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师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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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
石恒没有等到曹操的赏赐，却等来了曹操的传令官。石恒有些忐忑，但却也没不去的道理。只好踏上来使的马车，一同赶赴曹府。
到了府门，见到甲士头上的安全帽，石恒说不出的怪异。不由望向传令官，却见其面有微笑，伸手示意“请进”。
石恒跨过府门，穿庭跨院，来到一处。使官入内禀报，过不多时，招其入内。石恒卸下佩剑，交于甲士，跨步而入。
到了里间，石恒拿眼速瞄。见一人高坐堂上，细眼长髯，身着华服。下首还有一男子跪坐于案桌一旁，面白如玉，额下短须，嘴边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双眼微开正在注视着自己。石恒与之四目相对，恍惚间，见其寒光一闪。石恒吓了一跳，慌忙伏地下拜。“草民，拜见司空。”
曹操笑声爽朗，道：“奉孝，今日得见兜鍪始做之人，可有感耳。”
郭嘉收回目光，望向曹操道：“舞勺之年，奇才也。”
曹操大笑，“快快起来，赐坐。”
石恒听闻，道：“谢司空。”就坐在一旁随侍拿来的软垫上，底头不语。但心中的却没有以前自己想的那样的惊涛骇浪或惶恐不安，反而异常平静，不觉又抬起头来。
曹操仔细打量的石恒，见其相貌清秀，更为欣喜，转头对郭嘉道：“奉孝，奇佐之才。今日双奇皆至，真是可喜可贺呀！”
石恒听了，那敢应承。他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郭嘉鬼才，天下后世皆知，自己实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忙伏首叩地道：“司空称赞。恒，实不敢受。军师大才，天下皆知。安全帽，也非恒之首创，乡野藤柳之筐遍地皆是。恒，只略有改进罢了。”
郭嘉道：“公子，谬言。自大汉至今四百载，虽是乡野之物，却无人得见而改。公子若不居功，岂不言我等皆是瞎子吗？”
郭嘉这么说可是重了，石恒哪敢接。支支吾吾好半天，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将郭嘉大骂一百遍，想你既有雄辩之才，又何必用在对付我身上，我又没得罪你。
这时还是曹操给石恒解了难，只听他笑道：“奉孝，何必为难与他。”
郭嘉道：“主公，非嘉用言相激。只是见其年幼，便有奇思，用言相试耳。”
曹操听了，更是大笑，道：“奉孝雄辩，此子不堪一击也。”言罢，大笑不至。郭嘉只是摇头轻笑。
只剩石恒坐在当中，尴尬连连，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郭嘉见了石恒表情，心里有些后悔，一时见猎心喜，言辞过盛。忙道：“公子，请恕郭之罪，方才言语过激，实非本心。乃见公子才俊，故相戏耳。”
石恒听言，早把刚才不快忘到一边。反而心中突有一想法，久久徘徊不去，郭嘉大才，不下孔明，若非其短命，三十八岁就死了，赤壁之战胜负仍未可知啊。石恒虽然没有本事救他性命，但若是拜入其门下，能学其一二也是受益匪浅的，这还在学识上的。在政治的好处也是大大的，曹操在其卒后，常常怀念，特别在赤壁之战失败后，而自己要他的弟子，曹操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成人后的仕途，必将因此而坦荡些。想至此，石恒再不犹豫，向其一拜，道：“郭军师大才，恒在乡间亦是如雷贯耳，仰慕不已。今初得见，更令恒钦佩。”说着又转向曹操，一拜后，道：“今司空在上。恒愿拜在郭军师门下，做个捧琴小童，日夜听其聆训，望司空成全。”说完，拜地。
曹操笑声而至，唯手扶长髯，含笑看着郭嘉。
郭嘉愕然，那想石恒突来了这么一出。转头看向主公，见其含笑向望。又转回看向石恒。
今日召见石恒，本来是要考教其才俊。倘若具有真才实学，虽然年幼，但亦可征辟为官。岂不闻甘罗十三岁便为宰相。再者，主公刚刚迎奉天子，正是聚四海之望，求才若渴之时。要是石恒得官，亦是一桩美谈。对聚拢天下之心，也是有好处的。尤其可贵之处，石恒还是寒门。
想起种种，看向石恒。他的唐突之举，虽打破了郭嘉与主公的想法。但郭嘉也是起了爱才之心的，回想自己十岁时，还只是乡间顽童，大不如石恒的，便向曹操拱手道：“皆由主公做主。”
曹操见到郭嘉之言，就明白了，他要是不同意还要我作主吗，自可当场回绝。
曹操大笑，道：“奉孝今日得此爱徒，实乃佳话。”
石恒听言，起身又是一拜，道：“谢司空。”转过身行，对着郭嘉，三拜并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郭嘉含笑受了三拜，道：“徒儿请起。”言罢。起身相扶。
之后，曹操与郭嘉又聊了一会儿，石恒陪做在旁。忽有使官来禀报军务，石恒自是告退。
出了曹府，石恒一路回家自是不提。
石恒到了家中，具实与父母相告。
石愈大为不快，道：“曹操自封司空，实为董卓。你拜他的军师为师，为何不与为父商量，今至大错，悔之晚亦。”
石恒知道父亲忠于大汉，便道：“爹，事至如此，悔之无益。恒儿还请爹明日与孩儿，共去郭府正式拜师。”
石愈气急，赌气道：“要去你自己去，为父可不去？”
石恒只好好言相劝，讲道理，摆事实说，若不去得罪了曹操，祸不远矣。
石愈就是不从，往床上一躺，道：“你父病还未愈，去不了啦。”言罢，假寐不言。
石恒傻眼，无计可施。到了次日，石恒只带铁牛，带着拜师礼，赶着牛车，向郭府走去。
摆上香案，正式拜师以后。郭嘉并未留下石恒，只将求学时用过的书简，笔记交与石恒。让石恒回去认真苦读，但有疑问，可随时来府上相问。
石恒得了一大箱的书简后，因郭嘉还要随架曹操，也未久留，只得与铁牛，驾着牛车，又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