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吃的是炒麵,我妈妈生前最ai的食物。
可能是遗传,我也特别ai吃炒麵,加上心烦意乱,我一连吃了两碗。当我又拿起筷子,思倩皱眉望着我,有点迟疑地说,「姊姊,你已经吃第叁碗了」
没关係啊,我又吃不胖。
「哎呀」婶婶半是嗔怪的看了思倩一眼,「瑀昕你多吃点阿,反正我们也吃不完。你跟惠岑一样ai吃炒麵嘛。」
周惠岑,我妈妈的名字。心中一酸,接着又是燎原的怒火,她竟敢提到我妈妈我咬紧牙根,低头用筷子弄着油亮的麵条。吃完,我起身把碗放入厨房,浅浅一笑道了声「我吃完了」就回到房间。
房门「砰」的关上。巨响敲在我的心头。
她竟敢提到我妈妈
那个浑蛋nv人居然敢提到我妈妈
难道婶婶都没有那麼一点愧疚吗
我坐到床上,然后向后躺。柔软的床垫让我瞬间感到疲惫肩膀痠痛得要命,更惨的是剧烈的头痛。我把这件事的责任怪到婶婶和郭皓晟头上,都是这两个智障害的。
医生告诉我f用镇定剂的副作用是容易头痛,要我不可以太情绪化。
一颗已经冷若冰霜的心是很难再起波澜的了,今天我真是太失常了。
睏倦沿着疼痛直衝我的太yx,我小声的诅咒着我那个可恶的学长,可是却越说越小声,因为睡意席捲而来,我倒下去不省人事。
梦境开始时,我坐在机车上抱着我爸。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个梦我已经作了不下一百次。
眨了眨眼睛,我看到眼前的景象来到熟悉的十字路口。心跳瞬间加速,又是那一天,我又回到这裡了我一定得离开这裡,我得做些什麼,让梦境停下来,不然
「爸爸,我想喝饮料,帮我买好不好」我慌张的随口央求,拉着他的衣f。不管怎样,我要让我爸爸停下来,我要离开这裡,非离开不可
「昕昕,你今天喝太多饮料了。」爸的声音从前面越过风声传来,和记忆裡一般无异,我忍不住热泪盈眶。那是我爸爸,ai我的爸爸。
「那......我要上厕所。」明明知道,我逃不出这个梦,逃不出已经注定的命运。「带我去便利商店上,拜託」
爸爸试着安抚我,他柔声道,「昕昕,我们快到家了,回家再上好不好呢再忍一下下就好。」
我多想被安抚,多想就这样抱着他不要移动。但是当那个路口清楚的出现,我知道那个结局又要降临。
就在那一瞬,一辆轿车毫无预警地衝出来,爸爸惊叫一声却来不及踩煞车。一切都在短短的j秒内发生,我的尖叫很凄厉的直衝我自己的耳膜。
我撞上爸爸,他反sx的只是很用力地抱着我,猛烈的撞击让我们用力的摔倒,翻滚在粗糙的地面,灼热的刺痛擦伤让我泪眼模糊。
我只记得,爸爸的手没有离开我。我贴着他的x口,他替我担当了所有的疼痛。他的手紧紧地环绕着我,我的脸埋在他的衣f裡,什麼都没有看见,一p漆黑。
温热的黏稠yt流下,我放声尖叫,用力挣脱护着我的那双手,看到那个画面
血。
好多血。
整个世界彷彿染成红se,爸爸双眼紧闭,侧脸沾满鲜血灰尘。
满地都是血
我跪下来,尖叫声淹没理智。
我猛然坐起,这个动作让我的眼前一p黑。揉着太yx,良久,我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柜子走去。
镇定剂......
手在发抖,y罐被我拿起来,然后「砰啷」的一声,碎p和se彩鲜艷的胶囊洒了满地。
我愕然的瞪着地上的碎p,我打破了y罐还有两个月才碰的到我的心理医生,那如果我再作噩梦怎麼办
瞬间我的勇气全部消失,我缓缓的跪下来,用发抖的手把胶囊收拢。眼泪填满我的眼眶,堵住我的喉咙,我发出一声呜咽,又赶紧用手掌覆盖嘴巴。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的肩膀抖着,我低头啜泣。
我好害怕那个记忆,那个抹灭不掉的恶梦。
那彷彿幽魂的思绪,缠绕在我的颈项,让我无法呼吸。
是我害死了爸爸。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
是我害了他,如果他不保护我,说不定死的会是我。
玻璃碎p散落在四周,我无暇去管。
好痛苦。
放学时,我编了个小谎逃离颖夏,到附近去看看有没有卖镇定剂的y店。
不经意地绕到小巷子裡,没想到还真的有那麼一家y房我赶紧小跑步过去,好像怕y店消失似的。
「mm,你要买什麼」在我随意瀏览柜上的y时,店员一脸亲切的问我。
我心裡不高兴地想,谁是小mm「噢,没什麼啦,我自己找就好。」
噢,找到了。
我拿起那个玻璃罐,到柜檯去付钱。
「总共是300元......」天啊,好贵阿。我翻出我的钱包。「咦,小mm,这个你是要自己吃的」店员疑h的问。
「这个......」我看向别处,勉强笑笑,「不是的,我要给我的表姊。」
「表姊吗」她看起来不太相信我,但还是帮我把要罐装到一个塑胶袋j给我。
别怪我要说谎。如果被别人知道,我这样一个15岁的nv孩在吃镇定剂,不吓死人才怪。
转身,我準备走出去。
我得活我的生活。我答应过爸爸的。
我得好好活着,不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