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做事向来雷厉盛行,翌日早朝便将大唐图书馆定了下来,柴令武的授冠之礼,也在三月十二这天给办了。
行完冠礼,则意味着柴令武已经长大成人,这书,虽然也不用再读了。
亲事,似乎也快了。
只管两世为人,可完婚这种人生大事,柴令武照旧第一次,对长乐公主没什么不满,让他纠结的是长乐公主的年岁。
“郎君,你这是怎么了?自冠礼后,就忧心忡忡的。”这一天夜里,郑丽琬终于忍不住体贴的问了起来。
柴令武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这些天见郎君心神不定,便一直在长安默默的陪同着。
“没什么”柴令武爱恋的轻抚着郑丽琬平滑的肌肤。
“不,一定有事儿。”郑丽琬将半边软软的胸脯挤在柴令武的肩膀上,手肘支起上身,葱管也似的玉指在柴令武健硕的胸膛画着圈圈,咬着嘴唇,她一翻身,红着脸儿跨坐在柴令武小腹处,私密处毫无隔膜的牢牢相贴,柴令武甚至能感受到湿润的泥泞
郑丽琬一手撑在柴令武头侧,将无限优美的上身恣意展示在爱郎眼前,然后牵着柴令武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郎君啊!我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么?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郑丽琬轻声呢喃,倾诉着自己的心迹。
不知为何,柴令武这几天给她一种咫尺天涯的感受,郑丽琬很恐惧。
她爱这个男子。
从骊山杀了陆爽那一刻起,她就无可救药的爱着这个男子。
入府至今,这种情感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髓之中。
尤其是那一首“无题”,让她彻彻底底的迷恋。
“身无彩翼双飞燕,心有灵犀一点通”
于她而言,柴令武就是她的天,她的命。
她要用命去敬重这个男子,更要敬重这份幸福
柴令武心底狠狠的悸动了一下,将她死死的搂在了怀里,深深的嗅了这个女人的香气,才说道:“实在也没什么。行了授冠之礼,意味着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即是说,完婚的日子也快到了我心里乱糟糟的我似乎畏惧完婚,真的。”
“啊?”
郑丽琬呆住了。就算敲破她的头,也想不到柴令武的忧虑居然是这个。
这是霸气无伦、精明睿智,统帅数万雄师游走长安的威武将军应该有的想法么?
这个男子就像一头猛虎,对一切都胸有成竹、自信犷悍、睥睨天下,居然畏惧完婚
岂非是因为担忧自己委屈惆怅?
柴令武捧着她的头,道:“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比我爹还亲,我怕你伤心惆怅。”
“郎君”郑丽琬心儿一颤,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么?自己刚刚想到的话,他就说出来了
恋爱中的女孩儿啊,甭管古代照旧现代,也甭管郑丽琬照旧商界铁娘子,都是一个样——智商显着下降!
郑丽琬喜翻了天,心里美滋滋的欢喜了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微微弯下纤细的腰肢,俯下头,送上粉润的红唇。
好一顿唇舌缱绻,良久唇分,郑丽琬才微微喘着气,伏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婉儿不委屈啊?也不惆怅!入府的那一天就有准备了。”
“真的?”
“不假。”郑丽琬弯起嘴角,秀媚的玉容温柔浅笑,绽放处感人心脾的漂亮。看着柴令武那如获至宝、珍而重之的神情,她心中只剩下温柔的甜蜜!
这是一个父权夫权为尊的时代,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在这世界上屡见不鲜,在世人眼中理所虽然、理所应当。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男子,甚至被权衡成无能无才的体现。
甚至连包罗所有女人,都没有说过不合理。
但,柴令武作为天下青年中的第一人,却在这里担忧自己伤心、惆怅。在这个男尊女卑、阶级森严的社会,柴令武的这种想法简直就是犯上作乱、有悖伦常!
他之做法,若是传将出去,一定被人视作异类。可是对于郑丽琬这个当事人来说,却是爱煞了这个男子。
情如泉涌之下,一手向后,找对地方微微一坐,纤腰如柳枝舞动。
宛如热刀切牛油。
卧房一片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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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宫里传来了李世民的传召,让他去皇宫。到了宫里,却发现除了李世民、柴绍!尚有河间郡王、宗正卿、凌烟阁三十六天罡之首天魁星李孝恭。
这位在历史上颇受争议的郡王长相不俗,他四十上下,外貌继续了李家优秀的基因,高峻健硕,相貌堂堂。眉似卧蚕,鼻如悬胆,方面阔口,一双眼眸炯炯有神。颌下一副美髯,修剪得体,乌黑柔顺,颇有几分名仕风范。
李孝恭是李渊的堂侄,是一员身经百战的战将,灭萧铣、定江南,大唐南方的半壁山河险些是都他打下来的,论起大唐平定天下的战功,李世民与李孝恭是铁打不动的第一、第二。
可是对于他的劳绩,一直争议猛烈。但凡历史上一提到河间王李孝恭,就会有李靖插一脚进来,因为其时李孝恭身为主将,而李靖身为长史,于是乎两人的战功谁更大,就开始争议起来。
李靖这个被后世尊为“军神”的男子,军事才气是公认的强,若是李孝恭随着借了光,也未尝不行能。
然则,其时李孝恭身为主将,而李靖身为长史,那些战略也好,执行的人也罢,谁又知道其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李孝恭的劳绩是李靖打出来的,或许不假,可是每一场战争都是一个团队配同谋划出来的效果,单论一小我私家,基础打不动。
所以,李靖虽然有旷世之才气,可也不能因此就说李孝恭一无是处,至少,李孝恭能够知人善用,仅这一点,人家就足以胜任主将一职,若是换了一个心胸狭隘之辈,哪有李靖发光发烧的余地就像刘备不会接触,但会用人,最终打下了赫赫蜀国,可是谁又能否认刘备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