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飘于浮云之上,今夕何夕?眼前似梦似幻,迷蒙间不知身在何方,只知不够,欲望涨满,却还不够,差一点,就差一点……
“来了……”
“唔……哈嗯——”
话音落下,莫无退出少许,又猛然挺入最深之处,触碰那最甜蜜的花蕊,绽放出最热烈的激情。冷青翼难以抑制地向上弓起身子,头后仰,眼前闪过星星点点一片光亮,甬道里喷涌一股滚烫浓浆,自己与那人紧密贴合的腹间,也瞬间湿黏一片……
释放之后,二人力竭般相拥于床上,莫无慢慢退出冷青翼身体,带出混杂着血丝的白浊,每每此时都不禁有些心疼,却又每每情难自禁。
“我来清理。”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亲吻额际,怀中之人埋着羞红脸颊,微微点了点头。“清理完,你再睡一会儿,我便走了。”
“莫无……”冷青翼微微拽住欲要起身之人,自是舍不得分开,“一起……洗澡吧……”
“……”床上之人,绝色面容绯红不散,沉黑双眸迷离染雾,墨发散落于肩,发下肌肤柔滑细嫩,浮着一层薄汗,衬着各处爱抚烙印,满是娇红……活色生香于眼前,还相邀沐浴,莫无又觉下腹紧绷,燥热四起,双眸微眯,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会忍不住……”
“……没让你忍着……”冷青翼低若蚊吟,整张脸火红似火,分明已是不知翻云覆雨多少次,却总是显出羞涩不已。
“……”莫无微微抬起怀里那张羞红脸庞,勾起了唇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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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番忙碌,帮莫无备好了马和盘缠,却听莫无吩咐,今日不走了。
如此算算,冷青翼昏迷三日,莫无自归来,便一直陪着,喂药、退热、息转心法样样亲力亲为,他在一旁打打下手,眼见着冷青翼一日日好转,今日终于醒了过来,自是喜上眉梢。
只是不知,这耽搁四日,可会坏了先前计策,让两位堂主白白吃了苦头。
扑腾腾——
羽鸽落于地面,小四弯腰,拿过丝帛信笺,短短几字,来自冥城。
查三人,水土有异,司徒破绽在其亲。
小四看着丝帛,犹豫间已是慢吞吞走到了密室门边,进,还是不进?
进,若是撞破好事,大约自个儿人头不保。
不进,万一这丝帛之中要事不得耽搁,岂不误事?
思量再三,小四还是硬着头皮,提起内息,大声说道:“公子有信!”
只闻密室内扑腾水声,低咒连连,心下一惊,果然坏了好事不成?赶紧跪于石门之前,时过不久,石门打开,一双乌黑靴子现于眼前,四周隐隐寒气铺射,不看也知来者怒气不小。
“拿来。”冷冷声音来自莫无,好事一半全毁,自是憋闷。
“是。”小四不敢抬头,上举丝帛,被人取走,石门又关,隔绝屋内所有。
小四不知何去何从,只得立于门边相守,又过三刻,石门再开,莫无一袭黑衣,弯刀在腰,面带愠色,双目冷冽,直跨出门,向外走去。
“小四!车马何在?!”
“堂主,这里……”小四紧跟其后,看着莫无身后微湿黑发,大气不敢出,指了方向,两人一前一后,便来了马厩。
“你看好他,再出岔子,提头见我!”莫无翻身跨马,拿了盘缠,看着小四双眸,几欲喷火。
“是。”小四心中有愧,不敢直视,应答间,马蹄声声,人已远去。
并不拖沓,一如往昔。
也不想送,似是寻常。
冷青翼从不送莫无,无论莫无去哪,分离几日。
小四回到密室,冷青翼已穿好衣物,坐于桌边,对着丝帛暗自思量,身侧一木桶是先前自己帮着准备,如今水未全凉,却是洒了四周许多。
“小四,给我备些纸墨,还有药……”冷青翼面上绯红未退,微微垂头假装盯着丝帛,以来掩饰。
“是。”小四领命,也不多问,出门前,将水桶一起搬走。
石门阖上,冷青翼弯下身子,叹了口气,一脸颓丧,心有不甘,如此装模作样,其实手中丝帛字句,完全看不入脑中。想起先前小四忽然出声,沉溺迷离间身子一抖,竟是一下子坐了下去,莫无埋于体内火热硬物,猛然间直捅而入,剧痛之下又羞赧不愿出声,便一口咬在莫无肩头,两人同时挺身,竟是如此狼狈情状下释放而出。
如今身后难言之处,依旧疼痛难当,浑身酸软,却又死要面子,不愿让小四看出端倪,当真活受着罪,莫无离去前,满面乌云,想来也不痛快……
自己恁地笨拙,真是无话可说。
再看手中丝帛,话中有话,大约担心中途遭人截获,于是用了暗语。头昏脑涨,身子发虚,看不透彻,理不出头绪,毕竟假死药伤了身子,刚刚才好。
冷青翼扶着桌子缓缓站起,咬着牙,忍着痛,挪到床侧,想着软垫自是好过板凳,靠靠兴许好些,谁知太累,等着等着,竟是睡了过去。
小四端药进来,便见男子斜靠着床栏,沉沉睡去。
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好看影子,淡淡粉色唇瓣微微勾起,染亮整张面容,那般美,那般幸福
第五回:好生不痛快!
虽说冷青翼倦乏不适,小四百般不愿打扰,可莫无前脚刚走,小七一身风尘仆仆而来。
不得不起身,梳理洗面,掩去不适,抖擞精神,与其相会。
小七前来,自是与那丝帛内容有关。冷青翼已死,莫无与冥城恩断义绝,并找上五大派种种传言,已传至整个江湖,异心者蠢蠢欲动,萧墨尘自伤根本救了苏若涵后,如今腹背受敌,其苦苦不堪言,这些小七并未多说,冷青翼心中却是清清楚楚。
查三人,水土有异,司徒破绽在其亲。
丝帛也乃试探之举,按期收妥,证明敌人虽是虎视眈眈,但信鸽一途,尚未截断。
小七言:萧墨尘要查三人,一在水堂,一在土堂,还有一个,自然是司徒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