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要亲自去确定登机情况,所以苏晴,你别太悲观,也许秦俊根本没有上飞机也说不定。”
苏晴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只是那眼睛里的绝望还是那么明显。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把对秦俊的生死寄托在等待上。
166-手放开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而且他们又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h市那边,除了电视机的声音,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声音,每个人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安若握着苏晴的手也仿佛是在给自己寻求一点温暖。
她很害怕,害怕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会是他们这几个人无法承受的,可是他们好像别无选择,只能被迫接受,一切好的或者不好的。
江修泽的手机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沉闷,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由的集中到江修泽手中的那部手机上。
江修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慕晨来电,他没有勇气去接,铃声却好像催命符,不知疲倦的响了一遍又一遍,苏晴一直看着江修泽,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抢了他手中的电话,按下接听键。
然后,苏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安若的心瞬间坠落谷底,江修泽和周一阳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懊恼的恨不得出事的是自己。
电话那头,身在h市的秦俊很是心疼,这个前几天张牙舞爪发誓要和自己分手的女人此时为自己的平安的消息放声痛哭,秦俊很想安慰她几句,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的小媳妇,可是旁边脸色铁青的慕晨看着自己,仿佛告诉自己如果再不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们,我就吃了你。
秦俊无奈,也猜得到大概除了苏晴都会以为自己魂归西天了,所以嘱咐苏晴把电话给别人。
安若接过电话的手都是颤抖的,红着的眼睛在电话放置耳际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直到挂了电话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江修泽和周一阳看到苏晴哭了,然后安若也哭了,心中更是认定了这个结果的不详,可就在他们马上要起身离去想要赶往h市的时候,安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苏晴抱的严严实实,哽咽着说:
“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她抱着苏晴,说完又开始笑,笑中带泪,最后是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了又笑,笑了又哭,让两个准备离开的男人摸不着头脑的僵立在原地。
周一阳实在压抑不住了:
“你们两个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安若这才想起只顾着自己开心了,还没有告诉他们两个大男人,于是放开苏晴,擦干了眼泪:
“秦俊没事,去机场的路上出了小车祸误了班机,现在在住院。”
江修泽就更是理解不了了:
“这是好事儿啊,你们哭什么?”
苏晴从刚才的情绪中还没反应过来,可看到江修泽现在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想亏他:
“既然你说是 好事儿,那你眼睛怎么红了?沙子进眼睛了?”
周一阳闻言搬过江修泽的肩膀想要挤兑他几句,结果发现一行湿湿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过,他想转过身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被三个人发现,一起鄙视他,周一阳也破天荒的没有顶嘴回去,这样的如释重负,其实真的挺好~
【我其实真的不想再ps说什么,但对于今天这减半的更新还是感到抱歉,今天上班第一天,很忙,忙着开会,忙着整理和规划……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写文,晚上只能写出这么点了,希望大家体谅我一下~感恩~~】
167-情哥哥?
机场的咖啡厅里,苏晴和叶冬阳面对面的坐着。
苏晴本来要敢早班机去h市看望秦俊的,可是她来的稍微晚了一点,9点的那班没有赶上,只好买了11点的,而叶冬阳就是在这个等候的时间里给自己打来电话,要求见面,他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让苏晴下意识的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现在叶冬阳坐在自己的对面,苏晴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
本来算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可是经过秦俊的事情,即便是苏晴这样的个性再面对这个男人也总有些小别扭。
毕竟,她是那么的在乎秦俊。
叶冬阳点了一杯蓝山,却一口也没有动,苏晴面前的白开水倒是续了一杯又一杯,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两个人之间始终没有一句话,像极了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碰巧凑在一个桌上吃饭而已,如果说他们之间比陌生人要好一点的地方,大概就是叶冬阳从始至终都在盯着苏晴看了。
苏晴感觉到他的视线,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微微的笑了:
“你赶来机场,不会就是想看我一个小时之内可以喝几杯水吧?”
叶冬阳扯动一下嘴角,可能也是觉得两个人之前在沉默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幽幽的开口:
“原谅了?”
苏晴眨一下眼睛,很自然的回答:
“如果没有昨天的事情我不会原谅,可是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我觉得只要他还活着,我便什么都可以不再计较。”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还屡教不改的人。”
“这个世界上总该有一个人会让自己感到不再是自己,否则会失去很多乐趣。”
叶冬阳轻微蹙了一下眉头:“两个彼此喜欢的人要相互磨合,这一点我们都不能避免,可是如果在这份磨合中把最初他喜欢你的时候那个样子都改变了,那么当时彼此的喜欢又是为了什么?”
苏晴修长的食指摩挲在玻璃杯的边缘处,微微一笑:
“叶冬阳,我怀孕了。”
叶冬阳仿佛永远都没有情绪波动的脸色终于有了类似于吃惊的表情,但很快的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恭喜。”
这一声恭喜带着释然的轻松,让苏晴竟一时反应不过来该如何去应对,想象中的他不应该释然的如此之快,可是这样的一件事情苏晴否认不了确实是自己想要的,她也微微的笑了笑:
“谢谢。”
“本来我准备了很多的话要说,但是你很会在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说出了这句话,我倒是省去了不少口水。”
“冬阳,你太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我也很明白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我还是早点说的好,免得我们制造出不必要的尴尬来,虽然我无法否认很是享受有你这样优秀的人追我,可既然我要不起,总不能一直自私的享受。”
叶冬阳无奈的看着苏晴:
“我优秀?”
苏晴毫不犹豫的点头:“你可千万别因为我拒绝了你的爱意就对自己产生怀疑,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思想才对,这一点也不像你。”
“确实是。”叶冬阳并不否认苏晴口中对自己的评价。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付出和得到其实公平的很,叶冬阳对苏晴有多好,苏晴就能对他多好,叶冬阳有多了解苏晴,苏晴也会花费同等的时间去了解他,所以叶冬阳曾一度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苏晴身上,只因为他奢求苏晴对自己的更多,可他即使在那个时候也很清楚的知道这几乎是偷来的一切其实经不起什么考验。
他甚至给那段恋情加上过倒数的期限,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苏晴最后还是选择了秦俊,他并不是只有失望而已,甚至现在还记得那种心痛的感觉,他对于苏晴的感情,始终都不是玩玩就想散的游戏。
可是他很平静的接受了,不是没有遗憾,只是他很理智的看到了等待的背后是更长的等待,并且永无止境,所以,他不会委屈了自己,即便是为了苏晴。
“这三年你一直在等我?”
叶冬阳微微的笑了笑:“你期待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从你的笑里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应该登机了。”叶冬阳微笑着为这次的谈话划上了句点。
苏晴看了看时间,微笑起身,江修泽看到这边已经谈完,也起身走过来,和叶冬阳握手寒暄几句,然后道别。
看着苏晴离开的身影,叶冬阳淡淡的挑了一下眉毛,了解一桩心事的感觉,真好。
秦俊在h市住院,慕晨一直没有回来,苏晴和江修泽又赶了过去,周一阳负责秦俊公司后续的一些转交事宜,也很忙。
与此同时,安若也没有闲着,她不想再依靠着别人而坐享其成,浴室开始亲自奔波秦格的事情,游走于各种关系和部门,这些天她几乎把以前自己很不屑,甚至于只有别人来求她办的事情通通做了一个遍,可是依然效果甚微。秦格的案子关注度太高,即便是无中生有制造出来的,媒体的播报已经让这件事情的本身失去了原来真实的面貌。
以前和自己父母关系很好的那些朋友们,几乎清一色客客气气的接待了安若,然后又极其委婉的拒绝了对她能提供的帮助。
她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感慨一下世态炎凉,这太正常了,可是这些早就想到的意料之中即便会不断的发生,安若也不能不去尝试。
又一次没有任何结果的从检察院出来,安若看着手上的那些资料,思索着下一个地方该去哪里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也没看一眼的就接起来:
“你好。”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你工作时候的样子,果然还是认真的女人最好看。”
安若顿住手中的动作,把电话拿离耳际,看到显示通话中的人名居然是叶冬阳,她的眼神扫过四周:
“你在哪里?”
168-疼惜
安若看着这个此时此刻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很是诧异,她一直以为慕晨在h市没有回来,不过现在看来只是他早已回来,没有告诉自己而已。
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人一起同行,甚至还有英国人,应该是来这里一起吃饭的。
她忍着疼痛,从他的怀抱中缓缓退离,疏离并客气:
“谢谢。”
慕晨看着她,目光平淡而冷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安若被这样的目光盯的很不自在,加上腹部的疼痛,决定放弃这场眼神上的角逐,率先离开,慕晨却在这个时候转了身,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对身后的人说: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离开,这顿饭算我的,改天再向你们请罪。”
那个英国人目光在安若和慕晨之间转了一圈,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
“慕先生认识这位漂亮的小姐吗?”
慕晨微微一笑:“她是我太太,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要送她去医院。”
安若的脸色没有让任何人怀疑慕晨的说法,大家纷纷让开了路,慕晨回到安若身边,弯腰打横抱起她,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高调退场。
她并没有拒绝慕晨这样暧昧的举动,因为自己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浪费在行走和开车上面了。
慕晨的车速很快,在这样车满为患的北京城能被他开出这样的速度,让一向恐惧快车的安若更为不适,也不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疼痛还是赶着回来赴刚才的约会,不过腹部的绞痛分担了她多半的不安,倒也还好。
慕晨偶尔侧过脸去看副驾驶的安若,她皱着眉头,蜷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按压着腹部,她隐忍力一直很好,这是慕晨知道的,可是正因为知道他才更体会的到此时安若所经受的疼痛一定很严重。
她的额头上因为痛苦而渗出些许的汗珠,慕晨抽出几张纸巾,腾出一只手去帮她擦拭,她乖乖的没有反抗,声音却幽幽的发出: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我不想再出车祸。”
慕晨扔了纸巾,在安若以为他听进去自己话的时候,握住了自己的手,和她的一起覆在自己的腹部上。
他向来微凉的手此时却带着安若拒绝不了的温暖,她看他一眼,依然专心在开车,看不出有一点的分神,于是便由着他去。
到达医院的时候,慕晨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还想把她抱下来,被安若制止:
“我自己来。”
“你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不这么逞强?”
他语气不善,是真真的动了怒,安若由还在晃神的片刻,就被他弯下腰将自己抱出副驾驶,踢上车门,安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她连挣脱都显得是在帮他挠痒痒。
慕晨蹙着眉毛看着安若轻车熟路的对护士小姐说明自己的情况,需要用的药物和剂量,他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安若坚决的拒绝再次被横抱,慕晨只好搀扶着她去病房,还没走到的时候,安若顿住脚步,暗叫一声糟糕。
慕晨也随着她停下,看着她已经煞白的脸色:
“怎么了?”
“忘记带卫生巾了。”
安若很自然的说出自己的困境,慕晨也接受的很快,没出现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走:
“你先进去病房,我等下帮你去买。”
安若审视的看着慕晨,似乎在掂量他说话的真实性,可慕晨已经做出不会再解释的姿态,安若也没那么的耐力跟他耗,随着他走进病房。
护士打完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安若盖着被子在床上团成一团,看着站在床边默不吭声表情却很难受的慕晨: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等下打车回家。”
慕晨的表情在听到安若这句话的时候,慢慢的恢复平静,转身走了出去,安若本想在心里骂一下的**都被紧随而至的疼痛打乱,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忍无可忍,可是多么的可笑,虚脱的她连自杀都显得像一种奢侈。
慕晨折回病房的时候,安若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看,才发现她已经痛晕了过去。
医生过来诊断,告诉慕晨没有大碍,只是疼痛到达她所忍受的极致,出现短暂的休克,这相对于她现在的情况来说可能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否则她会继续痛下去。
慕晨听完,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没有可以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翻了一下诊断结果:“不是没有,但是效果甚微,中药调理的话,没有两三年是看不出成效的,毕竟她是因为受过严重的寒气,又是在人流手术之后,对她的子宫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她很难再怀孕。”
慕晨一直盯着安若的眼睛瞬间瞪大,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医生:
“你说什么?”
“你们有要孩子的计划吗?如果有的话,怕是很难如愿。”医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对于慕晨来说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依然残忍的把事情剖析到了一个慕晨想逃避都无法逃避的台面上,逼他面对。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医生在看到慕晨的脸色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收了手中的病历,走了出去。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
慕晨看着此时和熟睡时候并无异样的她,仿佛有一种回到过去,在每一个清晨醒来看到她在身边的时刻,他带着和以往相同的满足,只是这一刻多了无法言说的心疼。
他从来不知道三年前雪地里的遭遇会给她的一生都造成影响,而他竟然毫无知情?甚至在看到那瓶避孕药的时候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她那时一定伤透了心。
可是仔细的想想,安若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要不然也不会答应自己要孩子的决定,只是后来出现的那瓶避孕药又是怎么回事?
安若静静的躺着,对于身边慕晨的心里变化没有一点的感觉。
169-道歉
安若看着这个此时此刻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很是诧异,她一直以为慕晨在h市没有回来,不过现在看来只是他早已回来,没有告诉自己而已。
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人一起同行,甚至还有英国人,应该是来这里一起吃饭的。
她忍着疼痛,从他的怀抱中缓缓退离,疏离并客气:
“谢谢。”
慕晨看着她,目光平淡而冷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安若被这样的目光盯的很不自在,加上腹部的疼痛,决定放弃这场眼神上的角逐,率先离开,慕晨却在这个时候转了身,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对身后的人说: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离开,这顿饭算我的,改天再向你们请罪。”
那个英国人目光在安若和慕晨之间转了一圈,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
“慕先生认识这位漂亮的小姐吗?”
慕晨微微一笑:“她是我太太,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要送她去医院。”
安若的脸色没有让任何人怀疑慕晨的说法,大家纷纷让开了路,慕晨回到安若身边,弯腰打横抱起她,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高调退场。
她并没有拒绝慕晨这样暧昧的举动,因为自己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浪费在行走和开车上面了。
慕晨的车速很快,在这样车满为患的北京城能被他开出这样的速度,让一向恐惧快车的安若更为不适,也不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疼痛还是赶着回来赴刚才的约会,不过腹部的绞痛分担了她多半的不安,倒也还好。
慕晨偶尔侧过脸去看副驾驶的安若,她皱着眉头,蜷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按压着腹部,她隐忍力一直很好,这是慕晨知道的,可是正因为知道他才更体会的到此时安若所经受的疼痛一定很严重。
她的额头上因为痛苦而渗出些许的汗珠,慕晨抽出几张纸巾,腾出一只手去帮她擦拭,她乖乖的没有反抗,声音却幽幽的发出: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我不想再出车祸。”
慕晨扔了纸巾,在安若以为他听进去自己话的时候,握住了自己的手,和她的一起覆在自己的腹部上。
他向来微凉的手此时却带着安若拒绝不了的温暖,她看他一眼,依然专心在开车,看不出有一点的分神,于是便由着他去。
到达医院的时候,慕晨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还想把她抱下来,被安若制止:
“我自己来。”
“你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不这么逞强?”
他语气不善,是真真的动了怒,安若由还在晃神的片刻,就被他弯下腰将自己抱出副驾驶,踢上车门,安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她连挣脱都显得是在帮他挠痒痒。
慕晨蹙着眉毛看着安若轻车熟路的对护士小姐说明自己的情况,需要用的药物和剂量,他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安若坚决的拒绝再次被横抱,慕晨只好搀扶着她去病房,还没走到的时候,安若顿住脚步,暗叫一声糟糕。
慕晨也随着她停下,看着她已经煞白的脸色:
“怎么了?”
“忘记带卫生巾了。”
安若很自然的说出自己的困境,慕晨也接受的很快,没出现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走:
“你先进去病房,我等下帮你去买。”
安若审视的看着慕晨,似乎在掂量他说话的真实性,可慕晨已经做出不会再解释的姿态,安若也没那么的耐力跟他耗,随着他走进病房。
护士打完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安若盖着被子在床上团成一团,看着站在床边默不吭声表情却很难受的慕晨: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等下打车回家。”
慕晨的表情在听到安若这句话的时候,慢慢的恢复平静,转身走了出去,安若本想在心里骂一下的**都被紧随而至的疼痛打乱,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忍无可忍,可是多么的可笑,虚脱的她连自杀都显得像一种奢侈。
慕晨折回病房的时候,安若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看,才发现她已经痛晕了过去。
医生过来诊断,告诉慕晨没有大碍,只是疼痛到达她所忍受的极致,出现短暂的休克,这相对于她现在的情况来说可能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否则她会继续痛下去。
慕晨听完,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没有可以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翻了一下诊断结果:“不是没有,但是效果甚微,中药调理的话,没有两三年是看不出成效的,毕竟她是因为受过严重的寒气,又是在人流手术之后,对她的子宫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她很难再怀孕。”
慕晨一直盯着安若的眼睛瞬间瞪大,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医生:
“你说什么?”
“你们有要孩子的计划吗?如果有的话,怕是很难如愿。”医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对于慕晨来说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依然残忍的把事情剖析到了一个慕晨想逃避都无法逃避的台面上,逼他面对。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医生在看到慕晨的脸色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收了手中的病历,走了出去。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
慕晨看着此时和熟睡时候并无异样的她,仿佛有一种回到过去,在每一个清晨醒来看到她在身边的时刻,他带着和以往相同的满足,只是这一刻多了无法言说的心疼。
他从来不知道三年前雪地里的遭遇会给她的一生都造成影响,而他竟然毫无知情?甚至在看到那瓶避孕药的时候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她那时一定伤透了心。
可是仔细的想想,安若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要不然也不会答应自己要孩子的决定,只是后来出现的那瓶避孕药又是怎么回事?
安若静静的躺着,对于身边慕晨的心里变化没有一点的感觉。
170-宴会进行时
宴会的前一天叶冬阳派人送来邀请函,本人却并没有出现,安若还是打了电话过去道谢,叶冬阳在电话那边匆匆说了句‘不必客气’就将电话挂掉,安若不以为意,谁没有急着要处理的重要事情呢?
她没有时间再去挑选礼服,反正她也并不是去作秀,本想着去公寓里拿衣服,又害怕碰到慕晨,那次在楼下她阻止了慕晨的道歉,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一到,安若下车,慕晨离去。
然后他们又可以彼此几天不联系的走到现在,他们似乎常常这样,别扭着,却乐此不疲,好像恶性循环,如果不找到根源就永远切断不了。
安若在苏晴的衣柜里找了一件比较适合自己的礼服,她和苏晴的身材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在于风格,苏晴是会把自己本身所有的优势都要突显出来的那种,而安若一直尽量含蓄。
即便安若挑选了这件较为保守的礼服,她的后背还是镂空了半个,她对着镜子郁闷的看着那片肌肤,有种想要再穿件外套的冲动,可她不想成为全场的焦点。
她开着自己的那辆现代去赴约,因为在那些世界名车堆里太过寒酸,被门口的解放军拦了下来,安若拿出邀请函,警卫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其实安若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叶冬阳给自己的邀请函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么她可丢人丢大发了。
好在忐忑没有多长时间,警卫就把邀请函交还给她,放了行。
安若笑笑,悄悄的呼出一口气。
这个大院可和她从小居住的不太一样,好像要古老许多,有种民国时期的感觉,不过安若并不会注意这些,停好车子,直直的向大厅走去。
这次的宴会不由的让安若想起了上一次慕欣孩子的百日宴,大同小异,聚集着太多的达官显贵,人人西装革履,贵气逼人。
安若走进大厅的时候虽然不及上一次受到的关注度高,可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她,安若把这样的眼光归结到苏晴这件性感的小礼服上,可是渐渐的她便觉得根本不是,他们看着自己的眼光分明是带着怀疑和审视的。
她很快知道,也本不应该忽略,会在这样场合出席的人怕是在慕欣儿子的百日宴上也出现过,所以他们认得自己,想起了当时那非常戏剧性的一幕。
安若在这样的眼神中依然从容,她想不到有让自己觉得窘迫的理由,做了伲艿娜瞬呕嵝男椋????居?碇逼?场?br />
渐渐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目光,还伴随着指指点点的手势和耳语,只是声音大了一些,安若在三米之外都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她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去,对方讪讪的闭了嘴,却丢给安若一个‘看什么看’的眼神。
安若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却不会去计较,她从来不会降低自己的格调去迎合别人的口味。
安若的目光在大厅里游荡着,寻找自己要找的那些人,因为宴会还没开始,有些人在后面的花园三三两两的聚着,安若在大厅里找不到,只好去花园,她的运气不错,走进花园便看到最高法院的院长,她向着他走过去,却还在没走到的时候,院长就发现了她,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然后和身边的人匆匆交代几句,就走到别处去。
安若自然看在眼里,可她还是快步跟上去,走到他的前面:
“沈院长。”
沈明清脸色微微的尴尬,僵硬的笑了笑:“原来是小若啊,怎么你也来参加老司令的宴会?”
安若也跟着笑:
“沈院长,不瞒您说,我并没有被邀请,是托一个朋友要来的邀请函,因为我觉得这场宴会上肯定能见到我想见却又见不到的人。”
沈明清脸上的尴尬不减,看着安若的眼神也开始闪躲,安若有些不明白,在这样的一个位置爬摸滚打这么多年,怎么此时面对这样小到不能再小的突发事件会显得这样手足无措起来?
沈明清之所以认得安若,是因为他原来本就是曲司令的秘书,而安若又是他的掌上明珠,自然熟悉,他不会不明白安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可是现在曲司令已经去世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一件轰动全国的贿赂案而连累到自己。
可是如今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沈明清想想也就直接明说了:
“小若啊,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可是沈叔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这事儿我帮不上忙,秦格的案子全国都在看着呢,备受关注,在中央都挂着号呢,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去捅这个窟窿啊。”
“沈叔,我并不是要你包庇秦格什么,如果他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依我的性子怕是不可能为他跑东跑西的,可我如果明知道他是冤枉的还不为他去做点什么,那也不是我会做的事情。”
沈明清叹息:
“人赃俱获,能冤枉到哪里去?按说这事早就该审了,也不知道是哪层压着一直不理不问的,秦格小小的年纪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本就受到各方面的质疑,为人处事要比他人更小心才对,这次的事件怕是就算秦格平安无事的出来,也和那个位置绝缘了。”
安若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从小耳熏目染,也多少是知道的:
“沈叔,那都是后话,我现在就想他出来,您就看在当初外公一直帮您的面子上就帮秦格这次好不好。”
沈明清万份为难:“小若,这事儿我还真的帮不上忙,就算曲司令现在还在世上,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沈叔承认自己是自私了,可人没有不自私的,我这把年纪了,真的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了,只要平安无事就好了,每天都在祈求着自己别有事,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去拦事在自己的身上呢?”
安若虽然想为秦格做事,但却也不想强人所难,于是有些疲惫的笑笑,和沈明清说了再见,还想去找其他的人,却被沈明清叫住:
“小若。”
安若停下脚步,看着他:
“沈叔还有什么事儿吗?”
“沈叔劝你一句还是回去吧,今晚这个宴会里的所有人是不可能对你抛出橄榄枝的,你也别怪谁,这就是这个社会现在的状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若笑笑:“谢谢沈叔,但是我还是想去试试,如果最后还是像您说的这样,那么至少我不会后悔。”
沈明清心疼的看着安若,微微的点点头:
“尽力就好,别勉强了自己,人各有命,秦格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安若扯动嘴角,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有福气?现在住在监狱里不见天日就是他的福气吗?那么他可不可以拒绝呢?安若挥掉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向大厅里走去,她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浪费时间在感伤上。
走进大厅的时候,宴会刚刚开始,老司令在台上说了几句话,引得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安若在这样的掌声中也机械的鼓着掌,却一点也没有融入进去的感觉,像极了木偶。
忽然她觉得不太对劲,背后裸露的后背上多出了一只手掌,她安慰自己会不会是不小心的时候,那只手掌居然开始在她的背上来回游移了,她本站在最后的位置,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多出了一个人,而正因为这是最后的位置,其他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这一幕。
安若本想发火,可是想着不能打扰了老司令的宴会,于是决定向前走走,可还没迈开脚步就被身后的人扯住手臂,牢牢的钳制住。
安若真的都有点佩服他了,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还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简直无法无天。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老司令结束了讲话,在生活秘书的搀扶下下了台,安若依然摆脱不掉身后的手掌,想起脚下的高跟鞋,便狠狠的抬起脚,重重的踩在对方的脚面上。
杀猪般的嚎叫响起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好奇的看过来,几个认得安若的人发出嗤之以鼻的讽刺声:
“怎么又是她?每个宴会都要搅个天翻地覆才痛快吗?”
“人各有志嘛,没有耀眼的身份,自然就想靠着某种下流无耻的手段来博得大家的目光。”
“我记得上次慕家的宴会上有说,她好像怀过慕家的孩子?”
“母贫子贵么,真是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
……
嘲笑和讥讽的声音不断传入安若的耳朵,她的眼神看着他们,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被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圈围在里面,她觉得此时此景很是搞笑,明明受到侮辱的是自己,为什么质疑声都是冲着自己而来?而那个人造成这一切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