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把人强拉进去。
岳袖儿看着面前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男人,心下诧异,不明白他这是在抽哪门子疯。而魏鸢止看着神情颇为无辜的女孩儿,怒气更甚。天知道当他弄明白那里是堕胎的地方时,那种无言的伤痛有多么深刻。
他竟然不知她怀孕了,她竟没有告诉他?是他的孩子吧,是的,一定是了,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的每一次都是他的,她以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心中的执念越发强烈,他甚至没有考虑牵绊着两人的那浓浓的斩不断割不舍的血缘关系。他甚至还在幻想,岳
袖儿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亦或双胞胎甚至龙凤胎,有那么一瞬间,他连为孩子取什么名字都想到了。
可看着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手里拿着单据站在手术室前,却是为了做掉他唯一的孩子,愤怒,伤心,狂暴,苦涩,各种辛酸和痛苦这个向来无坚不摧的男人逐次尝了个遍。由此不难看出岳袖儿对其影响力之深。
带着自己的种种幻想,魏鸢止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冷静精明的样子,他只要一想到他即将失去他和爱人共同的结晶,对着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好半天,才声音颤抖的命令道:“不许做掉他。该死的你听见没有,我说不许做掉他!”
男人愤怒的吼声一遍遍回荡在小小的楼梯间里,岳袖儿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心中不解。
可她哪知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在魏鸢止眼里,那就是拒不听从的表现。魏鸢止的眼睛通红,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沾了冰渣一样让人心中一凉,“我说,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他,哪怕他先天残疾,哪怕他活不了几岁,但只要你生下来,我就一定尽我所能去爱护他,给他最好的一切。但如果你坚持要做掉这个孩子,没关系,我能让你怀上第一个,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要我想,你明白么?”
岳袖儿再不济,也听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可,他说这个是干什么呢?说实话,到今天为止,她还没有想过孩子这个问题。然,低头的瞬间看见自己手中攥着的单据,进而联想到刚才的那个场合,才明白,这是被误会了。
“小舅,你听我说,不是我要做掉孩子。”
“什么不是你?不是你,那又是谁?”
“是我一个朋友,我是陪着她来的,不信你看,这上面写的可是她名字。”怕男人不信,岳袖儿还特意把手中的单据举到了他眼前。
魏鸢止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心道还真是个误会,箍着岳袖儿的手随之一松。
胳膊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岳袖儿看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男人小嘴一撅,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撒娇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居然对我使用暴力。我不理你了。”
果然,这孩子气的一面弄的魏鸢止哭笑不得,可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如果他当时能够理智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下不来台。
“好了,乖,是我错了,我承认错误行不?”
看着刚才像喷火龙一样的男人瞬间变身大白兔,岳袖儿表示她有些不太适应,可人家都已经做低姿态了她也不好再继续拿乔,只能大度的答:“看在你认错良好的份上这次本姑娘既往不咎,可下
次再出现这种类似家暴的行为我决不轻饶。”
许是家暴二字取悦了魏鸢止,男人倒也纵容了她这副没大没小的傲娇样子。两人平静下来后,因为也有一段时间不见,日益增长的思念蔓延开来,魏鸢止轻轻地拥着岳袖儿,有些迟疑的说:“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
刚才那份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一直在魏鸢止的心里萦绕不散,虽然后来也证明了那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臆想,欣喜转化为失落后,他突然觉得,要是真有了孩子,其实也不错。
现在的科学技术这么发达,两人若是真的生出了一个有缺陷的孩子,那么依着他的能力,保这孩子一世荣华倒也不在话下。
岳袖儿听完也陷入了思考,毕竟两人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每次情事过后,她倒是真没想过避孕的问题,可这么多次下来,自己着肚子也没有一点迹象。可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然魏鸢止的话却奇迹般的愉悦了她,她靠在男人怀里,踮起脚吻上了男人的唇,气息交缠之际,魏鸢止似乎听见她说:“那就顺其自然吧!”
☆、第 31 章(倒v)
古嘉生日这天,岳袖儿是跟着古勋一起到的。这姑娘蛮无奈,古勋以前不是挺看不上她么,现在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跟牛皮糖一样死黏着她不放。
无奈归无奈,毕竟今天是人家妹妹的生日,虽说古嘉那孩子一直没给过她好脸色,但是身为长辈(长辈个毛啊!你也就比她大了2、3岁!),她犯不着和小孩子(古嘉挑眉:你才是小孩子!)一般见识。只好在古勋的耐心追随下,怀着纠结的小心情,走进了早已定好的贵宾厢。
说起来这地方岳袖儿是相当熟悉,她反倒比较好奇,古嘉那个性子的人怎么也会知道‘门町’?这里位置比较偏,也不像别的酒吧那样混乱喧闹,相对来说倒也清静一些。
将疑问揣在心里,她才没傻到问出口,她只是个客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个很不受主人待见的客人。关于这一点,她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要不是那天慌乱中一口答应了下来,今天这个生日party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一时走了神,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古嘉已经端着酒杯走到了两人面前。
屋子里其实很暗,那些隐约的光亮来自于墙角桌边的一盒盒燃烧着的各式蜡烛,虽说不知道是谁的布置,倒也能感觉到那人的一片心意。
今天的古嘉真的很漂亮,婀娜多姿的身材包裹在暗紫色的流光小礼服里,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那张勾勒的风情万种的俏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古爸爸古妈妈各自的痕迹。不得不承认,他古家的基因倒是蛮好的。
这样想着,岳袖儿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今天妹妹生日,也不知道嫂子准备的东西你喜不喜欢,若是不满意就要和我说,我一定换一件能让你更满意的回来。”
“怎么会呢?嫂子送的东西我自然会非常喜欢的,你说是不是啊哥哥?”
天地良心,岳袖儿发誓,这真的是她和古勋结婚以来,古嘉叫的第一声嫂子,可,却没有多感动,毕竟岳袖儿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古嘉的脸上虽在笑着,那笑意却一点也没溶在眼睛里。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岳袖儿总觉得古嘉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些狡黠的算计,和偶尔闪过的怜悯。
古勋站在一旁看上去倒是非常开心,很是温柔的掐了一下古嘉的脸,笑着说:“小丫头,生日快乐。以后可就是大姑娘了,要懂事,知道了没?”
许是今天心情好,古嘉这个小寿星相当好说话,“好了好了,哥哥你怎么能像是老头子一样的教育我,我早就长大了!”话音刚落,她好像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哥哥嫂子,今天你们到的最晚,也太不在乎我了!
这可不行,为了表示诚意,每人罚酒三杯怎么样?”
还没等着两人答应,古嘉身后的一圈朋友就已经利落的倒满了酒,用一个托盘装上递了过来。一共6小杯,看上去是不多,可是岳袖儿知道,这些可都是调出来的高度酒,五颜六色的液体盛放在水晶杯里异常艳丽。但以她的酒量来讲,这三杯酒下肚,应该还不会怎样,略微斟酌了下,却在不经意间恰好对上古嘉来不及收回的挑衅眼神。
岳袖儿心中冷笑,小丫头,你还是嫩了点儿!深吸一口气,乖乖女突然爆发,连续3杯酒下肚眉都不皱一下。当然这里面是有一丝和古嘉赌气的成分在,岳袖儿本不想这么听话的全喝下去,可古嘉那蔑视的模样看的她非常不舒服,所以一冲动,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周围的人见岳袖儿如此豪爽显然呆滞了一下,尤其是古勋和古嘉。在他们眼里,岳袖儿始终是一个有些柔弱的,存在感并不强烈的,甚至有些可怜的女孩儿,现今她此种姿态绝对颠覆了往日来她可以营造出的那种虚假之像,霸气十足的举动带了点狂野,精致的脸上微微泛了红,眉眼一挑,里面流转的光芒勾魂摄魄,煞是迷人。
已经有些男孩儿抵挡不住岳袖儿如此的风情,狠狠的惊艳了一把后,纷纷在一旁喝起彩来。
古嘉倒是没想到岳袖儿会真的一口气全部喝掉,她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给她点儿难堪,哪知却未能如愿。脸上的笑瞬间隐去,回头甩出恨意十足的眼神瞪了刚才起哄的男孩儿一眼,冷哼一声,撇下刚被罚完酒的夫妻二人转身就走。
古勋对着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实在没辙,只能哄着岳袖儿柔声说:“她还是个孩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看你刚才喝的太急,现在想必也不太好受,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会儿。”
岳袖儿看了他一眼,虽没说什么,却也没拒绝他的搀扶,毕竟3杯烈酒下肚,撑到现在,她还真是有些头晕。
她的不拒绝在古勋看来可是十分的难得,于是打算借此机会,和自己老婆趁机亲热亲热,加深一下她对自己的好感。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付诸什么行动,一个电话就打乱他今晚所有的计划,急匆匆的和岳袖儿一说,又在自己妹妹那告了假,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其实对于岳袖儿来说,古勋不在身边她反而更加自在,她现在头有些晕,只需要静静的坐一会儿,恢复清醒她就可以离开了。古勋对她什么心思她自己十分清楚,可是,想要挽回这段婚姻,那个男人确实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歌声,岳袖儿的神智也逐渐清醒,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男生响起:“这位姐姐你是
不舒服么?”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差不多18、9岁的可爱男孩,见他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安慰他说:“我没事了,真的。”
可这个可爱男孩却明显不信,一撇嘴,闪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只小动物一样可爱,“姐姐你一定是酒喝多了吧!都是古嘉的错,姐姐你看上去这么柔弱,她怎么能罚你喝酒呢?姐姐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解酒药来。”
岳袖儿见这个小弟弟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在男孩拿着药回来时,接过来乖乖服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猜测道:“你和古嘉是同学吧!”
“是的,我和她是好朋友呢,认识好多年了。”男孩的眼中带着笑意,那种回忆里夹杂着的幸福感,映在岳袖儿心里极为温暖。
“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这是当然的,我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任何事!”
听着男孩坚定地语气,岳袖儿在感叹之余却多了一份诡异,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但看着男孩那张可爱的笑脸,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如此多余。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好你不给啊!真是的,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个可爱的男生并没有陪她多久,见她气色好了很多,对她叮嘱一番后就陪着古嘉那群人玩闹了,岳袖儿一个人在一旁有些无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那个喧闹的屋子去了洗手间。
可就这一路,她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刚才的酒劲已经过去了,可她现在脚步发飘,脑子里哀鸿一片,混乱的感觉让她无比烦躁。勉强的挨到了卫生间,她站在洗手池边不停的用凉水拍脸,可几分钟过去,身体的异样只增未见,她再傻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这哪是一般的醉酒啊,分明她就是被人下药了。
本以为那丫头不过就是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哪成想,自己还是轻敌了。可岳袖儿怎么都不明白,自她嫁到古家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她是几时惹到人家给自己找的麻烦呢?
也不怪她想不到,古嘉自上次见到她和尹竺笙一起后,就已对她恨之入骨,发誓会要她好看。今天在自己的生日上动手便是绝佳的机会,否则,人家好好的生日party,怎么会请一个平日里话都不会多说的人过来?
岳袖儿身上难受,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可长久以来的警惕告诉她,必须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既然那丫头敢给她下药,必定还有后手。这种状况下的自己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她都不敢去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幸亏门町是她熟悉的,一路上躲躲闪闪,找到相熟的服务生后,让他带自己去
了后门。这个后门比较偏僻,想必那些人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过来,可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找谁去解决这个生理问题呢?
魏鸢止出去做任务了根本联系不到人,历程更是在大洋彼端活的安逸,这两人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偏都不在自己身边,越想,她的心里防线就越脆弱。
身体里像有一把火烧着,腿也无力的发颤,她现在连走路都费劲,只能倚在墙上,脆弱的很。
难不成,只能去找个鸭店解决?实在不行,就整晚泡在冷水里?前一个想法迅速的被她否决,她还是有些洁癖的,一想到鸭店的少爷们那身经百战的想想都觉得肮脏难忍。可后者,相比更是一条无比痛苦的道路。
就在她以为她的人生将陷入前所未有的暗淡时期时,久未见面的小太子唐青习推开那扇后门走了出来。
凉薄的月光洒在男人的脸上,映的那深刻轮廓更加鲜明,冷硬的眼神在扫过她时突然一变,岳袖儿就这么着迷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近,在一片恍惚中,像是听见了他焦急的呼唤,以及他那双冰凉的手,抚上自己脸颊的真实触感。
☆、第 32 章(倒v)
古嘉一群人还在贵宾厢里玩的忘乎所以。
刚刚在岳袖儿面前扮纯情少年的可爱男孩此刻敛去了笑容,单手搂着古嘉靠在沙发上,看上去相当放松的一种状态,只是原本可爱的圆眼睛此刻眯成一条线看着不远处疯做一团的同伴,失了纯真不说平白多出几丝阴鹜与狠辣。
其实王戍倒也真没说错,他确实和古嘉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他也是个高干子弟,不仅如此,他还是个被家人宠坏了的整天就想着无事生非外加一肚子坏水儿的破坏份子。这次被古嘉怂恿了来,说要对付一个女人,于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们当真定下了个损人不利己的方案,于今天正式执行。
古嘉此刻倒是很放松的依着身后的男孩儿,或者说是,男人。看着猎物一点一点的按照计划落网,她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在劲爆的乐曲声中满怀愉悦的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末了,还以□的姿态伸出艳红的舌尖把杯口边缘遗落的一滴酒扫进嘴中。
搂着她的王戍自然是毫无遗漏的看完了古嘉的全程表演,泛着琉璃光泽的眸子兀的一暗。搂着女孩儿的右手下意识的用力,将人紧紧的圈住,右手上前轻轻扭过女孩儿的脸,让她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那张妖艳欲滴的红唇上还沾染着一层酒渍,王戍强压下心头那翻滚着的冲动,用拇指将唇角处的水迹拭去,又有些流连忘返的缓缓摩挲几下,直到古嘉渐渐露出不耐的表情,才万分不舍的松了手。
偏偏古嘉看他这个隐忍的神情觉得异常有趣,玩心四起,她缓缓贴紧王戍,视线微一下调,大概的目测了一下目标方位,便利用自己傲人的上围去摩挲男人胸前那粒敏感的小果实,纤纤玉手更是沿着另一侧蜿蜒向上,不紧不慢的画着圈。
没多久,她就感到了男人越来越僵硬的身体。于是,手下的动作更加放肆,足以燎原的火势来势汹汹,可她看着王戍越来越痛苦的神情还是觉得不满意,她就是想看看,王戍还能这样挺多久。
可渐渐地,男人纹丝不动的雕塑形象让她失了玩闹的乐趣,古嘉撇了撇嘴,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手中的动作却没停,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起来,她直直的看着他,红唇一张一合,声音绵软的说:
“戊,你这演技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嘿!在外人面前,就照着你刚才那种表现,不知情的,还真会有人以为是我这个失足少女拖累了你这个清纯小男生呢!而且,你刚才
看那女人的眼神,啧啧!那个纯情啊,那个温柔啊,那个羞涩啊,那个粉嫩啊,我在这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按下了古嘉在他身上到处作乱的手,王戍以强大的意志压下了蠢蠢欲动的 ,看着整个身子都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神情柔和下来,手搭在女孩儿肩膀上看似是向外推,其实根本没有用力,“去去去,少在这撩我,我刚才要不是做了个样子,就你家那位嫂子,哪能让咱们得手啊?而且,你凭良心说,我这又装傻又卖萌的,归根究底是为了谁啊!”
“那倒也是,行,看在你这么忠心为我效力的份上,事成以后必有重赏哈!”提到了他们所谓的正事,古嘉也不闹了,优雅的转过身,背靠着王戍的胸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过今天这么一闹,岳袖儿这人,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呢,但是,她越是这样引人注目,我就越不会放过她。哼!”
“戍,人什么的都找好了么?可信么?”
“这事我来办你还不放心么?肯定都是自己人,到时候我让大方和初阳下场陪她玩儿。你也知道初阳那人,兴奋的时候总会有点异于常人的举动,反正摄像的也不会拍到他们两个的脸,既然你想往大了玩,我就让他不用顾虑太多。”
顿了顿,王戍颇为担忧的说,“但,她毕竟是你嫂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怕你家里知道了,或者,她把这事告诉魏家的人?”
“她敢,我就不信她不怕出丑!再说,她要是真敢,我就把东西发到网上去,她若是存心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古嘉恶狠狠地说着,此刻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些阴森,白白破坏了她精心描画的妆容。王戍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们两人从小到大,他总是依着她的。他宠着她惯着她,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可,是在什么时候,那个曾经纯洁可爱的女孩,在不经意间,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不管她怎么变,王戍想,自己一定会坚守在她身边的。虽千万人吾往矣!
但,想到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另一个男人,那种痛苦就像是拿着一把钝刀子在柔嫩的心脏处缓慢的切割,可他偏偏有苦不能言,他是个胆小鬼,哪怕他在旁人有着怎样狠辣暴力的形象,一到了她面前,他也只不过是个患得患失,束手束脚的男人。
王戍明白,古嘉是知道他的感情的,可她偏
偏不去捅破,每次他想说些什么,她总是能很轻易地就把话题换掉,导致两人一直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关系。
其实说白了,这王戍和历程差不多是同样的心理。他们都占着那个守护的位置,却偏偏不敢再进一步,历程的原因特殊,可王戍,这个对待爱情别扭又胆小的男人,活该争取不到幸福。
这个计划是他们早就定好的,有了王戍这个阴谋家在,静下心来的古嘉可比在碧华阁中因一时愤怒大失水准的古嘉上了好几个档次,毕竟从小就在这么个环境里长大,她就是再白痴,也会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那个药性也差不多了吧,等她完全没意识了就把人弄走吧,记得避着点人,这可是青习哥的地方,我不想给他惹麻烦。”
“恩,我知道。”王戍的视线被来来回回的人影挡住,无奈,只能起身亲自过去一趟。
这个贵宾厢很大,古嘉和王戍坐在一角,岳袖儿刚刚是歇在另一角,本来就有些喝高了的众人在一起说笑玩闹生生的挡住了这两人的视线。所以,等王戍发现岳袖儿早已不见踪影的时候,古嘉一愣,“快,快去找人,可别让她跑了!”
王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他们最后得手了,有了可以威胁岳袖儿的资本,倒也不怕她出去说,可现在计划才开始人就不见了,一想到她可能去求助的那些人,王戍就觉得头皮发麻。
给那个女人下药,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若是魏家的那两个男人知道他居然敢这么做,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也不敢继续耽误时间,现在哪怕是一秒钟在王戍看来也尤为珍贵。拽了几个还保持着清醒的兄弟出屋,和他们略一交代,大家就四处行动了。
而与此同时,唐青习抱着怀中的女子,却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门町本是唐青习手下的一个产业,他也就是偶尔过来查查业绩。今天恰巧心情不错,闲来无事就过来喝了一杯,想着天色尚早,还有时间再去别家转转,也没多留,和管事的交代了几句就走向后门停车的位置。
哪成想,恰巧就遇到了遭遇这种事儿的岳袖儿。
这段时间唐二少的心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相当不好。你说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他大哥生日过后,他和古勋之间隐隐出现了裂痕,更让他烦心的是,一向视岳袖儿为空气的古勋突然间良心发现了,时刻守在老婆身边大献殷勤。
《
br》 若是以前那样,古勋无意与岳袖儿,那他在背后用一些手段把人抢来,还说的过去。可现在,他有些矛盾,一个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一个是多年的兄弟,到底应该如何取舍,他确实纠结了一段时间。
直到,一个契机的出现。
哪成想,他刚刚搞定了那个女人不久,这边,就让他遇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莹白月光层层聚拢在蜷缩在墙边的女子身上,更突显她望向自己无意中流露出的那小动物一样的,脆弱的,无助的眼神。
也不知这是不是上天对他的怜爱,特意给了他如此的机会。唐青习怀着非常激动的心情,拥着怀中的女子,视线流连在她精致的眉眼间。
本以为她是喝多了才会如此,可,随着岳袖儿一声又一声微弱的却难耐的呻吟声,见多识广的小太子,马上就发现了不对。
岳袖儿此时的状态可是非常不好。自她喝下王戍给的水到现在也有了一段时间,所以,该有的反应,她都有了。
在唐青习过来时,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清醒,但是,不否认,看见那个男人时,她有过那么一丝的庆幸。庆幸她此时没有被古嘉那群孩子找到,庆幸,是他。虽然他们只有过几面之缘,但她潜意识的认为这个男人不会害她,她,本能的想去相信他,去依赖他。
可实际上,等岳袖儿被男人抱起来以后她才感觉到,她这种状况,不论碰上的是谁,都会相当危险。当那股纯男性的气息传过来时,她的大脑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打乱了。
“袖儿,你还好么?现在有什么感觉,告诉我?”
耳边是唐青习焦急的声音,她抬头便望进了墨色的眼里,可一切又都是模模糊糊的,岳袖儿有些无意识的抓紧男人的胳膊,身体频频的扭动,“我好难受”
唐青习听了这话,表情忽就阴暗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谁做的?告诉我!”压抑着的愤怒透过声音清晰的表达了出来,可岳袖儿已经没有力气去解答,全身都像是被火焰煅烧着,燥热,空虚,她想表达,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走走难受!”
那身音其实很轻,因为岳袖儿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可听在唐青习耳中,却像是被珍爱的宠物猫用那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心口处挠了一下,他觉得,他似乎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那股很浓郁的散发着甜腻味道的香气
---肉的香气。
于是,是什么原因,此刻已经不重要了,他把她抱进车里,自己也迅速上去,尾灯明灭间,车已离去。
所以,等王戍带人找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已经远去的车影。
☆、第 33 章(倒v)
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孤身一人的女子画地为牢,得不到救赎,也无力去寻找守护,从内向外燃烧着的欲~望之火将她翻来覆去炙烤,灼烧。
热!好热!
岳袖儿整个人蜷缩在车的副座内,不可抑制的一阵阵冷颤,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人塞进了蒸笼内,小火慢炖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妄的叫嚣,火热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她现在已经自动屏蔽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自从看见唐青习开始,她大脑内启动的防护状态就瞬间关闭了。身体内部发生的种种变化让她惊诧不已,热力席卷过后迎来的确是巨大的空虚,和无止境的烦躁。她迫切的想要什么东西来填充她的渴望。
她记得曾经看过一部香港电影,《一半海水,一半火焰》,虽然内容已经基本记不清了,可是那个片名,倒是让她印象深刻。应该说,她现在的感受,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的处境,倒是和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青习看着身旁的女子在座位上难耐的扭动,虽然动作轻微,但他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痛苦。心中不忍,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坚定的握住了岳袖儿的手。女子的手带着冰凉的甚至带着微微汗湿的触感,和他手心散发出的温热相融合,两人皆是一震。
岳袖儿在恍然间感到有人接近,手被握住的时候她像是找到了浮木的溺水之人,用尽全身力气去努力的攀附,她只知道,她不能放手,绝对不能。
而唐青习看着她紧紧地抓住自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那样脆弱的神情,深不见底的黑眸溢出淡淡笑意。任她像只小动物一样用柔嫩的脸蛋讨好似的蹭着自己胳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哪怕这只是她无意识的举动,哪怕她现在只是被药性所累,可他还是从心底感到满足。
亏得今天路上不是很堵,唐青习一路顺畅的把车开到他独居的公寓,这个地方比较隐秘,哪怕是他那些最亲近的兄弟,也没有来访过几次,所以,把岳袖儿带到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不得不说,小太子考虑事情还是很详细的。毕竟,岳袖儿现在,还顶着一个古家媳妇儿的名号,他若是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么个被人下了催丨情药的,而且基本上已经没有意识了的女子往人多的地方走,后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岳袖儿一路被他抱进卧室,放平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让人感到难耐,一阵比一阵强烈。小腹处汇
集的热流潮水般起落,她只怕,一个不小心,整个人,便会被瞬间淹没,从此万劫不复。
是的,万劫不复。她有些后悔了,刚才看见唐青习时只是觉得依靠他可以尽快避开古嘉等人的搜索,可她偏偏忘了自己的身体是怎样一种状态。现在她无力的躺在人家床上,就好像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羔羊,只能任人摧残欺凌。
好吧,说成是摧残欺凌什么的或许太过于武断,可岳袖儿现在的神经可是非常脆弱,一个女孩子嘛,哪怕她经历的再多,可一旦冷不丁的就遭遇了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很开心的说这我不在乎对吧。
尤其此时此刻,她所信任所依赖的男人们一个都不在她身边,所以哪怕平时再坚强的人这时候也会有些小情绪爆发什么的。(作者狂吼:魏鸢止历程你们俩赶紧给我滚回来!自己女人马上就要和别的男人xxoo了居然还能如此淡定,乃们晓不晓得神马叫做着急啊!)
窗外的月光和室内的灯光柔和在一起,等唐青习端着一杯冰水进来,看见的,便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在床上不安的扭动,发丝凌乱,却又有种异样的美感。额头上有层微微的薄汗,脸蛋上沾染着不正常的红晕,那娇弱迷人的姿态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挡,更何况岳袖儿本身便是一个让人心中向往的尤物。
岳袖儿为了参加古嘉的生日party特意穿的一身灰蓝色纱裙在她不安分的扭动中早已无法遮掩那副诱人的躯~体,银色的高跟鞋还牢牢的穿在脚上,那修长白嫩的双腿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映入小太子的视线里。
春光乍泄。
若不是知道岳袖儿此刻的状态,他早就认为这绝对是一场别有用心的勾引。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加的珍贵。这话真的是很有道理。唐青习站在床边,无比认真的凝视着蜷在床上正在经受催丨情药折磨的美艳女子,在车上时就以产生的巨大冲动依旧被自己压制着,他,不想伤害她!哪怕此刻,他是如此的渴望。
还是舍不得她如此难受的,唐青习坐在床上讲她一把捞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将准备好的冰水放在她嘴边。岳袖儿经历了第一波的折磨后此刻一清醒许多,感受到嘴边冰凉的温度就自动的吞咽。
果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流下,确实缓解了身体中的燥热,稍有舒缓后,岳袖儿倚在唐青习怀里,越想越委屈。
这人哪!一旦开始脆弱了,那接下来的情绪起伏
挡都挡不住。
水也喝了,岳袖儿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衣不蔽体的现状,有些尴尬的用手向下拽了拽裙子,偏偏她刚才折腾了半天,现在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身上还附着一层黏腻的汗液。作为一个爱干净的的姑娘,岳袖儿小同学怎么可能继续忍受下去,便有些自暴自弃的说:“脏死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很小,本就是自言自语嘛,也没想说给谁听,可这屋子就他们两个人,那软软的无力的低语飘进唐青习耳朵里,像是怀中的女孩儿对他撒娇似的,勾的他心神荡漾。于是耐着性子柔声问:“刚才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