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恍惚的站在人群里,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台坏掉的黑白电视机,只看到黑白跳动的雪花,只听到嗤嗤的嘈杂。
挤出人群,潸潸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她拨打了江逾白的电话,冰冷的女声提示电话关机,她赶紧拨了沈誉的电话,也关机。
又闭眼吸气,她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又拨了家里的电话。
潸潸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她靠在一根柱子上,说不出的疲倦与乏力。
潸潸暗暗发誓,如果江逾白这次平安无事,她愿意全身心的融入到他生活中,他的工作朋友家庭,他的休闲娱乐爱好,她要了解他,全部。
时间慢的像拉稀的蜗牛,而在这缓慢爬行的时间里等待,那种焦灼和痛苦又被放大到无数倍,不知结果,不明未来,等待的终点或许就是个天塌地陷的大悲剧,可还是要等下去,哪怕气若游丝心如飞絮,还是要等,一直等。
“出来了,出来了,都去看。”不知谁说了一句,潸潸霍然站起来,眼前却一黑,不得不扶住了椅背。
一步一挨,潸潸觉得这段路她走得异常艰辛。
“是我。”不是江逾白,眼前的男人虽然同样高大英俊,但不是江逾白,是沈誉。
沈誉觉出她的情况不对劲儿,忙说:“你别急,江逾白没事,他没坐那班飞机。”
“他没事,都怪我,当时看到飞机出事也急了,只顾着联系他把你给忘了,刚给手机充电发现你的电话,给你打你也不接,到处也找不到你,只好到机场来找你了。
沈誉以为她是吓傻了,“走走,我送你去医院。”
这两口子也够惊魂的,这一天,他们真是要了沈誉的老命呀。
潸潸的状态并不好,就好像她以为他出事没有大悲一样她也没有大喜,沈誉有点担心。
沈誉脑子一抽,说:“要不我让丝丝来陪你吧。”
沈誉这时候想抽自己俩嘴巴,忘了丝丝和她不对付了。
最近她特自暴自弃,不减肥不塑身,买了一堆啤酒炸鸡等垃圾食物,拎着就上门了。
潸潸就那么随口一应,没想到洛丝蓝还真上门了,她片刻错愕,忙把人让进屋里。
她像个主人一样招呼潸潸,“过来,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我请你喝啤酒。”
“我还怕不够呢,我是准备一整夜都陪你促膝长谈的,你这个人心太重,活的不够洒脱,我来开导开导你。”
“我的生活?”洛丝蓝挑起狭长的眼睛,这样看倒是和沈彻有几分相像,沈家这三兄妹都是帅哥美女,但因为不是一个母亲,样子其实并不像。
潸潸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口说:“你不用在乎他们乱说。”
“那你…..”
潸潸细细思索她的话,是呀,发生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一味困在里面出不来,未来的生活也会受感染。
潸潸大惊,“原来让神父给我名片的人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潸潸扶额,“讨厌?你不是挺喜欢他还想嫁给他吗?”
所有原来的一切都是一场乌龙吗?潸潸闭眼闷了一大口酒,因为喝的太急咳嗽起来。
“所以当江逾白出现在快捷酒店时你宁可不顾自己的名誉把我藏起来其实只是为了恕罪?”潸潸看着这个美艳的女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潸潸摇摇头:“如果在以前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不能认识江逾白,不会知道我其实还可以活的很轻松快乐。大概这就是人生,要你得到多少,总要失去一些去交换。”
“难道不是为了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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