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干脆地手一挥:木叶不能信赖这些不知底细的人,然后将这些忍者全部都编了编号,安排了个班让他们学插花学茶道,融入世俗生活去了。
我:“”
接着他花了一个多星期给根和团藏贴了大字报,句句毒得像狗,字字如刀,那是他唯一一次兴致勃勃地把工作带回家,和我开开心心地讨论这里用什么词儿比较毒。
然后我气愤地意识到,波风水门连遣词造句都比我有天赋那么一点点。
水门长得温柔阳光,他说什么看上去都相当的政治正确,贴完团藏的大字报,舆论很干脆地一边倒了。
然后波风水门把暗部从团藏的手里抢了过来。
这才是他的本来目的。
水门缺少一个位于木叶的、稳定的势力,木叶暗部一直是个灰色地带,团藏攥它攥得很紧,三代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精力收拾它于是年轻而敏锐的波风水门把它接手了过来。
他的这些事情我都是听医院的八卦听到的,水门在这方面,几乎是个天生的、尖锐而敏感的政客。
我倒是挺想吹吹他的,可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小护士问:“漩涡医生,你有什么八卦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有,不好意思啊,他在家还是那个样子。”
小护士笑起来:“男人在家懒废点也是正常的嘛。水门大人那么能干。但是奇怪的是,关于他的工作,怎么什么都不愿意和你说呢”
我羞涩道:“是呀,他可勤快了,昨天晚上闲着没事儿还把房间的窗帘洗了呢。”
我又说:“至于说不说这个问题,他一般不会把他的工作带回家很多年了都这样。”
小护士:“”
小护士真诚道:“漩涡医生,你能不能传授给我拐到这种男朋友的技巧”
我怎么想答案都是没有,只能用命运来解释了。
我正经道:“可能是命运吧相信命运的指引”
小护士心塞道:“你们可真是”
水门把暗部从灰色地带彻底洗成了根正苗红只花了两个星期。他的一系列动作都快到不可思议,然而他没有彻底拔掉团藏。
我奇怪地问他:“水门,你为什么做到这一步就算了”
水门想了想道:“根的这些人,只服他。”
我纠结地说:“可是斩草要除根,团藏手里还有实权,甚至还不小以后一定会是个大麻烦。“
“你说的道理我倒是都懂。”水门轻声说:“可是我把他弄垮了,剩下的根的忍者怎么办我不处理他们就是我不负责,可是没了团藏我也没办法处理他们了”
水门道:“政治就是这样的,当你不停地过五关斩六将冲过去时,会发现你穿过的所有的关卡、取得的所有的成就,都成为了束缚你行动的绳索。”
木叶四十三年,盛夏。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木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经年累月的战争,村里居然一片欣欣向荣之色。花开得姹紫嫣红,院子里我早些年种下的月季茉莉开的如火如荼。
夏天都是很热的,我穿着吊带和休闲裤趴在床上发呆,美琴在翻书。
美琴在我的床上躺着,继而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你和波风水门至今还在分房睡吗”
我:“”
我疑惑地问:“很奇怪吗”
美琴又笑了笑道:“还好,但是奇奈也不是小孩子,可以不分房了。我和富岳的日子定下来啦,订婚是下个月六号。”
我茫然道:“这个问题好现实啊。”
“没有很现实。”美琴温柔道:“毕竟订婚和结婚差的远着呢。其实这个形式走不走都可以,但是怎么说都是富岳的父母执意要求才会办这个订婚,他们说族长的儿子终身大事不可敷衍。”
美琴笑道:“而且说不定会奉子成婚呢我和富岳都喜欢小孩子。”
我想到她的订婚和奉子结婚四个字就不住地走神,迷迷糊糊地和美琴聊了一会儿,美琴便去逛街了。
我一个人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觉,脑子里昏昏沉沉,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吱呀一声,继而水门回家,探头看了看,然后给我把被子蒙了上来。
我开始意识到周围的人的确在变化,青山前些日子寄了信回来说即将结婚,富岳即将和美琴交换了订婚戒,可是我和水门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木叶小高层们决定了我的肚子和我的后代。
我知道十九岁的女孩考虑怀孕还是太早了,水门今年二十一岁,也不是个能担负得起父亲责任的年纪可是这一切忧愁的前提是,你可以有个后代。
我越想越觉得胸闷。
我迷迷糊糊地拽住水门的手,喊他:“水门。”
水门柔和地捏捏我的手掌示意我说话。
我模糊地问:“我们奉子成婚好不好”
“不好。”水门说。
我委屈道:“你看,你果然不想和我结婚,你的亲亲抱抱都是骗人的。”
水门沉默片刻,对我道:“奇奈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qwq抱歉昨天没能更新
最近作者君身体很差今天刚去医院做了个检查qaq抽血把胳膊都抽青了好痛啊呜呜呜学业又忙
大家晚安明天忙完就可以开始按时更新啦
大蛇丸这件事好像埋线很长可是线还没收完qaq
ps近期有车那种很羞羞羞的
、第九十五章
95.
“不行。”
我心里知道水门说的是什么意思。
水门没有解释, 但是我们相处了这么久, 想要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十分的困难。
可是我也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妊娠后期的女忍者按规定, 的确不适合出任何b级以上的外勤任务,但是那只是健康建议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因为怕她们会流产, 而不是因为她们查克拉水平下降过度。
水户奶奶的生产, 据我的了解来看她生产当时有初代火影在一旁陪护压制,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全程平稳。
可是为什么到了我, 就不行了呢
这种问题想起来其实是难以接受的。窗外蝉鸣声振, 我用圆珠笔戳着自己的下颌,纲手走的时候把她所有的笔记和参考书都留给了我纲手不准备继续行医,这些东西留着也就是徒增伤心,索性全都留了下来。
我翻着她的笔记,就好像翻着一代伟大的医忍每一步的脚印。
纲手从一开始的解剖、查克拉概论基础那时纲手的字迹还是青涩而生嫩的, 再到后面的药理和更深奥的专业书籍,纲手的成长过程在这十多本笔记中跃然纸上。
她是个认真的, 也是善良的忍者,信赖着村子和所有人。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赖罢了。
大蛇丸对纲手还是有感情的, 他们年少相识, 这也是大蛇丸能把断阴死,却从始至终没有碰纲手一指头的原因。
我对大蛇丸的了解不深, 也没怎么和他接触过,但是以我对大蛇丸浅薄的理解来看他可能知道纲手会因此而崩溃,却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门上笃笃地敲响, 我喊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伊藤探进来个脑袋:“火影办公室里要那几份遗体协议书。”
我说:“好,没问题我送过去。”
我从桌子上拎起个文件夹,趿上拖鞋蹭蹭蹭地冲了出去。
经过我拽毛打滚的努力,我成功地把木叶医院在这一次大蛇丸活体实验事件中撇清了关系。但是不服气我的人对我似乎也没什么改观。我索性懒得理他们,横竖每个月的工资我领的都比他们多,就当做是发财必须面对的事儿好了。
水门对我的这个处理方式颇有微词,他认为不能收为己用的下属不如没有下属,至少我也得把他们从要紧位置上调开。
而我也对水门折腾团藏的那件事不太满意,我觉得水门要么就不要捏团藏,要么就要一口气捏死,反正我们两个人都不太喜欢彼此的心慈手软。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把文件送了下去,火影办来了个胖乎乎的小哥,他收了文件袋,走了。
至此,在木叶医院,大蛇丸叛逃这件事儿至此告一段落。
这段时间木叶的动作太大了,水门大刀阔斧地将异己势力团藏削成了个残废,但是由此却带来了一个显著的新成果木叶的年轻人和曾经也不怎么了解他的那些忍者,开始认可这个年轻强大的新领袖。
这种认可,加上水门对根的制裁,带来了村子除了第三次忍界大战甫一开始时之外的、上下一心的团结。
九月的第一天,水门再度出发前往水之国。
我犹如个老妈子,给卡卡西带土和琳封了满满当当三个卷轴的零食和小玩意儿。时间都已经到了木叶四十三年,经过四年战争和离别的摧残,我已经相当地习惯别离,再也不会在送水门的时候红眼眶哭鼻子了。
水门看了看那三个卷轴问:“奇奈,给我带的东西呢”
我:“”
我怼他:“二十多的人了,还不会自己买吗”
水门有点不爽地说:“奇奈,你这样一点也不像女朋友。”
我堵他:“老婆才是会给打包东西的人,你也说了是女朋友,女朋友不负责打包。”
水门:“”
水门笑了起来:“没想到奇奈这么急啊。”
我聊到这个话题就不不开心,没有半点儿情趣地说:“不准笑,我不急的。我只是只是越想越觉得木叶的要求一点也不合理”
早秋的阳光如同泼下来的金水,风中婆娑的是树的影子。
波风水门:“我知道。”
水门握了握我的手,似乎想要告诉我些什么,但是水门最后也没有开口。
但是水门的手指一握,我心里那点小情绪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水门于我而言像是有种神奇的力量,他一笑我就觉得全世界的花儿都要开了。
离别迫近,我告诉水门:“要保护自己,别受伤。我没法跟你一起过去,要和那里的医忍打好关系,这样才会有绿色通道”
波风水门笑了起来:“奇奈你可真是坏了良心。居然还开始教我走人情关系了”
我哼唧一声:“废话。”我一直是个烂人啊。
然后我又絮絮叨叨地对水门道:“水门你现在应该比较忙了。三天一封信你可能腾不出时间,有时间写写就行。还有,去了之后要好好吃饭,卡卡西他们的零食也最好由你管着,这些小孩子对零食没什么自制力,晚上偷偷吃的话会长蛀牙”
我说着说着脸就有点红,自己也觉得自己啰嗦了,我小时候还嫌我妈啰嗦呢,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我居然和我妈差不多。
水门对我温柔笑道:“奇奈越来越有老婆样子了。”
我:“”
我威胁道:“波风水门,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笑话我话多。”
“哪能呢”水门笑着说:“奇奈,我明明是在笑话你唠叨呀。”
我:“”
我气坏了,但是那边哔哔地吹响了集合哨,那一瞬间风穿过街道,波风水门俯下身在我唇上飞快一吻。
我脸上蹭地红了起来,捂着脸道道:“干、干嘛啊,有人看,别做这种事情”
水门温和地在我脸上又亲了亲,柔和地说:“奇奈真奇怪,没有人看呀。”
我脸都要被水门亲得红透了,秋日的暖阳金光灿烂,波风水门摁着我亲了亲,继而温柔道:“看上去真的有点像小妻子了。”
然后他道貌岸然地同我挥手道别,
我大脑一片空白,红着脸目送水门离去。
木叶四十三年秋,第三次忍界大战各国阵营开始相持,而僵持历来是战争进入尾声、和谈的前驱号子。
木叶砂隐和岩隐、雾隐相持着,大家都是一样的疲惫和强弩之末,各自的村子里都是百废待兴,然后这种僵持刚好就卡在了那么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就算打起来,也就是小打小闹,连伤亡都不太多了。
我在木叶过得也还可以,我明显地感觉水门把大蛇丸搞了之后连我的生活都变得简单了许多,医院门口重新出现了卖风味小吃的摊贩,人们仿佛已经开始等待春天的来临了。
波风水门这次走了很久。
水门春天的时候一回来就是半年,这次他回来的音信却变得十分遥遥无期。
美琴和富岳的订婚典礼排场很大,毕竟宇智波是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