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没死成又不想死了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二·八·中·文·网
张小生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是第二天近中午,他现在是很深沉的,却听到门外吵吵闹闹似乎有许多人,迷茫中打开门,只见对面邻居门开着,几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甚至还有两三个警察,隐隐更有女人孩子哭声传来。
楼下王阿姨十几岁的儿子小柯似乎也是闻声而来,正站在门口,张小生上前问道:“这怎么了?”
“好像是张叔叔出事死了。”小柯低声说。
“出啥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妈正在里面呢,但她不让我进去。”
对面的一家三口从半年前搬来的时候就一直住在这里,也姓张,他家五岁女儿有时还到他这来玩。
顿时感慨万千,略待,转身回了屋。
加上他寻死未遂,张小生灵感来袭,立即趴到电脑前开始了他的抒发,到此,也让我们看一看这疯癫少年:“
世界是如此之大,笨蛋是如此之多;真话是如此的无力,谎言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我有时总相信一个理念:大多数人所坚持的都是对的,但有时又不免被时刻发生的巨大而搞笑的偶然所逗乐。万事万物你想总结出一个至高无上的规律都是错的,似乎一切的事情总在发生,最根本的才是硬道理。
所以当我偶尔觉得我来到这世间就是一个错误者我本来就是人类的特例的时候,我总拿这个来说服我。
这一切本来都没有对错,这天地万物本来都毫无意义。谁又真正知道这一切根本上是什么,谁又敢断言明年依旧春来花开?
除了我,还有那个女孩,是的,我宁愿把她想象成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孩,尤其当我不曾见也不会见到她时。贰.五.八.中.文網
这并不是我向来的风格,低迷的情绪使我说不出什么慷慨有力的话,只能发出这无力无趣的感慨。
昨晚我去捞月了。猴子捞月许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但得感谢它们给我们带来了如此美妙如此有意境的景象,也让我能学学这情调,捞一回月,死一回心。
死亡有时是如此的有吸引力,就像有时水里的月亮比天上的月亮美得多。
我必须得是一个多情的人,我也正是一个多情的人,我感激我是一个多情的人。
人的思想就在那里,有时你不能说它出了问题,但它确实不正常。本质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是变态,尤其在现在人越来越远离当初那个纯洁的猴子的时候。语言造就了绝大多数的精神病,者说现在人都是精神病。
但我当时的思想感受,我必须说,我是不好意思说的。尽管差一点就断送了我年轻的生命,但我也必须倔强地说几句诸如生死无谓的话,用来打击一切恶势力的嚣张气焰。
我当时是写了遗书的,现在那张遗书也仍然还在并且我会继续保存下去,尽管上面有着陌生的笔迹,但至少她是个女的,并且我还把她当做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她写的字是如此好看,我这样想应该不会太错。不过我并不会把它拿来给任何人看,以免以后我再次死去并把它留给世间的时候,你们觉得太无聊。
但有时我也必须得承认,我曾经立下一个原则。尽管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立原则的人,并且反对嘲笑所有立原则的人,把它当做所谓有内涵有修养人的代表行为,但我当时者说一直立下了这个原则。真是不好意思。原则就是不自杀。
思想往往就是这么丰富多彩变幻莫测,我想要去死的时候,任何的原则都是废话,想要活着的时候,任何想死的心都抛诸脑后。
于是现在我又坐在这里了,能感受一次死亡也算是不虚此行。
尽管我是这么寂寞,尽管我是这么孤独,我也还得继续张扬我没有张扬完的青春年少,年少无知,得继续在这世间扮演我应该扮演的角色,****想要干应该干的不现实的天下大事。让一切的所谓的所谓崩塌沦陷,去建立一个本来就只能存在于思想上的建不成的时代。
风去了无痕,风来万树花。
”。
一长篇写罢,张小生满意的很,觉得昨晚一路狼狈也还算值得。
门外依旧有隐约声音传来。秋风吹动窗帘,轻抚屋里的简陋凌乱的桌床椅,轻抚小生已没了头发的前额。
堕落的生活继续。
却听见有人咚咚地敲门。
张小生开了门,两个警察站在门外。
“张小生吗?找你了解点情况。能进来吗?”其中一名中年警察说道。
“嗯,能。”虽略觉疑惑,张小生没有犹豫的说。
张小生甚至觉得很新鲜,尽管他内心很惭愧。
倒是这张大哥定是去的不自然,需要警方调查?
“也没什么,不过问些常例问题,你照着答就行了。”中年警察进屋来看着这满屋景象,只让跟着的拿着笔记的年轻警察坐在唯一的桌子旁的凳子上,说。
“昨天晚上你在家吗?”
“嗯……算在吧……”
警察顿时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什么叫算在吧?”
“我凌晨一点多左右到的家。”张小生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能猜到接下来肯定会问到他去哪了。
“一点多?一点多多少?”
“一点多……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点多,我回来也没看时间就睡了。”
“去哪了?”
“……草河,就是临江三路那个桥那。”
“望断桥?那离这得有二十多里吧?半夜三更去那干什么,和谁一块?”
张小生觉得难解释了。
“没干什么,就是散散心,赏赏月,吃吃月饼。就我一个人。”
“那儿好像没什么繁华街道吧?中秋一个人孤独,跑那儿赏月?”
说罢,略思定,低语道:“你有的问了。”抬高声音又说:“跟我们到局里一趟吧。”同时示意同事,说:“你把他带过去先问问。我一会就过去。”说完就欲走。
“哎,别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是去草河了。”张小生看再说无益,只得又说:“张大哥咋啦?是……被谋杀了?”
中年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年轻警察说:“给他看一眼。”
年轻警察把笔盖盖上,挂到笔记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递给张小生。
张小生接过一看,正是张在鹏的上身照,圆胖的脸上俩眼珠圆瞪,一副惊恐面容,却已是死了。往常经常出入见面的人现在突然这么个样子,张小生也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来,再一细想,这么个死法通常不是鬼怪电影里常见的吗?
来不及细想,来不及多问,年轻警察从他手中要过照片,依旧揣进口袋,就带着张小生去了。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