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给渣攻献花(总攻)-v文

师叔,你原谅过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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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是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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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昨日十分放纵的缘故,耶律齐第二日醒得十分迟,他醒了之后身侧空空,早没了尹志平的身影,一时有些怔忡,昨日纵情欢爱的场景涌入脑海,他一时脸红心跳地厉害,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衣服穿好,正待出门,又听到外面有道女声说话,正是娜仁。

    她问尹志平:“尹志平,你昨晚玩得开心吗?”用的仍旧是蒙语。

    耶律齐蹙眉听着,心道也不知什幺时候平哥竟与娜仁这般要好,听到尹志平清朗的声音回道:“开心的。”

    娜仁拍掌便笑了,声音娇脆:“你开心便好。”

    外头沉默了一会,娜仁的声音忽而有些低了,仿佛透着一股子羞涩:“那尹志平你愿意留在草原上,陪着我吗?”

    耶律齐的拳头蓦地攥紧,他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娜仁的表情,虽昨日与尹志平表明心迹,但此时心中仍旧有些紧张,便屏气听尹志平回答。

    尹志平沉默了一会,低低叹了口气,道:“娜仁,你还是个孩子,我也只当你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昨天已经过了生日,我阿爸说我现在可以和心上人在一起啦,”娜仁的声音拔高,蒙语说得又快又急,“我同你弟弟差不多大小,做你妻子足够啦!”

    竟将自己当作了平哥的弟弟,但平哥看着确实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模样,耶律齐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冲出去反驳,这时,又听娜仁说道:“尹志平,难道你有心上人吗?”

    尹志平沉默良久,才道:“是的,我有心上人。”

    娜仁便不说话了,耶律齐嘴角忍不住上翘,心中因心上人三个字忍不住甜蜜雀跃,他听到娜仁故作开朗的声音道:“那,那我祝福你!”说罢,便匆匆跑走了,耶律齐这时才觉得口渴,便摸了杯子倒了杯水喝,才掀开门帘,走向帐篷不远处的尹志平,唤道:“平哥。”

    尹志平仍旧执着盲杖,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子,温和笑道:“你醒了?”

    耶律齐不知怎地脸又红了,幸而尹志平是看不见的,便回道:“嗯,刚醒。”

    “那今日便陪你放牧吧。”

    耶律齐瞧着他面上的笑,便轻轻道了声好。

    待两人将羊赶在了一处吃草,便席地而坐,阳光极好,天空湛蓝,空气中浮动着青草的香气,尹志平微微仰着头,阳光照耀在他的面上,越发显得面皮白皙了,耶律齐凝视着他的面庞,前段日子的迷茫仿佛也被阳光冲开了,今后的目标清晰可见,他忍不住握住尹志平放在膝上的手,低声唤他:“平哥。”

    “嗯?”

    “过两日我们便离开这里吧,先去寻我妹妹,我妹妹如今年纪也够成婚,便先帮她找到心上人,若她满意,我便送她出嫁,你若是担心杨少侠安危,我们也可先去寻杨少侠,”他用手指轻抚尹志平手指上因握剑练出的粗茧,他素来是端方稳重之人,任何事情都是思虑重重才会做出决定,此刻却忍不住将心中浮起的想法尽数吐出,他顿了一会,又继续道:“蒙古害我父兄,我不会再给他们做事了,今后,你在哪,我便在哪,”尹志平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蓦然一紧,关节都被捏得疼了,才听到耶律齐低声那句,“平哥,你莫要负我。”

    尹志平从来不知,耶律齐这样的人竟会说出这话,他这时才想起眼前的青年,年龄不过和杨过相当,虽出生显贵,从小却背负许多,从不曾恣意妄为地活着,如今父兄皆亡,这世上除了自己,大约他再无可依靠之人了。

    他没有说话,反手握住耶律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耶律齐唇边浮现一抹笑,当他答应了,心中十分放松,忍不住伸手抚摸盖住尹志平眼睛的黑布,道:“平哥,你这眼睛不知何时才能好,你至今不知我长什幺样子,若是我长得丑,你可会失望?”

    他竟还开起玩笑来了,尹志平笑着摇头,“便是丑我也认了。”

    耶律齐听得耳尖一红,嘴角笑意却怎幺都忍不住,瞧着尹志平面庞,怎幺看怎幺喜欢,纵然他天生性格内敛克制,此刻也忍不住满腔爱意将头凑过去隔着黑布吻他的眼皮,低语道:“虽比不得杨少侠模样,但定然也不会叫平哥失望。”

    两人便就☆要耽 □美网 ◥-为你△提供■肉☆文 ▇耽美▼-dan◆i¤123点▲在这绚烂温暖的阳光下悠闲惬意地放牧闲聊,待到了时间便赶着羊回营地,他随后便去向这部落首领辞行,因娜仁并没有将她心事告诉父亲,那部落首领也并未为难他们,两人收拾了行囊,第二日便赶了马车离开了这个部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日杨过在陆家庄墙头下施展轻功飞奔而去,他心中剧痛,只当被尹志平抛弃,寻了空地嚎啕大哭起来,他素来自卑好强,又将尹志平当作这世上唯一待他真心之人,在他面前姿态极低,从不曾忤逆分毫,如今想到连尹志平都不要他了,恨不得立刻死去,他哭了一会,想要回去,但又怕回去之后得知尹志平答应了和程英的婚事,他也一点不想和草包郭芙成亲,便想道,我若不回去,和郭芙婚事定然作罢,师叔必然也是放心不下我,说不定会出来寻我,只他想到尹志平当时看他眼神,毫无半分不舍,心中便又疼痛,他怔怔吹了半夜的冷风,到第二日才做出决定,他要回终南山去,师叔必然知他所想,去终南山寻他。

    他回到终南山两人一同住的山洞,触景生情,哪里都能看到从前尹志平的身影,不禁心中郁郁,暗道自己便潜心练功,等功夫大成,师叔定然对他刮目相看,如此下定决心之后,便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心思,每日便在瀑布下打坐修习内功和尹志平留下的武功秘籍,此时虽无尹志平在一旁教导,但他在华山武功小成之后,触类旁通,对武功领悟早已不同往日,他暂时抛却俗世,如此修行,进度十分之快,寒来暑往,待他有日下山买东西,才知时间过了一年有余,他此时武功虽算不得大成,但想来也不会太差,师叔又没有来寻他,想到尹志平,他心中又是一黯,只他现在与一年前想法又是不同了,他想着便去偷偷瞧上师叔一眼,若他和程英真的成亲过得快活,他便再也不去烦恼他,若师叔没和程英成亲,自己一辈子便在师叔身边,再也不要离开了。

    他抱着这等想法,打听了如今郭靖黄蓉所在,他们夫妻二人此时镇守襄阳,竟还生了一对双胞男女,杨过在襄阳城打听了两日,听到郭芙如今还和大小武纠缠不清,松了一口气,待听到一年前英雄大会大出风头的全真教尹志平因救了郭靖而下落不明时,竟以为自己听错了,恍惚不已,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去了郭靖黄蓉如今住的府邸,郭靖如今镇守襄阳,日理万机,听他来的消息,处理好公务便匆匆赶来了,见到杨过,又惊又喜,把着他的臂膀直问他这一年多去了哪里,杨过只想知道尹志平的下落,便直接问道:“郭伯伯,为何不见我师叔?”

    郭靖为人耿直,只听了这话,双眼便带着愧疚,将当日发生之事尽数道来,那日尹志平眼睛中了毒,两人被蒙古几大高手围攻,斗得最后,终于骑了小红马离去,小红马神骏非常,却抵不过几大高手轻功厉害,尹志平那时眼睛中了毒,被郭靖背在背上,几大高手追来后神智已然不清,却强撑着替他挡了不知谁的暗算,郭靖到最后也不知怎幺回得襄阳,醒来时尹志平却已不知去向了,他说到最后,一双眼眶也渐渐红了,道:“我郭靖何德何能,被尹师兄救了性命,这一年也派了丐帮弟子去寻,并没有找到尹师兄的消息,过儿”他正要说过儿你莫要灰心,却见杨过面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无,大吃一惊,伸手扶他,杨过怔怔不语,他来之前只设想了尹志平若是成亲该是如何,却从未想过尹志平会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又恨自己当日离开,不然自己若在尹志平身边,便是为了师叔死了也不要自己如今这般难过,他沉默茫然地被郭靖扶在座位上,愧疚难过,郭靖知他与尹志平亲厚,见他如此,也是心中不好过,此时黄蓉却面带喜色来了,却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说是丐帮弟子前几日在西北某镇见到了酷似尹志平的男子,那男子眼睛蒙着黑布,和另一个男子在小镇的一处客栈停留,郭靖想到那时尹志平中的眼毒,忍不住拍掌道:“是了是了,尹师兄那时中了眼毒,定然是他了!”

    他正要和杨过讲话,杨过却猛地起身,冲他和黄蓉一笑,双手抱拳辞别:“我这就去寻师叔,谢谢郭伯伯和黄伯母。”

    他便如一阵风来去匆匆,郭靖还想与他说几句都来不及了,只得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黄蓉知他所想,握住他的手,温言道:“靖哥哥因尹师兄的事愧疚难安,若过儿寻到了尹师兄,才是大幸,靖哥哥如今不仅是芙儿襄儿和破掳的父亲,还是襄阳城百姓的希望,万要保重。”她一番话恰恰说到郭靖心里,郭靖点头,陪了爱妻一会,便又去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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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志平与耶律齐坐着马车行了好几日才终于在西北边陲小镇停歇下来,那时尹志平眼毒快要解完了,耶律齐便和尹志平商量在这停留几日等眼睛完全好了再去中原,两人虽行事小心,却仍被有心打探的人看在眼里,比如丐帮弟子,又比如金轮法王手下的探子。

    这日早上,两人在客栈用了些早饭,耶律齐给尹志平敷了眼药,陪他坐了一会,又去检查行李,发现平日里用的一些东西快要用完,便想着去买一些回来,尹志平没有异议,含笑让他早些回来,耶律齐见他面庞含笑的温和模样,觉得心中满足,带着笑意出了门了,只他却没想到,这幺一走,只离开一会儿,往后的日日夜夜竟悔恨得无以复加。

    尹志平敷了会眼睛,又按摩了一会眼睛周围的穴道,因武功恢复了从前的六七成,便在床上打坐,待打坐完了,耶律齐还未回来,便坐在房间里等他,他正想着事情,忽而传来咄咄的敲门之声,这敲门之声不同往日客栈小二敲门时的力道,他还未来得及分辨,门就被人推开了。

    “想不到,尹大侠竟会栖身于此。”分明却是金轮法王的声音。

    尹志平心中摇头,他如今眼还未好个彻底,内力也不过是从前六七成,哪里打得过金轮法王,他握紧搁在床上的长剑,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法王。”他也没料到金轮法王会对他这幺一个道士如此上心,一年有余了,竟还锲而不舍地找到了他。

    金轮法王自负武功天下第一,一年多前在武林大会受挫,对尹志平早已心生警惕,誓要将他除去,因此一年多来,手底下的探子也不间断地找寻他dan◤i◆123⊿点,如今终于还是寻到了,自然要除去劲敌,他瞧着尹志平面庞,见他沉静如往,心中也不禁生出了几分佩服,又看他面上黑布,有些可惜道:“中原武林老衲只服两人,一个是郭靖,一个便是尹大侠,只可惜了,我辅佐大蒙古国成就宏图霸业,尹大侠今日只能命丧于此,”说到这里,他竟朝尹志平合掌行礼,道:“大势所趋,尹大侠若是怪罪,只能怪宋国无能。”

    他见尹志平虽眼毒未好,但心中却不敢对他掉以轻心,一出手便使出拿手金轮朝他袭去,尹志平听声辨位,抽出宝剑与金轮缠斗,若是以往,便是几千招他也不惧,但如今他内力不敌法王,眼睛也看不见,缠斗了几百招已觉吃力,法王瞧他虽眼睛看不见,听力却敏锐非常,心道尹志平如今落到如今境地竟还如此难敌,果真要趁机将他除去,不然待他恢复好了,与郭靖联手,怕自己也是难以招架,如此打定主意,他也不管其他,飞身一掌便朝与金轮缠斗的尹志平轰去。

    他内力高深掌力带风,尹志平若有所觉,但想避开却已然来不及了,他心中摇头,却在这一刹,有人飞身覆在他身前,将法王那用尽十分内力的一掌挡了个结结实实。

    挡掌之人噗嗤一声吐出好大一口鲜血,喃喃叫了句:“师叔。”

    竟是杨过。

    法王见到杨过也是大吃一惊,又见杨过挨了自己一掌,面色灰败,便放下心来,暗道杨过虽武功不及尹志平,他日却也不可小觑,如今正好将两人一并拿下,倒省了日后许多力气。

    尹志平听到杨过声音,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扯下眼上黑布,久未见光线的双眼猛一睁开,只觉刺痛非常,他使劲眨眼,虽看得模糊不清,但总算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孔。

    法王不料他突然便能看见,一怔之下,再无迟疑,金轮和掌力齐发,朝两人飞身袭去。

    杨过哪能见此情景,他此刻虽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但仍旧强撑着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再也不要离开师叔了。

    杨过不知和尹志平骑着马跑了多久,他虽身受重伤,但这一年苦修成效立显,又加之尹志平目可视物,两人联手,便是法王一时半会也讨不到便宜,到最后他也忘了是怎地和师叔骑马逃走的,颠颠簸簸,他全身瘫软,尹志平便将他绑在自己胸前,他伏在尹志平肩头,吐的鲜血早将尹志平后背浸湿了,他迷迷糊糊,全身冷得发抖,忍不住伸手将尹志平腰紧紧搂住,“师叔,好冷。”

    尹志平见他面色恍惚,神志不清,回头见不到法王追来的身影,料想法王中了那神医白蛟给予他防身的毒药,怕是只顾为自己解毒,不会来追了,便抱紧杨过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将他放下。

    杨过却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仍旧将头埋在他胸前,他口中吐着鲜血,胸前被鲜血浸湿,尹志平忙掏出怀中藏着的药丸朝他口中喂去,杨过却摆头不吃,他此刻觉得自己离死不远,自己虽为师叔死了也甘愿,但自己的心意师叔却是半点也不知晓,一时悲从中来,双目不由自主地便流出了眼泪,他紧紧抓住尹志平前襟,吃力道:“师叔,你未和程英成亲,我好欢喜。”

    尹志平听得一愣,见他闭着双目,满脸灰败神色,正待说话,杨过却又说道:“师叔,你抚养过儿长大,过儿感激你不尽,如今便是为你死了也是甘愿,”他哇地一口又吐出鲜血出来,咳了几口,眼泪流得更多,“师叔,过儿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师叔,过了就要死了,你原谅过儿罢。”

    他浑浑噩噩,脑中不断浮现往日和尹志平相处的种种往事,又甜又酸,他听不到尹志平说话,满心以为会遭尹志平厌弃,心灰意冷,意识不清地想便是死了罢,省得看到师叔厌恶的眼神,突然之间,却听尹志平说道:“过儿,你若能挨过一次,师叔便接受你的心意。”

    他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费力朝尹志平望去,尹志平目光认真平静,他知晓尹志平为人并不会说谎,一时悲喜交加,张口吃了尹志平喂入口中的疗伤药丸,又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