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之黄雀在后

第三十一章 初见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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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初见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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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如此规模的车队,石恒跳下马车,皱着眉头,遥望着前方随风招展的“典”字大旗。

    这时,也有人看到了石恒,便摧马迎着石恒的目光向这边赶来。

    到了近前,也没下马,单手持鞭,略一拱手,“石公子,请将马车归队。我们这就出发。”

    石恒抬头细看,见是昨日的那个游侠,只是今日换了装束,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头戴兜鍪,上撒着一把红缨。明显就是一位将军,回礼后问道,“两次相见,尚不曾请教将军名谓,石恒之罪。”

    来人笑答:“石公子客气,在下姓史名涣,字公刘。不敢当得将军之名,现下在司空帐下做一中军校尉,归典将军统领。”

    石恒听了,毫无印象,自也不再关心。但典韦与他都是中军,石恒心有戚戚,小心再问,“史校尉,烦请相告。这是哪位大人出行?如此排场。”

    这次出行,可是典韦向主公求来的。开始史涣还不理解,后来去往石家庄找这位公子。史涣才大概明白一二,自是不希望交恶与他。便细心解释,道:“石公子,大可放心。同行的还有宫中偈者,屯田都尉枣两位大人,俱都同往洛阳。公子的马车归入队尾,士卒们在下都以打了招呼,不会有事的。”说完,再一拱手,调转马头向队首奔去。

    “大公子,我们……”石忠在其身后,不知可否,试探的问。

    石恒收回目光踏上马车,答道:“忠伯,加入车队。”

    石忠答应一声,随着马鞭一响,车轮辚辚滚滚向前。

    日暮时分,到达左亭县。因还未走出颍川郡,一路并无破败,也无匪患,反而略有繁华。

    其中左亭县令卫觊,早得快马通报。自是扫榻相迎,但石恒却是不在此列,便早早被安排到了驿馆,还是那位史涣带路。

    安排妥当,史涣道:“公子早早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石恒连忙答应。

    一夜无话。次日石恒等人早早起床,刚吃过早饭,就有来人。细问之下,却是昨夜卫觊与枣相谈甚欢,而至大醉,至今未醒,今日要晚些赶路。

    来人走后。石恒闲着无聊,便起了压马路的念想,也是想看看这东汉小县的概况。与他二人商量,其实石恒自己拿的主意。

    而后主仆三人便离开的驿馆,刚转过一个街角。便见一群孩童嘻嘻哈哈的,跟着一位老者做着奇怪的动作。石恒开始还以为是东汉左亭的民间特色,当乐子看。可渐渐地石恒变了脸色。其中虎鹿熊猿鸟,孩子们做的那就是个笑话,但老者在前面演绎的却一丝不苟,惟妙惟肖。

    石恒再笨也看出来了,这是五擒戏呀!立时心中激动莫名,这可是益寿延年的宝术呀,好像也是气功的鼻祖,更何况还有这位神医。

    不由拿眼细瞧,只见其头发灰白,面有红光,额下短须花白,身形略有消瘦,身着青色长衫。一套动作之后,气吸平缓。

    石恒片刻不想再等,赶过前去深施一揖,“敢问老伯,可是华佗华神医。”

    华佗见是一个乳子,但其衣着华贵,举止有礼,其后还跟着家仆,想是望族子弟,忙也回礼。并道:“小郎君,谬赞了。老朽只是懂些岐黄之术,行医施药。可不敢当神医之说。”

    石恒起身,听到果真是华佗。更为高兴,肃然再施一礼,道:“华神医,我在家中就长长听闻先生的传说,已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石恒喜出望外。”

    华佗年岁虽大,但也耳聪目明。一听石恒,便想到了一偈民谣,试探的问道:“小郎君,可是石家庄上的石恒公子。”

    “正是小可。”石恒可不想再谦虚来,谦虚去的。

    “石公子所作土炕,其功不下老朽数年行医之功,不知有多少百姓受益于公子,而使冬日再无地寒之苦。”华佗也有些高兴的道。

    “华神医,过誉了,那都是瓦匠们的功劳。”石恒见这样谈下去,哪是个头,便转移话题道:“恒,刚刚得见华先生似在教授孩子们的拳术颇为精妙,不知华先生可愿传授。”华佗那有不愿意的,刚还在满大街的传呢。“石公子不嫌弃,老朽那敢藏私。”转头对着一少年道:“徒儿,将为师的五擒戏图谱拿来。”

    石恒听华佗还有徒弟,有点懵。完全没有印象呀,不由随声望去。只见在一旁的大树下,一个胖嘟嘟的少年坐在药箱上,好似在做春梦,一脸傻笑。

    华佗见没叫动,有些恼火,似用了中气,大喝:“吴普。”

    吴普一惊,猛然睁开睡眼,茫然四顾,嘴里喊着,“师父。”

    华佗见其醒了,缓和声音说道:“把为师的五擒戏谱拿来。”

    这下吴普找到了组织,“哎”的答应一声,从屁股下的药箱里翻找。很快吴普就拿出了一卷羊皮卷,交到华佗手里。

    华佗接过,对石恒道:“这五擒戏,是老朽由庄子的二禽戏,熊经鸟伸中另加的虎鹿猿而得。但有体感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再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公子若能勤加练习,更有妙处。”说完,郑重的交到石恒手上。

    石恒颇为感动,在这世家横行的年代,不敝帚自珍的,几乎没有。

    忍着激动的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石恒再次一揖到底,说道:“恒,谢过先生了。”

    “快快起来,石公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张羊皮而已。”说着上前扶起石恒。

    石恒平复一下情绪,道:“恒,自幼听闻华先生,游历天下,救治无数百姓,手到病除。不知是在这左亭久留,还是又要到往它处。”

    “正要赶往许都。”华佗答道,又问:“石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若是有人患疾,老朽这就可以前往。”

    石恒连忙摇手,但又不想就此错过,便道:“恒要赶往洛阳,昨日刚出。华先生要是赶往许都,可在我家庄上落脚,家父身体虽无大碍,但常有小疾,烦请华先生,要多盘旋几日。石恒不日及回,也好再向先生讨教。”

    医者仁心,自无不允。

    “那就太好了,我家就在城东三十里处,先生一打听便知。”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件,“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先生可拿此物为凭。”

    华佗见是一个白脂玉蝉,但颜色以有些栗子黄,便知是久戴之物,年月亦是不短。可见其诚,便说,“石公子随身之物,老朽岂能接受。我定到庄上一行便是。”

    石恒还要再言,石忠却见日头高挂,恐怕耽误时辰,“大公子,天色以是大亮,我们还回去吧,若是延误时辰,却是不好。”

    石恒高兴着,这一提醒,也怕晚了,对华佗说道:“华先生,恒同行的都是官员,不好迟了,在此别过,望在许都还能见到先生。”

    华佗自也告别,两相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