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也被说得心痒痒,举着棍子,带着猥琐的表情哼哼着就往萧阮走过来:“姑娘,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哥哥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说话的是另一个男子,长得尖嘴猴腮,身体却壮硕非常,他举起棍子对着萧阮要砸下来的一刻,许彦倾冲了过来,扑倒这个男子,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鲜血当场留了一地。
“狗杂种!”他大叫一声,将许彦倾一脚踹了出去。
“额”许彦倾撞到了墙上,背上像散架一样,疼得倒吸两口冷气。
“你们找死!”说完这句话,萧阮就消失在了原地,来到许彦倾身边,将她扶在怀里,蹙着眉急迫问:“你没事吧,有没有事情。”
“哎哟,没事,小年轻被踹一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许彦倾说话间轻咳了两声,小腹传来阵阵疼意。
萧阮手指关节泛白,黑色的眼珠里似有一股金色在蔓延,逐渐将要吞噬整个眼球。
☆、第十三章
“你怎么了?没事吧!”许彦倾被她的模样一吓,焦急问道。抓着她肩膀的手有些用力,将脸欺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珠瞧。
萧阮被这一抓,回过了神,眼中的金黄霎时也退了去。
“你别吓我,刚刚是怎么了,你的眼睛”许彦倾说话有些不利索,卡卡顿顿的,眼中满是惊恐。
萧阮没有答她,只是看着她。许彦倾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跟你们拼了,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是人吗!” 刘怀瑾愤愤对他们吼。
许彦倾心里一火,作势就要再次冲上去,却被萧阮强有力的劲道摁住无法动弹。
“别动,再动我就将你打晕过去!”萧阮冷冷盯着她,丝毫没有开玩笑。
许彦倾觉得萧阮的话语就像铿锵有力的魔咒一样,让她心里一怕又莫名地愿意服从。
“乖,等我。”萧阮的嘴角微微提了个弧度,眨眼间就冲了过去。
许彦倾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箫阮是怎么离开的,很快她的视线被另一边吸引了去,她眼睁睁瞧着花布头巾的男人狠狠挨了一棍,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自己平时虽然不正经,挥金如土,但是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好人的场面,哪怕知道自己没几斤几两,但就是忍不住要冲上去!所以经常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不过这次在她要冲上去的一刻,只见面前四个人竟接连倒了下来,而萧阮就像武打电影里的主角一样,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所有敌人都倒在了脚下。
电影里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存在!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教授!一个自以为她是冷漠绝情的死面瘫!
萧阮一手束缚着管豹的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好似很不费力,但是手中的管豹脸色霎时变成了窒息的猪肝色。
其余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什么重重打了一下,五脏六腑都搅着疼,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撂倒在地,等他们爬起来,眼神都是一整黑一阵白,疼得虚汗一层层冒出来。
“管豹是吗,我记下了,今天我饶过你们,下次再见,我就累些,亲自教你们做人的道理!”萧阮冷哼一声,手上一松,管豹就跟一块抹布般甩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两滚,狠狠砸在地上。
不论许彦倾还是刘怀瑾夫妇、地上几个混混,都是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管豹抱着自己的脖子重重喘气,他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萧阮,好像在看魔鬼一样。
“还不走,等我送你们么?”萧阮斜一眼他们,冷声道。
“走。”管豹被两人扶了起来,从嗓子眼里干涩地扯出一个字,四人都会心地往外走去,或者说是逃走。
萧阮瞧着他们的背影,随手拿起桌上一个空酒坛抛到半空,身子凌空,反脚一踢,那个坛子就以肉眼难辨识的速度飞了出去,正好砸中前面某个人的背部,那人就狠狠的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脸着地。
“啧啧。”许彦倾看着摔成狗吃屎的某人,再摸着自己的小腹,顿时觉得自己的疼不值一提了。
“你!”那人爬起来就要冲过来,本来心里就窝着一股子火,现在又被这样当众羞辱,气得全身发颤,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怕是早将面前轻狂的女人撕成碎片。
“走!”管豹拉着他吼,这个女人他们惹不起!
“我替我的学生还你的一脚,还有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头,这片地我萧阮要了!”
“你个死八”他正想骂她不知量力,婆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管豹对他咬牙大吼:“都给我住嘴,别废话!回去!”
萧阮瞧着他们离开,才深深舒口气,但是心里的一团火,让她实在难以压抑,目光在身后的架子上搜寻了一番,见到酒坛就拿起来直接揭开,对着碗口大小的坛口直接喝了起来,一汩汩的清液从唇边滑落,浸湿了大片的衣服。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武侠江湖里的事情,许彦倾被这个女人彻底吓到了,见她这样不要命地喝酒,心头又一急,急忙上去就要抢她的酒坛,
但是萧阮身影一闪,叫许彦倾扑了个空,至此,一整坛酒都进了她的肚子。
“你干嘛!”许彦倾吼她。
“没事,渴了。”萧阮暗暗调度了一下内里气息,终是压抑住那团火。
“你没事吧。”刘怀瑾也被她吓得不轻,过来从她手上取过空坛子摇了摇,又是一怔:“你都喝完了?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这酒太烈了!你怎么全喝了,天哪,阿金,打电话叫救护车。”
阿金嗯了一声,立马一瘸一拐过去拿手机,但是被萧阮制止了:“我没事,你坐下,我给你看看脚。”
“客人,怎么会没事,这些酒都是最烈的酒,你那么喝会死人的!”阿金也是着急,措辞有些不当,等到回味到自己话语的问题时,萧阮开口淡道:“你瞧我是不是死了。”
“没有”
萧阮没接他的话,问道:“你还记得刚刚管豹的特征么?”
说起管豹,阿金气得牙在打颤:“怎么不记得,那家伙来过无数次了,脸上右眼那边有个小指长的疤,还——啊!”
只听骨头咔哒一声,伴随着阿金一声惨叫,刘怀瑾跟许彦倾都吓得凑身过来,都害怕这个祖宗喝了酒发什么酒疯扯断了人的骨头就不好了!对于她的劲道,没人敢质疑。
“你走起来瞧瞧,是不是好了。”萧阮站起来,选了个位置坐了下去,脸上显出疲累:“去医院看还要折腾,到头来不过多受些罪。”
“诶,我真的好了,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是会接骨,天哪,天哪。”阿金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泽,惊讶非常:“还有刚刚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他们那帮痞子仗着有开发商跟政府的庇护,为所欲为很久了!”
“天哪。”刘怀瑾也跟着很是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怎么”刘怀瑾根本想不到什么词能形容此刻这位女子,怎么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没事我就先走了,这里我会接手,你们安心住着。”说着,萧阮也不顾他们的挽留,径直走了出去,将车钥匙甩给许彦倾,自己抱起地上的“十年约”,问道:“会开车的吧。”
“会。”许彦倾脑子里恍恍惚惚的,下意识的简单回了一句,然后为萧阮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进去才关门,自己再坐去驾驶座。
“你没事吧。”许彦倾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
萧阮抱着酒坛倚在座椅里,闭着眼,很是疲累不堪的模样:“没事,回去学校吧,有导航,自己翻,我先睡一下。”
“好。”许彦倾翻出导航,启动车子,稳稳开着。
车内的安静极了,她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座位上的某人,突然有种好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本是冤家路窄的两人,此刻竟是会身处一起,还一起经历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还深刻记得刚刚萧阮为了给她报仇的模样,真的帅极了,但又让她揪心极了。
她一颗悬着的心到现在都没有放下,她好像一直在担心某着死面瘫……
这里离b大不算远,所以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许彦倾在萧阮惯常使用的停车位停了车子,下意识就准备去解开安全带,但是瞧见萧阮抱着酒坛沉沉睡过了过去,准备解开安全带的手又放了下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将头枕在椅背上,出神地望着车外。
过得一会,又轻轻转个身,转向萧阮,静静望着她。
只是出去一趟,她觉得这个女人好神奇,背后好像藏着好多东西,看不透,看不穿。
许彦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一向平静冷漠的萧大教授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环抱着一坛胖胖的酒,就这样睡着了,车内安静极了,她仿佛能听到萧阮浅浅的呼吸声。
“到了?”
就在西许彦倾看得入迷的时候,面前的萧阮猛然醒转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一时间,两人都无言。
许彦倾急忙回过头,一张老脸竟是烧红了,于是赶紧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走下去。
“别走。”萧阮的声音从车内闷闷传了出来。
“怎么了?”许彦倾绕道她那边,替她打开车门。
萧阮将酒递给她抱着,开始揉着自己的双腿,淡道:“压麻了,我睡了多久?”
“额”许彦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偷偷看了她半个小时。不过她也是疏忽,那坛酒其实很重
“我来帮你。”许彦倾将酒放在地上,走过来弯身下去,替萧阮轻柔地按摩起来,活络血脉。
一开始萧阮有些微怔,很是不习惯,但是在许彦倾如此细腻的按摩下,紧绷的心缓缓放舒下来。
“怎么样,你走走看。”许彦倾将她的腿轻轻抬到车外,扶着她的肩膀牵着站起。
“嗯挺好的谢谢。”萧阮走了两步回头跟她说。
许彦倾噗嗤一声笑了:“以为你多么厉害,到头来一个酒坛就让你站不起来。”
萧阮去抱那坛子酒,微微笑了笑:“我本就不厉害的。”说罢她招呼许彦倾跟上:“走吧,去我办公室。”见到她跟了上来,微微低头瞧着她道:“没想到你安静下来心思很细腻只是太冲动了。”
许彦倾被这么一夸倒是有些羞红脸,不过后面那句话是怎么回事:“冲动,那不算冲动,那叫我身体里的一腔热血,做好事怎么能说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