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以龙的名义守护你(gl)

我以龙的名义守护你(gl)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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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阮浅笑不语。

    这时,从身后摸出来一抹影子,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样。

    萧阮眼睛不动声色地斜了斜,安然为自己又斟了杯酒。

    “客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花布头巾的脸上笑意全敛下,换上全部且彻底的讶色。

    萧阮淡道:“道听途说罢了。”

    “不可能啊,这些都是爷爷传给我爸爸,我爸爸再传给我的,爷爷说这些酒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教授给他,不轻易说做法的。”

    “哦,你爷爷还说了些什么?”萧阮抬头,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爷爷说过,他跟那个朋友有个十年之约,可惜那个朋友没有来,爷爷说这制酒的法子不可以外传,必须只此一家,如果哪天那个朋友回来了,得到她的许,才可以外传。”说着,花布头巾的脸色添了几摸羞红,不好意思道:“不过如今在这个现代,那制酒的法子根本不能跟上需求,所以在我爸那里就断掉了……”

    “啊—”许彦倾听完后再次倒了下去,一脸的遗憾:“好想喝一次正宗的。”

    萧阮悄然滑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酒。

    花布头巾眼中充满讶异之色,追问道:“客人,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

    许彦倾也抬起眸子盯着萧阮,她也被花布头巾说得好奇起来。

    萧阮开口道: “你爷爷的那位好友,是我奶奶。”

    ☆、第十二章

    萧阮此话一出,花布头巾顿时倒吸两口凉气,捂着嘴巴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真的假的。”

    “真的,我奶奶生前写得一本浮生游记,其中有一段描述得便是龙凤斋。”萧阮不急不忙缓缓道来。

    如今解释,对花布头巾极是受用,她思索片刻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我的爷爷呢,那么你奶奶她如今”

    “去世了,很早就去世了,早年忙于生计,最后死于战乱,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能再回来龙凤斋。”

    说话间,许彦倾似乎瞧见了萧阮眼中滑过了几丝落寞

    “原来这样啊……”花布头巾一声叹,敛着眼光,垂下头摇了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忙道:“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萧阮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去。

    “吃吧,冷了口感就差了。”萧阮提起筷子夹了块食物放到许彦倾面前的小碟子里:“这是珠帘挂玉钩。”

    许彦倾好奇地戳了戳,除了看出来这是个油炸的外,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像个金黄的小馒头,轻轻咬下一口,许彦倾惊奇道:“是条面跟鸡蛋!”

    “对。”萧阮也为自己夹了一个,吃一口,看着里面炸的金黄酥软的条面,浅道:“条面似朱帘,而鸡蛋则似天上月,朱帘挂玉钩由此得来。”

    许彦倾囫囵接连吞下三个,还吃得意犹未尽,嘴巴里鼓鼓囊囊的,模糊不清道:“好吃,没想到条面跟鸡蛋能做得这么好吃。”

    “喝点水,柳酒你也少喝点,伤身子。”萧阮将她手边的酒杯拿到一边,给她递了杯水过去。

    许彦倾微微怔了怔,虽然一个小细节,但是莫名有些感动。

    萧阮细细嚼了一口,道:“这道菜虽是简单,做起却不易,火候跟时间需是很精准,偏差一点,口感就变了。”

    “那这个是不是做得很好?”

    “很好,火候再好些就更好。”

    “真的假的,我觉得这个已经很好吃了。”许彦倾喝下一杯水,取过一旁的纸巾擦擦嘴,:“你说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会做!”

    萧阮薄唇勾了几丝弧度,却没有开口。

    其后萧阮又介绍了几个菜色,鲤鱼戏莲,乱红石阶上

    许彦倾第一次听得这么认真,让她一个理科生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古汉语的魅力,并为其着迷。

    “来了来了,久等了。”忽的,花布头巾从身后的兴高采烈地冒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层劳累的喘息。

    “这是?”萧阮瞧着花布头巾将一个小酒罐放在桌上,不解问:“酒么?”

    “你闻闻,闻了肯定就知道了。”花布头巾刷一下子取下了酒封,解开一张褪色斑驳的红封布,神秘笑了声。

    当取下封布的一刻,萧阮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但还是将脸凑近闻了闻。

    “好香啊!是酒!”许彦倾率先激动地开了口。

    萧阮点头赞同:“是,是桃花酿,又名十年约。”

    花布头巾忍不住为萧阮竖个大拇指,啧啧称赞:“厉害!我没想到你连它的别名都知道。”

    萧阮微微一笑以作应答。

    “给你。”花布头巾将红封布重新扎紧,将酒推给萧阮:“也算了了我爷爷一个心愿吧。“

    “这不会是”萧阮一贯平静的脸色起了几丝波澜:“我奶奶与怀素的的十年约”

    “是的。”

    “可是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不是早应”

    花布头巾一笑,接下她的话来:“早应敬天地了,不过我爷爷始终舍不得,他到死的一刻都在等一个人,那人就是你的奶奶。”

    萧阮没有说话,冷静的面容霎时白了一层,眼中流转着惊讶,手指慢慢抚上酒罐

    许彦倾感动于萧阮与怀素的故事,见到萧阮此刻的模样,知道她也不好受,往事总是不堪回首,于是默契般与花布头巾不出声打扰。

    “谢谢你。”许久,萧阮望着花布头巾真诚道了个谢,然后望向许彦倾:“吃饱了吗?”

    “饱了。”今天哪里算饱,简直要撑破肚皮了,这么多菜,细细算来有八成都是进了她的肚子。

    “那就走吧。”萧阮掏出钱包,取出厚厚一沓钱直接递给花布头巾:“饭钱。”

    “不行不行的,太多了。“花布头巾被这一沓钱吓得连连后退。

    “收下吧,今天打扰了你们,很不好意思。”

    “什么打扰的,我打开门做生意,还生怕你们不来打扰。”花布头巾见拗不过,于是接了下来取过三百,其余的全递回去,道:“我就拿个饭钱就够了。”

    萧阮已经抱起酒坛子,准备离开:“没事,剩下的权当我下次来的饭钱就是了。”

    “别别别,这里不久就要拆了,没有下次了,你瞧,街坊们早就搬走了,要不是不知道如何安顿这些窖藏酒,我们也早搬走了。”花布头巾说着说着也是一声无奈叹息。

    “为什么拆?”许彦倾问出了萧阮想问的问题。

    花布头巾瞧着许彦倾,脸色暗淡下来,道:“政府收购,要收回土地,很强制,怕是嫌弃这里比不上高楼大厦来得高端大气吧,很多人一开始也是不同意,跟政府吵也吵了,动手也动手了,最后累了也就搬走了,我们也是,这家店三代传下来,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也是舍不得走,可是没办法。”

    “这什么政府,黑社会吧!”许彦倾听着很是愤怒,鸣不平。

    花布头巾被她一吓,要是被那些下来谈拆迁的政府或者开发商里人听到了,免不得又要大吵一架。

    “哟呵,刘大姐,你怎么还没走呢,收了钱了可又不搬,可就真是太不要脸了,还有,刚刚是谁说黑社会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花布头巾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黑,方才还蔼和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说着就急忙将萧阮与许彦倾推出门外,抛了句:“快离开。”然后举起扫把就朝那一帮子人赶去。

    “滚!明明期限没到,你们天天来有意思吗!”花布头巾真的火了,说话的声音扯到了最大。

    听到了动静,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瘦巴巴的男人也冲了出来,护在花布头巾前:“期限到了我们自己就走,你们现在让我们走,那些酒,这些店里的东西根本来不及好好处置。”

    “处置什么!”带头的一个男人咆哮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就要砸下来:“不过一些破木头,我替你砸了不就行了,敬酒不吃吃发酒,我们上头三天前就告诉你快搬,到了今天还不走,那就我们来替你一了百了。”说着,他对身边另外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不行!”花布头巾跟瘦巴巴的男人一起挡在最前面不让他们进去:“不能砸,你敢砸,我刘怀瑾跟你们拼命!”

    “滚!”带头的男人大喝一声,见面前两人没有动弹,眼色凶狠毕现,牙齿咬得霍霍,作势就要举棍子砸下。

    花布头巾的男人啊了一声,将她护在怀里。

    许彦倾早就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萧阮挡着,她早就想冲过去给那个小混混两个耳光。她真的一瞬间讨厌起萧阮,这人原来这么贪生怕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在许彦倾挣扎着要冲出去的一刻,手中一重,原是萧阮手中的酒坛抱到了她的怀里,而萧阮已经一眨眼冲了过去,说实在,许彦倾好似只看到一个虚影,根本没有瞧见萧阮怎么过去。

    花布头巾惊吓之余睁开眼,急急扯过自己的丈夫到一边,见到丈夫除了额上的几滴冷汗,没有受伤后才舒了一口气。

    “是你。”等她瞧见是谁接下那一棍时,顿时急了起来:“你们快走,别趟这事情。”

    “我只是看不下去几个渣滓罢了。”萧阮瞧着面前的男人,凌厉的眼神犹如一把寒刀。

    “渣滓,你说谁渣滓,别以为你个娘们读了几年操蛋书就了不起了,别弄得我不敢打女人,跟政府对着干的人杀掉都没人管着找。”

    “杀掉。”萧阮呵呵一笑:“你倒是杀得了我么,试试看。”

    面前的男人被萧阮轻蔑的语气说得直冒火,招呼着身边三人就喊道:“给我往死里打,这里给我往死里砸,今天我管豹不把这里清理干净我就不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