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爸爸妈妈去亲戚家打牌,你晚餐自己处理喔」楼下突然传出妈妈的喊叫声,槿华应了一声「喔」。这其实一点都不让他意外,毕竟到亲戚家打牌已经成为一种每年的例行公事。
槿华站了起来準备出门,因为在这个时间很多店面j乎都是处於放假的状态。他打算再到阿渊的咖啡店去,那边也有卖一些简餐类的食品,最重要的是那裡是一个可以一直吹冷气、写不用被赶走的地方,他拿起笔电跟一个购物袋,接着拎着一件简单的外套就出门了。
「喂──阿渊吗我现在要过去。」
「誒怎麼没饭吃啊。」
「噗,你怎麼知道」
「没办法啊,你那麼懒,而且大过年的。」
槿华跟阿渊聊了数句之后知道他现在人在店裡面忙,因为过年期间接了一些小型的聚餐,所以虽然只是一间小咖啡厅但也挤满了人,因此槿华固定做的那个位置现在没办法坐,他必须到二楼阿渊的房间。
「不好意思,那麼麻烦你。」
「哼──你还敢说,反正你等等帮我买菜,要买什麼东西你都知道吼。」
阿渊让槿华肆无忌惮地来去自如的条件有叁个:第一是要记得洗自己的碗盘、第二是走的时候要负责打扫加关灯锁门、第叁就是来的时候要帮忙买菜。这叁个条件一开始让槿华很困扰,不过做久了他便真的取得了阿渊咖啡厅的「vip资格」,从那时候开始槿华j乎把那边当作是第二个家,又或者说是一个工作室。
槿华到附近的超市挑了一些蔬果跟做蛋糕的材料之后,顺便买了j瓶看起来不错的香檳,接着就拿着鼓鼓的购物袋走在路上。「晚点就跟啊渊喝一杯──」槿华暗暗窃喜对方一定会喜欢个礼物,毕竟自己虽然有做一些「打工」来弥补对方做生意的不方便,但偶而还是要买一些礼物作为伴手礼感觉上比较识相一点。
咻──啪
一旁的公园裡面传来槿华非常熟悉的声音,那是足球的声音。
「这种时候有人在练球啊,大过年的」槿华好奇地走近一看,只见附近大学的足球队正在裡面练习,虽然公园裡面的足球场规格非常不标準,不过过年期间大概也只有这边可以踢球了。
槿华坐在公园裡的盪鞦韆上面看着那群学生踢球,其实自己在学生时期虽然不运动,但是因为青寻的关係所以看了不少足球比赛,特别是校际对抗赛或者全国高中联赛之类的比赛他一定会出席,甚至有好j次为了凑钱去看青寻的比赛而被父母痛骂一顿。
不过青寻考上警校之后貌似就不踢球了,槿华不敢去问他原因,因为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麼常重大的问题存在,而且青寻自己也不太愿意提这一件事情。
在公园裡面看了半晌,槿华终於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要往阿渊的店裡面去。
「誒──你也太慢了」阿渊没好气地说,因为他的店裡面真得挤满了客人,j乎所有的f务生都是一个人当十个人用。
「抱、抱歉」槿华搔搔头,他怎麼样也不敢把自己中途跑去看球赛的事情告诉阿渊。
「总──之──你给我换上工作f,先帮我两个小时。」
「誒还要工作啊」
「我晚上给你弄好吃的。」阿渊笑着说。
槿华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一阵挣扎之后终於做了决定。「好好好,我帮忙就是了。」在美食的诱h之下他终於放弃抵抗了──但这个结果就是他一路帮阿渊忙到了打烊时分。
关门后,槿华柔着已经麻木的双脚,「天──啊──真是有够c的」他坐在吧檯的位置上,看着厨房裡面的阿渊做晚餐,或者更正确来说是宵夜。
只见阿渊呵呵笑着端出菜餚,「今天辛苦了我特製的料理」
槿华看到美食之后就不再抱怨了,「你生意好好喔。」他边吃边说。
「马马虎虎啦,是说你爸妈又去打牌喔」
「是啊──他们每年都是这样子。」
两个人在吧台上聊了很久,夜也渐渐也深了。
「你今天不回去吗」阿渊问道。
槿华敲着笔电,「嘛看心情啦。」他一面打着字一面看着对面的警局。
「不用看了──他今天没有值班──」阿渊冷不防地说。
这让槿华紧张地打在电脑上出了一串乱m,「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阿渊噗哧地笑了出来,「你也太好笑这很明显啊」
槿华嘆口气,从学生时代开始他从来就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情,而且每次都没办法控制这些内心的悸动,只要一有空隙,这些满腔的愚蠢热血就会爆发出来。特别是感情的事情,自己永远没办法隐藏对别人的好感,只要喜欢上了就无时无刻都有一种想跑过去跟对方告白的衝动,最糟的是这种衝动到最后都会爆走。
「我、我只是等等看而已」槿华。
阿渊嘆口气,「你很笨,到现在还是都忘不掉吗」
「当然还是有改变啊,例如现在比较没有没有」
「r慾。」阿渊接了下去。
「对、对啦对啦反正我之前比较se──总之,如果你问我还喜不喜欢他,答案当然还是喜欢啊。可是,可是这种喜欢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你怀旧个p。」
「没办法啊,我就是一个念旧的人。」槿华回应道,「我在猜啦,我心裡面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看看我吧,哎呀反正就是」
「会吃醋。」阿渊又接了下去。
槿华无奈地苦笑道,阿渊真得太了解自己了。印象在高中时期,因为阿渊读职校的关係所以已经在工作,槿华有好j次都跑来店裡跟阿渊诉苦,但每一次都会被阿渊痛骂一顿。
阿渊觉的世界上怎麼可以有像槿华那麼愚蠢的男人,明明知道会受伤但是还是不断的去触碰,在弄伤痕累累之后窝在房间默默疗伤,接着又勉强自己打起笑容再去受伤──根本学不乖,这是阿渊对槿华下的最佳见解。
不过,看槿华那麼认真地追着青寻,阿渊有时会觉得老天是真得有那麼一点不公平。
夜来越深了,两个人在h澄澄的灯光下喝着香檳,槿华诉说伤心往事时常常会有一种独特的哭腔。当然,今晚青寻的身影真的没有在派出所出现
*
槿华早上才回到家,他昨晚熬夜跟阿渊聊了很久导致有一些睡眠不足,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赶快回到床上补眠一下,因为下午还要去参加同学会。但是当槿华要打开门时,屋子裡面传来一阵阵聊天的声音,槿华原本以为是亲戚来家裡串门子,但是后来他发现这个声音非常非常的熟悉──是青寻。
怎麼办怎麼办槿华的手停在门把上,心臟怦怦地乱跳。他实在受够自己这种「青寻感应」的反应怎麼会如此巨大,明明同学叁年、明明做过很丢脸的事情、明明连澡都一起洗过了、甚至都还看过「那裡」了,但是现在光是听到声音就让他万分紧张,甚至像一隻愣住的小羊一般完全无法反应。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我想小华应该是在那间咖啡店吧。」
「是──喔──我有跟店长说我昨天没值班说。」青寻在门的另一头说道,这让槿华听了之后更加无地自容,总觉得昨晚的自己真的愚蠢到了无y可救的地步。
「不然我会跟你要来找他,让他打电话给你。」
青寻呵呵地笑了。「不用麻烦了啦我猜──他现在一定在门后面犹豫又不要进来。」
一听此言,槿华真想马上撞死在门板上,这简直太丢脸了。
「你、你怎麼知道」槿华y着头p打开门,一脸尷尬地走进去。
「影子──」青寻笑嘻嘻地指着门下的空隙。
「真是的,你是鑑识科的吗。快说,你找我g麼」槿华固作镇定地说,但是内心早就乱成一团。
「今天同学会之前要不要先去别的地方走走啊」青寻说道。
「誒」槿华疑h地眨眨眼,「你说现在吗」这件事情是槿华完完全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虽然自己跟青寻是高中同学,但严格说起来也不是特别要好的那一种,很多下课的活动基本上还是各自参加,两人的j友圈也不太一样,这样子的提议让槿华非常意外。
但是槿华的坏mao病又出现了,他永远没办法拒绝跟青寻有关係的事情。
「喔好啊,我先上去放东西。」到头来槿华还是傻傻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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