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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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秋一直在公寓里面不曾出来一步，除了小厮外卖之外。仔细在楼道口观察了一下，才发觉每天上下班还真真是身着不同的工作服。特意又在楼道口的临时休闲桌椅上停留不多久，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俞小秋得劲观察之后，又悠闲地领着吃食上了楼。
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俞小秋倚着栏杆，等着那抹类似西装组合的男子上楼。
“小秋。”那名男子在准备跨上二楼的转角处，惊诧又瞬间露出了微笑。
“嗯。”俞小秋漫不经心地摇摆着手中的吃食，另一只手里的鸡腿已经只剩了骨头，在俞小秋另一只手里旋转着，油腻沾满了一手。
看着云动漫步上了位置，也学着俞小秋的样子倚了倚栏杆。俞小秋斜眼朝上转了转细微的灵活度，余光瞥到了街市区，忽略云动夹在腋下的包装袋子，“我知道街角有间咖啡厅，那里的咖啡不错，而且老板也比较熟络。”
“那还等什么，走吧。”云动看着俞小秋，侧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聊聊。”
“嗯。”俞小秋咧开了嘴，呼了一口气就先下了楼。
“仔细着点，这公寓楼容易脚滑，跌跤可就麻烦了。”
俞小秋也就笑笑，漫步带了点阳光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走姿就是街区的一道风景。云动双手插着裤腰，掩饰了好久的包装纸袋，最后也就被夹在了腋下，跟着俞小秋前后没几步入了咖啡厅。
“老板，一杯咖啡少糖少奶，一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俞小秋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将外面的吃食搁在了桌子上。在老板“好嘞”的招呼下，俞小秋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吃食。
“来点？”俞小秋顺着纸装，还不忘逐一介绍，“某某店的卤味，某某街的凉粉，某某区的蟹黄包……”
“好。”云动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淡淡地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愁绪。
“算了，你以前也没对这些食物感兴趣的，我如果再不关照就真的暴殄天物了。”俞小秋说着拿起纸张就着食物吃了起来。
云动双手交叉着置于身前，眼睛却朝向了窗外，耳边是俞小秋咂巴着嘴的声音。
“两杯咖啡，一杯咖啡少糖少奶，一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老板重复着，身着暗灰色的店员中山套装，外面是一身纯白色的罩衣围着。
“谢谢。”俞小秋抬头闻了闻咖啡香，露了露标准的礼仪笑容，“麻烦再上两个特色小蛋糕，记账。”
老板和善地笑笑着走开了，还不忘示意俞小秋稍候片刻。
“你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俞小秋推了推置于云动身前的咖啡，邀请的意思很明显。
“怎么你请客啊？”云动伸手触了触手边的咖啡，烫手地缩了回去，又专注到俞小秋渐渐不再吃食的脸上。
俞小秋的脸上红润依旧，云动转而又关注到那一堆食物上去了。
“嗯，对。”俞小秋肯定了一下，然后贮着脑袋，慢悠悠地伸手喝了一口，笑了笑，“本来就想着如果不是教主，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会来找我了。”
云动温吞吞地，听到俞小秋的话，又勾了勾唇角，“那好，言归正传，俞小秋，说说你的商业模式。”
“额……”俞小秋顿了顿，想了一下，才抬起头，看着云动平静地等着自己回话，叙述着一般的事实用了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同一语调，不加停顿地开了口，“我观察过这几条街，每天的客人不多，但也不是很少，夜晚如果碰到节假日，可能会热闹一些。”
俞小秋拿起勺子，又搅拌了一下咖啡。计较着开口的方式，又转而自嘲地笑了笑，直接开了口，“这些店铺每天的供应都会剩下许多，我们可以用大米换面粉，面粉换其他东西一步步形成自己圈内的食物圈，如果不错的话还能接触到服饰、用具、娱乐一类的。从中获取利润，不过这样的圈子必须要有一个能够掌控着每一个环节的人，不然东家长西家短，琐碎事情会很多。”
“呵呵。”云动笑出了声音，“貌似的确很可取。”
“咳咳。”俞小秋得到了云动的认可是没错，不留心微烫了一口唇舌，余渍呛入了喉间。俞小秋伸手尴尬地扶了扶胸口，“这是可取的中上层资源，至于一些中下的，可能需要通过一些媒介，核定商议价格、推销措施、利润分配等，总和成一个平台而收取成果。可由公司经手，作为额外小收获分享给其员工中的成年家眷从事霍利，也算是对公司老员工的一项额外福利，同时也可以分配至学院校友，扩大圈内范围。”
“算是一项福利吧。”俞小秋揉了揉脑袋，盯了盯云动，半天才开口，“不过石家涉及的是纺织业，地产界才入不多久，有余力操作这种小商区么？”
“这个倒是不需要担心。”云动将搅拌的勺子放回了碟子里，就着微烫的瓷杯抿了一口，“这样吧，小秋。你到公司里模拟一份详细的文件，我再想办法调控操作起来。成功之后，就由你监管这项目。”
“好啊。”俞小秋啄了一口唇边的咖啡，笑了笑。
“公司那边有员工套房，如果你真不习惯这边的居住环境，可以去公司员工套房就住。”
“我其实真的没多少嫌弃自己租好的房子。”俞小秋随后又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云动身后从楼下窗口处包装好的衣服。“不过对了，那可是我发了怒火退了回去的。”
云动顺着俞小秋视线，纯意识地遮了遮身后的包装袋子。又自嘲地笑着看了看俞小秋，回首盯了盯那一团褶皱的包装，才正视俞小秋，“其实也是之后才得知你咆哮的脱衣……”
云动收了收嘴，又隔蹭着转了口，“你的咆哮事情，教主和我是后来知道的。”
俞小秋抬手很痛苦的扶了扶额头，伸出双手很无奈地欲要抓挠头发却又没有入手，最后又带了点戏剧性地解释着，“你知道的，我真的是不想提那种推销制度。”
说着又后悔地红了红脸，一个劲地侧手，尴尬着，“闹到那种程度，真的是……”
没有脸面这几个字，俞小秋并没有说出口来，又揉了揉姣好的脸庞，转了话题微笑道，“奥，其实我觉得吧，也许去你的公司真的是不错的选择。”
“小秋。”云动是好脾气的，却还是忍不住憋了憋笑意。“我今天来是想说那个地方我们都住过。”
“你们都住过？”俞小秋不可置信地才抬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云动，“校园里的时候？”
“隔三差五吧。你也知道，教主一直管教很严，你算是最自由。我们几个一犯错，自己就会乖乖去那老鼠跑过的公寓反省几天。”云动不用想也知道俞小秋会很不适应那种环境，又插了一刀，“不过那时候的我们都是谨守分寸的……”
俞小秋顺着云动的思路抬起了头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等待着下文。
“可是后来注意到当众咆哮成那样的只有你一个。”
俞小秋噎了噎，随即极不自然地快速站起了身，抬脚迈了出去又继而迈了回来，“咳咳……”
俞小秋加了加底气，眼神却是摇摆不定，丢下了一句，“忘了吧，千万别记得就是了。”
看着俞小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跑也似地出了门去，后面是云动的声音，憋了笑意又温和地传出声去，“小秋，别忘了明早早点起床。”
俞小秋窘迫地跑了出去，再回转头，发现云动忧郁地撇头盯着窗外的宁静，手中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仔细查看又没有笑话俞小秋时的阳光爽朗。
清音，那个时而温暖时而冰冷，时而放纵遗忘自己时而墨守成规的女子，他们谁都没有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