意再去看何阳。
“阳阳，我喜欢你，从五年前在警校招生现场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五年了，我看着你一天一天的成长起来，一天一天的变得强大，心想再等等，等等阳阳再长大一点，我就告诉她我喜欢她。”
“我很荣幸。”
“不……我要的不是你的荣幸，五年的等待，五年的坚守，你不明白我都经历过什么，你去死亡训练营时的我害怕，你顺利从里面出来时我的欣喜，这些都没人能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