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医生的笔记有些荒谬。尽管知道她的用意,我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至今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把妳当成一个人。
昨天是妳第一次在治疗时出现。事后哈德医生对我说,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见到妳。
刚到医院时,我都还一直维持着清醒状态,甚至一开始和哈德医生谈话时,一切都还相当寻常。
哈德医生向我解释,自从我开始进行治疗,她便已开始为妳进行记录。「每次克洛伊的出现都是更加了解她的机会。透过了解她,我们或许能够推论出她出现的原因。」
我并不明白她所谓的「妳出现的原因」是指什麼。於是她又替我解释道:「我认为克洛伊的人格并非没有意义。在很多多重人格的案例中,人格的出现往往跟患者本身的心理状况有关。例如心理y影,这个我相信妳已经听说过;另外还有例如心理的障碍或儿时的经验,这些都有可能影响人格的个x。」
「克洛伊会有自己的一个完整的个x吗」我问道,并且发现那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称呼妳的名字。
「至少我认为有这个可能。照目前看来,克洛伊很可能会有自己的好恶、风格,甚至脾气以及才华。我希望能够尽快弄清这一点。换句话说,克洛伊可能代表着妳内心潜意识中的渴望、恐惧或是痛苦。这些事物是影响她x格的因素,因为她是由妳的大脑创造出来的。」
我并不喜欢她的这个说法,每次她将妳讲得越真实,我的内心便越本能的排斥。一想到妳是具t存在的,我便觉得头p发麻。
那时便是妳出现的时候了。
关於事后发生的一切,我是从录影中得知的。同时我也得知了一件事:在治疗室中也放有摄影机。
当我醒过来时,我还坐在原本的座位上,哈德医生也还在,达西医生也是,因此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自己曾经消失过。直到哈德医生向我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且将录影的画面拿给我看。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看见妳出现在那四四方方的录影画面中,并且披着我的外p。
「妳好,哈德nv士。」妳是这麼称呼哈德医生的。这让我感到很惊讶。
「妳知道我是谁」哈德医生这麼问道。
「当然知道。」妳回答道:「我听过很多次妳的大名。」
「在哪听到的」
妳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道:「我身边的人经常说起妳。」
哈德医生露出一副另有深意的表情,仔仔细细的盯着妳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端详妳所说的是不是实话。但就在这时,妳已将目光转向了达西医生。
「好久不见了。」妳突然对着达西医生这麼说道。
达西医生愣了一愣,将目光投向哈德医生,神情中有种一丝困h和踌躇不前。那是我从来没有想像过会出现在他脸上的神情。但过了一会儿,我便看见他转向了妳,那对蓝se的眼睛反s着光,就连在镜头中都看得出来。
「妳还记得我」达西医生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调问。
「是,我记得。」妳用一种优雅而平静的语调回答道:「你是个相当重要的人,丹尼尔。」
一g滚烫的血y从心臟衝上我的脑门。看着自己叫达西医生丹尼尔,我感觉到自己一阵心跳加快,脸也顿时发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