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第三十二章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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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氏为姚燕语有了身孕而兴奋,却见姚燕语却苦着一张脸,因问:“是不是害喜害的难受?这个我知道,不过咱们女人都得从这个时候过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也就刚开端这样,过往这阵子就好了。”

    姚燕语摇了摇头,叹道:“这还在其次,我是怕有人会揪着这事儿不放。”

    宁氏一怔,继而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是怕有人借着张老院令跟你的师徒关系生事?依我看妹妹也太警惕了。固然说师徒如父子,但也仅限于丧礼上吧?还真从来没听说过徒弟给师傅守孝不能同房的。再者,老院令是你的师傅又不是你家将军的师傅。他也往了大半年了,就算是出嫁女这个时候怀孕也没谁能说闲话吧?”

    “嫂子说的是不错。但我就是怕有人会揪着这事儿不放。”

    宁氏依然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笑着劝道:“依我说,有人揪着这事儿不放倒好了。你让他们往参,就算皇上追究,也不过是让妹妹回家闭门思过。难道还能免了你国医馆的职衔?要我说,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妹妹乐得安闲,正好在家里养胎。你听嫂子的,咱们女人再要强,最后也得生孩子。没有孩子,被人说三道四不说,自己后半辈子也没个依附啊。”

    姚燕语被她一说,心里倒是放开了些,因叹道:“也只能这样了。皇上若以孝道降罪,我就回家往养胎。”

    宁氏见姚燕语脸上释然,方凑过往低声说道:“我敢打赌,皇上尽不会罢了你的官职。妹妹信不信?”

    姚燕语轻笑着没有说话。宁氏说的不错,以皇上现在的身材状态是尽对不可能让自己罢职回家的,当然,将来怎么样谁都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这边姑嫂二人一起用了简略的晚饭,杯盘刚收拾下往,门外的丫鬟回说:“大姑奶奶来了。”姚燕语便要起身相迎,宁氏忙上前扶了她的手。

    姚凤歌进来见了这般,便问:“妹妹到底是哪里不好,白日里人多也没细问,怎么这会儿瞧着脸色越发的不好?”

    宁氏拉着两位妹妹落座,并把姚燕语有孕的事情跟姚凤歌说了。

    姚凤歌自然欢乐,连说的话都跟宁氏如出一辙,又劝姚燕语把国医馆的事情放一放,自己抽空多加保养,第一胎自然辛苦些,但身为女人总要过这一关云云。

    本来姚燕语由于见过封氏小产,见过姚凤歌难产,再加上见过韩明灿难产剖腹而产生的心理暗影在这二位絮絮叨叨半软般硬的劝告中竟消散了大半,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会儿,她才想起宋老夫人说的那句话来:为人活到八十八,留着外家做个家。

    女子嫁的再好,也总不能事事如意。丈夫再体贴,也不可能事事都与自己心意相通。就从怀孕这事儿上说,从湖州到京城这一路上,姚燕语明显感到到卫章对她的呕吐恶心等不适的症状已经习认为常,再没有开端时的紧张。而且一回京城他就忙起来,这两日都是半夜才回来,连近日老太太诞辰他都没过来,一早就进宫往了。

    对于这些,姚燕语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有些失落的。

    可她也明确卫章也是身不由己,云瑾等人被押解回京并不即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相反,皇上盛怒之下,必有很多人随着遭殃。在这个时候,稍有疏忽便会掉了脑袋,真是带累全族。别看姚府这边祝寿开宴,实在也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说白了,皇上需要云都城里有这么一两件喜事被放大影响,好给地震天灾,清江决堤以及皇子谋反这些事情拉上一块遮羞布,说是安定民心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但事情真正是怎样的,云都城的百姓不知道,可姚家尤其是姚燕语却不肯能不知道。

    所以这段时间她思前想后,总是不能安心。直到今晚有宁氏和姚凤歌两个人为她开解一番,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姑嫂三人靠在榻上说话,姚凤歌和宁氏又以亲身的领会跟姚燕语讲了一些孕妇应当注意的事项。宁氏笑道:“你也别嫌烦,我知道你懂医术,古今医书早就看了个遍了。但我跟凤歌却是以身说教,这可是书里没有的。”

    姚燕语笑道:“我明确,二嫂子和大姐姐以何心待我,难道我还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姚凤歌又叹道:“别人不说,但看我们府里的大夫人吧,一个产后失调,过了这么久,竟又要了她打半条命往。”

    “正说这话呢,怎么过了这么久了,又来了个产后失调?这也太诡异了些。”姚燕语又想起丰家太太白天说的话来。别人怎样姚燕语不知道,若说封氏当初小产之后可是姚燕语给她调理的身子,固然说经过那场逝世劫,封氏的身子大亏,再也不能生养了,可这两年她一直在精心保养,尽不至于有什么产后失调的弊病。

    此处也没外人,姚燕语索性把话阐明了,又问姚凤歌:“这分明是另有内因吧?是不能说,还是被人忽悠了?”

    姚凤歌叹道:“聪慧不过妹妹,还真是让你给说着了。”

    宁氏惊奇的问:“这么说,真的是另有隐情?”

    姚凤歌点了点头,说道:“之前连妹妹也断定她不能再生了,谁知道过了年后她月事竟然没来。如此拖了两个月,封岫云说必定是有喜了,请了太医院的人来诊了脉后说果然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可谁知道这还没兴奋了半个月呢,便见红了。”

    宁氏惋惜的叹道:“怎么这么不警惕?”

    “嫂子不知,以她的经历,之前掉过一个,还差点要了命。如今怎么可能不警惕?”姚凤歌幽幽的叹了口吻,“只是再警惕也没用,前一天她还在床上躺着保胎,半夜里就见了红,这可怨谁?”

    “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姚燕语蹙眉问。

    姚凤歌摇头道:“她的吃食,自然有专人料理。从不假他人之手,不是亲信也不许靠近。这事儿是查不出什么缘故来的。当时自然是一阵忙乱,忙又请太医来给保胎。可毕竟没保住,却又不见胎儿落下来,如此那葵水便沥沥不尽一直到现在,竟有两个多月不干净了。全部人也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一丝精力,说是形容枯槁也不为过了!”

    一时间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姚燕语看着旁边黄铜铸就的海棠花式烛台上殷红的烛泪一滴一滴的往着落,积累在烛台底下便如珊瑚累累,一层结一层。

    半晌,宁氏才叹道:“怪不得前些日子叫人往请妹妹来家过夏至,妹妹说忙,不得闲。大夫人这个样子,你们侯府里可不就乱了套了。”

    姚凤歌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侯爷把内宅之事全都托付给我了,我自己屋里的事儿也没人分担,可不是要忙的脚不沾地吗?我真是不懂,按说侯府里兄弟三个就属我们院里的没用,如今我反而成了内宅确当家人。真是奇了怪了”

    “姐姐是能者多劳了。”姚燕语笑了笑。

    宁氏奇怪的问:“二房的能服你?”

    姚凤歌冷笑道:“服不服的也就那样了。她那心思明眼人都明确,反正侯爷和大夫人不发话,她也折腾不上天往。再闹得紧了也只能是分府单过。那对她更没有利益。”

    宁氏叹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说不是呢。”姚凤歌也无奈的摇头。

    姚燕语蹙眉道:“可是,今儿我还答应了丰家太太有空往瞧瞧你们侯夫人呢。”

    “你改天有空了过往坐坐也行,说到底她也不是个多坏的人。”姚凤歌顿了顿,又叹道:“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宁氏点头,又沉思了片刻,忽然问:“你说,会不会真的不行了?”

    “这也只能看老天的意思罢了。”姚凤歌说着,又转头看姚燕语:“你往看她是看她,可不许再犯傻。你现在怀着孩子,一切以你自己的身子为主,明确吗?”

    “姐姐放心,我再不会做那些傻事了。”之前两次为了救人搭上自己健康那是没措施的事情,救治萧帝师的时候是由于韩明灿值得,救治皇上更是万不得已。不过姚燕语也知道,现在她的内息修为已经进步道一种不可估计的境界,应当也没什么疑难病症可以让自己再次倒下了。

    姑嫂三人又说了些闲话,宁氏看姚燕语脸上有倦色,便说让她早些休息。姚凤歌便要告辞。宁氏挽留她明日再走,姚凤歌说那边府里事情太多实在离不开云云,便执意走了。在姚燕语沐浴过后筹备要睡的时候,宁氏身边的小丫鬟进往返道:“姑爷来了,说是要接姑奶奶回往。”

    姚燕语蹙眉道:“我这里都要睡了。”

    香薷也感到姚燕语已经没气力再坐车回府了,说不得上了车就得睡着,便跟那小丫鬟说:“你往跟姑爷说,夫人累极,已经沐浴后筹备睡了。请将军要么住下,要么明儿再来接。”

    那小丫鬟答应着往回话,没多会儿的工夫卫章果然进来了。

    此时姚燕语已经躺往了床上,卫章一身官袍尚未换下,进门后先往床前看她。

    “我真的不想回往了,太累了。”姚燕语躺在玉枕上模模糊糊的说着,若不是想着卫章要来,她这会儿已经睡熟了。

    “睡吧。”卫章抬手把腰间的金银花腰带解开,把官服脱了下来。

    姚燕语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你往洗洗再睡。”便沉沉睡往。

    卫章见她这样着实有些惊奇,自从她怀孕之后就没睡这么沉过了,于是扭头问香薷:“夫人今儿是不是累坏了?”

    “还好,前面宴席不到一半儿夫人便借口累了回这边来了,下午寝了将近两个时辰呢。”香薷看了一眼面向里沉沉睡往的姚燕语,又低声叹道:“今儿夫人似乎特别能睡,许是之前那些不舒服的症状该过往了。”

    卫章点点头,心想终于过往了,看着她吐来吐往的,自己都没食欲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卫章依然要往镇抚司帮云琨收拾云瑾谋逆一案,姚燕语则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宁氏已经跟姚延意说了姚燕语有孕的事情,姚延意便同卫章说让妹妹留在姚府养息些日子,家里总回照顾的要过细一些。

    卫章深认为然,这些日子他忙里忙外也顾不上她,住外家当然是最好的安排。

    皇上的身材恢复了些,便叫人把云瑾谋逆案的卷宗送往了紫宸殿。

    皇宗子云瑾通敌卖国在先,联合皇五子云琦谋逆再后,可谓是罪大恶极。身为他们的父亲,当今皇上的确有一颗壮大的心灵。他把两个儿子谋逆的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方冷笑着叹道:“两个人也说得上是老成谋国了!只惋惜,聪慧劲儿都用错了处所。”

    龙榻跟前的诚王爷,镇国公,安国公以及辅政大臣姚远之和靖海侯萧霖都没敢应声。

    皇上赌气的哼了一声,把卷宗摔回手边的炕桌上,沉声说道:“云瑾,云琦二人打消皇室宗籍,废为庶人,毕生圈禁。其他从犯,交由刑部议罪。”

    跟前的几位肱骨之臣齐声领命。固然这两个皇子是谋逆之罪,但皇上毕竟不会杀他们。毕竟虎毒不食子。所以这样的处理成果大家都深认为然,毕生圈禁最好了,比放逐更省心。

    只是之前还淡定自持的皇上,在跟前的几位大臣转身离往之后,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怀恩忙端了银杏茶上前往服侍,却见皇上手里那块雪白的绢帕染上了一块殷红的血迹。怀恩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手里的茶盏也不警惕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皇上……快!快传太医!”怀恩立即跪在地上带了哭声。

    “不许传太医!”皇上疲惫的靠在枕上,狠狠地喘了两口吻,方骂道:“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叫人静静地把姚燕语给朕找来!”

    “是,奴才该逝世。”怀恩忙答应了一声,招手叫过一个小太监近前把碎瓷收拾了,又另外拿了一盏温开水给皇上漱口。

    怀恩派了自己的亲信小太监三顺出宫往寻姚燕语。三顺先往了国医馆,见着翠微和翠萍二人,知道姚院判身材不舒服,在外家住着,便径直接往了姚府。

    姚燕语正靠在花园的水池旁跟姚延意说话,这半年来姚延意一直暗中调查张老院令的逝世因,但由于涉及到宫里,事情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之后便没措施再深进下往了。所以他正跟姚燕语说,是该从哪些太监宫女的身高低点工夫的话,雪莲便促而来,说宫里来了个公公,说有急事请二姑奶奶进宫。

    皇上的病?!蓝本慵懒的靠在藤椅上的姚燕语猛地坐直了身子。

    姚延意皱眉叹道:“慌什么?皇上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前几天不是刚进过宫?皇上身材如何你心里该有数才是。”

    满朝文武包含姚远之父子都认为只要姚燕语回来了,皇上的病便没有大碍。

    但也只有姚燕语心里有数,治病治病,病是可以治的,但命却没措赠医治。皇上的身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再好的药,再神奇的医术也无法逆天。

    只是这些话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说的,一说出往,便会朝野动荡。所以她只能把这件事情先压在心里,什么都不能说。

    “能找到这里来,确定是有大事儿。”姚燕语说着,便已经站起身来往前面走,并一边走一边吩咐:“香薷呢?快往筹备一下,即刻进宫。”

    姚延意又催促雪莲:“还不叫人往备车?”

    “是。”雪莲答应着促往前面往。

    姚家的大马车送姚燕语至宫苑门口,姚燕语扶着香薷的手臂下车,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辣的太阳,便匆匆促随着小太监往紫宸殿往。

    紫宸殿乃是皇上平日里休息和处理政务的宫殿,位于太极殿的西侧,是个独立的宫苑,里面有花有草,还有大琉璃缸里养着莲花和金鱼。

    往年一进五月皇上便回往避暑行宫住几个月,今年由于地震过后避暑行宫一直在修缮,也由于云瑾的事情闹出来之后皇上便病的厉害,所以这个夏天皇上一直没有离开京都。

    姚燕语随着三顺进了紫宸殿,殿内极其深广,一进来便觉凉快清透。本来皇上怕热,这殿内逐日都摆放十几座冰雕盆景祛暑。自门口往里,有十几个宫娥屏息而立,殿内却安静的几乎能闻声冰雕融化的声音。

    转过一架汉白玉雕气吞山河图的大屏风,便见皇上半靠在龙榻之上闭目养神,脸色灰白的一点活力都没有,旁边立着如丧考妣的大太监怀恩。

    “皇上,姚院判来了。”怀恩看见姚燕语之后,方低低的回了一句。

    皇上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

    姚燕语忙上前往跪拜行礼:“臣姚燕语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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