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一g熟悉的味道。如同寒冷的夜裡,点亮街角的一盏鹅hse灯光,温暖而真实。我知道我曾经在哪裡闻过这个味道。
那是哈德医生办公室点的精油。
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昏暗的光线,如同鹅hse的纱幔佈满房间。哈德医生坐在我面前,正看着我。我的脑中浮现困h,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克洛伊带妳来的。」哈德医生这麼说道,一面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
我感到一阵空虚的感觉,特别是当哈德医生提到克洛伊的名字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麼事,而当下我有种感觉,觉得妳可能甚至比我更清楚。
「我想是她一路自己跑来的,从妳家一路到医院来。她进来之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哈德医生说着,一面在我身旁的沙发坐了下来:「她说妳说过可以和妳说任何事。。」
她笔直望进我的眼睛。那是一种温和但具有包容x的眼神,并不如拥抱般直接,但却比火焰还温暖。那是一种我渴望从母亲身上得到的眼神。
「汉娜,我想某种程度上,克洛伊知道妳需要什麼。」她说:「我想她在帮助妳。妳有烦恼,而她在试图帮助妳解决。」
我看向她。眼前彷彿掀起一阵波澜,把我冲向了遥远处,就这麼带着我漂流、高涨。我忽然「哗」的一声地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婴儿一般。令我惊讶的是,哈德医生将我搂在怀裡,但我只是一直一直的哭泣,彷彿那一直在我x腔内高涨的泪水终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至今,我并不记得自己确切和哈德医生说了什麼。我只记得自己哭泣的眼泪,忽然之间倾泻而出的话语,以及哈德医生安静却温暖的陪伴。我一直只把她看作我的主治医生,因此那时的安全感使我一时之间感到相当的古怪。
哈德医生替我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告知我父母我在哪裡。当父亲和母亲抵达医院时,她向他们解释道:「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而那时是克洛伊在c控着意识。」她停顿了一会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父亲和母亲。父亲的眉头微微的挑动了一下。他还不习惯听到妳的名字。而母亲只是静静地盯着哈德医生。
「我想是克洛伊出现后,克洛伊的人格带着她来到医院来找我的。」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是为什麼」父亲焦虑地问道。
「克洛伊不只是一种暂时的心理状态,她是一个人格。她可能和汉娜共享相同的记忆和经歷。或许她能够感知到一些汉娜潜意识中的想法,或者是需要,并且对此作出行动。」
哈德医生说着,再度看了母亲一眼。但母亲没有反应,至始至终都是相同的神情。
「所以您认为这代表什麼呢」父亲蹙着眉头问道。彷彿这是他唯一在乎的问题。
「我认为汉娜内心非常的需要帮助。她现在的生活是孤独的,她需要一个能够陪伴她的人,能够帮助她缓解内心痛苦的人。」
父亲微微低下了头。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但我看见他微微低垂的眼神默默的转向了身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