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风流经理
“如果直接问陶玲裙子上是怎么弄的,她肯定不会讲,甚至于对自己反感,到时候,怕事情弄得更加尴尬。”他想:
“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陶玲觉得自己抓住了她把柄,又能让她就范,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献身呢?”
想了老半天,他为自己想出一条既不是身份又不失体面的理由。主意拿定之后,他就坐在办公室等陶玲上厕所回来。
可等了很久,陶玲还没有从厕所出来,他看见陶玲打开办公室门的一串钥匙还放在桌子上。
中午下班时间快到了,隔壁的小李正好过来让他签收公司一份文件,他便指着陶玲桌子上的钥匙说:
“小李,下班时间马上就到了,你帮陶玲把钥匙收好,待她回来后交给她。”
文件签收完毕后,小李将陶玲的钥匙那在手上走出房间。
王经理估计陶玲一时半会不好意思回办公室,便无奈地将自己办公桌抽屉锁好,关上办公室房门径直下了电梯。
他从车库里开上公司为自己配的那辆“雪铁龙”轿车,汽车立即驶入了拥挤的车流中。
陶玲回办公室紧闭房门,她用电话要了一份盒饭。
二十分钟后,她听见送盒饭的小伙子敲门,由于她的裙子还有些潮湿,只好把门虚掩着伸出过头将盒饭钱付给送饭的小伙子。
她从小伙子手里接过饭盒后,赶快将门锁上,生怕有人会跑进来看出自己的窘态。送饭的小伙子觉得有些奇怪。
“我平时送饭时,陶女士相当热情,她今天怎么了?”他想:“陶姐今天这么神秘,一定有多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突然和走廊里的一位女士撞了过满怀,那女士怒气冲冲地骂道:
“你没有长眼睛吗?”
由于小伙子经常替这个楼层白领送饭,他一眼认出这个这个女士就是陶玲隔壁办公室的小李,于是陪笑着说:
“李姐,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小李看他的态度比较好,又是经常给自己送饭的那个家伙,口气缓和了一些,说:
“你走路小心点嘛,又没有人追你?”
他说:“下次不敢了!”
小伙子唯唯诺诺地下了电梯,心里骂道:“有什么好牛的嘛,还不是荡妇一个?”
吃完饭后,陶玲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死。
王经理开门时,她才醒过来,她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发现已经被她穿干了,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
王经理坐到自己办公桌前,一本正经地问:“你上午没有什么事情吧?”
陶玲替自己掩饰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
王经理接过话说:“现在外面吃的东西越来越不卫生了,稍微不注意就会弄到自己身上,所以,出门时最好穿深色衣服。”
王经理这句双关语将陶玲羞得面红耳赤,陶玲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话,便低头不语了。王经理看出她这种扭捏的表情后,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于是不动声色地来到她身边,关切地问: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陶玲抬起头来,看着王经理火辣辣的眼睛,便又一次低下头,揉搓自己的双手说:
“王经理,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呀?”
王经理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他不便多问,便将话题一转,说:“鑫源房地产公司那份广告整理出来了吗?”
陶玲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做完,便打开电脑,按照王经理要求修改的内容,一字一句地修改过来,她排版后将广告资料打印一份出来,送去交到了王经理王经理手里。
王经理再次审核了一遍,便拿起电话打通了鑫源房地产公司张总的电话。
“张总,你们公司的广告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派人给你送过去呢?”
“我现在工地上视察施工进度,明天上午让人送过来吧!”
王经理放下电话后,告诉还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陶玲说:“张总今天去工地了,她让你明天将资料送去他们公司。”
陶玲问:“他们公司的地址是?”
王经理将张总的名片交到她手里,吩咐说:“你下班后将资料带回家,明天上午直接去他们公司。”
“那我的考勤怎么办?”
“你是出差啊?”
陶玲“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王经理定眼一看她的裙子,上面的污垢虽然清洗掉了,但还是有一片不易察觉的痕迹。
中午,吴波随便在外面吃点东西,对付一顿之后,觉得没什么去处便独自回家了。
一个人呆在家里,他感到有些冷清,他躺在客厅沙发上,用电视机遥控板将电视频道从头到尾地翻阅了一遍,觉得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是一个模型倒出来的,索然无味,便关掉了电视机。
坐在电脑前,他打开电脑,挂上自己的qq号码,一头钻进了本市的一个聊天广场。名在聊天室里东游西逛,动不动就给别人发出加为好友的请求,或者还没有和别人说上两句话客套话,就迫不及待地问对方年龄、身高、体重,甚至漂亮与否。友客气地问:“你是派出所的吗?”
他天真地回答说:“不是啊?”
“既然不是派出所的,你怎么喜欢查本姑娘的户口,你没有听人说过女人的年龄、身高和外貌特征需要保密吗?”
他理直气壮地问:“我连和自己说话的对象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们聊什么样的话题合适呢?”
“随便聊什么都可以啊,放心吧,我不是一个老太婆,也不是一个丑八怪,反正不会让你失望,你就按照一个现代美女的标准去衡量我吧。”
一听说对情深”就来劲了,他急切地问:“你现在哪里,我们需要见面吗,我请你喝下午茶好吗?”
对方回答说:“我在家。”
他刨根问底地问:“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地球上。”
“那我怎样才能找到你,你有联系方式吗?”
“你找我做什么,妈妈说,如今的男人靠不住,你千万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放心吧,我可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对方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后就不再不理会他了,他穷追不舍地发出近似于恳求的文字邀请。
对方被他纠缠得无奈,豪不客气地在屏幕上打出:
“滚开,老娘忙着呢!”
吴波看后连肺都气炸了,嘴里骂道:“卖肉的,装什么假正经哟,像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人送给老子都不要!”情深”四处碰壁,觉得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名友主动和他聊开了。受伤女人问:
“你是本市人吗?”
“是的。”
“认识你很高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的?”
“我想问,你们男人除了占有一个女人的**外,没有其他需要吗?”
“我认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男女之间除了这之外,更重要的是情爱,只有两人之间互相关心和体贴,互相呵护,这样才会变得更加有乐趣。”
“你结婚了吗?”
“结了!”
“你们有孩子吗?”
“我们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你们家庭幸福,夫妻生活协调吗?”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一个幸福的家庭,不一定需要夫妻生活完全协调。重要的是夫妻双方互相关心,互相理解和互相尊重。”
“你强迫过爱人和你发生关系吗?”
“没有,我们双方都是自愿的。”
“你有过家庭暴力吗?”
“我与爱人彼此互相尊重,大家相敬如宾,可以说得上是一对恩爱夫妻,有时会发生一点小的争执,大家互相体谅,矛盾我们很快化解了,怎么回有家庭暴力呢?”
“那你一定是一个温柔体贴,懂得怜香惜玉的丈夫哟?”
“应该是吧!”
“唉,我真羡慕你们!”
“我感觉你是一个很直率的女人,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荣幸,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够见面。”
“你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呀,其实我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才给你聊这些问题呢,我们见面与否只好随缘了!”
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交谈到此为止,吴波还没有来得及寻问对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就匆忙下线了。
“受伤女上巡视了几圈,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聊友,吴波失望地关掉了电脑。
在人们传统的观念里,男人们应当在外面挣钱来养家糊口,进厨房、做家务本身是女人们的事情。
然而,吴波没有正当的职业,没有任何经济收入,一家人靠老婆的工资过日子,他能够得到老婆的理解和鼓励,屈尊为一个家庭妇男,已经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了。尽管吴波早就厌倦了在家替老婆、孩子做饭,看老婆的脸色过日子的生活。可老婆坚守妇道,从不背弃他,对他还寄予厚望作风和态度,又让他感到欣慰。
吴波骨子里本身就有一段花花肠子,他总是回味起自己做老板时那些辉煌的岁月,留恋那些莺歌燕舞的快乐日子。于是,他经常避开老婆的视线,伺机寻找机会,不失良机地去外面沾花惹草。然而,自己两袖清风,哪里能找到一个既不花钱又能让自己快活的女人呢?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处是人声鼎沸,车声隆隆,商店里摆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播放着刺耳的音乐。
吴波摸了摸自己的囊中羞涩的口袋,里面居然装了一大把零钱,那是老婆留给自己买菜后剩下来的。
吴波在大街上走了老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叫“龙华舞厅”的牌子,他花两块钱买了一张门票进去。
舞厅里面的灯光相当微弱,柔和的音乐声响起,舞池里像是在下饺子一样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他根本无法看清这些人的面孔。他在一个角落里站了好一阵子,才从微弱的光线中看见了一根长凳,上面还坐着一些没有去跳舞舞客,便用手摸索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舞曲结束,舞厅里的灯光亮了许多,那些跳贴面舞的男女则像被捅的蚂蜂四散开来,有人四处寻找舞友,有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个舞曲开始,有人则在人群中穿梭,东张西望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又一段舞曲开始了,那些男人们像一群冲锋陷阵的勇士,他们中间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他们别有用心地在那些良莠不齐的女人中间挑选和邀请舞伴。
一些假正经女人故作忴持,她们纹丝不动地坐在凳子上,拒绝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邀请,直到灯光变得微弱,看不清邀请自己男人的脸,才凭感觉和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人相拥着步入舞池。
有些男人很有耐心,他们磨破了嘴皮,死缠烂打地把舞伴邀请起来后,便紧紧地抱着对方,生怕她离开,尽情地享受着对方因身体刺激带来的快感。
吴波的运气不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他没有开口,便忐忑不安地将手伸向那女人跟前,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女人看了他一眼后,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和其他跳舞的人一样,壮着胆子搂着女人的腰一起进入了舞池。
舞池里的人相当拥挤,几乎无法移动脚步,一对对舞伴就站在原地在迷人的音乐声中打起了立桩。吴波也随波逐流地模仿别人的动作,他们一般高,两人紧紧地搂抱着贴在一起,女人富有弹性的身体一**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逐渐地,他的有了反应,他便将脸贴在舞伴的脸上,双手搂得更紧,不失时机地在女人的蛮腰上抚摸。
伴随着舞厅里的靡靡之音,吴波似乎非常享受,有时还喘出一阵粗气。正当两人忘情地摇晃着摸索对方身体时,舞曲终止,灯光变亮。吴波极不情愿地将双手分开,无可奈何地在她耳边悄声说:
“我还能邀请你跳舞吗?”
女人羞答答地点了点头。此时,他才看清了舞伴的脸,这张脸大约有四十来年的历史,虽然看不见脸上的皱纹,但可以感觉到岁月的痕迹,女人的身材保养得非常好,同时比较性感,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就这样,两人一曲接一曲地跳了整整一个下午。临别时,吴波问:
“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浪淘沙茶楼门口等你,一起上楼喝茶好吗?”
女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晚上,吴波刚将自己做好了的几碟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子,陶玲就拉着活蹦乱跳的女儿进了门。
女儿一进门就埋怨道:“爸爸,都怪你早上起床晚了,害得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我是小懒虫呢。”
老婆刚一进厕所,吴波就将女儿拉到一边,悄声说:“我不是早上就告诉你迟到的事情别让妈妈知道吗?”
“陈阿姨早就跟妈妈说了,妈妈还向她陪了不是呢。”
“哪个陈阿姨?”
“就是早上拉我进幼儿园那个阿姨啊?”
陶玲小便后,从厕所出来洗了洗,说:“吴波,你以后再也别让女儿迟到了,幼儿园的陈冰阿姨对孩子们要求很严格,如果小雅老是迟到,她会在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点就是了!”吴波愧疚地说:“小雅,爸爸错了。”
小雅说:“爸爸知错就改,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陶玲笑着问:“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是陈阿姨教我们的啊,她还教我们唱了好多首歌呢。”
小雅正要比划着正准备唱歌,就被吴波打住了说:“小雅,一会儿饭菜都凉了,你先去洗手吃饭吧,我们吃完饭再听你唱歌好吗?”
小女孩淘气地做了一个鬼脸,将吴波和陶玲两口子逗乐了。
陶玲吃着丈夫准备好的饭菜,想起自己的荒诞之举,觉得有愧于他,便没有多大胃口,吴波关切地问:
“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病了?”
老婆敷衍着说:“没有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女儿接过话说:“妈妈,你昨晚不是肚子疼吗,怎么一下子忘记了?”
夫妻俩相视而笑,陶玲幽默地说:“对了,我肚子疼!”
听老婆这么一说,吴波刚把吞进嘴里的一口饭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女儿莫名其妙地问:“爸爸,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陶玲安慰她说:“小雅,你做得对,懂得关心妈妈了,哪里像你爸爸,只晓得象懒猪一样地酣睡。”
吴波委屈地说:“老婆,你可冤枉我了,还不是因为你我才睡过头了?”
说完,吴波又开始笑起来。
女儿被他们有说有笑的谈话搞得一团雾水。小两口怕在女儿面前说漏嘴,也就不再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吃过晚上,女儿嚷着要去河边散步,陶玲愧疚地说:“小雅,妈妈今天脚疼,就不出去了,好吗?”
女儿固执地说:“不行,我要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我的手散步嘛!”
吴波看了老婆一眼,关切地问:“你的脚怎么了?”
她勉强回答说:“估计是走路多了的原因,脚都肿了。”
吴波感到奇怪,他想:“老婆不是乘车去的单位吗,怎么会走路多呢?”
他看见老婆认真的样子,也就不便多问。于是说:“需要我替你按摩腿,揉一下脚吗?”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女儿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也就不再勉强,她打开中央电视台幼儿频道,看起了一部叫做的片子。
故事讲述的是父亲玛林和儿子尼莫一直在澳洲外海大堡礁中过着安定而幸福的平静生活。鱼爸爸玛林一直谨小慎微,行事缩手缩脚,虽然已经身为人父,却丝毫不会影响它成为远近闻名的胆小鬼。
也正因为这一点,儿子尼莫常常与玛林发生争执,甚至有那么一点瞧不起自己的父亲。直到有一天,一直向往到海洋中冒险的尼莫,游出了他们所居住的珊瑚礁。正当尼莫想要舒展一下小尾巴的时候,一艘渔船毫不留情地将欢天喜地的尼莫捕走,并将它辗转卖到澳洲悉尼湾内的一家牙医诊所。
在大堡礁的海底,心爱的儿子突然生死未卜的消息,对于鱼爸爸玛林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尽管胆小尽管怕事,现在为了救回心爱的孩子,玛林也就只有豁出去了。它决心跟上澳洲洋流,踏上寻找自己儿子的漫漫征程
故事情节扑朔迷离,牵动了小女孩的心,她看得相当投入,有时笑得也非常开心,有时眼睛里却充满了泪水。
陶玲躺在沙发上,吴波将她的秀脚放在自己大腿轻轻揉搓。
在丈夫的温柔体贴下,她的腿脚灵便了许多,也没有以前那样胀疼了,一行热泪从陶玲的眼角上流了出来。此时,她的心情相当复杂。
吴波在老婆耳边轻声说:“你今天晚上还要吗?”
陶玲觉得有愧与丈夫,红着脸问:“你行吗?”
吴波一想起自己在舞厅里面和舞伴一起欲火中烧的情形,便雄心勃勃地回答说:“老婆,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给你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老婆也想起自己在公共汽车上和那男人所干的好事,含羞说:
“老公,既然你觉得行,我也没有意见!”
临睡前,女儿一直缠着老婆脱不开身,吴波说:“小雅,你已经长大了对吗?”
“对呀?”
“那你可以单独在一个房间睡觉了哟?”
“不行,我害怕!”
“你妈妈病了,你又不能照顾她,怎么办呢?”
“那爸爸搬过来和我们一起睡呀?”
“你不怕挤吗?”
“不呀,三个人睡一张床很暖和。”
为了满足女儿的要求,他们一家三口便挤在陶玲卧室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不知怎地,女儿今天晚上特别兴奋,她总是缠着爸爸给她讲里面的故事。
女儿天真地问:“爸爸,儿子尼莫为什么会被渔船捕走呢?”
“因为它太调皮了。”
她又问:“父亲玛林找到尼莫了吗?”
“找到了,最后他们父子团聚了啊?”
女儿好奇地问:“玛林不是胆小怕事吗?”
吴波解释说:“为了儿子,它变得坚强起来,后来,他成为儿子心目中的英雄。”
“这位父亲太伟大了!”女儿感慨地问:“爸爸,要是我丢了,你会去找我吗?”
“那要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弄丢的哟,要是因为调皮丢掉了,我们就不去找你了!”看见女儿失落的样子,吴波笑逗她说:
“不过傻丫头,你每天都在我们和幼儿园陈阿姨她们身边,怎么会丢呢?”
小女孩美滋滋地笑开了花。
……
父女俩谈得火热,老婆不愿意了,抱怨着说:“小雅,你有完没完,明天不怕迟到吗?”
吴波怕老婆犯困后不好行房事,便自觉地下了床。
“我还是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吧!”他悄声对老婆说:“还是等小雅睡着了,你再来我房间?!”
陶玲会意地点了点头,女儿说了声“爸爸,晚安!”后,便钻进了母亲怀里。
吴波回到自己房间里,左等右等老婆还是没有过来。
他的心像猫爪一样难受,下身傲然挺立着,他跑回陶玲房间,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陶玲用被子将女儿身体盖好,轻手轻脚地跟在吴波屁股后面,他们正要关门,女儿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问:
“妈妈,你要去哪里?”
陶玲被她吓了一大跳,跑回床边问:“小雅,你怎么还不睡觉?”
女儿揉了揉眼睛说:“妈妈,你都没有睡觉,我能睡着吗?”
小两口感到哭笑不得,陶玲回到丈夫跟前,悄声说:“你先回去,等小雅睡着了我就过来。”
吴波“嗯”地一声叹气后,便灰溜溜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他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发现自己走在来到一个空旷的原野里,四周了无一人,这里有一块清澈见底的池子,他便除下衣服,跳进池子里洗澡。
池子里的水温冷热适度,他感觉心情特别舒畅。待洗完澡上岸时,他的衣服却不见了,在周围找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着落。
正发愁时,他发现有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衣服在前面走,他便追了上去。然而,不管他怎么追,那女人始终和他保持同样一段距离,女人一会儿变成老婆陶玲,一会儿成为幼儿园阿姨陈冰,一会儿又是在舞厅里和他跳舞的那个舞伴,三个女人在他的眼前交错出现,让他感到眼花缭乱,追了好长一段路,他便眩晕着倒在地上了。
突然,他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凉飕飕的,仿佛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体上抚摸。
然而,他的意志几乎停滞了下来,他的身体似乎一点不听使唤,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他虽然觉得全身酣畅淋漓,内心狂热,呼吸加剧,可总是睁不开眼睛。
他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时,却发现陶玲躺在自己身边。
次日,陶玲再也不敢穿裙子挤公车上班了,而是穿一件浅色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长裤。
简单的梳妆打扮后,她显得另有一番风味。
她准时将女儿送去幼儿园时,丈夫还在睡懒觉,她想:“反正吴波起来也没有事情做,就由他睡去吧。”
她怕过多地指责老公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也就没有催他起床。
幼儿园的阿姨陈冰远远地站在门口向陶玲母女俩招手,她从陶玲手里接过吴小雅后,将她牵进教室交给了另一个年龄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阿姨,便出门来和陶玲拉起了家常。她问:
“陶姐,你今天倒挺准时嘛?”
“要是再不准时,我又该被你这个恶霸婆骂了。”
“我有那么凶吗?”
“我看差不多!”
“你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啊?”
“是吗,你在外面那么厉害,谁还敢惹你,难道是老公欺负你了?”
陈冰感慨地说:“不仅仅是欺负,简直是虐待,我老公不是人,他是一个畜生!”
陶玲惊讶着问:“有你这样说老公坏话的吗?”
陈冰觉得自己失言,便岔开话题说:“别提他了,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
“你老公今天怎么没有来送女儿?”
陶玲无奈地说:“他还在家睡懒觉呢!”
陈冰奇怪地问:“他不上班吗?”
陶玲干笑一声说:“有啊,在我们家当保姆!”
“陶姐,你可真幽默!”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
“难怪,我昨天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你老公怪怪的,挺有意思嘛。”
“此话怎讲?”
陈冰神秘一笑,说:“是不是你在家没有将他喂饱?”
“陈冰,你小看本小姐了,就凭我这魔鬼般的身段,柔情似水般的气度,在外面就能迷倒一大片男人,在家还不让老公感到满足吗?”
陶玲立即将自己曲线美的身体,在陈冰面前摆弄了几种艺术造型。
陈冰一下子被她逗乐了,笑嘻嘻地说:“别臭美了,你不怕被色狼看见?”
陶玲自我感觉良好,说:“有什么好怕的,那些色狼们还巴不得看我做免费表演呢!”
陈冰欲言又止,她怕话说多了影响陶玲的夫妻感情,只好将吴波昨天看着自己的糟糕表现埋藏到心里,恭维陶玲说:
“你老公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一定是个模范丈夫吧?”
陶玲骄傲地说:“当然哟,我每天回家吃现成的不说,我老公还相当听话,只要是我指东,他不敢走西,我让他半夜归,他不敢三更回,只要他敢在外面胡来,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冰睁大眼睛看着她,说:“哇,你那么厉害呀,原来一个是十足的母夜叉呀?”
陶玲反驳着说:“你才是母夜叉呢?”
陶玲比陈冰大四岁左右,大概是因为物以类聚的原因吧,两个年轻美少妇一见如故,她们在一起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由于陈冰还没有带小孩,她对吴小雅特别喜爱,从进幼儿园的一天起,就把小雅当成干女儿看待,对她相当照顾,也对她要求很严格,于是就出现了昨天吴波被她数落得一无是处的一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得非常开心,她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陶玲看看表,说:
“不跟你聊天了,我还要赶到一家公司送资料呢!”
陈冰向她挥手说:“那好,我们有时间在聊,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雅的!”
陶玲从提包里将鑫源房地产公司张总的名片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地址离自己公司有好几站的车路,正好是她每天乘坐那路公交车的终点站。
此时,上班高峰期已过,车上不算拥挤。她上车就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坐下来后,她胆战心惊地环视了一下车内的乘客,发现昨天那位色狼没有在车上,于是放心大胆地乘坐公共汽车。
汽车来到了终点站,她很顺利地找到了鑫源房地产公司。
这家公司办公大楼相当气派,足足有三十层楼那么高。公司门口站有两个保安,她说明来意后,一个保安将她领到一楼接待室。
一名年轻的气质小姐站在接待室台前热情地招呼她:“请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陶玲客气地说:“我是志诚广告公司的陶玲,找贵公司张总。”
“有预约吗?”
“还没有,他昨天让我送一份资料过来,我就冒昧过来了。”
小姐说:“麻烦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张总联系!”
接待小姐拨通了张总办公室电话后,拿起电话问:“张总,志诚广告公司有一位陶小姐说是有一份资料要交给你,你现在方便吗?”
“叫她上来吧!”
小姐放下电话说:“陶小姐,张总让你马上上去,他在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等你!”
张总笑容可掬地将陶玲迎进办公室,让她在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定,叫女秘书用一次性纸杯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后,就在陶玲对面的一根老板椅上坐下来说:
“陶小姐,听王经理说,你是志诚广告公司难得的栋梁之才,你为我们公司制作的广告一定很出色吧?”
陶玲将装订好的广告资料从提包里拿出来,交到张总手里,谦虚着说:“承蒙张总的夸奖,我把贵公司需要的广告资料稿带来了,请张总过目!”
张总认真翻阅起了陶玲带来的广告稿资料。
陶玲对张总平易近人的态度很有好感,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总,他的年龄大约在六十开外,此人身材矮胖,满头白发银丝,他精神饱满,派头十足,从他脸上深深的皱纹上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物。
看完资料后,张总和蔼可亲地说:“小陶,你这份广告资料相当不错,但里面有些专业术语和数据需要按照业界的标准和规范去修改,我让工程部的小杨来协助你处理,修改完毕后,你们公司尽快按照合同要求给我们印刷出来好吗?”
“谢谢张总!”陶玲笑着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完全按照贵公司的要求进行整理。”
张总将秘书叫到跟前说:“你赶快通知工程部的小杨来我办公室!”
秘书立即拨通了工程部的电话。不到五分钟,工程部的小杨就敲门进来。
陶玲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看,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小杨也认出了她,他的脸也同样红到了耳根。
张总看看两人的表情,莫名其妙地问:“你们认识?”
“不,不,不认识!”小杨吞吞吐吐地回答张总的问话后才反应过来,他将一只手伸向陶玲自我介绍说:
“我叫杨建设,如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陶玲也故作镇定地说:“我叫陶玲,请多关照!”
张总将广告资料里需要修改的内容向杨建设简单交代后,抱歉地对陶玲说:
“小陶,本该今天中午请你一起吃顿便饭,可我有事脱不开身,只好改天请你了,你现在和小杨一起去工程部,将广告资料修改后,打印一份出来,交给我们公司档案室备案。然后,根据打印出来的样本,按照合同要求进行批量生产!”
“张总,你就别客气,只要你赏光,我以后会荣幸和你一起吃饭的,放心吧,我会按照贵公司要求完成任务,你先忙去吧!”
张总从办公桌上取出一张名片交到她手里说:“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尽管找来我!”。
杨建设不是别人,正是在公交车上抚摸陶玲身体的那个男人,一个让她欲罢不能又颜面尽丢的男人,她虽然对这男人又气又恨,却莫名其妙地对他魂牵梦绕,她极力想将这个男人忘却,可他还是像幽灵似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如果不是张总在场,如果不是业务上的往来,见面时的羞涩与尴尬,一定会使陶玲扭头便跑。
人世间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有时候,你越想回避的人或事,往往越不容易摆脱,人与人之间就像一个人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它必须按照常规的步伐行走,所谓“缘分”就是两个素不相识相遇在一起,注定要发生某段奇妙的故事。
杨建设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在二十七、八岁上下。他的相貌英俊,气宇轩然,他的体态适中,肌肉健壮。
他处处显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居然是一个在公共场汽车上吃女人豆腐的男人。
刚出张总办公室的时候,两人各怀心思,显得非常拘谨。
杨建设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陶玲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他们走进电梯,杨建设看里面没有人,便小声说:
“陶小姐,我为昨天在公车上的行为向你道歉!”
陶玲红着脸低头说:“对不起,杨先生,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你别再提这件事好吗?”
杨建设继续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整理完资料后,我请你共进午餐行吗?”
陶玲不耐烦地说:“杨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我们即将开展的业务往来外,我不希望与你有任何私下交情,请杨先生自重,我看吃饭就免了吧!”
“此人虽然道貌岸然,可品行有问题,请我吃饭是假,与我套近乎是真,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她想。
杨建设怕坚持下来自讨没趣,便不再勉强。
他们很快到了二十四楼杨建设那间大办公室。里面有十几个人上班,每人办公的地方都用透明胶板隔开,形成一个小的办公间。
陶玲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在忙他们手里的工作,对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并不在意,但还是有人用神秘的眼神看她。
杨建设给陶玲倒了一杯水,让她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后,便根据陶玲提供的资料在自己电脑上进行修改,修改完毕后,他打印一份出来交给陶玲说:
“陶小姐,你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呢?”
陶玲接过资料审视了一遍说:“没有了!”
杨建设说:“那你等一下,我再去张总那里,让他在法人代表介绍栏签个字给你送上来,你们公司就可以按照样板印刷了。”
“好的,不过要快点,我还要赶时间回去给我们经理交差。”
杨建设走后,陶玲扫视了一下杨建设这个简易办公间,办公桌上放了一大堆施工图纸,陶玲是门外汉,她一点也看不懂,可有一本书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本书的名字叫,是日本作家大仓三健所著。
这本书的内容陶玲知道一些,里面就描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专门在公共汽车上对年轻的女人进行骚扰的故事。她想:
“难道杨建设在公共汽车上的变态行为,就是被这本书里面的情节所渲染的吗?”
此时,他们在公车上的情景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的脸又开始泛起了红晕。但她碍于在杨建设这间陌生的办公室,她才没有陶醉。
办公室里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事无事地跑过来,他们借口找杨建设,其实是为了欣赏她的容貌。陶玲想:
“这家公司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难道鼎鼎有名的鑫源公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狼窝吗?”上偷窥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看见“受伤女人”的踪影。
失望之极上去搜索一个站。名叫“温柔陷情深”发出好友邀请,吴波欣然接受了。
女孩问:“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大凡老婆在家的男人都不敢打开qq放肆地和其他女人聊天,所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人了,而且很孤独寂寞。”
“孤独怎么样,寂寞又怎样呢?”
“呵呵,找人陪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说:“你是装憨还是故意在逗我,当然是找女人陪你上床啊?”
“怎么陪法?”
“四百块钱一次”
“那你现在哪里呢?”
“我在国宾大酒店,我先给你一个联系电话,你到了宾馆楼下就联系我给我,我下楼来接你去我住的宾馆房间!”
吴波想:“现在的女人真她妈上卖了?!”
他决定不理会这样的女人,“温柔陷阱”接二连三地发出好几条信息。
“先生,你来不嘛,如果觉得价钱高了我们可以商量,三百块可不可以?”
“你究竟来不来嘛,不来我就要下线了。”
“告诉你吧,我是一个大学生,因为家里穷,要挣钱交学费,人家不经常做嘛,还不是看你这人不错,在家孤独寂寞才陪你的啊?”
……情深”被她纠缠得不行,于是故意逗她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雏儿哟,我可承受不起!”
“温柔陷阱”说:“大哥,你真实老土啊,如今是什么社会,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哪里还有什么雏儿哟。”
“那你是镶金了吗,那么贵,你知道吗?三百块钱都可以买一百多斤大米了!”
“情深”气得暴跳如雷。
于是,她在电脑屏幕上用文字骂道:“滚你妈的上泡女人,如果实在憋得不行,你还不如对着你妈妈的照片弄,害得老娘白白费了那么多口舌?”情深”回敬了一句:“你说不定是艾滋病携带者呢,死了都没有人来替你收身,像这种肮脏的女人,白送我都不干。”
“你他妈的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滚,别再来烦老娘!”
“温柔陷阱”彻底隐身了。不管吴波怎样骂她,她一句话都没有回情深”从好友里面拉进黑名单了吧?
吴波与她聊得一肚子火气。他看了看表,还差二十分钟就到下午两点钟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昨天在舞厅里约了舞伴,今天下午两点在“浪淘沙茶楼”门口等他上楼喝茶的事情。他想:
“我约她出来喝茶的时候,她没有明确表态来与不来,会不会放我的鸽子呢?”
他又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不来没有关系,如果她不来喝茶,我可以再去舞厅找别人跳舞啊?“
吴波关掉电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了门。
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就像一坛醇酿的老窖,只有慢慢地品味起来,才能感觉到她独特的醇香。
当老女人如饥似渴的时候,更像是一堆干柴,只要有火种点燃,它就会熊熊燃烧,即使化为灰烬,一切灰飞烟灭,回归自然,它也无怨无悔。
刘晓英的老公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国家机关干部。因工作需要,他调任到了离家一百多公里的另一个城市担任绵城城建局局长,他手里的工程建设项目很多,他的工作非常繁忙。所以,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住一晚上。
她以前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因为要照顾本市念高三的儿子吃住和上学,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由于儿子今年要考大学,她没有随老公去外地。
她不喜欢像小市民一样成天泡在麻将桌上,除了早上起床跑步、健身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爱好。
她年轻的时候喜欢跳舞,也非常喜欢听音乐。有时候,她还在音乐的伴奏下,哼起熟悉的歌曲了,但又怕音乐声过高,影响邻居门休息,所以唱起歌来非常压抑。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唱歌了。
儿子上学后,她一个人在家里久了就闲着无聊,便去逛街,她经常在人海如潮的大街上走得满头大汗。
昨天,她也是因为好奇才第一次去华龙舞厅的。
她进舞厅后,看见里面的灯光相当黑暗,根本和以前灯光明亮的舞厅大相径庭,她想赶紧离开,可她看见那些成双成对的舞伴们柔情绵绵、亲亲热热的样子,就感到心荡漾,仿佛回到了自己谈情说爱时那些花前月下的日子。
由于自己是一个官家的太太,不是随便和人跳舞的,她想在这些良莠不齐的男人中间找出一个不失体面的舞伴。
虽然有许多厚脸皮男人邀请她跳舞,她总是摇头说:“我不会跳,你去找别人吧?”
有人问:“既然你不会跳舞,来舞厅做什么?”
她同样问自己:“既然你不会跳舞,来舞厅做什么?”
她在那些满身汗臭味儿的男人们中间寻觅,始终没有发现一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舞伴。
正准备离开时,吴波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偷偷地注视着身边这个干净体面,略显扭捏的男人,打心眼里希望他邀请自己跳舞,可那男人不争气地坐在自己身边浪费了好几段舞曲。
当吴波鼓起勇气向她发出邀请时,她欣然接受了;当他情意绵绵地搂着自己的腰肢时,她却感到一种少女般的冲动;当他们温情相拥,脸面相贴,刘晓英彻底陶醉了。
她的心已被这个陌生的小伙子融化,他们舞步蹒跚,形影交融,就像一双飞翔的大雁,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停泊在清澈的湖水里。
她在吴波的拥抱下飘飘欲仙,她的热火已被这个小伙子点燃。
当舞曲终止时,她遗憾地松了手,当吴波再次向她发出邀请时,她欣喜若狂。舞会结束后,他怕再也见不到吴波了,当吴波邀请她去喝茶的时候,出于一个贵妇人应有的忴持,她回答得模棱两可,当吴波怅然离去的时候,她才有些后悔。她无数次询问自己:
“这个小伙子明天会去茶楼等我吗?”
她想:“那小伙子是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呢?”
“真奇怪,我连别人姓名都不知道,还对他想入非非,是不是老公不在,自己真的想男人了?”
“这人是做什么工作的,该不是无业游民吧,要是遇见一个骗子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堆积出来,搞得她难以入眠。
老公由于工作繁忙,又在外地工作,刘晓英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行房事了。
今天晚上,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沉浸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
突然,有一种特别的冲动,让她口干舌燥、心驰神往,一次次地将她推向幸福的彼岸……
吴波远远地看见舞伴站在圣淘沙茶楼门口东张西望。他赶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激动地说:
“大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舞伴笑着说:“你看我像不守信用的人吗?”
“不像,不像!”
他点头哈腰地将“不像”二字重复了两遍,一副憨厚而又迂腐的样子,把舞伴逗乐了,她笑着说:
“别大姐前大姐后地叫我,好像我是老太婆一样,我的名字叫刘晓英。”
“那我叫你刘姐好吗?”吴波有些受宠若惊地做自我介绍说:“我叫吴波,就叫我小波好了!”
刘晓英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体态丰满,面色红润,与她四十岁的年龄大不相称。她的脸上涂了一层淡妆,皮肤虽然有些黝黑,但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十四、五岁。
两人没有寒暄几句就从电梯上了五楼。
“欢迎光临!”一个女服务员站在电梯口向他们鞠躬,问:“请问你们几位?”
“就我们两位!”
“你们坐包间还是大厅?”
吴波扫视了一下大厅,看见里面的灯光较暗,横七八竖地坐满了人。他怕有人认识自己难堪,并没有征求刘晓英的意见,便对服务员说:
“我们还是坐包厢吧!”
“先生,我们包厢的最低消费是五十元钱。”
吴波问:“最低消费是指什么?”
“最低消费是指包间费三十,每位客人购买十元钱一杯的茶,另外赠送一份瓜子。”
吴波爽快地说:“好吧,你就按照最低消费给我们开一个包间。”
包间里面的空间和狭小,摆设有一张长椅沙发和一个玻璃茶几,播放着迷人的轻音乐,粉红色的灯光很柔和,显得无比温馨和浪漫。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后,服务员很快给他们放了两杯茶和一碟瓜子,神秘向笑了笑,说:
“二位请慢用!”。
服务员轻声关上包间的门走后,刘晓英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开始显得有些尴尬。
吴波将茶水端起来送到刘晓英跟前,说:“刘姐,你在想什么,喝水啊?”
“我在想,今天该不该和你来到这里?”
“你是第一次出来喝茶吗?”
“那倒不是,可我单独和一个男人出来喝茶还是第一次。”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邀请女人出来喝茶。”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呢?”
“我经常路过这里,看见从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所以就想约你来看看哟?”
“是吗,那就是说我错怪你了哟?”
“你一定把我当成坏人了吧?”
刘晓燕妩媚一笑说:“坏人有什么好怕的,告诉你吧,我练过跆拳道,如果有人欺负我,我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你有那么厉害吗?”
“不信,你试一试?”
刘晓英立即做了一个跆拳道的示范动作,吴波装出一副因躲闪不及被她击中后显得委屈的样子,刘晓英却抿嘴窃笑。
他并没有被刘晓英的恐惑吓到,试探着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他发现刘晓英没有反抗的意思,便将手顺着肩膀往下滑,穿过后背,轻拥着她的后腰,刘晓英很享受地倒在他发的怀里。
他们的两张嘴不假思索地吻到了一起。
一个传统的女人一旦将自己的的身体奉献给另一个男人,她就希望了解和关心对方,并愿意分担这个男人的忧愁和烦恼。
吴波是刘晓英除老公以外的第二个男人,她之所以晚节不保,是因为一向精力旺盛的老公自调到外地工作之后不久,对她的身体很少有温存和呵护,他的**明显减弱,总是已“工作劳累”为借口来搪塞她。
每当刘晓英看见丈夫酣然入睡,鼾声四起的时候,一种失落感突然涌向心头,她想:
“老公是不是有外遇呢?”
直到有一天,趁老公熟睡之际,她偷偷翻开他的手机,看着上面写有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
“亲爱的,我想你,快点回来吧,我一天都离不开你了,一想起你睡在老婆身边,我心里就难受。”
刘晓英用笔记下了这个电话号码,待老公走后,她打通了这个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那女人柔声问:
“喂,你找谁呀?”
刘晓英赶忙将电话挂了,待对方打过来的时候,她便说:“对不起,小姐,我打错电话了。”
他终于明白,曾经和自己患难与共十八年的丈夫居然在外边养女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但从她甜美的声音里可以判断,这个女人非常年轻。她想:
“如果为电话的事情质问丈夫,他一定不会承认,甚至还编造一大堆理由为自己辩护,这些理由不外乎是发错信息了,别人的恶作剧,或者因工作关系得罪了人,别人伺机对他进行报复等等。”
她不动声色地对丈夫进行察言观色,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老公对她再也没有从前的样子,他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男人。
为了不影响家庭,为了不耽误儿子的学业,为了不毁掉丈夫的前程,她只能忍气吞声。
大概是老公把身子里积蓄下来的所有能量,全部分担给了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的缘故吧,除了在生活上对刘晓英关心外,其他却对她无能为力,刘晓英想:
“既然丈夫在外面找女人,自己为什么为他守身如玉,为什么在自己**犹存的时候,刻意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守活寡呢?”
她自言自语道:“老公,你有初一,我也有十五,到时候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哟?”
刘晓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她虽然年岁已高,却桃花依然,风韵依旧。
在茶楼里,她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和吴波偷情。她想:
“既然吴波给予了她第二波,她就应该对这个男人做进一步的了解。”
两人心驰神往地包间行完好事后,刘晓英问:“你怎么每天这样清闲?”
吴波如实回答说:“我没有工作!”
“为什么呢?”
“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单位上班,后来,这家单位倒闭了,我就开了一家电脑公司,由于自己经营不善,我的公司也就倒闭了,公司倒闭后,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就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像你这样既有文凭,又聪明能干的小伙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吴波感慨地说:“如今的社会,光凭自己有本事是不行的,一个人的成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要有钱,另一个是要有社会背景。”
“那你具备什么呢?”
“除了父母亲给我这个其貌不扬的身体外,我便一无是处了。”
刘晓英乐呵呵地说:“你还有一个老婆和一个情人啊?”
吴波委屈地说:“我哪里有情人哟?”
她撮了一下吴波的鼻子说:“傻瓜,我们都发生那层关系了,我不是你情人是什么?”
她突然问:“你靠什么生活啊?”
吴波无奈地说:“在没有找到致富的门路之前,我只能靠老婆微薄的工资。”
刘晓英无意中说:“没有看出来,我可怜的小波,居然是一个靠老婆吃软饭过日子的小白脸。”
吴波被她点中要害,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刘晓英发现自己口无遮掩刺的谈话刺伤了吴波的心,便安慰他说:“别灰心,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成功的人士,到时候别忘了我哟?”
“我怕会让你失望,一辈子让你看不到这一天。”
“是吗?”
……
刘晓英欲言又止。她想:
“既然已经和这个怀才不遇的男人发生了暧昧关系,我就有义务关心和帮助他。”
临走时,刘晓英问:“你有联系电话吗?”
吴波畏畏缩缩地说:“暂时还没有。”
“你家也没有装电话吗?”
吴波犹豫着看她,刘晓英笑着说:
“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更不会影响你的家庭,既然你有难处,干脆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抄给你,想我的时候打电话找我,千万别忘了我哟?”
于是,吴波去服务台要了纸和笔,抄下她的电话号码后,两人便分手了。
陶玲将鑫源公司的广告生产样本交回王经理手里,算是大功告成了。
她为自己的在广告方面的策划成就感到满意。
王经理笑眯眯地看着她说:“辛苦你了,但还要麻烦你陪我跑一趟,和我一起将样本送去印刷厂生产。”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有什么好辛苦的,我乐意陪王经理一起去印刷厂。”
陶玲很少坐王经理的汽车出门办事,王经理也从来不让她和印刷厂的人接触。
汽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行,王经理开着空调,播放起动人的轻音乐,她的心情特别舒畅。
王经理问:“我们共事多长时间了?”
“大概五、六年光景了吧。”陶玲笑着问:“王经理,问这些做什么?”
他感叹着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几年的光阴转瞬就在我们面前流逝了。”
“就是啊,我刚来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普通员工呢,可如今成为公司经理了?”
“你还不是一样,你刚来公司报道的时候,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呢,如今是公司离不开的人才,是我身边的得力干将。”
“感谢王经理多年来的照顾,能和你一个办公室共事很好,也多亏了你的提拔,要不然我还和小李他们一样挤在一间大办公室里。”
“哪里哟,这是你努力的结果。”他玩笑着说:“不过,每天看着漂亮的你,我便精神百倍。”
陶玲笑呵呵地说:“我哪点漂亮哟,难道你老婆不漂亮,你每天回家看她还没有看够吗?”
“我老婆可厉害了,我回家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什么厉害的?”
“她从小就被父亲娇生惯养,稍微不顺她的心意,她就和你大吵大闹,她每天板着一副面孔,真让人受不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你的婚姻不幸吗?”
“有什么幸不幸的,还不是凑合着过日子?”
陶玲还是第一次听王经理谈起自己家庭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于是问:“你有没有想过和老婆离婚?”
王经理无奈地说:“想过啊,可凑合了这么对年,女儿都上大学了,离婚有什么用呢。”
陶玲感叹道:“原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王经理问:“对了,光顾说自己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呢?”
“没什么,老公对我比较好,家庭生活还算美满。”
“这样就好,有一个幸福的家比什么都好,我看钱挣得太多也没有多大意思。”
陶玲知道,王经理除了正常的工资外,靠替公司拉拢广告,印刷厂给予的回扣都不少。
两人正说话间,汽车已经驶进了印刷厂的大门。
一个胖乎乎的老板点头哈腰地跑过来为他开车门,看见陶玲在车上,玩笑着说:“王经理,你什么时候为自己配了一个女秘书?”
王经理介绍说:“黄厂长,别开玩笑,这是我们公司陶玲,这次广告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黄厂长赔笑着说:“陶女士,对不起,我姓黄,请多关照。”
陶玲笑着和他握握手,说:“没关系!”
他们带陶玲去印刷厂车间参观。车间里的机器声相当嘈杂,到处横七八竖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印刷纸和成品广告册。
参观完毕,黄老板带他们去一间办公室,从陶玲手里接过广告样本,叫来一名生产技术员,吩咐说:
“这批广告要得很急,你们马上按照样本内容生产一万套出来。”
技术员接过样本后便出了门。
王经理和黄厂长随即履行了一份合同,同时,付了黄厂长一部分定金。
手续完毕后,已经过了吃中午饭时间。
黄厂长开着一辆别克轿车,带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一起出门,王经理的雪铁龙汽车紧随他们身后。
汽车开进唐城大酒店停车场,一行四人直接进了设在五楼酒店餐厅。
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里面设施齐备,在本市比较出名。
餐厅服务员将他们领进了一个预定的雅间,黄厂长将他随身带的女秘书介绍给大家说:
“这位是小王,以后请两位财神爷多栽培她!”
小王气质很好,显得既热情又大方,她和陶玲套近乎后,问:“陶姐,你喜欢喝什么酒?”
“我从不喝酒,就随便要点饮料吧?”
黄厂长说:“这怎么行,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王经理解围说:“这样吧,我们四人就喝一瓶红酒吧。”
“好吧,既然王经理已经发话了,我也不强迫陶女士喝白酒了。”
他向服务员点了一瓶“路易十六”后,要了一大桌子好菜。
酒菜上齐后,四人举杯畅饮,陶玲不胜酒力,没喝上几口葡萄酒已经是满脸红霞了。喝酒后的陶玲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王经理不免有些心动。
黄厂长想他使了个眼色,示意王经理要把握好时机,王经理歉意地一笑,表示自己和陶玲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不能失去理智,因小失大。
小王的酒量很好,一瓶红酒她就喝了一小半,她和黄厂长比较随便,一会儿帮他夹菜,一会儿替他斟酒,他们显出一副如胶似漆,亲亲热热的样子让陶玲觉得非常尴尬。
吃完饭后,黄厂长在酒店开了一个豪华套间,邀请王经理和陶玲一起打麻将。
陶玲推辞说:“我们下午还要上班,再说我不太会打麻将。”
黄厂长笑着说:“领导都在身边,还用上班吗,再说陪客户打业务麻将也是上班啊?”
他示意小王拿出一个装钱的信封放在陶玲手里说:“这点小意思就算是我们的见面礼,请陶小姐无论如何收下,我想这点钱用来打麻将应该够了吧。”
他看了一眼王经理,王经理笑着说:“既然是黄厂长的心意,你就放心收下吧!”
既然领导发话了,陶玲也毫不客气地将钱装进挎包,随后问王经理:“那我们下午的考勤怎么办?”
王经理说;“临走前,我已经给他们打好招呼了,说我们下午要陪客户,就不用去办公室了。”
陶玲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宾馆套间。她进卫生间将挎包里装钱的信封拿出来一数,好家伙,里面整整装了一万块钱。这相当于陶玲三、四个月的工资。
打麻将前,黄厂长建议道:“大家难得一聚,我们今天就玩开心点,我们打完麻将后,就在这里吃饭,吃完饭后一起去唐城夜总会唱歌,大家晚点回家,你们看行不?”
陶玲说:“不行,我要早点回家去幼儿园接孩子。”
王经理说:“陶玲,孩子让你老公去接吧,别让大家扫兴,好吗?”
陶玲想了一下,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于是用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她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两点呀,她想:
“这死东西,会跑去哪里呢?”
由于老公没有手机,她除了给家里去电话找他,就没有任何办法和他联系了。她想:
“反正时间还早,大家玩到四、五点钟的时候再给他联系吧。”
于是,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打起了四川麻将。
陶玲的打麻将的手不错,只见她一会儿清一色自摸,一会儿自扛大对子,一会儿又别人点炮放糊。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赢了两千块。
黄厂长说:“陶女士还说不会打麻将,简直是一个麻坛高手,你是故意谦虚吧?”
小王说:“陶姐简直是身上带了一把大砍刀,砍得我们晕头转向。”
王经理笑着说:“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陶玲,你这打麻将水平是从哪里学的?”
陶玲笑着说:“自学成材啊,王经理,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我哈?”
黄厂长幽默地说:“我看不是自学成材,而是无师自通。”
这话将王经理和小王逗乐了,陶玲却满脸绯红,大家都是过来人,她当然知道黄厂长“无师自通”的含义。
她偷偷看了一下表,又给家里面中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四人打牌至五点半钟,吴波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接通电话后,她劈头盖脸地问:
“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我去街上散步了。”
“你就装吧,散步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吴波在电话了解释了一大堆。陶玲不耐烦地说:“好了,我没有功夫听你解释。你赶快去幼儿园接小雅,我今天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估计要晚点回来,你先哄她睡觉吧?”
她打电话时,大家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地看她。
黄厂长说:“没想到,陶女士还这样厉害?”
小王风趣地说:“你懂什么,陶姐这叫治家有方。”
陶玲继续说:“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你对他松点,他就会皮子痒得发慌,在外面胡作非为。”
王经理说:“你的话也太片面了吧?”
陶玲觉得自己对丈夫凶巴巴的样子在他们面前丢丑了,于是微笑着说:
“我忘记了,王经理是个模范丈夫,你应该除外。”
黄厂长说:“那我呢?”
“你就不好说了。”
大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小王趁机揪了黄厂长一把,说:“这人满肚子都是坏水,陶姐,你不用理他。”
将女儿的事情向丈夫交代完毕后,陶玲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她开始放心大胆地打牌,快到七点钟的时候,黄厂长催促大家去吃饭,陶玲正杀得兴起,说:
“餐厅能送饭到房间吗?”
黄厂长说:“有啊,就怕你们在这里吃饭不习惯?”
“那儿不是一样吃饭?”
小王叫餐厅服务员上来,陶玲说:“晚餐就随便吃点吧,我们还是抓紧战斗。”
黄厂长问:“我们不去夜总会了?”
陶玲说:“不用了。”
王经理怕回去晚了不好向家里那条母老虎交代,便建议道:“大家明天要上班,我看就玩到十点半吧。”
于是,每人吃了一份简餐后,大家继续打麻将了。
此时,房间里麻将声声。
九点左右,小王向黄厂长使了个眼色,便走进了卧室,黄厂长随后跟着进去。他们进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出来,由于大家打麻将还没有散场,陶玲不好意思贸然离去。她和王经理单独在客厅里的空气有些沉闷。
突然,他们听见小王在卧室里大声呻呤,里面还不时传出黄厂长的男高音。
这些肉麻的声音,敲击着陶玲的耳鼓,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感觉面红耳赤。
王经理也一样觉得难受,他好几次都想站起来将陶玲抱住,可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当陶玲憋不住跑去卫生间的当儿,他的理智彻底被陶玲瓦解了。陶玲前脚进卫生间,还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王经理后脚就跟着进去将她一把抱住。
陶玲轻轻挣扎了几下,便搂住他的脖子,只见她粉脸煞白,娇靥流满了香汗,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王经理将自己早已耐不住寂寞嘴唇盖了上去……
吴小雅是家长接走的最后一个学生,陈冰拉着她的小手在门口张望,可始终不见陶玲的影子,她想:
“这家伙去哪里了呢?”
她正想给她打电话时,吴波急匆匆地跑过来。由于吴波还是第一次来幼儿园接女儿回家,小雅显得非常兴奋,她惊喜地叫了一声“爸爸”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陈冰则站在一旁,翘着小嘴抱怨说:“你怎么才来?”
吴波愧疚地说:“抱歉,我刚接到爱人的电话,又赶上下班高峰期,所以来晚了!”
陈冰脱口而出:“你不是家庭保姆吗?”
吴波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问:“哪个给你说的?”
“你老婆陶玲啊?”
陈冰轻描淡写地回答他后,便和吴小雅说声再见,匆忙离开了幼儿园。
吴波在陈冰心里是一个十足好色之徒,她所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一方面让吴波这个无业游民有自知之明,不要对她产生任何幻想;另一方面警告吴波别背着自己的好朋友在外面沾花惹草。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吴波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老婆将他的一切暴露在陈冰面前,完全打消了他对这个漂亮女人胡思乱想的念头。
陈冰回过头来看见吴波父女俩亲热的样子后,对陶玲这个和睦的家庭非常羡慕。她自责道:
“是不是因为自己家庭不幸,才对所有的男人产生偏见,这样,吴波不是成了自己对男人厌恶的牺牲品吗?”
她知道自己揭开吴波的老底,会给他的自尊心带来伤害,同时担心吴波为此事回家和陶玲争吵,便开始为对吴波过分的态度有些后悔了。
吴波抱着女儿回家吃完晚饭后,让她独自在客厅里玩布娃娃。
他将电视机打开,郁闷地侧卧在黑漆的沙发上,眼珠随着电视机中那色彩缤纷
的影像晃动,可是心思早已飞往九霄云外。
他回想起自己下午和刘晓英在茶楼包间里面的情景,随着他的深入高烧着的样子,更让他回味无穷。
他想起刘晓英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便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心想:
“我家的电话是否有必要告诉她呢,如果她知道了我家的电话,她会不会打过来找我,万一老婆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办,她会不会将我扫地出门呢?”
此时,刘晓英向他要电话时一副恳切的样子在他眼前闪现,他想:
“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互相留个电话应该没有什么坏处。”
他又想:“听她说话的口气,有帮助自己的意思,要是她真愿意帮助我,又因为找不到我,错过机会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打刘晓英的电话,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刘晓英小声问:“你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
“怎么,不方便吗?”
“不是,我怕你老婆在家听见我们谈话不好。”
“放心吧,她还没有回来。”
“你现在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告诉你我家庭电话。”
“好吧,我存到手机里面,你还是快点挂电话吧,怕你老婆回家撞见不好,有事情我会在等你老婆上班后给你联系。”
说完,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
女儿看见父亲在打电话,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问:“爸爸,是妈妈打来的吗?”
“不是,是一个叔叔打来的。”
女儿不信,便从父亲手里接过话筒,幼稚地问:“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
陈冰回家时,杨建设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陈冰回家,便大声吼道:
“你今天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去会哪个情人了?”
陈冰被他的话激怒了,应声说:“会情人又怎么了,你是不是诚心想找架吵?”
“哪个和你吵了,你看都几点了,连饭还没有做?”
“我又不是你请的保姆,你怎么不自己去做饭呢?”
“你明知老子不会做饭,故意激我是不?”
“你说说看,是哪个激你了?”
杨建设正准备摔电视机遥控板,陈冰懒得理他,就穿着围裙进厨房做饭了。
她对这种无谓的争吵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吵架,杨建设都要拿自己手里的东西撒气,被他摔坏的遥控板已经不计其数。
杨建设和陈冰是高中同学,两人从谈恋爱到结婚都充满了浪漫的情调。
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生活相当协调,可自从杨建设沉迷于阅览成人书刊后,便对陈冰的身体进行肆无忌惮的蹂躏,她逐渐对丈夫的行为感到恐惧,老婆因恐惧变得冷淡者,又因冷淡无法满足他。
于是,有了打骂和争吵,因打骂和争吵使这个原本和睦的家庭变得冷冷清清,甚至于陈冰想离家出走。
从丈夫错误开始的那天起到现在,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几乎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
陈冰将饭菜端到桌上时,杨建设假惺惺地道歉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错怪你。”
她轻叹一声说:“吃你的饭吧,别再啰嗦了。”
杨建设如释重负地坐在饭桌前,拿上碗筷,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句“对不起”换来一顿可口的饭菜,是杨建设惯用的伎俩。
由于自己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杨建设根本干不了烧菜做饭的厨艺活,他在生活上对老婆相当依赖。
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庭,一旦遇到来自外界的情感纠葛,他们畸形的天平就会向另一个方向倾斜,尽管丈夫在事业上相当优秀,还是难以慰藉陈冰受到伤害的心。
她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心灵上的安慰,更不是丈夫**上的占有,而是一种体贴和关心。
陈冰吃完晚饭后,称她身体不舒服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杨建设心烦意乱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他根本没有想到被自己在公共汽车上骚扰的陶玲,居然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当他们在张总办公室见面,被陶玲一眼认出来的一瞬间,他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当他看见张总对陶玲热情的样子,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怕陶玲当面将自己卑鄙的行为在老板面前戳穿,遭到老板的斥责,甚至被公司开除。
当发现陶玲和自己同样尴尬时,才稍微放宽了一些。他寄希望找个适当的机会面对面地向陶玲道歉,如果愿意的话,只要他的形迹不败露,他愿意给予陶玲适当的精神补偿费。
他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他的变态行为在员工们中间传开,一定遭到大家的唾弃,或者女职工们象躲避瘟疫一样离他远远的。他想:
“只要陶玲和公司有业务往来,难免不将此时说漏嘴,要是传到张总耳朵里那就遭了,该怎么办呢?”
在邀请陶玲吃饭得到拒绝后,他的心总是悬吊吊的;当他将广告样本让张总签字后放到陶玲手里,她接过样本,二话没说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才明白这个女人对他一直记恨在心。
“是她故作清高还是,还是故意做样子不让自己再次和她亲近呢?”
陶玲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态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在公共汽车上对陶玲进行骚扰,她那样陶醉而温顺的样子和现在判若两人。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装腔作势吗?”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无论如何要将这个女人搞到手,只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后,就能堵住她那张会说话的嘴。
此时,陶玲上午在他们公司里的言谈举止、音容相貌立即在他脑海里闪现:
她今天虽然没有穿裙子,但另一种装束更让他浮想联翩。
陶玲身高约一米六八,比老婆还高两、三公分,鹅蛋形的脸,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相当性感,显得气质非凡。
他再一次想起自己在公共汽车上与陶玲的画面,他无视拥挤的乘客存在,那种惊心动魄、令人**的场景至今让他回味无穷。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便将所有的积怨都发在老婆陈冰身上。
她含着眼泪走进卫生间,任凭簌簌的水冲刷自己受辱的身体,她从镜子里一看,发现自己全身伤痕累累——
那是杨建设用手指抓过后,在她身体上留下了血迹斑斑的痕迹。
陶玲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时,女儿已经熟睡。丈夫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她,她歉疚地说:
“你怎么还不睡觉?”
“等你啊?”
“那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别熬夜了,身体要紧啊?”
吴波觉得奇怪,他本以为老婆因他整个下午不在家要臭骂他一顿,老婆反而对他这么客气,便感激地看了老婆一眼,刘玲却像做贼似地心慌。
刘波关切地问:“辛苦了吧?”
陶玲红着脸点了点头,便将挎包放在客厅沙发上,进卫生间洗澡。
吴波从刘玲的眼神里似乎感觉到她有点反常,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待卫生间水声响起,他确认老婆在洗澡,便偷偷地翻开老婆的挎包,发现里面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一百元钱一张的钞票,他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一万元现金。
他不动声色地将信封放回去,躺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老婆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衣出来。
她将挎包拿过来坐到吴波身边,从挎包里拿出装钱的信封,说:“你猜这一万块钱是怎么得来的?”
吴波故意和她开玩笑说:“该不是天上掉下来,你从路上捡来的吧?”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哟,是印刷厂的黄厂长送的。”
他酸溜溜地说:“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能耐,平白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送你的的钱呢?”
陶玲为自己辩解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别动不动就吃醋嘛!”
“说吧,我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我主管了一项广告业务,需要印刷大量的广告资料,这些资料需要在黄厂长印刷厂生产,这笔钱大概是他们给我的回扣吧?”
吴波听后,他的疑心便减少了许多。于是,连讥带讽地说:“没想到,老婆还有这样的能耐?”
陶玲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在挖苦她,便将钱抽出来,说:“这笔钱你先管起来好吗?”
吴波赶忙将钱推开说:“这是你的劳动成果,还是你放起来比较好,我一下子把你的血汗钱花光了还不好向你交代。”
老婆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是一家人,还分你我吗?”
“正因为是一家人,我才信任你,你说不是吗?”
丈夫这句有意无意的话似乎点中了陶玲的要害,她觉得有些不安,便说:“那好,我先把这钱存起来,需要的话尽管向我要。”
吴波“哦”了一声,陶玲便站起来说:“你也早点睡吧,我有些累了。”
“那你先睡吧!”
陶玲提着挎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吴波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他知道这些满身铜臭味的老板们对付漂亮女人的招数,他们先给你一点甜头尝尝,让你对他心存感激之心情。然后,一次次地向这个女人大献殷勤,以此获得她的芳心,伺机对她图谋不轨。
吴波虽然对老婆的品行深信不疑,但怕陶玲上了别人的圈套,被人用金钱利用后任人摆布。
陶玲也察觉到吴波发现了自己的猫腻,由于自己背叛了老公,她说话时的底气显得有些不足,她本身是一个心直口快,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心里藏不住秘密任何的人,她怕长时间面对丈夫审视的目光,向坦白今天所发上的一起。
她明白这笔钱是自己“卖身”所得。如果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和王经理发上的事情告诉吴波,丈夫肯定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躺着,陶玲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刚才在宾馆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恶梦,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因为受到黄厂长和小王纵欲的渲染,当王经理在卫生间和她接吻的时候,她的思维已经混乱。
王经理不敢强迫她,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她,陶玲始终红着脸,冲出了卫生间,王经理则像一个犯罪的孩子,惆怅地跟在她身后。
此时,黄厂长和小王已经坐到麻将桌上等他们。
黄厂长坏坏的看她,小王心领神会地看着她憨笑,陶玲感觉自己像一个逃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们抓个现行。她恨不得房间里有条地缝钻了进去。于是,她二话没说,就在麻将桌上拿上自己的挎包夺门而出。
她怕王经理他们追出来,故意从台阶下跑了两个楼层再乘坐电梯下楼,她慌慌忙忙地在宾馆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径直跑到自己家的楼下。
到家门口时,她发现自己的心频频直跳,于是折回来在楼下的草坪上坐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待自己心平气和之后,才回到家里。
当她发现丈夫用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她,她有些惶恐不安,要是一个普通的错误,她一定要告诉丈夫,请他和自己一起解决,而这是一个原则的问题,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原谅的问题,她是永远不能告诉丈夫并和他一起分担的。她宁愿将自己酿成的苦果吞下肚子,也不能让丈夫感受到被别人戴绿帽子的痛苦。
然而,王经理和她处在一个办公室,两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以后将如何相处呢?
一个声音问自己说:“如果王经理再次强迫我和他发生暧昧关系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回答说:“你是一个有丈夫和孩子的人,千万不要因为有婚外恋,不能因一时的快感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庭毁了!”
于是,她决定以后对王经理敬而远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忘掉,上班的时候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主意打定之后,她决定明天请一天的假,在家好好陪陪自己可怜的“王八”老公,她准备去市场买两样好菜,让自己亲自下厨,借机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看会电视后,吴波偷偷地走进陶玲的卧室,掀开老婆的被子问:“老婆,今天晚上还一起睡吗?”
陶玲抱歉地说:“老公,今天我感觉有些累,就不去陪你一起睡了,好吗?”
吴波大喜过望,因为他今天下午才在茶楼里将所有的积蓄掏给了刘晓英,他还暗自庆幸自己的“傻老婆”还被蒙在鼓里呢!
临走前,黄厂长让小王从挎包里取出五万块钱交给王经理,说:
“承蒙王经理多年来对小厂的大力支持,这五万块钱不诚敬意,以后还请你长期扶持小弟。”
王经理假装推辞说:“钱就算了吧,如果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黄厂长将钱往他手里一塞说:“陪我们玩一天,你也该歇息了,这钱你无论如何收下,好回去给嫂子交差。”
一听他提起自己的老婆,王经理就不寒而栗,便毫不客气将钱放进了公文包。
他说声“谢谢”后便除了房间的门,黄厂长和小王一直将他送到电梯口,才搂抱转身回宾馆房间,继续完成他们的“肉搏战”。
王经理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老婆正在客厅边嗑瓜子边看电视,看他这么晚才回来,劈头盖脸地审讯道:
“你是不是又出去夜总会喝酒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和哪个野女人鬼混了?”
他反驳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尽往歪的想?”
“那你去哪里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钱来,往茶几上一放,神秘地说:“我和客户打麻将了。”
老婆一看这么一堆钱,眼前一亮说:“哇,赢这么多?”
“哪里是赢的哟,是一个客户送的。”
老婆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看在钱的份上,她再也不责备老公了,而是夸奖道:
“老公,你真有本事,我今天晚上得好好犒劳你!”
他知道老婆“犒劳”二字的意思,心里一紧,暗想:“糟糕,今天晚上又要被这个黄脸婆摧残了。”
“我先去洗个澡,你把钱点一下,收起来。”
老婆高高兴兴地坐在沙发数钱,她连头都没抬一下说:“好吧,洗干净点!”
王经理看也没看她一眼,轻叹一声便进了卫生间。
王经理的老婆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矮胖,圆脸、小眼睛、大嘴巴、塌鼻梁、马桶腰、粗脖子、两条大象腿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姿势相当难看,睡觉时的鼾声就像打雷似地响亮。
大凡是丑人多作怪的缘故吧,她喜欢在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脂粉,画上两条浓黑的眉毛,涂一层鲜艳的口红,穿金戴银地招摇过市。
由于过早从单位“内退”在家,女儿也在外地读书,她就一门心思用在丈夫身上,把他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随意使唤。她把老公看得很紧,老公每天回家都要向他汇报一天的“工作”。
有一次,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挂在老公嘴边,她就质问道:“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公故意逗她说:“是个女的。”
她刨根问底地说:“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
“年轻漂亮的。”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问:“那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我们去开房了啊?”
此时,老婆哭诉起来,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地为你在家做饭、洗衣服、干家务,你却在外面快活,告诉我你跟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不给我说清楚我给你没完。“
王经理笑着说:“她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客户,你说敢有关系吗?”
老婆破涕为笑说:“我看你也没有这个色胆。”
王经理在一家国营企业上班时,老婆是厂长的千金,厂长对他的才能特别赏识,便托人将女儿介绍给他,由于刚刚大学毕业,又是一个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学生,家境相当贫寒。
在厂长的利诱下,便很快和老婆结婚。
结婚后,他发现这女人的个性相当倔强,而且很任性,他便迁就她,宠着她,老婆生完孩子后,变得心宽体胖起来,女儿很乖巧,王经理很疼爱她,他们的家庭虽然风波不断,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便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后来,工厂效益不好,王经理辞职后应聘到了鑫源房地产公司。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日渐好转,老婆的习性才慢慢地收敛了一些。
王经理在卫生间洗澡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陶玲,老婆和她简直没法比较,一个丑似一条河马,一个美若一位天仙,她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他比陶玲先进志诚广告公司两年,从陶玲迈进公司那一天起,他就偷偷注视并暗恋她,如果自己没有结婚,他一定会追求她。
他虽然比陶玲年长十来岁,可他的思想总是保持和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致,他们在工作上,配合得相当默契。
可每当陶玲优雅的身体,飘逸的长发,迷人的笑脸,滚圆的屁股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时候,勾起他无限遐思。
他暗叹自己命苦,怎么摊上一个聚丑陋和恶习一身老婆,但他是一个有事业心和责任感的男人,并没有因家庭不幸就影响工作,也没有因老婆对他不好就在外面胡搞,他从来不去舞厅或去夜总会找小**。
有时候,为了应酬,他也是敷衍了事,他的作风正派,口碑很好,业界的朋友都很尊重他,黄厂长好几次都找一些漂亮女人开房打陪他玩麻将,想利用女色拉他下水,可他始终没有就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