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每天都在偷窥隔壁突然回国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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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煊想说没事,又怕一开口再吐车上,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两个字道:“停车。”

    夏夜的风温热超市,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站了一会儿,男人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道:“你下班吧,我走路回去,要不你女朋友该着急了。”

    童家力才毕业一年不到,做事勤恳,也不太懂得职场上那些客套,见老板神色清明、意识清醒,便点头道:“我女朋友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我啥时候回,您真的料事如神。那行,那我回去了,凌总您多注意点,有事打电话叫我。”

    “嗯。”凌煊垂着头,摆了摆手。

    矿泉水是助理刚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凉舒爽,也让人清醒。凌煊把水瓶紧紧地攥在手里,醉酒的人只有在黑夜的遮掩下,才能展露脆弱狼狈。

    一定是酒精作祟,他才会在刚才看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再一次想起钟轶来——他们明明已经分手那么多年。

    他曾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个人的离去,却忍不住在钟轶家的小区买了房子,还特意选在前后单元楼。他以为在忙碌和压力下可以不去想,可他却一次,又一次,仅仅是看到路过的不相的学生,便感时伤怀地记起他。

    倦鸟跟随潮汐回归巢穴,日月按照时刻规律升沉,当年一走了之的人已经离开了五年,他们说着再见,就再也没有见过。

    凌煊自嘲地笑笑,仰头喝完了瓶子里最后一点水,扯了扯领带,闲庭信步的朝自家楼下走去。

    才迈出一步,他便愣住了,他好像看见了钟轶。

    因为喝的太醉,凌煊甚至不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毕竟才刚刚想过的那个人,就在下一秒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故事任谁听过都会说离奇。

    见了鬼了。那好像真是钟轶,不是幻觉,不是酒精作祟,是活生生的人。

    几经确认后,他揉了揉眼睛,不由得后退半步,背靠在粗砾的树皮上,几乎是一眨不眨眼的看着不远处。

    几十米开外,路灯旁的树影下,钟轶和一个高挑的长发姑娘徐徐经过。

    两人正说着什么,女孩娇嗔地打了一下对方的胳膊,钟轶侧过头,笑容称得上宠溺,抬手揉了一把女孩的头发。

    凌煊默默看着,只觉得似真似幻,他不知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胸腔如同战鼓在擂,手指不觉地颤抖,心中有个很轻的声音在说:真的是他。

    都说国外的饮食容易发福,可那个人好像比从前还要瘦,肩胛骨把衬衣撑出的形状愈加鲜明。大概是戴了隐形,从前那副黑框眼镜不见了,深邃而柔情的眼睛没了遮挡,外人一眼就会注意到。说话的神态没怎么变,笑起来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露出左侧一点虎牙。皮肤仍旧白的像张纸,凌煊记得那时钟轶怎么在外面打篮球都晒不黑。

    当年钟轶走的时候,凌煊在心里说,这小子在国外一定会吃成个胖子,会变得又黑又丑,这样就没什么好喜欢的了。

    如今钟轶就在自己面前,看上去一切如故,唯有一点不同,他的身边站着别人——他不再是他的了。

    此时他们相隔不过几十米,凌煊却觉得自己脚下有翻不过崇山峻岭。

    那对男女走了很久,月亮从云层里悄悄探出脸来,月光清辉轻轻落在凌煊的身上,深邃眉骨在面上投下一道暗影,衬的他睫羽纤长的阴影有些忧郁。

    凌煊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花坛旁边,双腿如同被水泥铸住般毫无知觉。

    04/

    表妹嚷嚷着要放自己一顿血,就真没有客气,钟轶前脚放了行李,后脚硬是被拉到小区门口的香辣蟹店吃了个爽。

    酒足饭饱后,罗欣薇又哭丧着脸,摸着肚子说自己一顿饭得胖三斤,都怨钟轶没及时劝服自己。

    “这也怪我?刚才我让你慢点吃,是谁说我是小气怕被吃穷了来着?”钟轶抱着胳膊笑道。

    父母在他出国后买了套新房子,这处旧宅便空置了下来,恰逢罗欣薇的实习公司离钟轶家近,表妹便住进了钟轶家的客房,也能帮着打扫打扫卫生。

    现在钟轶回来了,表妹便将房子物归原主,这次过来是取走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半夜三更黑灯瞎火,钟轶陪着大小姐在自家楼下转了数圈消食,两人来到了小区的游泳池边。

    适逢夏末,孩子们都差不多开学,游泳池“开水滚饺子”的盛况也渐渐冷清下来,一个救生圈孤零零的飘荡在水面上,泳池两旁的的长凳空无一人——都这个点了,也自然不会有人。

    时过境迁,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钟轶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水面上那一点波光给吸走了,他想起了20岁那年的夏天。

    那年暑假,凌煊和钟轶在一起不到三个月,正处在新鲜劲儿未过的热恋期,别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刻不粘在一块儿,彼此都有些不适。

    凌煊的家在邻市,两人刚依依不舍在月台上分别不到一个星期,这小子便以实习为借口从父母的魔爪下溜出来,拖着箱子到钟轶家小区门口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钟轶正在超市里陪?涎vk睿?傥蘖睦抵?苯拥搅肆桁拥牡缁埃?质蔷?灿钟械隳铡?br /≈

    “凌煊,你来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钟轶握着手机小声道。

    “我就来看你一眼,看完了我就回酒店去了,实在想死我了宝宝。”凌煊故意装作没听出他声音中的不满,嬉皮笑脸道。

    “得了吧。”钟轶小心地看了一眼专心比较价格的?希?咽只?涣艘槐撸?溃骸傲桁幽愣嗑玫降模?苑沽寺穑俊?br /≈

    “没,就刚到,一下车就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到你这儿来了,顾不上。”

    这都八点半了,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钟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半是甜蜜半是心疼,叹了口气,道:“住什么酒店啊,就住我家吧,我爸妈很好客的,我跟她说一下就是。”

    “啧,这是准备把我介绍给岳父岳母了?好突然啊!”凌煊揶揄道。

    钟轶愣了愣,又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语气如常道:“滚吧你,就这样,你在门口的奶茶店等我一下,别傻站着,天怪热的。”

    其实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把凌煊带到父母面前,哪怕是以同学的身份,他都有些需要努力克服的不自然和紧张。

    就像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只想小心翼翼地藏好,一个人霸占,而不是拿出来到世人面前炫耀。

    没想到凌煊这小子格外有长辈缘,在大人面前懂事又嘴甜,到钟轶家暂住这两个礼拜,不仅把钟轶的父母哄得服帖,连钟轶姥姥都对他这个学弟赞不绝口。

    一直到钟轶出国头一两年,姥姥还在电话里念叨,什么时候回国啊,再把你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学弟带到家里来,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

    那年的暑假特别热,某天傍晚,?先弥娱蠛土桁哟?磐?录业男v肿右黄鹑ビ斡尽?br /≈

    就是在这个游泳池,他一面勤勤恳恳地教着小男孩划水,一面被凌煊不断在身后揩油。

    凌煊故作正经地帮着发号施令,“对,就是这样,腿再放松一点,加油,哎,很好。”另一只手却绕到了他的后腰,继而往下,隔着泳裤,若有似无的搔弄。

    晚上虽然看不清,但出来游泳纳凉的人很多,还都是邻里熟人,钟轶被凌煊撩的面红耳赤,又怕动作太大被小胖子察觉,真真是不胜其扰。

    一个晚间场的时间下来,虽然没怎么动,简直比游过一万米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