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谁是棋子
他从来不给别人提起自己的家务事,别人提起他的老婆时,他都添油加醋地为她自圆其说,别人一提起他的女儿,他都眉飞『色』舞地夸奖女儿一番。在接触过自己的所有女人心里,是一个十足的正人君子,一个乖男人,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陶玲对王经理非常敬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王经理一直暗恋着自己,在她心里,王经理是一个好上司,大哥哥,他们之间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友谊,她始终很敬佩他。
如果不是王经理看见陶玲裙子上的痕迹,他永远不会知道陶玲是多么的强烈,也从来不敢奢望对陶玲有什么故事发生,如果不受黄厂长影响,他的理智不可能被陶玲摧毁。
他很感激黄厂长给他和陶玲安排这次恰到好处的机会,他知道,黄厂长在和小王在宾馆房间里的声音,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他们夸张地表演,一定会让陶玲心驰神往。
当黄厂长和小王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他从陶玲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反应,看出了她膨胀的情欲和燃烧着的情愫,当她跑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明白陶玲已经欲火中烧了。
他想起了昨天陶玲去卫生间清洁的情节。于是,在强烈的占有欲怂恿下,他随陶玲一起进卫生间将她紧紧拥抱。
然而,到最后,陶玲突然将他推开,他感到非常失落。
他根本无法揣摩这个女人的心情。当陶玲拿着挎包从宾馆房间跑出门的时候,他的意识相当慌『乱』,除了两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关闭的房门外,他的脚却像生了跟一样定在房间里。
小王喊:“快去追呀?”
他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走出房间,此时,走廊里、电梯口哪里还有陶玲的影子?
当他惆怅地走回房间的时候,黄厂长笑着说:
“大哥,这女人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女人需要哄,放心吧,她明天就好了,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对你投怀送抱的。”
小王笑呵呵地说:“别听他的。”
黄厂长自豪地说:“我是一个情场高手,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没有领教过吗?”
小王一把扭住他的耳朵,认真地说:“有我在你身边,还敢做高手吗?”
黄厂长求饶道:“亲爱的,我心里只有你,再也不敢了。”
小王放下手拍了拍,笑眯眯地说:“这还差不多!”
黄厂长冲王经理无奈地说:“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母老虎,我们男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小王说:“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也别想甩掉我!”
王经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心想:
“要是陶玲今后会像小王缠黄厂长一样缠着我该怎么办吗?”
上班时,陶玲打电话给小李,让她去王经理那里替自己请个病假。
小李替她请完假时,王经理显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小李觉得有些蹊跷,心想:
“陶玲本来就和王经理一个办公室,而且他们平时关系就不错,她直接打电话给他请假就可以了,怎么非让我转一个弯呢?”
“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呢?”
她又想:“要是他们之间存在男女关系,陶玲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她自嘲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扑风捉影的『毛』病,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在你脑子里就变得复杂化了。”
可她想起替陶玲请假时王经理的表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窃笑着自言自语地说:
“先别吱声,就等着看好戏吧?”
邻座的张洁问:“小李,你嘴里吃什么东西了,笑得这么甜?”
“没有啊,还不是为陶玲请假的事情觉得好笑。”
“怎么好笑了?”
“她让我去王经理那里替她请假呀?”
张洁和陶玲是同一年进公司的,她们平时关系不错,便为陶玲辩解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的时候,所以,请你替她请假比较合适啊?”
小李想了一下这句话有道理,想起前天陶玲在厕所里闹肚子的事情,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红着脸暗骂自己说:
“神经病!”
张洁其实早就觉察到陶玲这几天的表情有些不正常,只是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怕她出什么『乱』子,对她有些担心起来。她想:
“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等她来公司的时候,我一定要找她谈一次!”
王经理在办公室坐不住了,他当然知道陶玲请假没有来上班的原因,他认为是自己昨天晚上的行为惹恼了陶玲,她才故意回避他。
“要是真的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伤害了她,他愿意向她当面道歉,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并保证以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对她进行『骚』扰了。”他想。
主意打定之后,他觉得轻松了一些。可他又想:“要是所有的话都说明了,一切都努力过了,陶玲还是不肯原谅自己怎么办?”
由于揣摩不透陶玲的心思,王经理始终觉得心里堵得发慌,他开始在办公室胡思『乱』想开了,他根本没有心情处理手上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看看陶玲那张空空如也的办公桌,一种无限自责的情绪折磨着他,他仿佛觉得自己惹出了一场官司,正惶惶不可终日地等待法官们的宣判。
“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一个人死也要死的个明白!”他想。
于是,他还是决定用办公室的电话,亲自给陶玲去了过电话,陶玲的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每响一声,他的心子紧一下,觉得陶玲的电话铃声是那样的漫长。
陶玲终于接电话了,她问:“王经理,我不是让小李替我请假了,你有事吗?”
他语无伦次地回答说:“没……没事,就是问问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就是觉得心情不好,想休息一天,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听见陶玲的声音,得到她请假的原因后,王经理的心情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唉,玫瑰虽好,可满身都是刺啊!”他自问道:“我是不是捅马蜂窝了?”
陶玲一大清早起床把早饭做好后,便催促老公和女儿起床。
在替女儿梳妆打扮时,她对女儿说:“小雅,今天让爸爸妈妈一起送你上幼儿园,好吗?”
女儿高兴地说:“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幼儿园呢。”
吴波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陶玲说:“我准备让办公室的小李帮我请个假,我打算今天在家陪你啊?”
吴波半开玩笑说:“有什么好陪的,难道老公还被别人拐走了不成?”
看见女儿兴高采烈的样子,便逗她说:“小雅真没出息,都这么大了,还让爸爸妈妈一起陪她去幼儿园。”
女儿骄傲地说:“这就说明爸爸妈妈的感情好,都知道疼我啊?”
吴波用手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说:“我们家的公主懂事了,还知道拍爸爸妈妈的马屁了。”
陶玲将自己玩的被子叠好,从卧室里出来问:“你们父女俩有完没完?再不走就迟到了。”
两口子牵着小女孩下楼,刚下楼梯,陶玲就掏出电话打给小李。
“小李,我今天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去王经理那里给我请个假好吗?”
“好的,陶姐,你的身体要不要紧?”
“没关系,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放下电话后,她便挎着丈夫的胳臂,牵着女儿的手。
他们亲亲热热地走在大街上,一家人甜甜蜜蜜、幸福美满的样子,招来了许多过往行人羡慕的目光。
陶玲提上一个白『色』的挎包,穿了一套黑『色』吊带连衣短裙,
吴波则是西装革履,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衬托出一副洁白的皮肤,他脸上的胡须很少,看起来相当年轻,他的眼睛比较大,鼻子也比较高,美中不足,就是有几颗龅牙。
他和陶玲的年龄都是三十岁,他只是在月份上比陶玲大几个月,他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重约130斤,身材还算标准,由于他身体健康,不失几分男子汉的风度。
由于陶玲只比他矮一、两公分,单看起来比他还高,可两人走在一起基本上比较协调,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架势。
一家三口来到幼儿园门口,是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唐阿姨来迎接吴小雅,陶玲问:
“黄老师,陈冰呢?”
“陈冰今天生病,不来上班了。”她问:“你有事情找她吗?”
陶玲说:“我今天也请了一天假,正好空闲,想找她聊天呢。”
“那你给她打电话吧?”
陶玲拨打陈冰手机,里面传来了声讯台柔和的女声: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又拨了一次,可手机里还是发出同样的声音,她气冲冲地说:
“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老是把手机关起?”
唐阿姨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便说:“你等一下,我给你她家的电话号码,你打过去试一试?”
陶玲按照唐阿姨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电话响了老半天没有人接,她正要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你找谁呀?”
“这是陈冰家电话吗?”
“是的!”
“麻烦你给我找一下陈冰!”
“请等一下,我让她过来接电话。”那男人在电话里喊:“陈冰,你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陈冰问:
“你是谁啊?”
“我是陶玲,我还以为你死到哪里去了,原来蹲在家里啊,听说你病了,严重吗?”
陈冰用微弱的声音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说不要紧,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你家在什么位置,我马上过来看你!”
“没事,就别麻烦你了。”
“傻丫头,我们是朋友啊,你有病我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陈冰想了一下,反正自己心情不好,让陶玲来陪她也好,便问:
“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我也是请了一天假,正准备来幼儿园找你聊天呢!”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你打车到紫荆花园门口,我一会儿下楼来接你!”
“既然陈冰阿姨不上班,她又那么喜欢我女儿,不如让女儿也请一天的假,我们一起去陈冰家认个门,然后,请他们夫『妇』一起吃顿便饭?”陶玲想。
于是,她对唐阿姨说:“唐老师,我可不可以把小雅带走呢?”
唐老师笑着说:“你们是小雅的家长,当然可以哟?”
陶玲牵着女儿的手,说:“快给唐阿姨说再见?”
小女孩向唐老师挥了挥自己的小手,说:“再见,唐阿姨!”
唐阿姨说:“小雅乖,在外面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呀!”
小女孩天真的点了点头。
他们从幼儿园出来没走几步,就赶上了一辆出租汽车,司机问:
“你们去哪里?”
陶玲说:“紫金花园!”
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就钻进了大街,汇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他们刚到紫荆花园门口,陶玲挎包里面的手机响了,由于街上比较嘈杂,陶玲没有听见,还是吴波的耳朵比较尖,他赶忙将电话拿出来交到陶玲手里,陶玲一看是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她知道是王经理打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慌忙地接通电话后没有说上几句话就挂了。
吴波问:“是哪里来的电话?”
陶玲说:“是办公室王经理打来的。”
“你不是请假了吗,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打电话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怎么把你吓得这个样子?”
陶玲搪塞着说:“我还以为公司有事,怕破坏我们今天的计划呢!”
“哦,原来如此,你们经理对你还是很关心的嘛!”
他虽然口头这么说,可内心还是疑『惑』不解。陶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吴波更是感到茫然。
陈冰从小区里面出来,远远地向他们一家人招手,吴小雅就像小鸟一样向她扑了过去。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亮丽,煞是诱人。
陶玲看见她显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便半开玩笑说:
“还说你病了,原来是在家过二人世界啊?”
“陶姐,快别提我家男人了,一提起他我满肚子都是火。”
陶玲感到愕然,陈冰却有口难辩,但碍于吴波在场,她才没有向陶玲提起自己男人的丑陋行为。
一家人随着陈冰上了一栋单元楼四楼,她开门让他们进去。
他们在一张长椅沙发上坐定后,陈冰去厨房端了一大堆水果放在茶几上,说:
“陶姐,别见笑哈,我们家条件有限,显得有些穷酸。”
陶玲说:“哪里哟,我看环境不错嘛。”
她环视了一下这套一室一厅的房间,由于家俱不多,显得不是很拥挤。她随着陈冰参观了一下他们的厨房、卫生间和卧室,问:
“你们那口子呢?”
陈冰说:“他接完你们的电话就去单位上班了。”
“一定很英俊吧,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
陈冰奇怪地问:“陶姐,你都什么年纪了,你看人还是还看男人的外表吗?”
陶玲笑着说:“我虽然老了,可你还年轻漂亮啊?”
陈冰叹口气说:“年轻漂亮有什么用,一个女人摊上一个变态男人,恐怕一辈子就毁了。”
她说话时,脸上显得相当忧郁。陶玲也不好追问下去,女儿吴小雅坐在一边吃水果,吴波则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美人傻笑。
陈冰笑着问他:“吴哥,对不起哈,我那天对你的态度不好。”
“没有啊,是因为我懒惰才让女儿迟到的,我正想找机会向陈阿姨道歉呢!”
陶玲接过话说:“陈阿姨叫起多难听哟,以后就叫她陈冰,让我们的女儿认她做干妈,你看如何?”
吴波谦虚说:“我没有意见,就怕我们女儿不敢高攀?”
“吴哥,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就这么定了,以后就让小雅叫我干妈吧!”
陶玲将女儿叫过来,指着陈冰说:“小雅,快叫干妈。”
吴小雅看了看陈冰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从喉咙里挤出了“干妈”两个子。
陈冰说:“大声点,我没有听见。”
于是,吴小雅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干妈……”
继后,她胀红了小脸,一头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惹得大家一阵欢笑。
上午十一半点钟,陈冰说:“你们先在家坐一下,我下楼买点菜,我们中午一起做饭吃。”
陶玲说:“不用了,我们一家人还是第一次和你聚在一起,我看大家还是在外面吃饭比较方便,你把老公叫上,我们两家人一道吃顿午饭,你看怎样?”
“也好,那让我请你们吃饭吧?”
“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客气什么,今天中午就由我们做东请你们,你说去哪里,快给老公打电话吧?”
“好吧,但中午只有我一个人陪你们吃饭!”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他带上,影响我们的食欲。”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那我们现在出去?”
“好吧!”
关上房门后,陈冰随陶玲一家出了紫荆花园小区,
他们一行四人步行来到了“雅园餐厅”,这家餐厅是一座园林式的二层楼建筑,这里的环境相当优雅,迎来了不少的食客,餐厅生意相当红火。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二楼临窗的一张木椅桌凳上坐了下来。
这样,他们可以看见楼下四周的景『色』,楼下树木繁多,参差不齐,枝叶并茂,旁边有一块盛水的池塘,树木倒影在清澈的水里,一群群鱼儿在水面上游『荡』,掀起层层涟漪。微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食欲大增。
两位美女坐在楼上,更是秀『色』可参,有人在池塘边驻足观望,有人频频回头,有人在那里吹口哨,有人却在那里唱情歌,这是一副多么优美的人间风景画啊!
餐厅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上都热气腾腾地布满了香气,有人开怀畅饮,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咽慢嚼,各种各样的吃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吴波和女儿坐在陶玲和陈冰的对面,热望着两位美人的笑脸,看着四周投来羡慕的眼神,他仿佛掉进了幸福堆里,让人觉得艳福不浅。
饭菜上齐后,他们便开始动筷子,吴波一会儿替女儿夹菜,一会儿招呼陈冰和老婆吃饭,尽管他处处是显出一副相当绅士的样子,他还是借着眼角的余光偷窥陈冰的表情。
陈冰对吴波开始另眼相看了。她根本没有想到曾经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对老婆和孩子如此体贴,这样一个大度、细心的男人和自己的老公自私自利的行为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陶玲一家幸福美满的生活,她暗自为自己不幸的婚姻感到惋惜。她显得一脸忧郁的样子,不由得流出泪来,陶玲问:
“你怎么了?”
她用餐巾纸擦了一下眼泪说:“没什么,觉得心里难受?”
“我看你还是想要个孩子吧?”陶玲说:“有了孩子,一家人过日子才有乐趣。”
她摇摇头说:“陶姐,你根本不了解我现在过的日子,如果再多一个孩子来到世上,我都不知道孩子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
“就是说,你现在的生活很不幸吗?”
陈冰点了点头,陶玲劝慰道:“别伤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你就离婚好了,姐姐支持你!”
听陶玲讲完,陈冰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像见了自己亲人一样,“哇”一声地哭了起来,陶玲将她搂在怀里,将挎包交给吴波说:
“你先把帐结了。”
女儿看着陈冰哭了起来,也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说:“陈阿姨,别哭!”
陶玲瞪了她一眼,说:“谁让你喊陈阿姨的,快叫干妈!”
吴小雅轻捶她的后背,幼声说:“干妈,别哭……”
陶玲看见四周有人瞅着他们,便扶起陈冰下了餐厅的楼,陈冰觉得自己失态,便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破涕为笑说:
“陶姐,你看我这是做什么啊,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陶玲安慰她说:“没什么,有委屈就哭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他们来到一个公园的僻静处,陶玲让吴波带着吴小雅去玩。
她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陶玲无意中掀开陈冰的衬衣,惊叫一声:
“啊,陈冰,你怎么满身是伤?”
于是,陈冰将丈夫强暴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陶玲义愤填膺地说: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你把他叫出来,让姐替你出口恶气?”
陈冰摇头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夫妻间的事情自己处理比较好,如果让别人『插』手,往往会适得其反,再说,他强暴我的事情你怎么好开口问他?”
陶玲想想也是个道理,便担心着说:“你要保护好自己哟,别为了不值得自己爱的男人把身体搞垮了?”
陈冰点了点头,对她报以感激一笑,说:“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女人婆婆妈妈的责骂,却不能忍受女人死气沉沉的沉默。
杨建设本来想晚一点去办公室,留在家里好好地哄一哄老婆,可陈冰像仇人一样敌视他,让他感到非常难受,他想方设法地和她套近乎,可老婆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当他听见听陈冰在电话里说有陌生人来访,便觉得心虚,怕自己卑鄙的行为暴『露』在陌生人面前,他想: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赶快去办公室上班吧。”
他死皮赖脸地对陈冰说:“老婆,别生气了,我去上班了!”
陈冰理连看都不开他一眼,他自觉无趣,便穿好一套宽松的休闲服出了门。
走在人海如『潮』的大街上,他便忘记了自己在家里的不快,贼眉鼠眼地偷看漂亮女人窈窕的身姿。
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妙龄少女或丰满少『妇』从自己眼前晃动,他的脑海里感到梦幻『迷』离。
他在公共汽车站牌前站了许久,直到看见一个单身女人挤上公共汽车,他才从别人的屁股后面跟了上去。
趁大家拥挤的时候,他便习惯地在女人的柔软的身子上『乱』『摸』。开始的时候,那女人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在意。
乘公车的人越来越多,他故意迎上去紧紧贴着女人的屁股,本能地用手扶着她的腰肢,那女人使劲摆脱了几下,凭借他多次得手的经验,他误认为是女人害羞的表现。
他无视公车上所有乘客的存在,又一次像对待陶玲那样,他沉醉在温柔的幻想中。
突然,他觉得自己身体一空,他的脸上“啪啪”地被别人着实扇了两个耳光。
睁眼看时,他的前面已经腾出了一道空隙,那个女人怒目圆睁地看他,公交车上一大群乘客将他团团围住,
那女人骂道:“你他妈的没有见过女人吗,如果实在憋不住,就回家去玩你妈好了!”
有人大声喊:“司机停车,这里有一个变态狂,赶快将他扭送到派出所!”
真是夜路走多了要撞鬼。有人向他身上吐唾沫,有人握紧拳头劈头盖脸地在他身上捶打,有人高声谩骂。
待公共汽车还没有停稳,他便被一个虎背腰圆的男人一脚踹下了公共汽车。
下车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已是遍体鳞伤、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绵城是一座重工业城市,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镶嵌在我国宏伟的版图上。
为满足城市发展的需要,绵城分为老城区和新城区。市政建设名目繁多,主要集中在老城区的改造和新城区的新建,市政规划后,老城区作为绵城商业文化中心,『政府』部门全部都要搬迁到新城区后,国内外投资企业、房开商都云集在这里。
曹局长从省城调至绵城当建设局局长后,由于他作风正派,工作严谨,为官清廉,市委领导决定将所有的工程项目交他处理,陈副市长挂名任工程总指挥,他任工程副总指挥。
人一旦有权有势,所有别有用心的家伙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有些省里面的领导,市里面的大小官员给他递纸条、通电话,替他们的姑舅老表,三亲四戚求情,试图从他手里揽点工程做。
尽管如此,曹局长还是在招投标过程中秉公办事,为保证工程质量和进度,他在选择施工单位时,全部是一些有施工资质和施工势力的企业。
这样,他得罪了不少投标单位和市里面的领导。有人向市委领导反应,有人写诬告信到纪委,纪委派工作组对他进行审查,可查来查去,根本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违规的行为。
所以,他在建设局的威信很高,群众拍手称赞,同时得到市委领导们的认可。
自从调到绵城后,他和老婆刘晓英便过起了两地分居的生活,虽然每个星期可以回家一次,但有时候因工作繁忙,他还是回不了家,便歉意地给老婆请假说:
“老婆,我今天回不来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哟?”
“没关系,你实在回不来我也不勉强,工作要紧。不过,晚上等你忙完了以后,再给我来电话吧,我等你!”
他知道老公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家伙,一旦任他放任自流,在这个充满诱『惑』的年代,在繁华的城市里,难免会把握不住自己,只有通过电话去安慰他,才能排解他生活的寂寞和内心的烦闷。
市『政府』办公大楼已经进入实质的招投标阶段,省建工集团和绵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是两家最有竞争势力的单位,这两家单位中标的可能最大,但鱼和熊掌不能同时得兼,他们之中只能选择一家单位作为中标候选人。
下午,陈副市长来曹局长办公室,用一个上级领导对待下属善用的口吻说:
“老曹啊,听说你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一定时间辛苦了吧?”
曹局长笑着说:“陈副市长,看你说得,只要能顺利完成上级领导交给我的任务,辛苦点没什么。”
“你长时间不回家,爱人会支持吗?”
“没什么,我爱人很理解我的工作,我在省里面上班时,就已经养成了夜不归宿的习惯了。”
陈副市长打着一副官腔,装模作样地说:“这样很好嘛,有你这样的爱人做后盾,我相信你一定大有发展前途。”
曹局长客气地说:“感谢陈副市长的栽培!”
“这没什么。”他把话锋一转,说:“可人是铁,饭是钢,工作要做好,饭也要吃好啊?”
“是的,是的!”曹局长点头,说:“陈副市长有什么指示?”
陈副市长说:“看我这人,光顾说话把正事忘了,今天省里来了一位领导,晚上在绵城宾馆安排了一个饭局,请你一起参加。”
曹局长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陈副市长我这人不怎么爱喝酒,你看我去这种场合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一起聚一聚,加深印象有什么不好?”陈副市长看了看表说:
“时侯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这就说定了,晚上六半点,我们在绵城宾馆餐厅见!”
说完,陈副市长走出了他办公室,曹局长将他送到门口,陈副市长说了一声“晚上见”便钻进了一辆车号是“9”字头的轿车里。
轿车开走后,曹局长想:“这老头子还是第一次亲自来邀请我吃饭,哪有不赏光的道理,可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六点半钟,他准时出现在绵城宾馆餐厅门口,服务员将他领进一个豪华的包间。陈副市长邀请吃饭的省『政府』王秘书长,坐陪的还有绵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的李董事长和她的漂亮秘书乔莉。
一看这场面,曹局长便猜透了陈副市长的意图。
陈副市长揣着大腹便便的肚子高坐『主席』,曹局长和王秘书长被安排在陈副市长两边,他的旁边是李董事长和乔莉。
桌上放有两瓶贵州茅台酒,李董事长让服务员将茅台酒打开后,分别将每个人的酒杯子里面斟满。
一大堆山珍海味上齐之后,李董事长端起酒杯说:“承蒙几位领导赏光,我先用这杯薄酒敬一敬大家,感谢你们的光临。”
大家举杯喝完之后,他们又喝了两杯,乔莉再敬了三杯。
几杯酒下肚,曹局长感觉飘飘然的。当李董事长再端起酒杯和乔莉一起轮番轰炸时,曹局长实在招架不住了,说:
“我再也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陈副市长说:“老曹,你怎么了,才喝这么一点就喝多了?”
王秘书长说:“我们在省城虽然没有一起共过事,可你的为人我早就有耳闻,回家时千万别忘了大家一起聚聚哟?”
曹局长说:“当然,王秘书长在省『政府』要职部门工作,以后还请多多提携,回家后,我一定会登门拜访!”
王秘书长说:“我以前也在绵城工作,和陈副市长是多年的战友和同事,李董事长是我的表哥,这些年来,他们公司在绵城小有名气,以后还希望曹局长多多关照。”
曹局长说:“李董为绵城所做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可如今是市场经济时代,各行各业的竞争相当激烈,国家《中国招标投标法》里面的条款要求很严格。本次市『政府』办公大楼招标,在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情况下,我一定优先考虑李董事长的公司。”
李董事长趁机端起酒杯,说:“如果曹局长同意将工程交给我们公司,我保证将市『政府』办公大楼盖好,让它作为我们公司乃至本市的一个样板工程。”
“你的意思我明白,酒我真的不能喝了,有陈副市长和王秘书长的保荐,从我个人来讲,我是愿意将工程交给你们,可是招投标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啊?”,他笑着问:“陈副市长,你说是吗?”
老道的陈副市长被他将了一军,故意说:
“李董,你都投了一辈子标了,还不熟悉《招标投标法》吗?我看这件事情就别再提了,吃完饭你准备怎样安排?”
李董事长说:“我们去夜总会唱歌,你看行吗?”
陈副市长说:“我看可以。”
曹局长站起来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王秘书长说:“这怎么行,今天还想让你唱主角呢?”
陈副市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鼓励他说:
“你一个人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随大家一起去吧!”
曹局长看在自己的上级主管陈副市长的尊面上,便随大家一起去了全市最出名的“帝豪夜总会”。
一行人刚在夜总会ktv包间的长椅沙发上坐定,一位打扮入时、气质非凡的高个子女郎冲了进来坐在陈副市长身边,嗲声嗲气地说:
“刘哥,好久不见,妹妹都想死你了。”
曹局长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陈副市长,这女人怎么喊刘哥呢?”
“妈咪”热情地叫了一大堆美女过来让王秘书长和曹局长挑选,王秘书长饥不择食地挑喊了一个小姐坐下来后,曹局长却不住地摇头。
李董事长认为是他不满意,便让妈咪又换了一批进来,他还是摇头。曹局长在李董事长耳边悄声说:
“李董,你就别费心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那怎么行,大家身边都有人陪着,你却是单身,如果你走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陈副市长趁机向他使了个脸『色』说:“老张,大家在一起玩就开心点,你别介意,多玩一会儿没有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
他想:“陈副市长是不是喝多了,小姐『乱』叫他的姓不要紧,怎么他也开始『乱』叫起别人的名字了?”
李董事长附着他的耳朵低声说:
“陈副市长是故意在这些娱乐场所隐瞒你们身份的,他叫你老张,你不介意吧?”
曹局长明白他的用意后,高兴地说:“不介意,这样很好,不过,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小姐陪我唱歌、喝酒!”
李董事长看他执意不肯请小姐,就将坐在沙发上一声未吭的乔莉叫过来说:
“乔秘书,曹局长今天晚上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哟?”
他说完,便让妈咪将自己在这家夜总会长期固定的模特小姐叫进来,小姐还穿着舞台走步装,她在李董事长身边耳语几句后,便去大厅走台了。
乔莉大大方方地端起一杯洋酒交到曹局长手里,曹局长不好意思地说:
“乔莉,我确实不敢再喝酒了,要是醉了,就在大家面前丢丑了!”
“没关系,大家出来就是玩开心的,我也刚从大学毕业不久,酒量自然有限,今天能与曹局长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你就赏光把这杯酒喝下去吧?”
曹局长推辞不过去,于是与她举杯畅饮。
此时,模特小姐已经回来坐在李董事长身边,陈副市长和王秘书长自顾和旁边的小姐划拳、喝酒、唱歌和玩筛盅。
包房里的气氛逐渐融洽起来。趁乔莉上卫生间之际,曹局长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她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她的眼睛又圆又大,纯情得犹如一泓静水,显得妩媚而又多情。
曹局长很少见过这样冰清玉洁、气质非凡的女孩子。
陈副市长完全忘记了“父母官”的身份,丧心病狂地与自己的小姐打得火热;王秘书长笑逐颜开地搂起了坐台小姐的细腰;模特小姐坐到了李董事长的腿上,两人拿着话筒,放声唱起了《糊涂的爱》的歌曲。
他在秘书乔莉面前,已经不是古板的上司,而是一个上了年岁的浪『荡』公子;曹局长受到他们的感染,不经意间用手搭在乔莉柔软的肩膀上,乔莉半推半就地承受着他手褙的重量,酒就成了他们撕破遮羞布的麻醉剂,两人一杯杯地下肚,曹局长的手一点点地放肆,
当曹局长与乔莉如胶似漆地唱歌时,被她灌得烂醉如泥的时候,陈副市长示意李董事长和乔莉将他扶进宾馆一件豪华的套间。
李董向乔莉面授一番玄机后,便关掉了他们房间的门。
之后,乔莉成了曹局长的情人,李董事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市『政府』办公大楼建设工程,乔莉也从公司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曹局长人财双赢,轻而易举地从李董事长手里接过了五十万元的贿赂。
当他高兴地将钱带回家让老婆刘晓英管理好的时候,刘晓英心事重重地将这笔巨款放起来,她的内心却始终惶恐不安……
自曹局长拿回家五十万元交给刘晓英后,他经常拿巨款回家,刘晓英手里面已经积累了相当一部分资金。
她那天去大众舞厅不是因为自己手里寒酸,而是因为寂寞无聊,在和吴波巧然相遇,以致发生关系过后,她便对吴波朝思暮想,魂牵梦绕,在得知吴波目前的境况和处境后,不免对他有些同情和担心。她想:
“吴波年纪轻轻的,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地混日子,日子久了,别人看不起他不说,他的爱人和孩子也看不起他,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呀?”
“如果吴波想做生意差本钱,我愿意借给他。但首先要问清楚的是,吴波除了开过电脑公司外,其他还有什么特长?”
她便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他的电话。
“吴波在故意回避自己,还是生病了呢?”她想:“既然回避我,他怎么又主动打电话过来将家里电话告诉我?”
“肯定是生病了。”
由于吴波给她讲过,上班时间,他的老婆不在家,可以和他电话联系,便忐忑不安地打通了吴波家电话,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如今的电话都有来电显示业务,吴波回家后,一定要将电话打过来!”她想。
于是,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然而,整整等了吴波一个下午,她的手机始终鸦雀无声。
下班时间到了,她放弃了所有的希望,自言自语地说:
“如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根本不值得女人相信和同情。”
儿子放学回来,看见母亲用一双忧郁的眼睛放在电视屏幕上,可思想却跑到了九霄云外。
“妈,你怎么了?”他问。
刘晓英缓过神来,一眼看见牛高马大的儿子,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胡思『乱』想,还没有做晚饭。
她站起来钻进了厨房,儿子跟在她身后,问:
“妈,你今天怎么了,怪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母亲说:“大人的心思你别过问,快回房复习功课吧,饭做好了我喊你!”
“妈妈,我都快十七岁了,是成年了呢!”
“去去去,别贫嘴了,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儿子努努嘴,便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自父亲起绵城工作后,他觉得母亲一天不如一天开心,有时还发现她唉声叹气,甚至于偷偷『摸』眼泪。
父亲回来后,他们之间的谈话也越来越少,有时,看见他们彼此显出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有时,还看见他们因为一点小事情拌嘴。
他问母亲:“爸爸究竟在外面怎么了?”
“你爸爸在外面为你挣钱,供养你上大学呢,你要好好努力哟,争取考上重点大学。”
从妈妈嘴里套不出话,他便问父亲:“你对妈妈怎么了,我怎么看见他越来越憔悴?”
父亲说:“大人的事情你少管,读好你的书吧!”
父母的感情远不如初,他开始为自己的家庭担忧了,他暗自为自己祈祷说:
“千万不要像其他同学那样,父母亲离婚后,成了没有人管的孩子。”
可最近两天,母亲的脸上绽放起了久违的笑容,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和父亲在一起时的那个快乐母亲,他莫名其妙地问:
“妈妈,你买彩票中奖了?”
母亲微笑着说:“不告诉你!”
儿子刨根问底地问:“是不是爸爸又升官了,你才高兴得这个样子?”
刘晓英正『色』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搞的?成天官来官去地挂在嘴边,当官就那么重要吗?要是你考不上大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见母亲一反常态的样子,儿子脑海里一头雾水,他的身上也好像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吴波一家很晚才和陈冰分手。临别时,陈冰依依不舍地哭诉着说:
“我丈夫已经变态到了疯狂的地步,他根本配不上做人,只是一个畜生,我不想和他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陶玲告诫她说:“你可要想清楚哟,婚姻不是儿戏,不是想结就结,想分就分的,如果觉得他还有回心转意的可能,就凑合着过吧,如果你死了心不想和他过了,就要快刀斩『乱』麻,千万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存有恻隐之心?”
陈冰感激地点了点头,说声“谢谢”就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夜『色』里。
女儿今天玩得非常高兴,陈阿姨突然从老师变成了干妈,父母亲又很少带她一起出去玩,好感觉幸福极了。
他们去了儿童乐园,父亲带她坐碰碰车,母亲带她乘海盗船,干妈和她一起坐飞车,他们给她买了好多好的的儿童玩具。在动物园参观的时候,女儿看见老虎、狮子在笼子里是那样的温顺,大熊猫非常可爱,她给猴子喂食,孔雀开屏的时候,她想去触『摸』它的羽『毛』。
大概是因为女儿兴奋一天,累坏了的原因,她上床没有多久就熟睡了。
小两口终于有机会放心大胆地搂抱在一起,躺在吴波的床上,陶玲心『潮』起伏。
陶玲悠悠地说:“老公,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会抛弃我吧?”
吴波惊异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净提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陶玲怕自己的叛逆行为说出来让爱人伤心,于是说:
“没什么,我觉得陈冰可怜,才这样问的。”
“老婆,你这两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人生短暂,我们应该尽情享受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老婆,其实我很对不起你的。”
陶玲心子一紧,以为老公也有外遇,便问:“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吴波替自己辩解道:“哪里哟,我是说,自己一个人在家耍,全靠你挣钱养家,真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陶玲放心了许多,眼里不免流下一滴泪来。她想:
“要是老公说自己外面有女人,说不定自己心里还好受些。”
于是说:“老公,你别自责了,只要我们家庭永远和睦,我就再幸福不过了。”
吴波感激地将软弱无骨的老婆搂抱在怀里,让陶玲温暖无比。
微风吹拂着卧室的窗帘,皎洁的月光柔柔的透过纱帐,投洒在他们那张宽大的温床上。
当序幕已经拉开,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便按照自然的夫妻法则,行使着做为一个丈夫或者一个妻子应尽的权利和义务;
然而,明天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日子呢?
陈冰从楼下观望,她家的窗户紧闭,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她想:
“出门时,我为了让房间透透气,不是将所有的窗户打开了吗?”
她意识到是杨建设已经回家了,一想到这个变态狂在家里,她就感到心惊肉跳。然而,她和杨建设还是法定的夫妻,两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是难以回避的事实。
她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单元楼梯。到自家门口时,她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发现房间里黑漆漆地,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她将电灯开关打开,一道耀眼的光线立即照亮了客厅,她看见茶几上放有一排啤酒空瓶子,杨建设醉醺醺地斜躺在沙发上,地板上被他呕吐了一地,落地窗帘完全合拢,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让陈冰眩晕。
她赶紧将窗帘拉开,打开玻璃门窗,在窗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慢慢缓过劲来。
陈冰怒视着和衣而卧的杨建设,发现他满身污垢,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粘着一条条干枯了的血迹,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陈冰马上意识到他是被人打了,而且伤势不轻。
尽管她对丈夫怨声载道,可他们毕竟一起生活好几年的夫妻,于是对丈夫动了恻隐之心,她赶忙扑到杨建设跟前,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问:
“建设,你怎么了?”
杨建设睁开醉意朦朦的眼睛,喷出一口难闻的酒气问:“你是谁呀?”
陈冰拉起他的手说:“我是陈冰!”
杨建设用微弱的声音,抱歉地说:“老婆,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你和别人打架了?”
他用手比划着说:“没事,他们打……打,打不死我…我!”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他装出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在老婆面前撒谎说:“还……还不是因为,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呀?”
“因为你……你不理我?”
“那你为什么要喝酒?”
“你不在家,我的心情……心情不好,才……才喝……喝酒的!”
陈冰被他醉后的花言巧语感动了,于是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她刚准备去卫生间找拖布拿来拖地,杨建设一把将她拉住,恳请说:
“老婆,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刚才说话不是语无伦次吗,怎么一下子变得神智清楚了?”她想。
突然,她觉得这些全是杨建设装出来的。于是,一把将她的手甩开说:
“滚开,你这个骗子,快放开我!”
杨建设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在地板上,双手搂着陈冰说:
“老婆,你尽管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觉得心里解气,我什么事情都为你承受得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他居然在她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这女人的天『性』一向比较软弱,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丈夫跪在自己面前哭泣,便说:
“起来吧,我这次原谅你,但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杨建设跪着想了一想,站起来一把将陈冰搂住,说:
“我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挤了上了一辆公共汽车。站在拥挤的乘客中间,突然看见一个小伙子『摸』一个女人的钱包,我大喊‘有小偷’,那小伙子赶忙将手缩回去,并怒目圆睁地看了我一眼,我并没有在意。
“待我下车的时,那小偷和几个彪形大汉跟了下来,几人将团团稳住,将我按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我发现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
“我被打的时候,围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由于大家不知道我被打的原因,没有哪个敢站出来说话。
“后来,有人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打电话报警,那些人看着事情不妙,便跑了。
“待那些人走后,有人问我‘要不要送我去医院?’,我说‘没什么,只是擦伤了皮’。
“于是,我就向单位请了几天假,一个人回家了。
“我在家等了你好半天都没有回来,于是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喝醉了……
杨建设在老婆面前撒了个弥天大谎,把一个彻头彻尾的『色』魔,美化成一个见义勇为的英勇,把自己丑陋的灵魂美化成了崇高的心灵,将义愤填膺的乘客说成是熟视无睹的盲流。
他自编自导的这段英勇献身的故事,以及他成功地表演换取了陈冰芳心,他的演技足以和喜剧兼三级明星曹查理媲美。
陈冰用手抚『摸』杨建设被打肿了的脸,心疼地问:“还痛吗?“
杨建设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老婆,好疼!”
陈冰赶忙从他的怀里挣扎开,责备他说:“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多管闲事?”
杨建设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笑了起来。
当老婆让他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他假惺惺地拿着一把拖布在客厅地板上拖地,陈冰心疼地说:
“你身上有伤,坐下来休息,让我来收拾吧!”
陈冰拖地时,撅起一个滚圆的屁股对着他。
杨建设幸灾乐祸地『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
吴波起床很晚,他看见爱人陶玲已经上班走了,女儿也被她送去了幼儿园,便去翻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发现刘晓英一共来了三次电话,心想:
“这女人估计有什么急事找我。”
于是,他将电话打了过去。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刘晓英在电话里大声说:
“我现在在市场上买菜,要赶紧回去给儿子做中午饭,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下午都找不到你?”
吴波解释说:“我老婆昨天没有上班,一家人去外面玩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大声点,我听不清楚。这样吧,你先忙,我下午两点在老地方茶楼等你。”
“好啊,下午两点,我直接去茶楼开个雅座!”
对方“啪”一声将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后,吴波看见饭桌上摆有两个荷包蛋和一瓶鲜牛『奶』,估计是老婆认为他劳累了,有意替他补补身体。
老婆对他这么体贴,他却在外面找情人,一种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但一想起和刘晓英偷情时心『潮』叠『荡』的样子,便打消了她的顾虑。
午休时,吴波打开电脑。
登陆qq后,“一网情深”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同城聊天室里,“受伤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高高兴兴地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见到你很高兴!”
“几天不见,你心情好些了吗?”
“前两天心情不是很好,不过已经过去了。”
“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吗?”
“不是!”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
“可以!”受伤女人给他发了一个抖动窗口,并发来一个龇牙咧嘴的qq表情。
“对了,上次我忘记问你,你是单身女人吗?”
“我结婚了,还不如过单身女人那种日子。”
“此话怎讲?”
“就是说,我虽然结婚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并不好!”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
“从你qq资料上介绍,你才25岁,对吗?”
“对,我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年龄。”
“一网情深”再次自我介绍说:“我30岁了,结婚后,爱人为我生了一个四岁的女儿。”
“知道啊,你上次不是介绍过吗,还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是一个值得羡慕的温馨的家庭。”
“谢谢你记得这么清楚。”
“其实,我进聊天室的次数不多,这段时间和我聊过天的男人就只你一个。”
“一网情深”很感动,他说:“难怪,我前天找了你老半天,都没有看你在线上,这样吧,你加我为好友,我以后打开qq就知道你在与不在了,如果你不在线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留言。”
“受伤女人”疑『惑』地问:“是吗?”
“一网情深”说:“怎么不是?我和你聊天的感觉特别好。”
“受伤女人”考虑了一下,说:“那你将好友邀请发过来吧,我接受便是。”
“一网情深”兴奋地发出好友的邀请,他的qq里面立即多了一个女人的qq头像在那里闪动。
“你好!”
“你好,谢谢你接受我,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好友。”
“我也是!”
……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地聊了一个多小时。
吴波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离和刘晓英约会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
于是,“一网情深”便与“受伤女人”告别着说:
“谢谢你和我聊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现在有事出门,记得要给我留言,如果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千万别忘记告诉我,我会尽力为你分担忧愁和烦恼!”
“好的,你有事就去办吧,我的上班时间也到了,再见!”
“一网情深”恋恋不舍地说:“再见!”
正当“一网情深”准备走开,“受伤女人”已经迈着优雅的步子下线了。
刘晓英穿着一套白『色』带花纹的旗袍,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样子,显得有些丰韵,他和吴波在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的引领下,径直走进一间茶楼包房。
包间的门被人“呯呯”地敲了几下,刘晓英赶紧站起来坐回长椅沙发,吴波将衬衣整理了一下,说:
“请进!”
一个女服务员用一个塑料圆碟子端了两杯茶和一盘瓜子进来,虽然在微弱的灯光下,不完全看清她的脸,可以感觉到她走路时有些不自在。
“她的脸一定是红红的,心跳加速吧?”吴波想。
服务员将茶和瓜子放在茶几上,说声“请慢用”后便知趣地走出包间,并轻轻地将门带上。
吴波刚靠在刘晓英身边坐下来,她便一头扎进他的怀抱,紧紧搂住吴波的脖子,说:
“宝贝,你昨天跑到哪里去了,让人家想好担心哟?”
“我不是在电话里给你讲了吗,我和老婆孩子去逛公园了。”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们一家玩得自在,我却在家为你魂牵梦绕,真是气煞我也。”
“哪里,我们不是才相隔一天没有见面吗,真有那么想我?”
“有啊,没有看见你,我都快想疯了!”
“是吗,那我『摸』『摸』看,是哪里想了?”
平静下来之后,刘晓英小鸟依人似地躺在吴波怀里。
女人天生就喜欢在男人面前撒娇的。刘晓英虽然比吴波大十来岁,都可以做他的小阿姨了,可两人一旦有了关系后,情况就变了,她喜欢在吴波面前故作媚态,像一个花季少女那样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他们两厢情愿地偷情到一起,刘晓英需要吴波的爱抚,吴波则需要占有她。
人们之所以把一个被肉欲冲昏头脑而出轨的女人称作“疯子”,往往是因为她们的丈夫喜新厌旧,宁愿让这块“自留地”荒芜,也不愿意往里面施肥,更不愿意洒一滴甘『露』,去滋润即将凋谢的花朵而造成的。
有些女人带上陈腐的枷锁,在昏昏浑浑噩噩中打发时日;有些女人则红杏出墙。
当一个传统的女人在丈夫以外的男人身上得到了满足后,只要条件允许,她愿意为这个男人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刘晓英问“大学毕业后,你的本行是什么?”
“电脑软件设计。”
她继续问:“还想做本行吗?”
“这么多年没做了,如今电脑更新换代比较快,我的设计早就被淘汰了。”
她正儿八经地问他说:“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还没有想好,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想去尝试一下。”
她又问:“你做过工程吗?”
“没有!”
“那你想做吗?”
“亲爱的大姐,你是不是在洗我的脑袋?”吴波使劲地摇晃着头,说:
“现在接工程那么难,没有上层关系怎么能拿到工程,再说,像我这样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即使别人想给你工程做,没有本钱,怎么去组织设备和人员施工呢?”
刘晓英爽快地说:“这些你先不用管,只要你答应我有信心去做没有?”
吴波半开玩笑说:“当然有啊,天上如果要掉馅饼,我哪有不吃的道理?”
“这样就好,不过,我以后将你带去和任何人见面,你都不能将我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公开,你要给他们说是我老家来的一个远房表弟。”
吴波半信半疑地说:“做你表弟可以,那你以后还做我的情人吗?”
刘晓英哈哈大笑着说:“你人前是我表弟,暗地里是我的宝贝情人啊?”
吴波跟着笑了起来,他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要能让自己穷开心,她的话就当成一句善意的玩笑话吧!”他想。
陶玲来办公室的时候,王经理眼前一亮,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一点没有显出在宾馆分别时的怨恨和怒气冲冲的样子,而且还主动和自己点头微笑着打招呼。
“王经理,早上好!”
“你也好!”
说话时,他的脸红透了耳根。陶玲故意问:“王经理,怎么了,你是不是没有见过我?”
他稍微镇静了一些,尴尬地笑着说:“见过啊?”
“既然这样,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不是很好吗?”
王经理点了点头,说:“对,我们还同事和朋友。”
陶玲笑眯眯地说:“不对,别忘记了,你还是我的上司呢!”
人是一种善于伪装的动物,女人更是一条十足的变『色』龙,她们的脸就像一片晴朗的天空,瞬时风平浪静,瞬时又乌云密布。她们的喜怒无常让你难以琢磨,她们的随心所欲让你难以理解,她们的内心世界更让你难以读懂。
如果你对她们心存幻想,你就更要学会自作多情,你要将她们的微笑当成怂恿,将她们的柔情当作快活,更要将她们的责备变成鼓励。你要不识时务地抓住和她们在一起的浪漫时光,时不我待,一旦世态变迁,一切将会烟消云散。
陶玲和王经理拥抱着亲吻的时候,她的心醉了。当回到丈夫和女儿身边,享受一种不可替代的家庭之乐时,她又成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妇』女。
在经历了短时间的自责和思考之后,她努力控制和压抑自己情绪,将自己情感的闸门对外关闭。她暗自发誓:
“再也不要做出背叛丈夫,违背良心的事情了。”
甩开沉重的思想包袱之后,她的生活秩序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她对王经理的态度也就变得自然多了。
而王经理却沉『迷』于与陶玲在宾馆卫生间里情意绵绵的情节中。他有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有时又为自己的勇敢感到欣慰,自责的是自己粗暴地伤害陶玲的自尊,欣慰的是终于和这位朝思暮想的漂亮女人迈开了偷情的第一步。
然而,当理智让他变得清醒的时候,他又为自己感到后悔。
于是,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开始变得有些顾虑重重了。要不是陶玲回办公室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泰然处之的态度原谅了他,这个伪君子还不知道要被后悔和相思折磨多久。
张洁将陶玲从办公室叫出来,她们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顶楼的阳台上。
她们手扶栏杆瞩目凝望,层层叠叠的高楼错别有致地镶嵌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它们摆弄着现代化城市里特有的风姿,站在那里交相辉映。
和煦的阳光投洒在城市的上空,将城市装点地更加繁花似锦。
张洁问:“昨天你去哪里了?”
“和老公一起带着女儿出去玩了。”
“为什么要选择上班时间和他们一起玩呢?”
“因为我觉得太累了,想一家人出去放松一下。”
张洁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陶玲说:“是因为工作累,还是心累?”
“当然是工作累咯。”
“我看不是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陶玲故意把眼睛睁得老大,说:“没有啊?”
“你和王经理在同一个办公室,为什么不直接给王经理请假?”
陶玲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回答张洁的问话,便红着脸低头不语。
张洁紧追不舍地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努力摇头,并为自己辩解道:“没,没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洁从她慌慌张张的表情里,明白了一些事情,便语重心长地说:
“陶玲,没什么事情发生就好,看在你我多年同事和朋友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玩过了头,到时候,怕覆水难收!”
陶玲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回答说:“我知道了!”
“放心吧,我能替你保守任何秘密的,小李是一个长舌『妇』,你请假的事情以及王经理神『色』慌『乱』的样子就是她告诉我的,你千万不能将自己的任何秘密告诉她,要不然你和王经理之间的事情如果传到了别人耳朵,会闹得满城风雨的。”
“好,谢谢!”陶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张洁不再言语。
陶玲比她高了半个头,张洁长相一般,身体胖乎乎的,戴有一副近视眼镜。刚进公司的时候,她和陶玲是无所不谈的朋友,自从陶玲受到公司的重用,从他们那间大办公室搬到经理办公室后,她们的关系便逐渐疏远了。
“我怎么鬼使神差地让小李替我请假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陶玲开始后悔了,她暗自思忖道:
“看来我以后对小李得堤防点。”
曹局长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乔莉穿着一件半透明浴衣从卫生间出来。她的脸红彤彤的,在她『潮』湿的头上还散发着热气,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扑鼻而来,清纯可人般鲜红柔软的樱唇一张一合,她笑盈盈地向他走来,曲线优美的身材牵动着的纤纤细步,映入曹局长的眼帘,让他心血沸腾。
乔莉刚靠近曹局长身边,他立马从沙发上起来将她揽入怀中,
“曹哥,你别急嘛!”乔莉娇羞地抗议着。
乔莉毕业于一所重点大学中文系,是学院公认的校花,追求她的同学不计其数,最后,她选择了一个高她一届的帅哥谈了恋爱。
在一个浪漫的夜晚,那个同学信誓旦旦地夺取了她的贞『操』。没多久,他们在外面租了一间民房,两人便如胶似漆地粘和在一起。
后来,那个同学大学毕业了,去了一座很远的城市。
开始的时候,电话频频,qq视屏聊天成为他们必不可少的节目,可有一天,那男人说:
“忘记我吧,我们永远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了!”
继后,那男人像从人间蒸发似地,变得音信全无,托同学多方打听,她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已经和别人结婚了。听到这个惊天劈地的消息后,她几乎绝望了。有同学劝她:
“为这样一个负心的男人落泪是不值得的,你要应该自己的将来着想。”
她觉得同学的话有道理,没痛苦几天便重新振作起来了。她想:
“我的青春白白的被那男人消耗掉了两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不如找个有钱人过日子?”
如今的大学校园里,女学生傍大款,被有钱人包养是一件见惯不惊的事情。
一些条件不如乔莉的同学被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包下来后,他们每个周末都要开着高档轿车停靠在学院门口招摇,看着同学们昂首阔步地钻进轿车,她的心里有些动摇了。
后来,经同学介绍她被一个老板以每月一万元的代价包了大半年,她从此养成了挥金如土的习惯,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如今的大学毕业生多如牛『毛』,没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和专业特长是很难找到工作的,还好,她有一个漂亮的脸蛋,魔鬼的身体和一双看似清纯的大眼睛。
她一眼就被李董事长从人才市场上挖掘出来,当了他的秘书兼床伴。
李董事长家在绵城,老婆对他看得很紧,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乔莉来往,乔莉只能当他的地下情人。
那天晚上,李董事长本来是想通过舞厅小姐拉曹局长下水的,可曹局长品味很高,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范,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忍疼割爱,让自己心爱的玩物亲自出马,才将曹局长这条大鱼掉上钩。
为了活跃气氛,李董事长和模特小姐故作亲热。
然而,曹局长的功夫比李董事长强多了,乔莉在他身上不仅仅得到了金钱,还得到了生活上的满足,曹局长在这个如花似玉的面前显得相当大度,对她出手也很大方。
徘徊在这两个男人中间,乔莉的腰包自然变得胀鼓鼓的了。
手机的电话铃响了。
“『操』,这电话来得真他妈的不是时候。”曹局长谩骂了一声。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看,上面显示是他家里的号码。他伸出二指头在口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乔莉别吭声,悄声说:
“宝贝,我出去接老婆的电话,等我一下好吗?”
乔莉假装羞怯地点了点头。
他将卧室的房门关上,跑到客厅接老婆刘晓英的电话了。
“你怎么这么就才接我的电话?”老婆抱怨着说。
“对不起,老婆,我刚去洗澡了,手机放在客厅没有听见。”
“你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回来了,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老婆,别生气,还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忙吧?”
“我看不是吧,是你你的魂被哪个狐狸勾走了!”
“『乱』说,哪里有这么会事?”
“告诉你吧,我还有那个女人的电话,你就别狡辩了!”
“什么,你有哪个女人的电话哟?”
“你的小情人啊?”
“没有的事,你简直在胡扯。”
“那好,我问你,‘亲爱的,我想你,快点回来吧,我一天都离不开你了,一想起你睡在老婆身边,我心里就难受。’这条信息是谁发给你的?”
曹局长的脸一下子被老婆在电话里吓得煞白。于是,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说:
“老婆,别误会,那是别人将信息发错了。”
“那别人怎么不把信息发到我的手机上?”
曹局长在电话里吱吱唔唔地说不上话来。刘晓英气愤地说:
“我不管你身边有女人还是没有女人,你这个星期天必须回家一趟,我有话给你讲。”
说完,老婆“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曹局长心里一紧,想:
“糟糕,穿帮了吧,回去该怎样和老婆交代呢?”
然而,曹局长接完电话,显出一副一声叹气、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她凉了半截。
过了好半天,曹局长问:
“乔莉,你前几天是不是接了一个省城来的陌生电话?”
乔莉坐起来,惊讶地问:“是啊,怎么了?”
“你还记得电话号码多少吗?”
“不记得了,一个女人说电话打错了,我并没有在意就把号码删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乔莉不住摇头说:“不知道!”
“告诉你吧,那女人是我老婆!”
乔莉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呢?”
“你发给我的信息,她偷偷地翻出来了!”
乔莉想起了自己给曹局长发信息的内容后,为他担心起来,说:
“那怎么办?”
曹局长无奈地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看着曹局长显出一副满脸忧郁的样子,乔莉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呢!
刘晓英躺在吴波怀里说:“你真想改行做工程吗?”
“想啊,你该不会有把握拿到工程吧?”
“废话,我没有把握会每次都给你说这些吗,告诉你吧,我老公是绵城市建设局局长,他手里面大大小小的工程无计其数,如果我出面,千把万的工程交给你应该不成问题。”
吴波把眼睛睁得老大,他没想到和自己偷情的女人,居然是建设局局长的夫人。
“难道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到了?”他想。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玩笑着说:
“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晓英使劲扭着他的耳朵,笑哈哈地说:“你觉得是在做梦吗?”
吴波的耳朵被他扭疼了,无奈地说:“不是,不是,我还感到痛呢!”
“既然不是梦,我们就商量一下的行动吧?”
“当然是听你的哟?”吴波毫无主见。
“那这样吧,等我老公回来的时候,把你的爱人叫到一起,大家见过面,吃顿便饭。”
刘晓英的决定让吴波大吃一惊,他大声说:“你疯了?”
“我没有疯,这样才好帮助你!”
“你想怎么帮,让你老公和我爱人你是我的情人吗?”
“亲爱的,你想多了。”
“我们四人坐在一起,他们不怀疑才怪呢?”
“你错了,这种见面方式才保险呢。”
“为什么?”
“首先,我们是老乡,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名义上是我表弟,他们是不会往其他关系上想的。另外,我老公见了你爱人后,认为我和你老婆熟悉,你老婆见我有帮你在事业上发展的意思,她感激都还来不及呢,还会表『露』什么吗?”
吴波狐疑地问:“亏你还想得出来,这叫什么诡计哟?”
刘晓英神秘地说:“哈哈,这叫一箭双雕!”
“这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过上好日子,才铤而走险,不过这场戏我们千万不要演砸锅了,要不然会半途而废、事半功倍的,弄不好会是我们双方家庭破裂。”
“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吧,我的好表姐!”
刘晓英用手往他的鼻子上一挂,柔声说:
“我的亲表弟,你以后千万要听姐姐的话哟?”
他们今天没有在茶楼见面,而是在宾馆开了一个钟点房,他们的对话是在这里完成的。
言语说尽,他们并没有忘记此次开房的目的。
星期五下午,曹局长亲自开着别克轿车回家,他将车停靠在小区停车场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家门口。
他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见里面没有人应,便找出钥匙来将房门打开,他做贼似地伸进半个头探视,发现老婆不在客厅,便大着胆子换上一双拖鞋进了房间。
爱人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外面有响动,便穿着一个做饭用围裙走出来。
刘晓英质问道:“你还知道回来?”
他嬉皮笑脸地回答说:“这里是我的家啊?”
老婆努努嘴说了一句“知道就好”就钻进了厨房,他像跟屁虫一样追随她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洗洗手吃饭?”
曹局长紧绷的神经舒展开了,他高高兴兴地走进卫生间,一阵唏哩哗啦的水声后,他跑进厨房,问:
“老婆,需要我做什么?”
“谁是你老婆?”她用命令似的口吻说:“快把这几份菜端过去,将桌子收拾好,等儿子回来一起吃饭。”
话音刚落,就听见儿子在客厅里喊:“妈,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饿死我了!”
曹局长端着菜碟子走出厨房,说:“儿子,你最近学习成绩怎样啊?”
儿子看父亲回来了,高兴地问:“呀,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你知道吗,妈妈每天都唠叨着你,我看都快神经质了。”
他们的谈话被刘晓英撞过正着,于是,她抱怨着问:
“小强,你又在爸爸面前说妈妈坏话了?”
“没有啊?”
“我都听见了,还说没有,我看你们父子俩是一个鼻子出气的,你以后跟他一起过好了。”
“我哪个都不跟,因为我考上大学后,就要出去独立生活了,我走后,倒担心你这唠叨的『毛』病怎么办?”
父亲怕老婆迁怒于他,便责备儿子说:“有你这样和你妈妈说话的吗?”
刘晓英接过话说:“小强说得对,他上大学后,我一个人只好在家守活寡了,”
曹局长说:“看你,在儿子面前尽说些丧气的话,还是赶快吃饭吧,要不菜都快凉了。”
儿子不再和他们啰嗦,手还没洗,就端着碗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
母亲笑着埋怨儿子说:“你这饿唠鬼,吃慢点,没人给你抢!”
曹局长问:“对了,你下午在学校做什么了?”
“踢足球!”儿子补充说:“我是校队的。”
父亲玩笑着说:“那以后你报考体校好了,到时候我们家出了个足球明星,好为全家光宗耀祖。”
“别逗了,我一看见中国足球队的比赛就觉得窝火。”
“为什么呢?”
“中国最球队的球员踢球太臭了!”
父亲逗他说:“如果你进国家队,情况就不一样了。”
儿子悠悠地说:“恐怕不行,我在学校踢了这么多年,国家队连个屁都不放,你儿子真是怀才不遇啊!”
“那你去杜伊那里『毛』遂自荐吧,看他能否老马识途?”
刘晓英从来不看体育节目,根本不知道“杜伊”是何许人也,便说:
“什么‘独依’不‘独依’的哟,儿子,只要你爸爸不在外面胡搞,我们就有依靠了!”
父子俩哈哈大笑,刘晓英问:“你们笑什么?”
儿子说:“杜伊是中国足球队的主教练!”
刘晓英信口说:“难怪,我觉得两个字有点耳熟,原来是他呀!”
她这句不经意的幽默话,将父子俩逗得前俯后仰,一家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曹局长回家后,本以为刘晓英要找他大吵大闹一顿,非要他承认自己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但老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暂时让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后,他生怕老婆当着儿子的面戳穿他的劣迹,让自己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可老婆只字不提他在外面的风流事情,刘晓英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泡杯茶,削水果,两人还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儿子看着父母亲热的样子,就回到自己书房看书去了。
然而,老婆越是对他这样,他心里越是发怵。他想:
“我刚调到绵城上班后回家,她对我百般体贴,那是因为我在外面还没有女人。前一段时间,她对我不闻不问,那是因为她怀疑我和女人有染。可这次回来,他明明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怎么居然对我这样好呢?”
结婚这么多年,他特别清楚老婆直来直去的『性』格,她的心里是装不出任何事情的,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马上会表现得特别敏感,她表现出这种一反常态的举动,让曹局长预示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像爆发的火山,就像震撼的地震,开始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征兆,可一旦爆发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有多少人葬身火海,又有多少生命被埋进废墟?
曹局长贱骨头似地搂着老婆的腰,傻乎乎地问:“老婆,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怕你的魂被别人拐跑了呀?”
“哪个说的,不管我在哪里,我的心一直在老婆身边。”
刘晓英对他这哄老婆的一套很反感,同时觉得和他在一起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为了自己情人的事情有求于他,始终没有对丈夫发火。
“你这话去哄小女孩吧?”
“老婆,不管怎么样,我将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包容你在外面包养二『奶』?”
他继续花言巧语地说:“老婆,你放心吧,没有的事情!”
“你怕我不知道,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见异思迁的家伙,你们总以为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在外面可以彩旗飘飘,对吗?”
“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绚丽的一杆彩旗!”
说完,他用手在老婆身上挠痒痒,老婆被他弄笑了。于是说:
“去去去,我有正经事和你谈?”
曹局长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他以为是老婆为他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和他摊牌。便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地问:
“什么事?”
“我想在你手上承包点工程做。”
“你又不缺钱花,还做什么工程哟?”
“不是我做,是让我表弟去做。”
“你哪个表弟?”
“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一直在省城没有事情做。前几天,他母亲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助他,我于是想到了你。”
“他懂工程吗?”
“不懂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建筑老板,他们有几个懂工程的,还不是将工程承包到手之后,发包给一些包工头去做?”
“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做任何工程都是终身制,一旦出了质量和人身安全事故,就会惹上麻烦吃官司,在经济上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说,甚至牵涉到我。”
“照你这样说,工程都没有人去做了?”她接着说:“我看那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他们的文化程度只有小学水平,有的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他们不是照样把楼房修得高高的,将城市街道建设得漂漂亮亮的?”
“那你表弟是什么文话程度?”
“堂堂的正牌大学毕业,有一张本科文凭。”
“那他为什么没有工作呢?”
“因为单位效益不好,辞职下海经商办公司,又因为市场原因,加上时运不佳,公司倒闭后,就成了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无业游民。”
“你是应该帮助他,不过并不是非要让他做工程啊,可以借钱让他做点别的事情不好吗?”
“现在各行各业的不景气,我还怕借钱给他后血本无归呢!”
老公为难了,由于自己的屁股没有擦干净,有把柄在老婆手里,你说不照顾他吧,又怕老婆找他闹,你说照顾他吧,又怕他“表弟”在老婆面前打小报告。正犹豫不决时,老婆发话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是怕我表弟知道你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后,回来将你们的丑事向我和盘托出?”
“哪里哟,这样吧,你明天安排一下,我找个地方和他见过面再说!”
曹局长知道自己老婆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要求与“表弟”见面的目的是:当面给他讲清楚做工程难处以及厉害关系,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工程的。
“只要表弟在老婆面前知难而退,刘晓英也就怪不到我了,我与乔莉的事情她自然也就鞭长莫及了。”
曹局长开始为老婆和自己的事情打起如意算盘来。
吴波在嘈杂的菜市场转悠了老半天,经过和商贩们的讨价还价,他的手提塑料袋里装满了箩卜、大白菜、葱、蒜苗、辣椒、黄瓜、茄子等一大堆蔬菜,他最拿手的菜是红烧鱼、辣子鸡、魔芋烧鸭和红烧排骨等。
由于是星期天,老婆和孩子都在家,他想在她们面前『露』一手,借此讨得她们的欢心。于是,她像过节一样,去不同的摊位上称鱼、杀鸡、宰鸭和砍排骨,将老婆给他一个星期买菜的钱全部花光了,高高兴兴地提着菜往家里赶。
陶玲洗完衣服后,将洗衣机里面流出来的肥皂水沾在拖布上并拧干,便开始在卧室里擦木地板,去客厅拖地,擦桌子、椅子、板凳、茶几、沙发和窗台等。
没过多久,所有房间已经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可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头上开始冒虚汗。
“铃铃铃”电话铃响了,她喊:“小雅,快出来接电话!”
她正在盆子里洗抹布,女儿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睡衣从房间里跑出来,拿起电话问:
“你找谁呀?”
“小朋友,你爸爸在家吗?”
“我爸爸不在,我妈妈在,你要找她吗?”
“好呀,让你妈妈接电话。”
小女孩拿起电话喊:“妈妈,来接电话。”
“是谁打来的?”
“是一个阿姨。”
“是你干妈吗?”
“不是。”
陶玲手上还在滴水,她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过来接过电话问:
“请问你是?”
一个女声在电话里问:“我是吴波的表姐,你是他的爱人吧?”
“是的,我是吴波的爱人陶玲,吴波上街买菜了,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什么,就是他表姐夫回来了,想请你们一家人中午十二点吃顿便饭。”
“在哪里吃饭?”
“在唐城大酒店五楼餐厅紫罗兰雅间。”
陶玲一听起“唐城大酒店”这几个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由于这里留下了她和王经理的故事,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拿着电话的手不免有些颤抖。
对方问:“你在听电话吗?”
陶玲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地方,我用笔记一下。”
对方重复了一遍说:“唐城大酒店五楼餐厅紫罗兰雅间。”
话音刚落,陶玲慌忙地将电话挂断了。
人世间的事情总是安排得这样巧妙,你越不想去的地方,总是要变着法子让你在那里出现,你越不想提起的名字,偏偏会不经意间传入你的耳朵。
接完电话后,陶玲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想: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的事情呢,他们邀请吃饭的餐厅就是我和王经理发生关系前吃过饭的餐厅,而且定的包间也是上次那个。”
她平时听王经理讲过,他爱人和吴波是同乡,便突然警觉起来。
“难道吴波的表姐是王经理的爱人?”他想
“要是王经理的爱人就是丈夫的表姐,我们见面时该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啊?”
她越想这些问题,自己就越发变得神经质了。
吴波提一大堆菜回来时,让她大吃一惊。她便借题发挥着说:
“我的妈呀,你是不是把菜市场搬回来了?”
“嘿嘿,还不是考虑今天中午给你们母女俩改善生活?”
吴波上楼时走得比较急,显出一副很劳累的样子。
“今天中午有人替我们改善生活了。”
“谁呀?”
“你表姐来电话说,他们请我们吃中午饭。”
陶玲一提起“表姐”二字,吴波心里就很紧张,他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赶忙将菜提进厨房,全部放置冰箱后,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他明白刘晓英请吃午饭的目的,也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按照两人的计谋实施了。
“既然故事已经上演,我硬着头皮也要做一个好演员。”他想。
于是,他走到客厅问:“你刚才说什么?”
“你表姐请我们吃饭啊!”
“去哪里?”
“唐城大酒店。”
“几点?”
“十二点!”
吴波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们还不收拾收拾?”
陶玲心事重重地走进卧室,一阵梳妆打扮后,他们牵着女儿上路了。
“上宾馆咯,上宾馆咯!”
一路上,两人各有所思。女儿却高兴得四处活蹦『乱』跳。
吴波一家人来到唐城大酒店五楼餐厅时,刘晓英一家已经坐在紫罗兰雅间等候多时。
陶玲忐忑不安地走在吴波身后,她一直设想着自己和“王经理”的老婆撞车时的样子。
当服务员替他们推开雅间房门,她看见三个素不相识的人坐在哪里时,她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她想。
曹局长纹丝不动地坐在首席位置上,摆着一副官架子,儿子看见有生人进来,很有礼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刘晓英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抓住陶玲的手,说:
“你就是弟媳『妇』陶玲吧?”
陶玲很有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由于岁月不饶人的关系,她和陶玲相比确实有些相形见绌了。
刘晓英让她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说:
“难怪,表弟经常夸你如花似玉,还一个人持家,百闻不如一见,你果真长得貌若天仙,我表弟真有福分啊。”
“哪里,表姐夸奖了。”
刘晓英安排吴波和女儿坐定后,她向吴波介绍说:“这是你表姐夫老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