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之黄雀在后

第十二章 陛下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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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陛下准奏

    (31+)

    面对天下第一可怜人,怎么才能不用强权和暴力,答应你所请求的事情呢!历史告诉石恒,一是要对他好,对他有帮助,刘备就是这么干的,而石恒却学不了刘备。二是与他同样成为可怜人,怎么样才能与他同样成为可怜人呢,大汉以孝治天下,石恒想到了孝心。

    就在石恒愣神儿的功夫。

    太监看到石恒直视皇帝,一声大喝“大但”将石恒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石恒忙拜了下去,“草民初见天颜,被陛下龙颜所摄,心神失守,忘了规矩。望陛下恕罪。”

    刘协可是经过事的,小小失礼,自是不能怪罪。

    刘协说:“快起来,朕恕你无罪,不要总是跪拜。汝父对社稷有大功,今忽闻石爱卿身体有恙,朕很是挂念。不知太医瞧了没有,有无大碍呀!”

    石恒听到这话,怎么肯起身,眼睛急转,想到了刚想的主意,“陛下,家父体重难支。大夫瞧过了,说其亏了根本,若不好好调养,恐天不假年。望陛下垂怜。”说完竟声有哽咽。

    献帝听到哭声,有些犹豫,不好一口回绝,道:“石爱卿之事,朕还要与群臣商议。”

    石恒哪肯让献帝与群臣商议,那样又是三辞三劝,来来回回毫无意义,再者,想见皇帝也并不容易啊。石恒酝酿情绪,并偷偷地往眼底摸口水,哭着说道:“陛下,家父从洛阳到长安,再从长安到洛阳,到许昌。对大汉,对陛下一直恪守本分,忠心可见。今虽卧病在床,仍每于恒说起陛下乃仁孝之君,自陛下八岁登基以来,亦常常怀念先帝,言子欲孝而亲不在。”说到这,石恒大哭。

    刘协亦有所感,眼中含泪。

    石恒不能抬头,没听到动静,继续哭道:“故家父愿供陛下驱驰,但实……力有不怠。每念至此,更是痛心疾首,夜不能寐。长此以往,恒,恐家父病疾难愈。家母亦常宽慰,言陛下定不会叫臣子家中,出现这等事,但家父怀念陛下仁孝,不肯远离。而后阖府共劝家父,家父这才要辞官,但言在朝无尺寸之功,无颜再见陛下。故遣恒来。恒虽年幼,亦不聪慧,自不能为陛下进忠。但却知为人子,当效仿陛下之孝。故请陛下成全恒的孝心,准家父所奏。令其能早日回乡,若迁延日长,家父有个万一。

    岂不伤了陛下仁孝之心。”

    刘协做了八年的皇帝,只见权臣要官的,还没见过,要坚决辞官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又见石恒跪地不肯起身,而且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小小年纪,可见其孝心。想到孝心,刘协就想到了父皇灵帝,想到了登基前的开心事,想到了登基后的伤心事,眼泪终是止不住了。

    只见石恒在阶下哭,皇帝在阶上哭。

    石恒是嚎啕大哭,皇帝是默默垂泪。

    站在旁边的宫监看不下去了,忙走到皇帝身边,递上娟帕,轻声唤道,“陛下。”

    献帝自知失态,拭去眼角泪。道:“石恒,不要哭了。朕知乃父忠义,朕准了……”

    石恒听言,自是大喜。但仍哭道:“恒,谢陛下垂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献帝见此,拿过手札,提起御笔。写了个“准”字。

    宫监拿过批好的手札,来到石恒面前,轻声说,“接诏吧。”

    石恒在呼:“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双手举过头顶,接下手扎。躬身后退到门前,转身走出书房。

    一路走出府门,带路的却不是刚才的宫监,而是另一个小黄门,自然一路无话。

    ……

    回家的路上,脚步轻快。到了家门,刚踏进院落。

    石恒就见石忠在院中对一少年训话,仔细一瞧,石恒并不认识,也没在意,走上前石忠说:“忠伯,上次的事,石恒对不起你。”

    石忠回道:“大公子。上次的事就不要再说了,老爷与夫人都已对老奴讲了原尾。只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忠伯,尽管讲。恒儿定当牢记。”

    “请恕老奴多言,公子虽是好心,亦解全家困厄。但何必拿话向匡,何不直说呢,想老奴对老爷的了解,定会答应公子的。”

    石恒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恒儿,记住了,定不在犯。”又看向一旁的少年,忙转移话题,“忠伯,他是谁,面生的很。”

    石忠自知多说无益,便介绍道:“这是老爷为公子指派的长随,叫铁牛。”又对少年道:“快叫大公子。”

    少年连忙跪地,声音憨憨的:“大公子。”

    “起来吧。”

    “谢大公子。”

    石恒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少年,见其身高,已有六尺,骨节粗大,怕是不下一百二三十斤,简直就是个小胖墩,不由皱眉,转头看向石忠。

    石忠见石恒看向他,解释道:“大公子,铁牛是老家佃户的儿子,因饭量大,在家吃不饱。上回我在老家招募人手,他就来了。我见其老实本分,虽吃的多些,但却有把子力气,就留了下来。”

    石恒听是老家来的,自是高兴,转头对其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大公子,铁牛虽然吃的多些,但铁牛干活是把好手,以后公子有什么力气活,经管叫铁牛,只要能吃饱饭,铁牛决不会叫公子失望的。”铁牛嗡声嗡气的说。

    听到吃饭,刚刚还不觉得,听他一说,石恒的肚子也“咕噜”的叫了,抬头看天,也是日上中天。便对石忠道:“忠伯,你先带铁牛去吃饭吧,我去见父亲。”

    穿过前堂,石恒来到父亲的寝室。见母亲也在,便叫,“爹,娘。”

    崔氏说:“你去哪了,有事找你,却不见你人。”

    “娘,什么事儿?”

    崔氏笑道:“还不是你骗了石忠,他在你父亲面前可把你的事都说了。”

    石恒大,“你们不都知道了吗,怎么还问?”

    崔氏脸一正,道:“可娘的嫁……”

    石恒不想在父亲面前回答,连忙打岔,对娘使眼色,道:“娘,爹怎么样了。”

    知子莫若母,崔氏只好道:“好些了。”

    石愈正在假寐,听得动静,醒来见是石恒,“恒儿来了。”

    石恒忙答:“爹,你感觉怎么样啦。”

    “好些啦,你把奏章递上去了吗?”

    “爹,陛下,已经准奏了。”

    石愈狐疑的看着石恒说:“胡说,哪能这么快。”

    “爹,是真的。”石恒大略的说了一遍,拿出手札递给石愈。

    石愈接过,打开观看。“恒儿,陛下虽以御批。但你还要拿着为父的官印到尚书台交付后,为父才算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