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在哪儿”
金想了想,对我不好意思地说:“比较远,跟着我走吧。下雨的时候我也有些搞不清方向,但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们又安静地行走在雨里,我越走越觉得不对,这似乎就是我从山上下来时走的路。
虽然已经过去了数月,季节更替,草木在夏季的暴雨之中疯长,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走过的一草一木,还有一层层古老难辨的台阶,周围的景致和连绵的山岳,以及我走过它们时内心的绝望。
可是我没有问,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在那个地方苏醒,这件事可能未必是巧合。
我们一步步地走着,沉默和雨水之中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山路泥泞,夹着草和小石块的水流沿着古老的石板路流了下来,把我的鞋子浸得透湿。
在深重的雨幕之中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地图核对了一下,又对我们道:“到了。”
我和水门站定了,水门脸上一闪即逝地浮现出了然于心的神色,但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抬起头来,树叶在雨里哆嗦着,山岚吹过挂了雨水的树梢。
金把湿漉漉的地图折了两折,塞回怀里,对我们说:“就是这儿了。”
我茫然地问:“这里”
面前的古建筑坍塌的不成样子,青苔爬满石柱,屋顶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坍塌得一点都不剩。古建筑外观并不奇怪,甚至称得上朴素实用,以白色大理石建成,看上去像一个众人栖息的,没有屋顶的山顶长亭而且,是我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地方。
我不会忘记。
我茫然道:“这就是那个鲁苏克神庙”
金点了点头,沉稳道:“就是这儿了。”
“怎么看都不像神庙吧”我纠结地问:“而且这里能有什么好探险,有什么好东西早八百年就被偷光了”
金笑了起来:“波风,你来说说你不是来过么”
水门说:“嗯,我们没有走错。”
然后水门若有所思地走进石柱群,一边张望一边说:“我记得在这儿来着”
“位置一点错都没有,但这儿也的确不是神庙。”金笑起来,然后说:“只不过是在这个塌得不像样的房子下面罢了。而且需要打开一个非常复杂的机关才能走进大门。”
然后在我正觉得他要大展身手四处寻找线索打开复杂的机关砰地打开沉睡地下的秘密时,金富力士举起了拳头。
水门:“喂这里好歹是个”
金富力士,强化系巅峰的男人。
这个强化系巅峰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举起了拳头,然后一拳砸了下去
刹那间地动山摇宛如地震,我被震得倒退数步石头铺的厚重地砖,一块块足有数吨重的石块开裂飞溅,水门大喊道:
“这里好歹是个遗迹啊”
尘土飞扬,我呛咳起来,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喜欢独来独往出任务绝对是有道理的。
金富力士挥了挥面前的灰,随口道:“机关太难破解了,这样解决问题多简单”
水门:“”
我:“”
山谷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地动山摇的回音。
金富力士兴致高昂道:“看,入口这不就出来了么在这块石砖下面。根本不用找什么机关走了走了,你们特质系就是喜欢把问题复杂化。”
水门复杂地道:“哦”
金一脚踹飞窄小的掩着地道的,如同小山一样的石头块儿,如同解决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问题似的特别兴致高昂,那模样甚至有点像个小孩子。
他对我解释道:“鲁苏克古神的祭祀都是在地下举行,地上往往就是神庙的外壳。因为鲁苏克神的特殊性,神庙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的,只有”
他一脚踏进石块之间露出的,黑暗的通道,示意我和水门赶紧跟上。水门接过话茬,继续解释道:“只有受鲁苏克神祝福的人才能进入。这是广为流传的版本。”
我敏锐地问:“难道还有别的版本吗”
金富力士点了点头。
“我找到的那一本古籍。”金笑眯眯地说,“上面记载了另一个版本,其实只有两个词的改变,但是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我:“”
金富力士伸手摩挲石墙之上以血砂和草药绘上的壁画。
然后金富力士拍了拍手上的红颜料碎屑,古怪地道:“只有被鲁苏克神诅咒的人可以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今天交了一整天的智商税中午出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锁在了宿舍外面qaq
难过到哇哇哭一下午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还是无法码字对不起大家qwq
感谢超级无敌小学生和欧石楠楠楠的地雷呜呜呜简直就是在心拔凉拔凉的时候的一碗加蛋藕汤面qwq
无以为报只能把意大利面分给你们吃了
好困哦作者君睡觉去啦qaq今天也是努力维持日更但是失败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八章
118.
通往神庙的地道非常的深, 地道墙上绘着些奇怪的祭祀图腾, 在成百上千年的岁月中风化剥落,壁画本来鲜艳的色泽早已黯淡无光, 只剩一些粗糙而古怪的线条。
地下并不潮湿,反而有种古怪的干燥明明凯兰德拉地区, 古鲁苏克山系那么多雨, 地下水系也丰富, 可是这个地道里却干燥的让我鼻腔发疼。
我们走了许久, 水门走在我的身侧, 犹如一个保护者。
黑暗之中,只有金毫无温度的手电筒照耀着漆黑一片的前方,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好像不太合时宜。但是我却突然想起了九尾来袭的那天夜里,挡在我和鸣人面前的水门。
他变了吗我茫然地想,我认为他并没有。
到底是什么, 让水门在面对回家的选项时,露出这样的态度, 这样的眼神
我怎么都想不透。
如果回五大国只需要付出忍者大叔那种记不得人名的代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而且我相信水门也一样。
金手电筒的方向猛地一转,对我们道:“看。”
他的手电筒照向穹顶:漆黑的穹顶之上嵌着无数颗白石头, 一颗颗石头在岁月的侵蚀中已经碎裂发黄, 但还是能够看得出那是一幅星图。
“繁星的位置正确之时,鲁苏克神将苏醒, 世界之门必将开启。”金富力士缓缓道:“下面我想不太起来了,但是这大概表现的就是这个意象。”
然后金把手电筒向前照去,在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道门。
“这个神不喜欢太阳。”金解释道:“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在地下。波风”
水门点了点头。
我疑惑地看向他们, 然后我紧接着敏锐地意识到这里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种不同寻常非常的轻微,我只是觉得有种非常接近查克拉的能量迭然从我的脚下窜了过去。我的状态距离我的巅峰时期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所以我说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尽量去感知周围:一条条的古老能量穿过石墙,那能量的量并不大,但是却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去的。
水门说:“就是前面了。”
我茫然地问:“这个这个地方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邪乎”
波风水门沉稳地说:“不用担心。这个神不喜欢被强迫的祭品。”
不喜欢被强迫的祭品这六个字顿时让我放松了些许,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但是至少表明了这个神和他的神殿不会加害于我们。
然后在我思考的时候,金一把把神殿大门扯了下来。
我小声道:“你小心神谴啊。”
金随口说:“不拆的话要猜谜语才能进,我懒得猜,这样省时间多了。”
我:“总觉得你们强化系的想问题好简单啊,但是也有点羡慕你们这样的单细胞”
金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什么好羡慕的,我看问题方法和你们不太一样而已。”
然后他把那扇黑铜打造的大门随手一扔,那大门在他的暴力拉扯下甚至变了形,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同情多年前的人们为了阻止暴力闯入打造了个这么厚的铁门,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水门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犹如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然后紧接着我注意到那门上镂着一行小字,大概是通行的口令。
已知是神的馈赠。
我思考了片刻,问水门:“这句话的回答是什么”
水门想了想,答道:“未知是神祇的贡品。”
黑暗里只剩一束光和我们三人的脚步声,门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氛围,伸手不见五指的、厚重的黑暗之中犹如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出冷汗,但是水门和金却是一副不怎么受影响的模样。
水门问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金说:“我不能面对我儿子。”
“我太久没有见他了。”金怅然道:“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我们出去的时候再说吧。我总觉得你们对这个地方有点比较深的感情”
金富力士补充说:“你们大概有一些很长很复杂的故事,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这个遗迹我只是觉得比较有意思才过来的,但我总觉得它似乎对你们有一些特殊的意义。”
“我找到的那个古籍其实出自好多世纪前的一个诗人的手,是他手稿中的一部分。”金富力士想了想,又说:“不,说诗人其实也不太恰当,一个史官。手稿讲的是这个山区以前的王国的风土人情,记载非常详实,说是写实文学也不以为过。”
金富力士温和道:“但是那么纪实的手法里,偏偏夹进了对鲁苏克神的祭祀。打头的就是一句这里有无限的宇宙中的一角秘密,无法让人不在意。”
水门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对我和我的爱人的确是有另一层含义。”
我说:“不如说,对我来说这个地方就像回家的大门。”
金富力士疑惑地看了看我们,似乎在推测我说的话有几分真实,然后他突然站定了。
正当我以为他要对我们的来处刨根问底的时候,金压低了声音道:“安静,前面是门。”
面前的门古老而沉重,看不出年岁,就像上古时期留下的遗物。金用手摸了摸,对我们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法靠蛮力打开它。
“这是非常、非常古老的念。”金若有所思道:“靠蛮力是打不破的,还有一层制约。必须满足它的要求,这扇门才会开启。”
一直沉默的水门道:“这里是鲁苏克祭祀的第一道祭品。”
然后他伸手按上那堵古老的念聚合的墙壁,刹那以他碰触到的墙壁为中心,整个石室猛地一荡紧接着整个石室里的火把同时亮起,我还没进神庙时就感受到的那种能量冲我排山倒海地压了下来,我被压得差点呕吐。
水门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纳入了他的范围,他大概用了念撑起了一个范围,我脸色发青地捂着自己的嘴,被那股力量猛地一压,我连手脚都是冰凉的。
“奇奈,别乱动。”他的手指温暖,对我说:“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然后水门对金微一点头,金抛过来一把小刀,水门将那把冰凉的刀抵在手腕上一刀割了下去。
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水门割得非常深,血几乎是立刻喷在了那堵墙上,他甚至把伤口摁着微微扯,鲜血喷溅,他的衣服上都是自己的血。
我张皇地喊道:“水门”
水门倒抽一口冷气,对我温和地说:“我不会有事但是这堵墙,必须吸足了血才会打开。这是第一道祭品。”
他把手腕的血都涂了上去,古老的石墙震了震,灰尘啪啪地往下掉,然后露出了一个晦暗古怪的入口,里面并没有风,我却听到了奇怪的风声。
那入口有一股极其可怕的不祥的气息,水门按着自己的手腕,血流不止,我立刻上去给他以忍术止血。
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发慌,水门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还是以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我道:“奇奈,没事的。”
“走吧。”水门对我温和地说,“前面就是答案了。”
我和水门到现在为止,认识已经十多年,快要二十年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一件事他再有把握,也会尊重我的意愿,陪着我胡闹。
我越往前走越觉得恐惧,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周围都是深重到绝望的黑暗,只有水门的手掌温暖潮湿地牵着我。
未知是神祇的贡品。
我感到恐惧如蛆附骨地黏在了我的身上,我几乎想要拔腿就跑,这是什么神会有这样的混账神吗,为什么会有人供奉他
可是我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