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士点点头,和小乐一起把花搬上车,他坐在车里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很好,比我们想的都要坚强,而且也很聪明,看来你以后有苦头吃了。”
不管她有多坚信,八卦小报上对于她和江逾白婚变渲染的铺天盖地,什么灰姑娘的梦终极破碎,什么几百万有了也不亏卖都卖不到这个好价钱,潸潸不看报纸不上网,阿雯和小乐更是好好看住她,加上柳花胡同的蔽塞,她得知的途径应该不多,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像个明镜一样。
那一天果然来了,来的却是江逾白和池菁去巴厘岛度假的艳闻。
看到这些,丝丝气的差点吐血,把男人们狠狠骂了一通,连带着叶总也跟着躺枪。他摸着鼻子自认倒霉,然后对丝丝说:“你有骂人的机会就该去看看潸潸。”
她去的时候潸潸穿着一袭蓝布小碎花的棉布裙正弯着腰侍弄一盆盆白色倒垂如灯笼的小花,丝丝见花漂亮,边开口问:“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
丝丝眯着眼看了看,果然有几分像,她赞叹道:“真好看,你又从哪里淘来的?”
小乐苦着脸说:“丝丝姐,晚了。今早苗圃的李大爷送来这些花,却没有说花名,我们老板就上网查了,谁知道就看到那什么巴厘岛的新闻。”
小乐挠挠头:“也没什么表现,就看看关了。”
丝丝决定要和潸潸谈谈,谁知道她还没开口潸潸就抢先安慰她:“丝丝,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更何况这些媒体,你混娱乐圈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了,我今天做的玫瑰饼,要不要留下来尝尝。”
在走之前,潸潸告诉她,雪滴花的花语是希望、生命力强、勇往直前的力量。
雪滴花果然是希望的花,就在巴厘岛艳照门爆出没几天,意外猝不及防的发生了,整个江南为之震惊。
鑫盛崛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发展的速度跟做火箭似的,曾经鼓吹为江南神话,可是它的衰落也是个神话,几乎是*之间大厦倾塌,代表项目龙亚盛世也废弃,连带着很多配套企业都跟着受害,一时间整个江南都乌烟瘴气。
可前一期负面新闻不断的j&h却一反常态,高调搞起来公司百年庆典,执行总经理江逾白也发表声明,澄清前期巴厘岛绯闻,还说他和妻子感情很好,离婚另娶神马的纯属无稽之谈,甚至还假惺惺的说等百年庆典过后他打算放下工作陪老婆去旅游。
丝丝急的冒火,“你倒是给句话呀,他江逾白什么意思?”
丝丝夺下她手里的竹剪刀,“什么呀?前几天你说江逾白在做戏我以为你神经失常了,现在倒是给你猜对了你却不急了,何潸潸,你们一个个的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他敢!他要是敢那样我非把他的窝都烧了,老娘就是死也要他陪葬!”
丝丝摇摇头:“我不信,老叶那个人,就算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给他戴绿帽子,他也只会把我的歼夫掐死,然后把我困在他身边。”
潸潸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柔眼底含笑,但是远在江南的江逾白忽然脊背发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江逾白摆摆手:“不是,大家继续开会。”
潸潸还是看外面:“这个不告诉你,不过我确定你的折磨来了。”
丝丝已经忘了刚才自己有没有说他的坏话,可是对付这头闷不吭声又无比执拗的老牛还是主动示好比较好,她像朵云彩一样飘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就撒娇:“叶总怎么有空来?想我了吗?”
潸潸抖了抖裙子上的叶片,笑着走过来,“叶总,您喜欢什么花,要放在哪里?”
潸潸的店面现在大了,店里也有不少名贵的绿色植物,她指着绿色盆栽说:“一般送花给人都送富贵树、圆叶福绿桐、金钱树等,这些好养活,还净化空气,最重要的是名字吉祥。”
丝丝不解的问:“你什么朋友呀,我怎么不知道。”
丝丝碰了个软钉子,老大不高兴,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拿着紫薯条磨牙。
叶方襦点点头:“确实很漂亮,一样的给我来一盆。”
但是潸潸什么也不好问,只是笑着说:“那您给我个地址,挺多的,我让人给您送过去。”
“那好,我送您两盆这个。“潸潸指了指,叶方襦看到两盆像小兔子耳朵的植物,一盆绿色的,一盆竟然是蓝色的。
“这是一种多肉植物,大家都叫它兔斯基,放在电脑旁边正好。”
潸潸笑笑:“我还没好好谢谢您,这段时间多亏您照顾。叶总,江南的事您也有份参与吧?”
潸潸不懂他怎么能把话题扭在这里,她其实和他不熟(不熟到只是看了那么一米米他的果体),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叶总过奖了。”
潸潸虽然嘴角含笑眼睛里却已经带刀,“叶总,为什么男人总认为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把女人瞒的死死的就是对女人好?”
“那您瞒了丝丝什么?您想过她有一天发现了,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的心请?”潸潸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厉害,都快跟许博士偷师出徒了,这样的攻心计好棒!
丝丝见他拿着花走过来,两三下就蹦到他面前,用手点着花说:“你怎么要这个?这是女孩子的花。”
“我才不信,你敢!”到底信不信丝丝也是没底。
在车里,他也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微信:“哥们儿,先提醒一下,追妻有风险,千万要保重!”
丝丝摇头:“不去,他不想说的事儿我问不出来。”
丝丝无奈的说:“你也有点追求,想一下午就是热干面,话说你不该激动吗?乖乖的坐着等你的老公来找你。”
潸潸说的对,等江逾白来找她是痴人做梦,可是她却等来了柯震。
潸潸回头,今晚的月色很白很亮,在柳花胡同这样充满花香的地方,连月色都变得格外粘稠,远远看着来路,仿佛一大块儿奶油铺展,而就站在这样的月光下的男人,就像---好大一块儿奶油巧克力。
奶油巧克力走到她面前,嗓音沙哑中又有点德芙的丝滑浓醇,“潸潸,你瘦了。”
看了看花草攀爬的店门,柯震说:“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柯震点头,“怎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我走了很远的路,口渴了。”
潸潸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抱歉,没热水了,冰水行吗?”
潸潸把冰水推到他面前:“喝吧,不是说早渴了吗?”
潸潸在他对面坐下,柔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也有参与鑫盛的事情吗?”潸潸直觉柯震要告诉她些什么。
潸潸看着他,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只好用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等他自己说。
潸潸大概猜到了,她知道不能问却忍不住要问:“柯震,难道这次鑫盛的垮台与你有关?”
潸潸伸手摸了摸他硬硬的头发:“柯震,别难过了。”
看着柯震眼中的狠戾,潸潸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钥匙掉在地上。柯震按住她的手,“潸潸,你害怕吗?”
显然柯震听到这句话很高兴,他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本来我也不想这么狠,谁知道我二叔竟然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所以当江逾白找到我提出合伙对付我二叔的时候,我答应了,我不会允许他伤害你。”
柯震神秘的一笑:“这些以后还是让江逾白来告诉你,潸潸,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再爱上别人,但是现在,这一刻,我想告诉你,你永远在我心里,永远。”
“柯震……”
潸潸点点头,展开双臂和柯震抱在一起。
“柯震!”潸潸追他到门外,不舍的伸出手。
可是就那么一瞬,她忽然看到了街角的暗影处有人,她立刻改变主意,亲了柯震的脸颊一口。
躲在暗处的影子。。。。。。。。
柯震前面儿火辣辣的,后面却冷飕飕的,他疑惑的转头走开,摸着脸却傻笑起来。
再次关好店门,潸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走到巷子口打了一辆车走了,独留下奶油月光下油炸冰淇淋一样的男人。
如果,只是如果,他比江逾白早出现,自己会不会选他?
人生呀,哪有那么多如果,走到哪里看哪里,想多了有个毛用!
刚想到这里,忽然花厅里传来一阵骚动,潸潸捶了捶酸痛的腰,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你们闹什么?”
有人送花了,给花店老板娘送花也是醉了!
阿雯问送花的小哥,“喂,这是谁送来的,没看我们也开花店吗?”
潸潸大声说:“阿雯,不用问了,我知道是谁闲的有钱没地儿花,把花都搬到显眼的地方。
潸潸姐,这些花怎么办?”
俩孩子一阵欢呼,都亟不可待的出去打听价儿,而潸潸则在花前站了许久。
第二天,花又来了,这才是牡丹。
再贵也没什么了不起,潸潸还是一个字,卖。
因为他送的全是一色的雪茶,明明就过了花季却开得依然热烈,潸潸喜爱的不得了。
潸潸摇摇头:“不卖。”
潸潸拍拍他的脸,“你看你,都有双下巴了,今天中午吃点素的,给你减肥,这花不卖。”
江逾白把他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巷口,他整了整衬衣的领子,看着不远处姹紫嫣红的花店,忽然感到淡淡紧张。
今天的阳光很美,太阳周围晕染出一个五彩的光轮,还影影绰绰似在晃动,潸潸远远看着,以为江逾白是从太阳里走出来。
潸潸忽然从小乐手里接过水管儿,胡乱的洒出去。
不过更漂亮的是---江逾白兜头满脸的被浇了个透心凉。
眼看着江逾白一身蓝灰色薄西装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头发也往下滴水,潸潸本来挺高兴的一张脸毫无预兆的冷下来,她把手里的水管子往小乐手里一塞,然后转身就回屋了。
江总从来都没这么狼狈过。
小乐忙跑过去拉他:“江总,您,您快起来吧。”
小乐忙找了抹布跟在他后面擦他身上留下来的泥水。
小乐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来头,谁也得罪不起,只好拿着个抹布越抹越往后,嘴里还念念有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都看不见我。”
上面没有声音,一会儿,潸潸拿着包下来,她面无表情的冲俩孩子喊:“你们看店,我先回家休息。”
潸潸看着他的手,然后抬头冷冷的说:“放手!”
“你不需要我的原谅,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忘了你还给我200万,江总,不要血本无归呀。”
“做戏?”潸潸嘲讽一笑,“我倒是还忘了我有200万没花掉,我改变主意了,今天不回家了,我要去买车,再见。”
“潸潸!”江逾白站在原地,浑身还是湿哒哒的流水,心头仿佛压上了磐石。
原来那天酒店里虽然从苏珊手里拿到了大火的证据,但是苏珊也透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原来她是柯西华的人,早在几年前她偶尔遇到柯西华被灌醉后和他发生关系,她一是贪恋他的财富,二是惧怕他的势力就做了他的*。
苏珊做的很多事都是他授意的,表面上苏珊是江培风的人,借着江培风的幌子给他和江逾白之间制造各种矛盾,要的就是他们反目。
江逾白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因为要偷看江逾白的一份合约,她就发现了那份文件,并且偷了出来。
可是柯西华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她手里有那样的一份东西,她只好把复印的副本给了他,并谎称自己只偷出复印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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