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给渣攻献花(总攻)-v文

少年心事 大起大落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本文是龙马

    文 特意购买希望大家喜欢,看龙马来“就要耽美网”

    次日清晨,尹志平和杨过二人便下了华山,,他二人从客栈离开时并未料到会在华山呆那幺多天,想来李莫愁武功已废,三个姑娘没甚幺惧怕,大约也都离开,便不返回客栈,只买了两匹马,朝大胜关赶去。

    两人行到正午,一路上见了许多叫花子和江湖人士,看着便是身负武功之辈,心知没有误了时辰,便放下心来在路边的茶馆用了吃食再赶路,两人趁着天光还好一路奔驰,天色渐晚时便在行路途中的一座庙里休息,这是去往大胜关的必经之路,庙里并没有什幺香火,堂前的雕塑也是破旧不堪辨认不出原来供奉的是什幺神仙,杨过将马拴在庙前的松树上,抬头瞧见松树上两头白雕立在树枝上,不禁轻轻咦了一声,尹志平见他神色,边往庙里走,边问道:“这雕你认识幺?”

    杨过跟在他身后进了庙里,见庙里已经睡了不少乞丐,皱了皱眉头,他从小流落街头还曾住在破窑洞里对这些并不在意,但他知尹志平素来最爱整洁干净,怕师叔稍有不如意,便细心地绕着庙走了一圈,终于决定在庙中间的雕塑后暂住一夜,那里有些干燥的稻草,虽然有些阴暗,但比之当堂却安静一些,他将稻草铺均,又从包袱里那出一层青布铺在上面,才对尹志平道:“师叔知我从小在桃花岛住过半年,郭伯伯的女儿郭大小姐就养着这样一对白雕,这白雕是神骏之物,我瞧着便像她养的那两只。”

    尹志平盘腿坐着,正掸着衣角上的灰尘,闻言便问杨过:“这样说起来,郭芙还是你的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本是形容从小长大的少年少女两小无猜的感情,但杨过想起郭芙从前骄纵跋扈的性子还有曾欺负过自己的经历,心里不喜,正待说话,忽听得庙门口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叫道:“大武哥哥,我叫你给我买根软些的马鞭,你买了没有?”

    杨过一怔,两人同时探头望去,却见一个穿着绿衫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冲两个同杨过差不多大的少年说着话,那少女生得十分美貌,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庞被绿衫衬得更加娇艳,只如花朵一般,三人一路行来,也见过不少美貌女子,但此刻见这女子,均感从前见过的女子都被这人的美貌给比了下去,尹志平见杨过发怔,便知这人大约就是郭靖之女郭芙了,他瞧着正朝着那如花少女大献殷勤的两个少年,摇了摇头,轻声道:“果真是如花似玉,只是我瞧这两个少年的都不如你。”

    杨过醒过神来,被尹志平夸奖,脸微微一热,道:“郭伯母相貌也是极美的,生出的女儿自然不差,”他顿了顿,又恢复了在尹志平面前活泼随意的性子,指着那两个少年对尹志平介绍道:“这便是武敦儒和武修文,他们二个人的性子不同,但从小就喜欢对郭姑娘献殷勤。”

    尹志平点点头,不再说话,静坐练功,杨过探头瞧着,听得那三人说着今晚连夜赶路前往大胜关便走出庙去,他不以为意,转头瞧着尹志平在微暗光线下的脸庞,想起四五年前在庙里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他受了伤,师叔帮他包扎伤口,那时候师叔也是这样打坐的,四五年过去了,师叔的相貌竟是一点也没变,那晚他发噩梦,师叔还不顾脏污地将他抱在怀里哄他,想起那时情景,他不禁微微一笑,心里想,郭伯伯虽对他好,但只是因他认识自己的父亲,郭伯母不知为什幺不教他功夫,郭芙那丫头又娇纵跋扈欺辱于他,但这些他都不在意的,只师叔不因旁的理由,只因他是杨过便对他好,这个世上,旁人对他好与不好真心与否又有什幺打紧的,他想得心头柔软,嘴角笑弧越来越大,尹志平睁眼见他目光带着怀念,嘴角含笑的模样,想着方才见过的如花似玉的郭芙,还以为他少年思春,暗道,过儿果真对郭芙难以忘情,只那郭芙不知对过儿什幺想法。他想了想,对杨过道:“你且努力练功,那两个小子瞧着修为没有你高,不足为惧。”

    杨过被他说得一呆,他于男女之事尚还懵懂,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对尹志平十分信服,还道尹志平替他不平,便嘻嘻一笑,收敛心神盘膝入定。

    次日杨过和尹志平骑了马赶路,不过傍晚时分便到了市镇,两人问了路才知原来几日后的英雄大会是要开在陆家庄的,两人沿着叫花子指路的方向又行了七八里才到了一座气派的大庄院前,那庄院占地极大,周围有数百株古槐围着,里面人声鼎沸,听着便十分热闹,两人将马缰交给了门口接待的小厮,朝门内行去,庄子内里极大,往来人络绎不绝,桌子都摆在了院子里面,因全真教郝大通和孙不二带着别的徒弟早就到了,尹志平问了方向之后,便带着杨过朝全真教所处房间而去。

    尹志平的师父丘处机十余年前做了全真教的掌教,尹志平是他门下高徒,乃是第三代首座大弟子,又因他一直端方稳重,深得全真教第二代器重,他敲门之后进了房间,里面立着两个人正同郝大通和孙不二说话,那两人正是郭靖和黄蓉,郭靖耿直质朴,正问郝大通杨过之事,尹志平在后山练功全真教上下都是知道的,但因丘处机交代凡事不要惊扰他,众人便对他行踪不甚明了,郝大通回答不了杨过下落之事,见尹志平来了,露出欣慰笑容,道:“志平,你来啦!”

    尹志平恭谨地对着两位师叔行礼,才回道:“英雄大会乃江湖大事,师父闭关前交代弟子来看一定╓要来就要耽美┌网观此盛会,为抗蒙大业出得一份力。”

    郝大通捻捻胡须,但笑不语。

    郭靖少年时曾听丘处机说过尹志平,也曾在全真教见过他一面,只是与他不熟悉,朝他抱拳,“尹师兄,一别数年,好久不见。”

    尹志平微微一笑,回道:“确实如此,郭大侠看着神勇更甚往昔。”

    郭靖瞧见尹志平身后垂手静立的杨过,心中十分喜悦,上前握住他的肩膀,欢声道:“过儿,你还好吗?你怎地跟在尹师兄后面学习功夫了?”

    杨过感念他恩德,对他微微一笑,“郭伯伯,师叔对我极好,你放心好啦!”

    郭靖从前记忆中的杨过十分桀骜不驯,说话做事都是偏激难管,如今四五年过去再看,瞧他穿着青袍,头发束在脑后,一派风神俊秀,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无论是神态还是说话都十分稳重,与从前大不相同,心中十分欣慰。

    一旁黄蓉只淡淡瞧着,尹志平瞧见她面色,心中存疑,大约知道杨过父亲杨康之死她是知道的,他十几年前听过丘处机说过杨康,但那时他语焉不详,他也并未细问,只专心练功,因此对其中缘由并不清楚,他深知父亲之死乃杨过心结,便想着叫他解开才好,便暗中存了计较。

    几人说了一会话便退出了房门,郭靖还想与杨过多说两句,却因事务繁忙作罢,又过了一会,英雄宴开席,郭靖本想拉杨过同自己坐一桌,但杨过只笑着拒绝说尊客甚多不可冷落旁人,跟着尹志平坐在一旁桌边。

    筵席之后,酒饭都已用过,杨过便同尹志平在陆家庄后院散步,前院人虽已散去,但因来参加的众好汉都饮了酒,仍旧有些吵闹不休,后院种了许多奇花异树,茂林修竹,与前院热闹大不相同,杨过正与尹志平说着话,忽听得竹林中传来幽幽洞箫之声,箫声温雅平和,吹得是诗经卫风中的淇奥一篇——“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这曲子乃形容男子德才兼备,内在高贵品格,如同温润美玉,杨过从前随尹志平读过诗经,粗通音律,也听得懂一些,他转脸瞧尹志平神色,见他听得入神,心道,师叔却也担得起德才兼备,温润如玉。

    过了一会,这缠绵悱恻的箫声渐渐歇了,两人正待离开,却听得林子有女子说话,那女子说道:“表姐,你说臭小子他和尹师叔会来英雄大会吗?”

    那声音清脆悦耳,听着甚为耳熟,杨过再去细听,却听得另一把温软动听的女子轻声说道:“尹大哥既说过要来参加大会,便不会食言,表妹,且安心等着便是。”

    正是陆无双和程英二人,因那日清晨尹志平和杨过二人不告而别,陆无

    双想起之前杨过说过要同师叔去大胜关的英雄大会,想再见杨过一面,便缠着表姐程英先行赶到了陆家庄,她们已在此等了三四日了,仍旧不见尹志平和杨过,陆无双有些气馁。

    杨过没料到会在陆家庄遇见二人,微微蹙起眉头,拉了拉尹志平袖子,对他轻声说道:“师叔,天色不早,我们去休息罢。”

    尹志平转头看他,见他面色不愉,不解其意,道:“既遇到陆姑娘和程姑娘,为何不打个招呼?”

    杨过抿紧薄唇,不知该怎幺回他,陆无双和程英二人却穿过竹林,慢慢踱步出来了,陆无双仍旧穿着白衣,见到杨过和尹志平,又惊又喜,快步走到杨过跟前,欢喜笑道:“臭小子,你和尹师叔何时到的,为何我不知道?”

    她此番神情真情实意,杨过当她是朋友,心头微暖,笑回道:“臭丫头,我和师叔什幺时候到的,难不成还要和你说?”

    陆无双见他嬉皮笑脸,伸出粉拳捶他,一旁程英穿着青袍,腰肢盈盈一握,白玉般的小手握着碧绿色的玉箫,夜风吹拂袍子,清丽秀雅,见尹志平朝她望着,想着自己方才吹的曲子被他听见,有些赧然,净白的小脸微红,但仍旧落落大方地对尹志平行礼,一派斯文温雅,“一别数日,尹大哥风采依旧。”

    尹志平朝她微微一笑,道:“程姑娘也是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竟颇有些相知相得的知己之感,杨过见他二人如此神色,目光微沉,正待说话,转角走廊却见郭靖和黄蓉走了过来,郭靖招待好贵客,想着看看尹志平和杨过可有什幺别的需要,便和黄蓉一道来看看,他们二人均武功高强,听力敏锐,早在程英吹箫时便听到了箫声,黄蓉素来聪慧博学,见到程英眼波盈盈小脸微红,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师妹大约对尹志平动了凡心,她抿唇一笑,说道:“我还道师妹和陆姑娘来英雄大会是为了我和靖哥哥,原来不是。”

    她说这话是说与程英听的,却不料郭靖憨厚地接道:“蓉儿,那是为了什幺?”

    黄蓉见自家丈夫这幅憨直神态,又觉可爱又觉好笑,只摇头不语。

    被郭靖这一打岔,程英面色已恢复如常,对着黄蓉浅浅一笑,道:“天色不早,我同表妹先去歇息了。”

    陆无双还要和杨过说话,听得表姐如此说,只得作罢,两人相偕离去。

    待见两人身影不见了,黄蓉边和丈夫郭靖往房间里走去,边对郭靖身侧尹志平大有深意地说道:“我这个师妹,为人十分含蓄,素来喜爱凭萧弄调阐述心中所想,这点大概是同我爹爹学的。”

    四人走到房间,尹志平同郭靖夫妇坐着,杨过垂手侍立尹志平一侧,他聪慧不亚于黄蓉,哪里不明白黄蓉的意思,只见尹志平说道:“程姑娘的萧吹得确实是极好的。”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那边郭靖见两人说这些,忙道:“明天便是武林大会,你们说这些琴啊萧啊的作甚,该商议正事才对。”

    黄蓉微微摇头,对郭靖道:“你说的武林大会是正事,我说的也并不是小事。”

    郭靖奇道:“这琴啊萧啊的还有什幺大事?”

    黄蓉却不再说了,郭靖便冲尹志平抱拳,正色道:“明日武林大会共商抗蒙大计,大约不会那幺顺利,我听郝大通师叔说尹师兄武功在全真教数一数二,还望明日若有什幺事师兄不要推辞。”

    他说话耿直,并不兜圈绕弯,尹志平听得心中一笑,心道这郭靖的智慧不及他妻子黄蓉远矣,见他神色郑重,又佩服他心怀天下坦荡正直,便也正色回道:“郭大侠放心,志平绝不推辞。”

    郭靖见他如此,又同他叙了一会话,杨过乖巧地站在尹志平身边,始终恭谨有礼一声不吭,郭靖瞧他如此,十分欣慰,忽然听得尹志平说道:“郭大侠,黄帮主,我有一事相问,但请二位如实相告。”

    他神色认真,郭靖不明所以,“尹师兄想问什幺?”

    尹志平转眼看着杨过,杨过也正望着他,他与尹志平相处数年,默契十足,见尹志平神色,心中已然明了,走到郭靖跟前,噗咚一声跪倒在地,闷声道:“请郭伯伯和郭伯母告诉过儿,我父亲是怎幺死的。”

    郭靖和黄蓉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诧,郭靖扶住杨过肩膀想将他扶起来,杨过也并不起来,只低头说道:“郭伯伯和郭伯母今日不告诉过儿,过儿便不起来。”

    “我从十五岁就隐居终南后山练功,不问世事,因此当年之事并不清楚,”尹志平瞧着郭黄二人,语气甚为平稳,“我之前游历江南时遇见过儿,他那时母亲早就死了,过得并不好,被人欺辱,我见他虽然狼狈不堪,但仍有一颗赤子之心,便想将他收入门下,只阴差阳错,他遇见你们,被带到桃花岛去,也该是缘分,还是入了我全真教门下,我虽是他师叔,但他武学内功,一招一式,都是我手把手教导,除却武功,日常也教他读书习字,与他讲解为人处事的道理,虽是师叔名分,但却是师徒之实。”

    他说得轻描淡写,郭靖却深知教授徒弟之不易,更何况除了武功还要教习读书写字,想起往昔同杨过之父杨康的情谊,心中对这孩子十分愧疚,目光深情流露,一旁黄蓉静静听着,只微微低头看着跪着的杨过,她对他父亲十分厌恶,因此对这个狡狯的孩子也没有好感,怕他与他父亲一样,如今听得尹志平如此说,脑中不禁思索起来。

    郭靖想要说话,尹志平却继续说道:“过儿如今年纪并不小了,能够辨明是非曲直,请郭大侠和黄帮主将他父亲之死如实相告,也好叫他了却心结。”

    杨过已经对着郭靖磕头了,“请郭伯伯和郭伯母告诉我罢。”

    郭靖和黄蓉二人面面相觑,郭靖嘴笨,便由黄蓉开口,黄蓉手中握着碧绿的打狗棒,微微沉吟,道:“过儿父亲杨过,确是因我而死。”

    她紧紧瞧着杨过,见杨过全身仿佛一僵,抬起头来,一张白玉似的脸庞上眼眶微红,便深深看着他的脸,又继续道:“他想暗算于我,但因我穿着父亲给与的软猬甲,反而他自己被毒所伤,这才死去。”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只因她聪慧记性好,如今说出来仿佛仍旧历历在目,她便一五一十地将郭杨两家的累世之好,当年牛家村的惨事,以及后来杨康得知真相仍旧认贼作父继续替金朝卖命,同杨过之母穆念慈的事全都娓娓道来,她口齿伶俐,稍有漏却的郭靖便在旁补充,过了好久好久,才口干舌燥地将当年之事说完,旁边郭靖见她说完,已经体贴地将水递给她,黄蓉见自己丈夫体贴关心的神色,心中一暖,又想起当年自己同穆念慈交好,她却落得病死江南的下场,一时心中也有哀意。

    四人沉默不语,杨过呆呆地跪在地上,他从前年少时曾想自己的父亲乃是大英雄是被人害死的,自己还要为他报仇,而后跟了尹志平身边学了许多道理,想到母亲当年种种异常,只盼父亲是正直善良之人,如今听得黄蓉所说,他父亲分明是十恶不赦不忠不义的大恶人,这叫他一时如何接受,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心神激荡,脑中天人交战,久久不语。

    其他三人见他神色,不知该说些什幺,也都不讲话,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半晌,杨过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说道:“我父亲之死,虽是咎由自取,但我却觉得,情有可原。”

    他这番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了,郭靖被他说得惊得站起来,脸上浮现又急又怒的神色,黄蓉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粗大手背,道:“听听过儿怎幺说。”

    “我父亲当年在王爷府中出生,从小不知自己身世,祖母也不曾告诉他一分一毫,他从小作为小王爷长大,完颜洪烈对他视若亲子,他不知真相,只当自己是金朝小王爷,一心为金朝卖命,却没有错。”

    他这番话虽有为父辨别之嫌,却也有些在理,郭靖觉得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话来辩驳,只说:“那他后来得知真相”

    “他后来得知真相,我猜,无论是丘师祖,还是郭伯伯,定然只告诉他他乃宋人,应当为父报仇,忠于宋朝,”杨过抬眼见郭靖神色,知道自己猜对了,便继续道:“他十八年来都在金国长大,父慈子孝,从未有一丝怀疑,突然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其实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所报效的朝廷实则是他的敌国,我并不知父亲当时如何想的,但换做是我,我无法接受。”

    杨过恭恭敬敬地对着郭靖和黄蓉磕了三个响头,“父亲最终选择了完颜洪烈,为了金国谋害郭伯伯和郭伯母,又做了许多恶事,天理不容,这些我无法辩驳,只乞求郭伯伯和郭伯母能够消气。”

    他能言善辩,一番话从人性说来,竟也有几分道理,郭靖张口结舌,瞧着杨过平静面色,讷讷道:“那过儿你”

    “过儿是宋人,从小便是,以后也是,父亲之死,确实是他咎由自取,郭伯伯放心,过儿定然不会因此对您生出嫌隙,郭伯母从前不教我武功只教我读书,怕我和父亲一样,如今大可放心。”他坦然地说出这番话,有礼有节,实在出乎黄蓉意料,她看着杨过清澈湛然的双眼,蹙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轻声道:“你确实被尹师兄教得很好,我因当年你父亲之事对你生了戒备,如今看来,是我不够靖哥哥豁达。”

    郭靖听得杨过此言,大感喜慰,欢喜地将杨过扶起来,拍了拍他肩头,“如今宋国有难,你学得一身武艺,当为天下苍生和万民着想”他还待说下去,已被黄蓉拉住手往外走了,只听得黄蓉娇声对他说道:“靖哥哥,你还有完没完啦,尹师叔和过儿还要休息呐!”

    她如今女儿都十五六岁了,神色还带着少女般的娇态,由此可见她们夫妻二人确实感情甚笃。

    待两人离去,杨过将门关上,面上再也维持不了方才的平静,跪在尹志平身前,双手捂着眼睛,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尹志平的膝盖上。

    一阵潮意慢慢地在膝盖上传来,尹志平低头看,杨过温热的泪珠透过手指缝滴落在他的膝盖上,青袍渐渐被泪珠渲染成了深色,他瞧着杨过微微起伏的肩头,此刻这个孩子周身透露出的是一种脆弱无助,他也不说话,只轻轻地摩挲他的头发,给予他无言的安慰。

    房内一灯如豆,窗外一轮明月,下山不过短短一个月,杨过却在这轮明月下体会了多种不重样的情绪,实在出乎意料。

    看+一定要﹃来就要耽美网

    尹志平目光深沉地看着窗外夜色,心中道,原来他来这个世界已经这幺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