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童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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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石恒拜师郭嘉后，庄上又热闹了一阵子，恭喜道贺之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但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很快农庄又恢复了平静，可雁过留声，石恒聪慧之名却得已远播，石家所在的农庄在人们的口中也得已有了一致的称呼“石家庄”。
而石家庄与土炕在瓦匠们的传播下，便有一民间谚语广为流传：
石家庄上石家郎，巧做土炕地难凉。
更甚者是随着安全帽在曹军的推广，还有了下句：
藤筐又往头上戴，保我儿郎阵难亡。
没了建宅的喧嚣，没了高朋的呼喝。石恒也没闲下来。
石恒在新宅的大厅正门上挂上一匾，黑地金字，上书“日进堂”，是石愈所书。两边还有一对联，分别为上联“一日读书一日功。”下联“一日不读一日空。”
石愈看着的自己杰作，满面春风得意之色，可是没人夸奖，却显不美。左右偷瞄，只有石恒，石忠。轻咳一声道：“石忠，这字写得怎么样啊！”
石忠不明其意，还以为说是对联，匾额提得好，道：“大公子，聪慧天成，自是极好的。”
石愈老脸一垮，手顿在须上，有些尴尬。
石恒在彻，见父亲脸色，自然明白，连忙接口道：“爹的字，金钩铁划、骨气洞达、遒劲、如沙划痕、龙飞凤舞，可谓家传之宝。”
这马屁拍着，石恒自己都听的假，连忙住嘴，看向老爹。果然石愈刚有笑容的脸上，突然定住，骂道：“臭小子，既知一日不读一日空，还不去读书。”
石恒不想再触老爹眉头，自己还有事求着爹呢，“是，儿这就去。”说着，就向外快步走去。刚到府门就闯见铁牛。
铁牛，这些时日可与以往大为不同了。自那日，石恒给他取了新名李靖。就对他勤加督促，一有空闲便教其习文练武。时至今日，铁牛已经识得百余字，数学已会百内加减法。尤其武道，可谓进步神速，虽无精妙招式，但胜在铁牛天生力大，大开大合之间，虎虎生威。
闲话少叙。铁牛见了石恒，拱手道：“大公子，那些孩子已经带到，都在门外。”
“都洗过澡了，换上新衣了。”
“大公子，都换过了。其中男孩72名，女孩36名。都在十岁以下。共计108名。”
“都带进来吧。”说完，石恒又转身回到院中。
石愈见石恒回转，刚要教训，就见铁牛带一群孩子进来，便没开口。虽然收留这些孩子不是出于石愈的意思，但石家自祖上起便是良善人家。石愈幼年时，但有饥荒，便常常施粥送药，故乡望颇好，这也是其被举为孝廉的原因之一。以上种种，就是石愈对石恒，石忠收留这类孩子并不反对的原因。
但今日突叫这些孩子齐至，还都换上了新衣，虽然石愈不管家财，但看到这百多人，想来价钱也是不菲。大为不解之下，拿眼看向石恒。
而石恒现在却没关注老爹眼色，只注视着孩童们慢慢进场。只见在铁牛的指挥下，男左女右依次排开。其中，男孩九人一排，共八排。女孩儿九人一排，共四排。站好后，铁牛大吼，“从左及右，依次报数。”
只见众人，身形挺立。从队首开始，虽童音稚嫩，却是声音洪亮，依次大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队首听到“九”后，又大喊：“男舍一排，共九人。今九人齐到，无缺一人，报数完毕。”
之后。从左及右，依次喊道：“男舍二房，共九人。今九人齐到，无缺一人。”
最后四排，是女孩。声音虽小了一些，但依然洪亮坚定，无一错漏。
铁牛等到最后一个女排报完数后，跑到石恒面前，单膝跪拜。道：“禀报大公子。男舍八排，共72人。女舍四排，共36人。俱已到齐，请大公子试下。”
石恒道：“起，敬师礼。”
“是。”铁牛又跑到队首一彻，大喊，“跪。”
喊声刚落，百余名幼童齐齐跪地，虽又些不齐，但场面依然让人激动。
这时，铁牛见都跪下了，又喊，“拜。”
孩童们又都磕下头去。
三拜后。铁牛喊道：“礼成，起。”孩童们都起来后，“请大公子，训话。”
石恒先看看老爹，见其目瞪口呆，也是没有时间解释了。转向孩子们，环视一周，道：“今天，你们行了敬师礼，拜的不是我个人，而是知识。从今之后，石家将教给你们诗书礼乐数射御，望你们不负石家对你们的养育，教育之恩。成人，成才。”说完，石恒再次看向他们，石恒知道他们有的都听不懂，但没关系，石恒会教他们都背在心里的。
石恒对石愈道：“爹，你也说点什么吧。”
石愈深深地看了眼儿子，心道：这般作为，所图非小。转头又看向这些孩子，又宽慰些，又担心些，心道：天下读书之人，何止千万。这区区百来名孩童，就算日夜苦读，能有几人成才？又能有几人为官?就算都能为官又有何用，献帝阴鉴就在眼前，怕是儿子，以后也只是虚度光阴，水中捞月，空忙一场吧。
石愈深吸口气，道：“都散了吧！”
后宅。
石恒跪在堂中，石愈做在其上。
“恒儿，你告诉为父，你有何企图。”
“儿无所图，只是教书育人，同学同进，不想虚度光阴。”
“休要拿话诓我，你之所为，据在为父眼中。你不要太天真了，现在收手为时不晚，明日全家打点行囊，回归故乡。”
这话犹如雷击，石恒双拳紧握，双目赤红，道：“父亲，归乡路远，又在袁绍制下，儿不想回去。”
石愈一拍桌角，怒道：“你在曹操眼下做这些事，一旦泄露，不怕头上一刀吗。”
“父亲岂不闻灯下黑之说，我又不反曹，只在家中教几个孩童。这有什么错。”
“你……你看看天下书院，哪有只教自家收养的孤儿的，你这明明是在培养死士……”
石恒听言，呆若木鸡。心道：难道司马懿就是这么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