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曾经被我握在手掌心的事物逐渐消逝。在j个月前,我有着生活,有着朋友,甚至可以说对未来有着愿景。j个月前,我享受着一个正常高中nv孩所该享有的一切。但如今一切逐渐分崩离析。我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越变越糟,但我却无能为力。
自从休学之后,我感觉到了真正的绝境。我觉得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躲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中。我的思绪在脑中不断打转,但最后总是发现无路可走。我的生活随着休学而开始变得孤独,同时因为目标的消失而开始感到无力。我无法在生活中寻找到任何的重心,因此就像漂浮在宇宙中一般逐渐的失去方向。
这是一段无比痛苦的时光。我感到恐惧,感到茫然无助。每一天的生活都已变得空白,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填补上这段空虚。我发现自己开始逃避去回想过去曾经拥有的一切,包括朋友们的名字、我曾经有过的经歷,以及我对人们的感情。
上週去见哈德医生时,她宣布她决定开始为我进行另一种治疗方式。由於过去j週的諮询似乎没有明显的成效,因此哈德医生决定尝试别种治疗的方式。
我其实并不怎麼在乎改变治疗方式。毕竟,我有其他更多的事情需要我去烦恼。
自从我休学之后,我的生活中最常相处的人变成了母亲。每当父亲在外上班时,便只有我和母亲两人在家。对此,母亲并没有表达过什麼,但她往往主要在他们的房间以及厨房活动。时而她会装做经过我的房间,以便查看我是否无恙,但她并不常主动与我j谈。
我想像着在其他人的家庭中,母亲会如何照顾生病的孩子。那些在电影中看到的画面,那些坐在孩子床边,抑或点亮一盏灯陪孩子促膝长谈的母亲,她们真的存在吗我想着,脑中的烦恼顿时如洪水一般的涌出,但我感到心中似乎没有任何宣洩的出口,那洪水就这麼上升,高涨,一直淹到我的喉头。
当我走进诊疗室时,哈德医生只看了我一眼,伸手拾起了桌上散落的纸张和书本,然后便站了起来。
「我们今天不在这间诊疗室做諮询。」她对我说道:「我们要去我的办公室。我的s人办公室。」
她领着我走过长长的走道。我尾随在后,听着她的旧低跟鞋敲响地面。达西医生今天不在。我想要问他为什麼不在,但却问不出口。
我们走到了一间走廊尽头的房间,那房间不如诊疗室一般有着厚重的门,而只有着一扇小巧的白se门板,门缝下头贴着隔音条。她掏出一把银钥匙,轻轻转开门把上的锁。我缓慢地走进房内,只见办公室中亮着一盏鹅hse的小灯,房内点着淡淡的香精油。办公室正中央的办公桌不大,但一旁倒是放了一张大沙发。沙发上堆着j个方型的花枕头,看起来温暖舒适。
「和一般诊疗室不太一样,是吧」她轻轻掩上门,对我说道。我略略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不敢望进她的眼睛。
「我希望在这裡妳能够觉得自在些。」哈德医生一面伸出手稍稍挪动了一下沙发上的枕头:「我不希望妳一直把諮询当作是一般的治疗或是疗程。妳要知道,心理治疗着重的是内心的j流。妳可以和我说任何的事。任何妳的烦恼和困难,妳可以说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