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第五十四章 喜事,乐事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尾月二十三是小年,家家蒸年糕,祭灶王,扫尘土,剪窗花,贴春联,沐浴等。也有很多百姓之家趁着喜庆行婚嫁大礼,有道是‘娶个媳妇好过年’说的便是这个。

    今年尾月里成婚的似乎比往年更多,究其原因自然是由于皇上的病。

    皇上病重已经不是机密,若是皇上驾崩,便是国丧。举国高低皆要为皇上戴孝,婚嫁之礼自然是不能行了。所以那些有子女适嫁宜娶之家都趁着老皇上还有这口吻在,赶紧的把儿女的婚事办了,以免国丧一出,又要白白的蹉跎岁月。

    苏家二房,梁夫人在苏玉蘅的顾问下,为苏玉康定下了镇国公府二房庶出的姑娘韩明琅为妻,聘礼已经下过,之后两家商量着在尾月二十六这日迎娶新人进门。

    姚凤歌便趁着大家一起忙活苏玉康的婚事之便跟梁夫人说起了宋雅韵跟苏玉安的婚事。梁夫人一听说是宋老夫人的外家人,姑娘的父亲还是靖南伯,立即便感到挺般配。便让姚凤歌把人带过来相看相看。

    姚凤歌在祺祥院摆了一桌酒宴,打发人把宋家母女接过来,又请了封夫人过来作陪,几个女人在一起说了半日的闲话。

    封夫人和梁夫人都听爱好宋雅韵温婉敦厚的性子,很乐意促成这门婚事。

    对于苏玉安这边来说,此番婚事是续娶继室,而且原配留有一子,孙家当时放弃了这个女儿而保全了全家,现在势龗力固然不如之前,但依然不容小觑。

    苏瑾宣有这样一门有权势的外祖在,嫡宗子的身份地位自然无可动摇。所以云都城里固然攀附之心的人不少,但可供选择的基础都是庶出的女儿,像宋雅韵这样嫡出女儿的还真是没有。

    当然,宋家的坏名声京城这边也没什么人知龗道。姚凤歌自然不会傻到在梁夫人跟前揭宋家的老底。

    梁夫人奔着谄谀姚家的心思揽下这桩事情,但当她把苏玉安找到跟前跟他说起此事的时候,苏玉安却道:“二婶娘操心了,侄儿没有续娶之心。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梁夫人赌气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还不到三十岁,难道就让中馈缺人?宣儿还小,只靠奶妈子带着,将来能有什么出息?这宋家姑娘固然年纪大了点,但也比你小八岁呢,况且宋家也是世家子,又有姚家这门亲戚在,将来也是你的助力。”

    苏玉安听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终极只得应道:“实在是侄儿早有誓言在先,此生尽不续娶。至于中馈,我也想过,就纳个贵妾进门料理一下也就罢了。反正我依然在侯府里住着,各府往来人情圆滑多由大嫂子帮着料理就是了。再不行还有婶娘呢。”

    “贵妾?”梁夫人蹙眉道:“人家好好地姑娘,怎么肯给你做妾?”

    苏玉安轻笑道:“她不肯就再选别人。门户尽可以低一些罢了。只要身家清白,性子温和些就好。别的侄儿也没什么请求了。”

    另一边,封夫人为了全部侯府内宅的安定考虑,静静地向姚凤歌探听宋雅韵的底细。

    姚凤歌思量再三,便把宋岩青的事情有选择的说了些,抛开之前的往事不提,只说他嗜赌成性,在赌坊里跟人家打架,被误伤致逝世。又说宋家的家私被宋岩青败坏了不少,反正现在家里不比从前了。

    封夫人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她们若是没有难处,凭着国公门第的姑娘,如何肯给人做续弦?”

    姚凤歌叹道:“这事儿蓝本不该我管,只是我们家老太太硬是瞧上了二爷,非要我来说。少不得我就厚着脸皮说了。成与不成,全在二太太和大嫂子二人做主,另外就是二爷自己拿主意。”

    封氏叹道:“说句心里话,我跟二太太都很爱好宋姑娘的为人,只是二爷不知犯了什么邪,只说不想续弦,非要给他成一门亲事的话,他也只能纳贵妾。”

    “贵妾?”姚凤歌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头,贵妾也是妾,若是宋雅韵苏家门里做妾,姚家脸上自然无光。不知又要招来多少闲话。

    封夫人又叹道:“二太太为这事儿到现在还赌气呢,扬言再也不管二爷的事儿了。”

    “二爷这话说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回回有人给他说亲,他都说不再续娶,只能纳妾。看来是铁了心了。”姚凤歌轻笑摇头,又道:“这也是没措施的事情,我回往只跟她们实话实说,该怎么样,只凭着她们往罢了。”

    封夫人叹道:“我自然是盼看宋家能批准的。反正二爷将来也不会再娶,宋姑娘进了门就是二房确当家奶奶。无非是将来的子嗣名声上差一点,但只要有我和侯爷在,必不会亏待了他们。弟妹尽管把这话说给宋家夫人,说句心里话,我是太怕再有个跟孙氏那样的女人进这个家门了。”

    姚凤歌自然明确封氏心里的意思。宋雅韵外家无人,将来就不敢在她眼前出挑,而自己过了年就走了,更不会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后这侯府的内宅里就为她独尊了。她自然不盼看苏玉安再娶个京都城内的世家女进门,再跟她明争冷战。

    于是姚凤歌笑道:“大嫂子的意思我明确,你的话我也会原样转达。说心里话,我也很盼看这桩亲事能成,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之后,姚凤歌再回姚府,跟宋老夫人和宋雅韵母女直接把话挑明了。

    那日宋雅韵母女往定北侯府做客,封夫人特地安排她们母女从安居院门口经过,跟苏玉安走了个对面,算是互相看了两眼。

    回来之后赵夫人问宋雅韵感到那苏玉安如何,宋雅韵心里自然是爱好的,但嘴上只说全凭母亲做主。

    靖南伯赵夫人则十分爱好苏玉安的人品,宋家的男人不争气,她的丈夫是个纨绔,儿子更是败家的纨绔,像苏玉安这样的人品,又是锦麟卫的都尉,侯门公子,前途无量,赵夫人早就打算着女儿嫁过往后她也跟过往享清福了。

    等姚凤歌回来,把苏玉安只纳贵妾不续娶的话一说,赵夫人的心就凉了半截。女儿给人家做继室,即便矮人一等,那也是著名有份的。可是做贵妾……那就是奴才啊。

    宋老夫人听了这话直接火了:“我们宋家固然不比之前了,但依然是国公门第!雅韵是嫡出的姑娘,怎么可能给人做妾?!”

    姚凤歌只得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回往跟我们大夫人和二太太说一声,咱们这边不批准就是了。”

    赵夫人没想到姚凤歌回立即跟上这么一句话,听这话里的意思,苏家本就没打算成这门亲事?宋雅韵更是坐不住,红着脸起身走了。宋老夫人也被姚凤歌的话给堵了个大窝脖儿,半晌没缓过气儿来。

    王夫人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见冷场了,方才跟姚凤歌说道:“刚才你二嫂子说找你有事儿呢,你先往瞧瞧。”

    姚凤歌便起身告辞往找宁氏。

    她一走,宋老夫人便冷声哼道:“这也欺人太甚了!”

    王夫人劝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这事儿急不得。京城世勋权贵多如云,不如咱们再另挑别家?雅韵这姑娘知书达理,温良谦恭,总会找一个配得上的人家的。”

    王夫人这温温软软的几句话,听上往是在捧宋雅韵,实际上却意在提示宋老夫人和赵夫人两件事情:

    第一,时间来不及了,皇上病重,不知龗道哪一天就要驾鹤西往,到时候别说官宦人家,就算是寻常百姓也要禁止嫁娶的。

    然后是‘配得上’的人家。放眼京城权贵子弟,那些得权得势的谁会娶一个二十岁的老姑娘?哦,说是二十岁,实际上马上就过年了,过了年就是二十一了!大云朝二十一岁尚待字闺中的姑娘可真是未几见啊!

    赵夫人不傻,王夫人这几句话一说,她心里立即明确过来。于是叹了口吻,说道:“真是合该我们家气数尽了!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居然要给人家往做妾。”

    王夫人没说话,心里却暗暗地鄙夷,倒是有很多人家也可以娶回往做妻子,但只怕门第你们又瞧不上。

    婚姻之事从来都讲究个般配,所谓般配就是门当户对。宋家再是国公门第,毕竟也是没落了,到如今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了,孤儿寡母的投奔亲戚来的,还想撑起国公府的面子么?

    别说在世族观念渐渐淡薄的大云朝,就算是前朝门阀士族当政的时候,像这种没落了的家族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什么士族大家离开皇权的庇佑还能威风八面?

    宋老夫人年纪大了,头脑却没坏,自然也明确这个道理。沉默很久,老太太忽然问王夫人:“刚刚凤丫头是说那苏家的二爷以后都不会续娶了吧?”

    王夫人应道:“话是这么说的。所以人家才提出贵妾一说。”

    “那么说,也不过是个名分的事情。雅韵将来进了门,还是当家的主母。”宋老夫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赵夫人也随着下了坡:“或许他也是为了他那个儿子着想,怕继室夫人会虐待孩子,才硬是不松口续弦,只纳妾的吧?”

    王夫人点了点头说道:“许是如此。”

    “如此说来,这位苏家二爷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赵夫人赞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感到事情还可以再商量商量。你意下如何?”宋老夫人看着赵夫人,问道。

    赵夫人心里已经愿意了,便笑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投奔了来,自然是要听老太太的意思的。”说完,她又笑着朝王夫人说道:“也请太太帮着参详参详。”

    王夫人自然明确赵夫人的意思,老太太岁数大了,没有几年的活头了,宋雅韵真的给苏玉安做妾的话,将来的依附还得是姚府。赵夫人自然要把自己抬得高一些,将来也好看顾她的女儿一二分。于是叹道:“我素来是个没主意的。你只瞧瞧凤丫头现在的日子也就知龗道了。”说完,自顾沉沉的叹了口吻,便不再多说。

    说来说往,靖南伯夫人还是感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苏玉安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子,有道是大户人家的妾也比贫贱人家的妻室更体面,宋家现在落魄到这个样子她都没把女儿随便许配人,就是抱着一副往上攀的心思,如今既然碰到了,拿定主意就不再迟疑放过了。

    由于不是续娶,所以往来聘礼什么的就简略了很多。

    封夫人跟苏玉平商量着,宋雅韵这姑娘人不错,她是为家事所累才不得不给人做妾,于是便在聘礼上丰富了些。倒也博了个两家欢乐。

    于是定北侯府一扫往日的颓败景象,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张灯结彩。西府苏玉康娶妻,东府苏玉安纳贵妾,全都定在了尾月二十六这一天。

    这日一早姚燕语穿着梳洗的时候同翠微笑道:“走这一趟,吃两家的喜酒,倒也省事。”

    一身孔雀绿贡缎华服的翠微伸手为姚燕语收拾着胭脂紫锦缎灰鼠毛长袄的风毛,轻笑道:“固然只走这一趟,贺礼却是足足的双份儿。”

    姚燕语轻声叹道:“西府那一份儿自然是看蘅儿的面子,东府这边……雅韵跟我算是一起长大的,固然没有多深厚的情义,但她一个姑外家,不该为家族所带累。以后她在京城也没有什么靠山,那边太太本来就不待见宋家。以后的日子怎么样还要看她自己。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份厚礼罢了。”

    “夫人最是仁慈。”翠微帮着姚燕语检查了一下妆容,终于满足了:“好了夫人,我们走吧。”

    姚燕语一手扶着翠微的手臂,一手拢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地出了屋门。

    香薷等四个丫鬟各自抱着累赘麻利的跟上。

    定北侯东西两府都张灯结彩,自然苏玉安这边的气氛不如苏玉康那边热烈,纳妾也没有拜天地等礼节,不过姚燕语还是先往这边来,把贺礼留下之后往那边。

    苏玉蘅早几天都带着孩子回外家住了,这会儿见姚燕语过来便兴奋地迎出来,又警惕翼翼的扶持着她往里面往落座,然后奉茶,说话。

    这次的喜宴,苏玉平有意识的往隆重里办,要借此机会往一往苏家的晦气,重新扬眉吐气。而且跟镇国公府联姻,本身也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所以但凡跟苏家有来往的亲友全都请到了,定北侯府里里外外宴席摆了一百二十桌,在云都城里也算是唯一份儿了。

    欢欢乐喜的闹了一天一夜,尾月二十七这日姚燕语便感到身上劳乏,只闷在屋里不出门。卫章也没什么事情可忙了,只把一些琐事吩咐下往,安心留在家里陪着姚燕语商议着大年夜怎么过,

    往年由于地震,所以年都没过好。今年唐萧逸有了儿子,姚燕语也怀孕了,赵大风和翠萍的事情也在这个年底基础定了下来,由于赵大风不想把婚事办的太过匆促,决定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来,以显示他对翠萍的尊重。

    他们兄弟几个各自都有喜事,都筹备什么好玩的事情大家一起兴奋兴奋。

    卫章并不是纨绔子弟,但真正要弄起吃喝玩乐这一套来也颇为内行,姚燕语听他把京城几个著名的戏班子和名角都数了个遍,顿时倍感惊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叹道:“想不到卫侯爷居然也对这些事情如此精通?”

    “此话怎讲?”卫章大感意外,心想这也没什么吧?

    “我还认为侯爷你除了练兵就是打仗,除了军务就是城防呢,不想对这些戏班名角也如此熟悉?该不会是还捧着哪一位角儿吧?”

    卫章失笑道:“我是有多闲得慌才往敢那些无聊的事儿?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在家里陪陪你呢。再说——我的俸禄不都是你管着么?我哪里还有银子往捧什么角儿?”

    “这可不好说。哪个男人不躲点私租金?”

    “哎呦我的夫人哎!”卫章无奈的叹了口吻,转身把姚燕语搂进怀里,“你的意思是要查我的帐么?咱们家的那点家业不都回了你了嘛,我哪里还有什么私租金。”

    姚燕语笑道:“有赵大风那个风骚鬼在,你们兄弟们没一个是干净的。”

    “这可冤逝世我了!”卫章一声哀嚎俯身枕在姚燕语的肚子上,幽幽叹道:“闺女哎,快给爹来评评理吧。”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熟料他话音一落,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知是挥了一拳还是踢了一脚,总之卫章感到自己的脸颊被轻轻地推了一下,那感到如此真实,以至于他半天没缓过神来。

    “怎么啦你?”姚燕语抬手推了他的脑门一下,“傻了?”

    “哎?刚刚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宝贝动了?”卫章傻傻的问。

    姚燕语笑道:“是啊,估计是闻声你在这里诡辩,宝贝儿赌气了,踹了旖旎一脚。”

    “踹我?”卫章欣喜地把脸再次贴在姚燕语的肚皮上,连声说道:“闺女,闺女,再来一下,再来踹爹一下。快……”

    姚燕语可笑的拍了他一把:“做什么啊你?”

    “让闺女再踢我一下啊。”卫章理所当然的说。

    “刚才只是凑巧而已,她哪里能闻声你说话?”姚燕语可笑的说道。

    卫章执着的把脸贴在夫人的肚子上等了很久,无奈他的宝贝闺女似乎是贴着爹爹的脸睡着了,安静的很,再也不肯动一下。之后,卫章只得无奈的叹了口吻坐直了身子靠在姚燕语身边,摸着下巴不说话。

    “怎么啦?”姚燕语看着他那一脸的落寞,抬手推了他一把。

    卫章长长的叹了口吻,说道:“你说她为龗什么又不动了呢?”

    姚燕语挫败的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会傻掉的某人,转身往拿了一本闲书自顾往看。

    看着夫人在一旁翻书,卫章想了想决定不往扰乱,而是乖乖的在夫人身边躺下,长臂一伸搭在夫人隆起的肚子上,闭着眼睛安心的等候他宝贝闺女再动一动。等来等往,还没等到胎动,他却进进了梦乡。

    姚燕语闻声身边轻轻地鼾声,便微微转头看过往。

    睡着的卫章跟平时凌厉的样子大不雷同。那双冷睿如刀的眼睛一闭上,整张脸便失往了杀气,变得温和起来。长长的睫毛又直又密,宛如玄色的蝶翼。硬朗的眉骨和浓黑的剑眉也敛了逼人的气势,只剩下了俊逸明朗,好看的不可救药。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姚燕语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莫名其妙的说不出什么缘故,忽然就想起来了。此时的她感到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两世为人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陪在身边,也算是值了。

    卫章这一觉睡得特别的舒服,醒来是神情奕奕。实在他也并没有睡多久,只是这种靠在妻女身边酣眠一觉的感到实在是太幸福了。只是幸福之余卫章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遂执着的拉着姚燕语的手问:“我睡着的时候她一直也没动吗?”

    姚燕语无奈的揶揄道:“没有,说不定她能感到到你靠在身边睡觉,也睡得十分安心呢。”

    卫章点点头,认真的说道:“确定是的。”

    姚燕语忍不住抬手扶额,心想卫侯爷你还能更傻一点吗?

    当天晚上夫妇二人简略用了点晚饭就早早的睡了,睡前还说起了皇上的病情,姚燕语靠在卫章的肩窝里轻轻地叹了口吻,说但愿皇上平安康泰熬过这个年,等气象回热说不定会有奇迹。

    卫章嫌她瞎操心,劝她不要多想,安心的睡。

    差未几三更天的时候,卫章闻声外边有几声虫叫,顿时从梦中惊醒,悄然起身,披上大氅轻着脚步出门。

    黑暗之中又一个黑衣人闪身涌现,朝着卫章一拱手,低声回道:“皇上病重,六皇子请侯爷即刻进宫。”

    ------题外话------

    俺这两天已经很奋力的码字了,可是月票还是被甩出十条街。

    ╮(╯▽╰)╭!亲爱滴们,你们就不能雄起一把吗?

    再这样萎下往,珠珠也要萎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