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交际部长
她热血喷涌,抓起院长的手,用柔嫩的小唇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她把自己廉价出卖了
院长顺手把肖玫楼进了自己的怀里,疯了似的在她的头上,脸上,耳垂上,眼睑上狂吻,然后滑到嘴上……
院长毕竟是道德君子,到此为止,没有最后把她引到床上,更使她感动,开始崇拜起他来。其实,院长对她早已是垂涎三尺,但是又不想让她识破。既想占有她,又要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这需要耐心和机遇。
机遇终于来了。
那天,院长的太太杀进医院,在办公大厅的门口找到院长。
院长正在与几个医生谈古论今。
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冲上前抓住院长衣领,劈头就骂:
“你这个卑鄙自私的杂种!”
院长懵了!
在场的人都懵了!
院长甩掉太太的手,喝斥道:
“母狗!愚蠢的母狗!你疯啦!”
这一骂,更加恼怒了太太:
“好哇!我是母狗,你是伢猪!泡到了仔(小)鸡儿,就不回狗窝了。”
原来,太太听到了他与护士苟且的风传,杀进医院清算来了。偏巧,这两天医院有抢救,市里的一个权威人物动手术,他无法回家与太太温存,所以理直气壮地说:
“老子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医生们都可以作证,抢救,人命关天啦!你这个狗,懂不懂道理?!”
女人放泼起来,是不讲道理的。
“嫖客,把那仔鸡儿娼『妇』儿交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仙女还是魔鬼!”
院长在众目睽睽下丢了面子,也恼怒起来:
“好,狗,告诉你,在医院里随便拉一个女医生,女护士来让你瞧瞧,都要羞死你这个黄脸婆!”
这时,已经有不少医生护士闻讯赶来看热闹,肖玫也在其中。
院长一眼就瞅到了肖玫。于是走到肖玫面前:
“肖玫,跟我来,我们做给狗看!”
“看什么?”
“你不愿意?”
“我……不……”
肖玫犹豫着。院长挽起她的臂膀,双双来到太太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狗,我马上领她到外面开房间去!”
他抓住她的胳膊,拽着她往车棚走。她跟着他走,因为她不想扫他的兴而让他难堪。何况他正在气头上。
院长太太见院长认真了,“哇”一声坐在地上呼天号地地骂开了。有女医生上前劝阻说:
“院长太太,你越是这样儿,男人越是要气你,回去吧,女人也是要面子的啦。”
来到院长的私车前,肖玫闪开身,说:
“院长,我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我……”
院长一本正经地对肖玫说: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他打开车门,肖玫站着,还有点迟疑。
“请吧。”
“我只能陪你一会儿。”
她坐进了车子,他也随后钻进车,坐在她身边。马上把车启动,并且让车绕到太太身边,他挥手叫了一声:
“再见!”
车开出医院时,他对她说:
“我们要让那蠢女人看看,不是吗?”
她不相信他是认真的:
“你真的要去开房间?”
他两眼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后说:
“傻女孩,我真有那么霸道,在没征得你的同意之前?”
她开始困『惑』起来:
“那为什么?你真大胆!”
“气气那狗!”
“只是气气?!”
他意识到,她在试探他,马上改口说:
“唉,肖玫,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今天你都看到了,要说感情,我们是彻底地破灭了。而婚姻哩,只当别论。要走到解脱的一步,我就……”
他欲言又止。
“就怎么样?往下说。”
“玫,事情的发展也真奇怪。我已经爱上你了,真的。”
“你……”
这的确是出人意外,肖玫开始紧张了。
“我结过婚了,但一直没有爱过,肖玫,我是认真的,我心里只有你,一直狂想着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有现在这样的感情,真的。”
他也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
肖玫只觉得头脑一阵天旋地转。似乎一切都『乱』了套。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院长加大了油门,又换了挡,轿车飞跑起来。
“院长,你疯了,要出事的!”
“我要兜兜风,要不,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挡风玻璃也挡不住窗外的风直往车里灌,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激动起来,竟然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滋味儿,惧怕?神奇、甜蜜、快活?
轿车冲进了一片丛林。他刹了车,显得精疲力竭,倒在车座上喘气。
“院长。”她嚅嚅地叫他。
他蓦然间弹起来,双手搂住她的腰,俯首用脸在她的面颊上蹭痞蹭去。
她听到他的喘息声,自己也喘息起来。他们拥吻了,吻得疯狂,吻得火爆,一直吻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
肖玫吓了一跳,想扭过身去。
“来呀,肖玫,我说啦,你是我唯一真爱的女人,我需要你,请你也这样说吧,你不是也愿意吗?”
肖玫咬了咬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没有再拒绝了。
在不很宽畅的汽车座席上,肖玫第一次过了『性』生活。不知是院长对她渴望已久,还是刚才愤怒出了个英雄。苦尽甘来的肖玫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神奇般的世界,从来未曾享受到过的如此极度的乐趣。她陶醉了,发疯了,
两人在汽车里渲泄了几个小时……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一种扭曲的不值得受用的乐趣。只要等她稍微清醒,她就会明白,她把自己廉价出卖了。也许她这一生都不知道,院长送她回医院宿舍之后,就买了一盒昂贵的首饰回到太太身边赔不是,还向太太指天发誓,要与太太终身恩爱,白头偕老哩。他十分清楚,他有今天,全仗老泰山的恩赐。而可怜的肖玫,一直盼望着与院长结为之好。
她一次一次地委身于他,又一次一次地为他的谎言『迷』『惑』,除了每个月工资袋里钞票加厚之外,她也许永远都盼不到那一天。
而她偏偏又是个痴情女,至今都执『迷』不悟。同时因为倍受院长的呵护,『性』情变得更加乖张、孤傲了。其实,她争强好胜,也只是做给院长看的。单为这一点,她嫉妒贺盈盈。贺盈盈比她干得好,深得顾客的赞美。她想抵毁贺盈盈。
肖玫无奈。只好打电话给钱院长,叫他马上到魏老板病房来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钱院长问。
“魏老板发怒了,我不慎说出了会诊小组的事。”
“噢,明白了,我马上来。”
钱院长搁下听筒,发现太太站在他背后。
“又要去泡仔鸡儿了?”
“夫人,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没那事儿。”
“我也说了多少遍了,不准你晚上到处跑,今天你要离开这家半步,我就与你拼了。”
她举起一把锋利的剪刀!
他迟疑了片刻,头一昂又说:
“谁叫老丈人要投资医院的,大医院随时都有麻烦出现,这你还不知道?何况是大富豪,让别人与他们打交道,你又不放心。”
这话咯了太太的牙,她意识到自己理屈,口气软了:
“可是……”
“我知道,快去快回!”
钱院长驱车来到白楼。对待财神爷,他一向卑躬曲膝:
“魏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魏老板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由分说:
“不管是怎样的,我不需要会诊!我清楚自己的病。告诉你,院长先生,我很快就要出院的。”
“这,这不行。你的治疗方案是经你的家人决定的。”
“我的家人?我就是家族的首脑,我说了算,你知道吗?”
“魏先生,你别这么大的火气,这样对你的康复极为不利。肖玫小姐,去叫易萍医生来,应该是按摩治疗的时候了吧?”
院长向肖玫使了使眼『色』。
“好,院长,我就去。”
“算了,我亲自去,叫康医生好好侍候魏先生。”
钱院长与肖玫一道往房外走去。
“等等,院长先生,请让我家里的人来一趟。把人送到这鬼地方,想要治我,呸!”
“好吧。”
走出房门外,钱院长就挽起肖玫的胳膊。
肖玫娇嗔地说:
“南,你的狗屁律师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
“宝贝,快了,扯皮拽筋的事情,总有个过程嘛。”
他把她让进车里。
“去哪儿?”
“老地方。”
“不,我困了。”
“你生我的气了,好哇……”
院长推开车门,肖玫妥协了,没有勇气下车。
轿车又朝前开去。
院长嘴角溜出一丝儿『奸』笑。他们快活之后,他还要回寓所敷衍夫人,可是肖玫不让他很快就丢下她。
“还有什么过场?”他有些不耐烦。
她抚『摸』着他的胸脯,撒娇地说:
“你说过,要帮我树立威信的。”
“说过呀,我不是在员工大会上表扬过你吗?”
“我再也不愿见到贺盈盈那张讨厌的脸了。”
他怔了,她想赶贺盈盈出白楼?不行,贺盈盈可是块白楼的招牌,顾客需要她。
“唉,你们这些女人啦,真能添麻烦,好吧,我安排你尽快离开白楼。”
“不,我不离开。”
在白楼和大富豪打交道,医生护士都增光添彩,光拿小费就比工资长多大一截。
“那你就忍着点儿。”
他踩动油门,送她回宿舍。
早晨,秦飞扬领着医疗小组的成员来查房,魏老板刚用过早餐
“老魏呀,你感受如何?”
魏老板听到温和的询问声,抬眼望一眼秦医生,没有任何的回答。他生秦医生的气了。
秦医生也正望着魏老板的脸,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异样,面部的肌肉在微微地抖动。秦医生『露』出同情的神『色』。他也是五十开外的人了,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与头发胡子一样灰白,惟有宽大而光亮的前额显出一副学者专家的风采。
“我想,你今天又不舒服了。”秦医生说。
“不错,我不舒服,而且是很不舒服!秦医生,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病的,为什么突然要放弃呢?”
“放弃?”秦医生一惊,难怪魏老板生气,“什么意思?”
“不是你提出要请院方另外安排会诊吗?难道我的病果真是难以确诊了吗?”
“什么?会诊?”秦医生又是一惊,“我什么时候请示了会诊?何况,你的病,根本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了。告诉我,是谁决定要会诊的?”
“除了院长,会是谁?”心理医生在一旁『插』话。
“不对,听院长说,是魏老板家里人坚持这样做的。”肖玫为院长辩解。
“家里人,瞎折腾!”秦医生愤愤不平。
魏老板意识到错怪了秦医生,马上改换了态度。
“对不起,医生,我错怪了你。”
“莫得事,老魏,待会儿我去问院长,究竟是什么道理。”
秦医生也觉得唐突,而且这么大的决定,把他搁在一边,无视他的治疗,这当中必有蹊跷。
“医生,算了,你不必去问,让我来撤消这个决定,是很容易的。”魏老板反为秦医生分起忧来。他知道,做学问的人是受不了轻视的,他去问会和院长干起来的,因此,他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只是,我有一句话问你,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你尽管问好了,医生对病人理应以诚相待,不是吗?
”
“告诉我,我的病,究竟属于什么病,究意有多严重?”
秦医生沉了片刻,认真地说:
“说实话,你只是衰弱,体质衰弱,神经衰弱,拿中医的话说,是阴阳两虚,经络不通,所以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不适,仿佛周身都不舒服,到处都疼痛一样,只是注意休息,加强营养,慢慢也就会自然康复的。当然,不是说,现在你已经不用『药』物治疗了,根据你的脉博和心跳规律,心脏上的问题还需要认真对待,还有神经衰弱,都不可小视。但这些都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心理医生也有同样的看法。”
秦医生说完,请心理医生也谈谈他的诊断。
“目前,华夏人还不习惯听取心理医生的意见,我想,魏老板是欢迎新医学的。据我观察和了解,魏老板生理上没多大『毛』病,造成你目前的病情,要害在心理,心理障碍!这是个新术语,我不想做解释,不是吗?华夏有句俗话,心病无『药』医,是的,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生理机能才可能正常运转。魏老板,目前你心事太重啊。我分析,你一直丢不开你的亡妻,一味地谴责自己,负罪心太沉,加上丧偶的孤独感,单这些心理障碍就够沉重了,再加上家族面临^h 的矛盾和困难,给领头人造成的心理压力,任何人都很难吃得消的。关键是如何解除这些障碍,尽快地解除,否则就难以振作,更谈不上生理上的康复。魏老板,普通人在失去亲人后都知道节哀,明智的人还会尽快地消除孤独,而消除孤独最好的办法就是续弦。也许你不会接受这种‘不道德’的观念,但这是科学!阴阳共存,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少不得男人,男女相爱,才有人类的生生不息,繁衍无穷,而男女本身也在相爱中得以健康生活,工作和学习,战胜困难也才有坚实的生理心理保障。”
魏老板理解他的观点,秦医生也欢迎他的新医学,但他们都不喜欢他侃侃而谈,永无止境的饶舌作风,秦医生想中止他再往下侃:“是的,心情轻松愉快,对治疗也好,保养也好都很重要。魏老板,想来你是明白我们小组的意思了吧。”
“谢谢你们坦诚地告诉我,这样就好,心中有数,我完全可以谢绝会诊了。”
下午,亚丽代表家族前往医院看望水远。
她今天打扮得比往日朴素。她想,在病魔当中的人是不愿见到太艳丽的女人的,心情阴郁,是经不住艳丽的。何况,她自己也刚从一次病痛中走出,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
她的病着实害得奇怪。先是因恶梦而起,接着是公馆闹鬼,她也受到莫名其妙的恐吓,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她的心志很高,涉世以来,就在与男人争高下,其目标当然是水远。她向水远争权力,不是普通人认为的那种『妇』女向男人对抗,向男人要权要利,而是居于更高一个层次的对抗,属于心向方面的对抗。人类社会是属于男人和女人共有的。男人可以支配社会,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何况,她对权利有自己的理解,要权干什么呢?痴心的只是运用权力来实现自己的追求,领导明氏公司,耕云播雨,收获业绩;对利,更视为鸿『毛』,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只是对花钱感兴趣,不是为个人花钱,而是为生意,为家族,为社会,大把大把地花钱,玩够富姐花钱如泼水的格。
她出任明氏交际部部长,正是出自这样的考虑。她想以交际部做为跳板,最后取代水远,荣登总裁的宝座,唯其如此,才算是真正地自我实现。然而,想来容易,做却很难。她的一厢宏愿,终因计划小器又表演过头而进展缓慢,为此,她忧虑到焦头烂额,大病一场,不料,这场大病,使她因祸得福。养病期间。她有时间瞻前顾后,清理思想,又巧遇贵人指点,她终于找到了走出『迷』宫的捷径。
她根本没想到,一向深得总裁明水远信任的宋华军,居然能够成为她同党、谋士。
宋华军的确是个人才。公司里仅有两名外姓人。一名是高英伦,在经营部任副部长,因为与总裁助理明柳枝恋爱,实际上也算得上半个明氏人。另一名就是宋华军,他依靠才华横溢获得企划部部长的职位。他步入明氏阵营,打响了两个漂亮仗:一是力主总裁水远竞选市参议员,二是平息重庆船运公司海员罢工(实际上是重庆警司出兵镇压,而他回到c城贪天功据为已有,蒙骗水远相信了他)。虽然宋华军成为明氏炙手可热的人物,受到重用,但是他十分清楚,他缺乏根基,明氏绝不会让一个外姓人捞到更多的实惠。
于是,他私下考虑,得像高英伦那样,也成为半个明氏人。他注意到,目前能够成为摄猎目标的明家女孩只有两个,一个是明亚丽,另一个就是明水秀。而权衡利弊,最好的目标当然是明亚丽了。
他打算向明亚丽发起进攻,却又不想在城府颇深的明亚丽眼里『露』出马脚。
他接近她,又不急于亲近她。一天不见到她,又担心她冷淡他。
终于有一天,她主动靠近他,而且聊起来不再是天气暖和、工作顺利、或者早哇好呀一类的应酬话了。她取笑他:
“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五,青春年少,黄金韶华,有女朋友了吗?”
他乐了,与她调侃起来:“你太抬举我了,小生三十三,不小了,还是光棍一条,明小姐,敢是同情我呢?”
“三十三?!不吉利的数字,所以我该骂你一句了,去你三十三”
“好哇,你说三十三不吉利,那你就错了,华夏人喜欢三字,美酒三杯,好事有三,何况三字谐升的音,我今年有升运,升职,加薪!”
“哼,你想得美,除非我做总裁!”
“好哇,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如果我拥护你做总裁,该为我升职了吧?”
看似一句玩笑的话,却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明亚丽尝够了孤掌难鸣,孤军作战的苦头,苦苦地寻找同盟已经很久了,而今同盟就在眼前,真是求之不得呀。然而,她对男人的了解比女人更多,绝不能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求之不得的失态来。
她莞尔一笑,说一声:“宋华军,你真逗”,就结束了他们的这一次玩笑话。
回到家里,两个人都彻夜不眠,暗自好笑。玩笑话!不过是一次近似游戏的玩笑话,却道出了他们各自的心愿。一个想做总裁。一个想在明氏扎根。何况他们是一对男女,才貌双佳,如果有好的进展,具备实质『性』的伙伴关系,将使明氏发生巨大变化,并产生深刻的影响。尤其是明亚丽一夜辗转,思绪万千,想的都是同盟难觅。为了争取高英伦加盟,她与柳枝竞争,她却成了情场败将。为此,她一直对柳枝和高英伦耿耿于怀。
命运还真能遂心,又给她送来一个宋华军,而且无论是才学还是人品,都不在高英伦之下,何况最近的表现又表明,他比高英伦还略高一筹。眼前她最需要的就是高水准的谋士。他在企划部成就卓著,与他联手,要掰倒水远,踢开柳枝与高英伦,想来是十有八九的把握。但她还有顾虑,她是不市有足够的魅力,使宋华军投向她的石榴裙里。宋华军是受水远的恩惠才做到部长的,他会不会背叛水远而反戈一击呢?虽然她迫切地想把与他共同的人生游戏坚持下去,但是她必须慎之又慎,万万不可疏忽大意。如果阴谋为水远、柳枝、以及家族人识破,她将一败涂地而无地自容。
其实,她根本不必提防宋华军。宋华军一向奉行“有『奶』就是娘”的为人哲学,谁给他的好处大,他就投向谁的一边,何况他先前在香港那样的环境里摔打过,与水富一伙花花太岁鬼混过。随水远来c城后,才调整了一下他的为人形象,企图以正人君子饱学之士神算策士的假相赢得水远的器重,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还想捞到更大的好处,尤其是压抑太久的享乐主义重新膨大起来,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他明里托纤云做红娘给他介绍女朋友,暗中下窑子去逮鸡婆。最近(指从重庆归来),他意识到根底浅的危机,已经把明亚丽做为谋利渔『色』的木标了。他那句玩笑话,正是撒向她的诱饵。
两个野心家情志相投,因此一拍即合。他们又有过两次约会,居然把感情的游戏玩到床上,把阴谋诡计落实到行动上来了。这对亚丽来说真是喜出望外。从宋华军身上,她体验到,她不仅有魅力,而且足以使他获得十足的快活,使他进入了极乐世界。他的确是这样对她说的。没想到,取悦一个男人,使其享受到如此极度的快乐,竟然如此的容易。而且她也有同感,他也使她无比的快活。她一直认为他是那种儒雅秀才,男女亲密时也免不了温文尔雅,领赏到时才乍喜乍惊起来。
哇!好家伙!又大又坚的家伙,哪有半点斯文,而且动作之勇武,好像一部失控、疯狂运转的机器。使她兴奋,陶醉。他想,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只有在『性』上首先征服她,才能让她俯首称臣;于是,对准她那水『液』涌流的蜜处,近似粗鲁地一气冲了她几百次,直让她千金之躯颤颤不止,直让那樱桃小嘴呼气如兰!而对于明亚丽来说,她这一生,遇到过许多男人,大都是大学的学友,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能使她如此销魂发狂!他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而他为她设计的篡权计划更叫她瞠目结舌,其计划大气磅礴,锐不可挡,与她往日的举措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以前家族观念太强,丢不开亲情,因而心慈手软,而他提供给她的设想似乎是一个对明氏有刻骨仇恨的外姓人向明氏报复的计划,大有置明氏于死地而后快的残酷。
开初,她简直无法接受,尔后细细琢磨,目前她还不具备让明氏一族都信得过的条件,即是明氏对水远失望,也不会轻轻松松地把权柄交给她,何况水远的病有康复的可能。水字一辈还大有人在,姣姣者也不止她一个亚丽,男有水业,女有柳枝,无论怎样的权衡,她的信誉度都不在第一,正如宋华军所说,不采取非常行动,她要坐上第一把交椅实属无望。
她终于服了他。于是共同策化出一个方案,这方案的基本点与她过去的设想有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目标一致,对象不变,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加大了力度,大到她做梦都未曾想到,而且实施步骤详尽周密,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他们迈出的第一步,可以说是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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