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凤凰绛:冷王惑心

第六十五章 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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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还未反响过来的怜星捂着右脸吃惊地看着夏雪晴,嘴角已经留下了一道殷虹。

    “身份尊贵,人品好,尽色倾城,第一美女…就似乎你亲眼见过一样。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你个贱人,我让你吃里扒外!”夏雪晴杏眼圆睁,抬手就对怜星又是一个耳光。

    怜星吓得扑通跪地,不住磕头求饶,“郡主,郡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错了,请郡主息怒。”

    夏雪晴哪里会听,对怀璧公主的嫉妒已经让她失往了理智。

    怜星断断续续隧道:“郡主就像疯了一样对我拳打脚踢,我也不敢反抗。无论我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zuihou她看着我的脸,说我长了一张狐媚脸,一看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于是拿出剪刀,就往我脸上戳,我拼命反抗,她戳的越凶。脸上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下,我极力捂着眼睛才没被戳到。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后来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阮歌已经明确了。夏雪晴的手段她之前就领教过,尽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看到怜星被她折腾成这样,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夏雪晴这个女人,阮歌一度认为她心理有问题,有变态和暴力偏向,现在更印证了她的想法。

    怜星回想起那段噩梦般的记忆,眼泪已经滚滚而下,浸湿了头上的纱布,手也下意识地抓紧床单。

    阮歌轻抚上她苍白冰冷的手,不由得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叹息命运的不公平。

    “怜星,别怕,那些事我们不要再提了。就当那是一场噩梦,现在噩梦已经结束了,没事了。”阮歌柔声安慰着她,为她擦拭泪水。

    怜星感谢地看着阮歌,却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阮歌只看见怜星的泪水从眼眶源源不断流出,无声无息,那种沉默让人有一种心里揪痛的压抑。

    阮歌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太苍白,这种心灵和**上的伤痛只能靠时间往慢慢愈合。

    走出了怜星养病的屋子,迎头便是残暴的阳光,可是却无法彻底驱赶笼罩在阮歌心里的阴霾。

    翊王府,后花园。

    “王爷,回往吧,气象凉,您的身子还没大好。”云罗在一旁柔声道,眼中却有丝沉郁。

    碧荷池,一泓碧水,阳光下波光潋滟。有风拂面,吹得水面层层涟漪,就像宁溟御此时的心绪一般。

    宁溟御已经在池心的白玉台上站了很久,久病初愈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白,身上披着的白袍的衣摆在风中高低翻动,像随时都会御风而起。

    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深奥无波,他低头看着池水就像能透过池水看到水的最深处。

    进宫前一晚的情境,宁溟御还历历在目。

    就是在碧荷池上的石台,那个人的话也如同就在耳旁,那时候的碧荷池里满池残荷。

    当时他说道:“满池残荷,看了不如不看。”

    她却说:“我倒不这么认为,有时候要懂得观赏如此的风景。残破正是它的尽美之处,就像一首远胜于色、远胜于香的历尽凄风苦雨的尽唱。是一种凄美,蕴躲于那些残破枯败之中的、布满自负和孤傲的凄美,更是一种不屈的沉默。”

    此时的碧荷池,已经没有残荷的踪影,被园丁捞的一干二净。

    可是他却将那晚记得清明确楚。当时的月亮,照在她身上,刻画出温柔的轮廓,她幽然一笑,那月光倾城泻下,美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他自己都不信任,他是在念念不忘。

    云罗也记得进宫前的那个夜晚,由于当时碧荷池有三个人,也包含她。她目睹了宁溟御与阮歌之前产生的一切。

    宁溟御大病初愈,走出房门后,执意来这里,这让云罗心中隐隐知道原因。

    云罗在背后看着宁溟御一动不动的背影,消瘦羸弱,冷冷清清。她忍着从背后拥住他的激动,转过脸看着远处。

    忽然,云罗像创造了远处有什么,就想出声提示。却被宁溟御禁止了。他低低隧道:“假装什么也没创造。扶着我回往。”

    宁溟御转身往回走,一阵冷风吹过,他激烈咳嗽起来。云罗急忙扶着他,帮他抚着前胸,他大口喘着气,几乎将身材一半的重量都依附在云罗身上了。

    云罗固然很吃力,可是挨着宁溟御如此之近,让她有些忙乱和受宠若惊。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散发出一股清冽淡雅的味道,乌黑的发丝有一部疏散在她的肩头,让她的心在胸腔里晃了几晃,终极没有跳出来。

    这个男人终于肯离自己这么近,她的嘴角隐隐翘了起来。

    扶着宁溟御踉跄着往前走,离开碧荷池,转过竹林。云罗只感到肩头一冷,宁溟御他从云罗立直自己的身子,恢复了常态。

    “往将秦叔叫到我书房,我在书房等他。”扔下一句话,宁溟御转身走了。

    云罗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下意识地伸出手往,想要捉住那阳光下的背影,可是却只有空气,zuihou连背影也消散了。

    秦叔走进书房,见宁溟御此时正坐在桌前,他微微施了礼。

    “封隶的使节,查的怎么样?”宁溟御沉声问道。

    秦叔道:“禀王爷,封隶的使节到京已经三天,这次来的使节身份有些不一般,身份尊贵,是封隶国权倾朝野的国仗武坤。这三天除了皇上设私宴宴请他之外,武坤还私下见了涂贵妃。昨日一大清早,简装而出,又往访问了夏倾丰。他频频接触涂氏**,老夫感到其中必有诡计。”

    宁溟御道:“封隶国的公重要嫁给涂氏的儿子,当然要频频接触涂氏。这桩婚事,我那位所谓的弟弟应当非常满足吧!”

    秦叔道:“倒没见端王出面见武坤,这几日端王那边倒是分外的安静。也没见他再往荣华公子的别院骚扰阮姑娘。”

    宁溟御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荣华那边如何?”

    “荣华公子最近除了出门应酬,其他时间都在府中陪阮姑娘。”

    宁溟御皱了皱眉。

    秦叔又接着道:“不过据探子报,昨晚别院中深夜往请了城中的大夫,似乎有人受了重伤。”

    宁溟御一惊,冷声道:“是谁受伤?”</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