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虐海无边:豪门私情

第7章 俏护士肖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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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俏护士肖玫

    黄昏,秋天里的黄昏。医院,一个阔人才住得起的医院。

    医院的主人钱南哪对医学一窍不通,但他有一身叫阔人们主动把金钱送进他的口袋里的绝技。他创建的这家医院在c城独树一帜,名扬四方,受到阔人们的普遍欢迎,是因为它最能表现阔人们好显山『露』水的标榜富有之豪,似乎能够住进这家医院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大富豪一样。

    然而,前不久医院迎来了一位富可敌国的病人,他具备所有富豪加在一起的全部优裕条件,但他一点儿都不要显山『露』水,而是恰恰相反。他入院时就一再申明,不希望院方公开他的身分。他害怕出众。他需要在这儿极普通,极平静,极自然地度过一段时日,直到他愿意离开为止。

    卡车飞快地跑着,纤云颤抖的心一直悬着。如果不是绑票,他们劫持她究竟是为什么呢?天啦,跻身豪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有永远摆脱不了的危险和杀机。她现在身陷囹圄,而且无法避开,一个弱女子,是避不开的啦!唯一的希望,就是歹徒与公馆交涉之后,公馆是绝不会坐视旁观的,至少水远会设法救她的。不!这事不能让水远知道,他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恐怖了。如果让他知道,无疑是拿了他的『性』命去阎王殿报道。她越想越害怕,害怕的心脏剧痛,而且感觉到心尖尖儿都在滴血了。

    卡车似乎开出了城,过了几个弯道,又经几次起落,表明车远离c城,驶在远郊的山野公路上了。

    她的心越绷越紧,意识到问题远比她估计的严重得多。如果是绑票,车不会载着肉票一直往城外跑,窝藏肉票的地方不会离城很远。上一次她和水远被绑票,被藏的地方离c城也不过十多公里。现在她估计,卡车至少行驶了三十公里。如果不是绑票,而是货真价实地抢人,天啦,他们是一群人贩子,要把她秘密地转到别的城市,卖给『妓』院老板,或是贪婪的『色』鬼!

    车越往前开,路面越是坎坷,颠簸起来,就像要把她的心脏抖落似的。

    突然,卡车停了下来,接着尾随的轿车也停车,车门响过后,卡车里的壮汉伸手把车箱后的篷布掀起来。

    一缕夕辉『射』进车箱,车箱里的人都往车外望去。

    纤云也怯怯地抬眼望出去:树林,山麓,夕照,天地之间,一片血红。

    黄昏,残阳如血的黄昏!

    久居城市的人,哪里能够领略到如此苍茫如此绚丽的黄昏?,

    黄昏这样美好,却蕴藏着无比丑恶的罪行!

    宽脸光头又过来了,油头粉面,满脸的脂肪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看上去似笑非笑,让纤云想到笑官坑死人的熟语,并意识到他就是这一伙人的头目。

    壮汉伸手把光头拉上卡车来了,他不坐轿车上卡车,究竟要干什么?

    卡车上竟然有一张固定的矮方凳!

    光头坐在方凳上,吆喝一声:

    “开车!”

    篷布放下来,车箱里又是一片朦胧。

    卡车启动,又在山路上跑起来。

    “点灯。”

    光头发话,壮汉立即把“灯”点亮。车箱里多了一点浑黄。这哪是灯,一块树脂,燃起豆大一点光,在白纱灯笼一样的罩子里晃悠。

    “噢,美人儿,叫你受苦了。”

    光头认真笑起来更是滑稽,满脸脂肪被挤出了油。

    “谁叫你们捆的,还不快松绑!”

    光头喝斥一声,两个家伙立即为纤云松绑。

    纤云不知道光头有什么动机,瑟缩在角落里不想动弹。

    “美人儿,别这样紧张,放松点儿,我会让你快活起来的。”

    听光头的说话,见光头的举止,还不像那种恶狠狠的家伙,纤云想鼓起勇气来试探一下。

    “大爷,你知道的,明氏有钱……”

    没想到光头手一挥,哈哈大笑起来。

    “钱?钱算什么东西?有了你,美人儿,我要钱干啥?”

    说话之间,光头已经从兜儿里掏出一只电筒,三节电的大电筒,一束强烈的白光『射』在她的脸上,晃晃悠悠的,叫她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果真是绝代佳人! ”

    『色』鬼!

    普天下的歹徒都是『色』鬼!

    纤云终于明白,他们是一群流氓,一个流氓集团!

    她瞪大了惊愕的眼睛,嗫嚅嚅地问道: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光头晃动着电筒,电筒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胸前,“我说啦,让你快活!”

    她终于明白,不是要她快乐,而是他自己!他是个『色』魔,要强迫她!她被激怒了,热血喷涌上来,怒火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她倏地站起来,向光头扑去。她想与他们拼了,哪怕是死,也绝不要忍受他们的。

    坐在她旁边的两个家伙制止了她,把她又按回了原处。

    光头稳坐在凳上,酸不溜秋地说:

    “美人儿,别这样大的火气,你放心,我不会做了你的!实话对你说,我做不了。”

    纤云一怔,她不明白光头的话。

    “我也是一条汉子,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我还在摇窝里的时候,一泡屎拉在裤裆里,看家的大黄狗把我那活儿当做屎啃掉了,美人儿,你说说,凄惨不凄惨?”

    “活该!可是……”

    “可是,我不甘心,养成了一个奇特的嗜好,拿文明的词儿说,叫什么变态吧,不能做,还不能看?我就喜欢看,看猛男和娇娃,自得其乐呀。”

    原来,光头是个窥伯,窥阴癖!

    “大床上的看厌了,想看看运动着的。”

    天啦!无奇不有的恶人!偏偏让她碰上了,她的命运怎么这样悲惨,女人所受的,全让她碰上了:欺骗,强迫!

    她的全身抖起来,抖得很厉害。但她还是想竭力保护自己,双手紧紧地抱住胸脯,身子也紧紧地蜷成一团。

    “弄!”

    光头一声令下,壮汉把一卷棕垫打开,铺在底板中间,两个家伙也动起手来,鲁莽的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奋力挣扎着,但是寡不敌众,被两人家伙脱得精光,大字型摆平在棕垫上。

    她吓坏了,被两个家伙按着,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她瞪着恐惧的眼睛,看见那壮汉脱光了,一跃上来,骑在了她的身上。

    啊!

    块头真大!

    臂膀上的三角肌、胸脯上的胸肌,还有腹肌就像攥紧的拳头一样壮。

    她吓得浑身颤栗,又羞又愧,又毫无办法,只得闭了双眼。

    卡车颠簸着,壮汉扑了下来,在她身上直蹿。他的大嘴,胡子桩桩在她的脸上,嘴上『乱』撮。

    光头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

    啊!

    她大叫一声。

    电闪雷鸣般地震动,撕心裂肺地疼痛,她忍受不了啦!

    光头喘息着叫唤。显然他看得特别仔细,哪怕是极细微的动作也不放过。

    壮汉用力动着,无法达到顶点,于是埋怨起来:

    “哦,她是一条死蛇。”

    光头把电筒移开,『射』向另一个家伙。

    “换一个,上!用足劲儿!”

    壮汉滚了下去,又一个家伙压到了她身上。

    “啊!天啦——”她叫唤起来。另一个家伙却没有马上向她走去,而是……

    光头急促地呼吸着,快乐得全身打颤。

    纤云羞愧难当,气都喘不上来了。

    她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刺痛,昏过去了。

    她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刮松『毛』柴的村姑发现了她的尸体:赤身『裸』体,而且遍体血迹!

    村姑吓得抢天呼地地叫喊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

    幸而女尸的面容没有损害,公安很快就证实,女尸就是明公馆的第一夫人——秦纤云。

    一整夜为秦纤云突然失踪而着急的明公馆,想尽一切办法来敷衍明水远,结果无法奏效。豪门贵族,从来多事,明水远很快就意识到纤云是遇到了麻烦,甚至是危险灾难。刚有点好转的病情又加重了。他神经错『乱』地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纤云的名字:

    “纤云,纤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明氏在公馆的族人都来安慰他,父母明鸿恩和孙月梅想劝,却知道没有用,只好站在一旁干着急。伯母李凤茹抚『摸』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安慰说:

    “水远,会有消息的,你的身体不好,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水字一辈兄弟姐妹水业、杨梅、晚秋、柳枝、荷风都候在水远的床前左右,一再地申明派出去寻找的人很快就会回来,都无法叫水远减轻伤感。

    明氏面临的处境,已经到了最严峻的时刻了,总裁水远继续病下去,甚至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维持几代人创下的家业呢?

    水远是明氏的台柱和拳头,大家都希望他尽快康复,回到总裁的宝座上去。水远的安危直接影响到明氏的命运,水远的事也就是大家族的事。大家担心,纤云的失踪,水远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因此,都赶到老宅来安慰他。

    水远却不希望大家都来为他着急,一再招呼大家去休息,大家仍然坚持不走,他只好恳求父母说:

    “爸爸,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明鸿恩知道儿子的脾气,摇了摇头,才挥手对大家说:

    “这样吧,都去客厅,有了消息,再告诉水远。”

    大家退出卧房,候在客厅里。

    孙月梅呼唤女佣菱子坐在门口,等着侍候三少爷。

    明鸿恩夫『妇』走进客厅时,明鸿恩对大家说:

    “都回去,明天都有工作,等在这儿也没有。需要时,再叫大家好不好?”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打算先走出客厅。

    柳枝走到明鸿恩夫『妇』身前,真挚地说:

    “伯父,伯母,您们偌大一把年纪了,回东厢休息吧,我留着,有什么事我会应酬的。”

    接着,她又转身对李凤茹说:

    “二姑,你也回西厢吧,晚秋姐,你送二姐回吧。”

    明氏危难在即,是最能考验人的,而晚秋一向逞能,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自我表现的机会,何况她的骨子里本来就含着要占尽明氏风光的成份,此刻,正是她施展才华的时机来了。

    “诸位,都休息去吧,真要有事情需要,我是交际部的,外边的人缘又好,说不定几个电话就能把事情摆平。柳枝,你说,是不?”

    柳枝笑了笑,又说:

    “也好,我陪你。”

    就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谁也没有挪动半步,最后大家都不做声了。

    客厅一片寂静,听得见窗外夜霾籁籁降临的声音。整个明公馆都像窒息了一样,唯有浑黄的灯光腆着鬼眼。孙太太不停地抽水烟,烟壶里咕噜噜的声响,听起来更是吓人。水秀紧紧地偎在柳枝的怀里,眼睛望着窗外,希望黑夜快点过去。水业熬不住,几次走进卧房去看望水远。他坐在水远的床头,抚着水远的手,久久地抚着,什么话也没说。

    水远昏睡着,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

    水业摇摇头,在心里说:“实在是苦了水远。”

    不知何故,明鸿恩又在客厅里叹息起来:

    “唉,穷人难熬,阔人也难做了,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晚秋瞌睡着,被这一声叹息惊醒,嘴也闭不住了:

    “大伯,你也不必这样悲观,困难再大,有大家顶着,明氏垮不了的。”

    “是呀,大家都像你这样想就没事儿了,可是,正当明氏需要人的时候,水富,水贵都在干些什么呢?两个东西刨己,手板儿都刨破皮,大家的事一点都不顾。”

    一直闷在太师椅上的孙太太制止丈夫说:

    “你给他们去个电话,不就得了。”

    晚秋不想牵动整个明氏,忙说:

    “伯母,事情还没到极处,何必兴师动众呢?”

    其实,她是想由她一个人来左右局势,表现出她的大智大勇来。

    “唉,真把人都急死了。”

    当然孙太太比谁都要急,她毕竟是水远的母亲纤云的婆婆啦。

    这时,三叔明韬光走近李凤茹身边,说:

    “二嫂,大家都窝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我身体不行,你也不硬朗了,我们先走吧。”

    李凤茹想了想,站起来,走到明鸿恩夫『妇』身边,诚挚地说:

    “光着急也没用,就听孩子们的话吧。”

    商量决定,只留水业,晚秋和柳枝三个,其余的都回房休息。

    人散了,三兄妹一直候到天亮,仍然是杳无音讯。出去打探登息的人陆续回来了,结果都一样,水业建议柳枝去公司,维持日常工作,同时注意公司里有无动向。

    水业和晚秋刚用完佣人送来的午餐,客厅的电话响了。

    晚秋反应快捷,走上去,抓起听筒,听到对方的声音,一下了睁大了惊愕的眼睛:

    “是的,明公馆……什么?你是……什么?省会公安局?……天啦……”

    惊愕呆立的水业也凑了过来,他估计大祸果真降临了,忙问:

    “是纤云有消息了吗?”

    “……噢,听清楚了,我们马上来人。”

    晚秋放下听筒,见水业用惊『惑』的眼神望着她,她十分沉痛地说:

    “这……”水业意识到问题重大,“是不是马上请长辈们来商量商量。”

    “公安催得要命,必须马上去领尸。这样吧,你去通知三桂叔,带两个人去把尸首拉回公馆,我去东厢大伯那儿问问,要不要让水远知道?”

    “不能让他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你去吧,我们分头行动。”

    水业走出客厅,晚秋没有马上去东厢院,而是驻足思忖,这种非同小可的事情不让水远知道行吗?何况瞒过初一瞒不过十五,早迟都得告诉他,虽然免不了有痛苦,但是一阵渲泄之后,不就解脱了!再说,水远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丽萍的死,对他的打击还不算大吗?他不是挺过来了吗?说不定,为了纤云,他会立即振作起来。

    没料到,晚秋推开水远的卧房门时,眼前的惨象叫她大受惊吓。

    天啦,水远昏倒在门下!

    她估量到,水远一定是听见电话铃响,挣扎起床,在门后听到了她和水业的对话,吓昏过去了。

    晚秋慌了,大叫起来:“菱子!菱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

    菱子气喘吁吁地赶来,内疚地回答:

    “是,是三少爷叫我去,去歇息的……”

    “快,快叫大老爷,送三少爷去医院! ”

    “魏老板,又在想心事?”贺盈盈回到他的身边。

    “噢,这么快就转来了。”他从回忆里走出来,应答道。

    “我担心你着凉。”

    “谢谢,我们回去吧。”

    贺盈盈推着他回白楼去。

    几乎每个黄昏他都是这样度过的。看似在大榕树底下静养,其实他的心从来都没静下来过。他常常问自己,他究竟是怎样住进这家医院来的呢?是逃避,还是疗病?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是他使家业由中兴走向鼎盛的,难道现在果真到了衰落的时候了吗?事业受挫,婚姻破灭,果真是他的命硬、克妻吗?

    凡是与他有染的女孩都难逃厄运,这全都是他的罪过呀!现在,他该怎么办?往后,他又往何方去?这两个问号,困扰得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想到惨死的亡妻,他早以心灰意冷,想到一生奋斗而壮志未酬,又死不瞑目。怎么办?怎么办?这些日子,他强打精神,竭智尽力,也没理清思绪,策划出个名堂来。他怀疑自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贺小姐。”

    他唤贺盈盈,称小姐,有点拘谨。

    贺盈盈又提醒他说:

    “你不必这样约束,叫我贺盈盈,和大家一样,不是随便一些吗?”

    “噢,是的,我总是健忘。贺盈盈,告诉我,我是不是病得很重?”

    贺盈盈思忖了片刻才说:

    “我对你说实话,我不懂医学,但因为护理的缘故,看得出,你的确病得不轻。”

    “秦医生对你提起过没有,究竟是什么病?”

    “没有。我发现你,神志清醒时,说话为人都像个君子绅士,神志错『乱』时,就嗫嗫嚅嚅,语无伦次,还在昏噩中悲天恸地大哭,自责和诅咒。魏老板,你自己感觉如何?”

    不知为什么,他很感激贺盈盈对他说实话。对贺盈盈提出的问题,他也乐意回答:

    “我也说不清楚,有时觉得头大,有时又觉得周身不适,脑袋,心口,还有腰,到处都疼,手脚也又酸又麻,实在道不明白,究竟病在何处。”

    “魏老板,你要放宽心,医生确诊后会有个结论的。”

    轮椅径直推进魏老板的套房。

    套房里每天有专人给他送来鲜花和鲜水果。

    从户外归来,室内的温度使他感到一股温馨馨的气息袭上心头。

    贺盈盈把晚餐送了上来。

    “魏老板,用餐的时候到了。”

    贺盈盈严格执行医疗小组为他制定的作息时间。

    贺盈盈打算退出餐室时,他叫住她:

    “贺盈盈,我可以请你陪我用餐吗?”

    她一怔。不敢。

    “医院里有章程。”

    “我管它什么章程。只要你愿意。”

    贺盈盈清楚,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太孤独了,虽然是特护,但是心灵上的孤独,靠护理是无法驱除的,他需要有人真诚地关心和体贴。

    “好吧,我陪着,你慢慢吃。”

    他嘴角一咧,心里乐了。

    “你坐吧。”

    贺盈盈怯怯地坐在他的对面。

    “说真的,贺盈盈,能够遇上你,我太幸运了,这一段时间,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我是护士嘛,应当的。”

    贺盈盈咬了咬下唇,像是要压住心里涌起的感情的『潮』水。

    “等我康复后,请到我的公馆,我会好好谢你的。”

    “不,不用……”

    贺盈盈护理过许多的病人,如此尊重她的只有他一个。她扬眸睇了他一眼,转身抹了抹眼眶,她流泪了。

    肖玫最后一次送『药』进房时,发现贺盈盈与魏老板共进晚餐,吓了一跳,“哇!”

    贺盈盈立即站起身,先开口招呼同事:

    “噢,肖玫,送『药』啦。让我来吧。”

    贺盈盈打算接过肖玫手中的托盘,肖玫不允,她心里正嘀咕着:“难怪人说……哼,又要把手伸进阔老板的钱口袋里了,卑鄙!”

    ^h  但她嘴里却说:

    “还是我来料理吧。”

    肖玫把水杯和『药』放在魏老板面前,又说:“魏老板,秦医生说,叫我看着你,一定要如数把『药』吞下去。”

    “你没看见我在用餐吗?”

    “我等你。”

    其实,肖玫与魏老板待的时间不多,待一会按摩医生又要来接替她,而她心底里又想与魏老板多待一会儿,所以希望贺盈盈立即从屋里滚出去。

    贺盈盈转身往外走。

    “等等。”

    魏老板想留住她,把餐用完。然而,肖玫没等他把下文说出,又立即截住他的话题:“哦,我差点儿忘了,秦医生让我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话到这儿,她狠狠地盯了贺盈盈一眼,贺盈盈识趣退出屋外,但没打算走远,停在门边,想知道肖玫究竟搞些什么鬼把戏。

    “什么事?”

    “秦医生让我转告你,明天有个新组成的会诊组要为你会诊。”

    “会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会诊了?肖玫小姐,请你马上去把秦医生找来。”

    “这,他下班回家去啦。”

    “打电话,叫他立即来!我给他加薪,听到没有?”

    肖玫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我不敢。”

    其实,关于会诊的事件秦医生也不一定知道,肖玫是在钱院长那儿听说的。

    肖玫既年轻又漂亮,而且真诚地希望得到别人的关心和注意。她虽然只做了不到三年的护士,因为喜欢出人投地,好大喜功,所以得到许多男人的关注,其中钱院长因为是医院的“皇上”,特殊的地位和至高无尚的权力,使他小施伎俩就把她骗到了怀里。

    有一次,钱院长视察白楼,正碰上肖玫送『药』从病房出来,没提防撞在钱院长身上,托盘掉在地上。她抬眼一看,发现是院长,吓得张大了嘴巴。

    钱院长也发现了肖玫是个小美人儿,立即躬身为她拾起托盘。

    “谢谢,院长。”

    肖玫莞尔一笑,很甜。

    院长回答她一个笑,说:

    “我撞你,还谢我,真逗!”

    说完,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院长注意她了,一阵激动:“我叫肖玫。”

    “肖玫!好洋气的名字!名若其人,好洋气的一个女孩!”

    得到院长的赏识,她脸红了。

    院长再也没有忘记过她,而且每次周末晚会时,他都要邀请她跳舞。他们跳得投入而默契。与他在一起,她享受到神仑神奂的快活。然后,他们一起到小酒吧吃夜宵。

    一次,她斗胆问他:

    “院长,白楼的人没向你汇报过我的工作情况?”

    “汇报过啦,都说你不错,很出『色』,对上司,对病人都很好,乐意使别人获得快活,就是自己最大的快活。是不?”

    她自然没意识到,院长瞎编一套,向她灌『迷』魂汤,反而为他的甜言蜜语而兴奋不已。

    “他们果真是这样评我的吗?”

    “我是院长,会说假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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