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在古代就是吃软饭的(gl)

我在古代就是吃软饭的(gl)_分节阅读_10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宋婉怡想了想,第一次和文逸轩吵架那次,文逸轩离家出走了些时日,如今这般,恐怕家还没落成,便要散了。想着想着,会不会像文夫人说的那般,有隐情呢?她也不相信文逸轩如此待她,但她看到的又是什么?她竟然拥着第二个女人,做那如此亲密之事!这道坎,要怎么过?她以前还打算让文逸轩娶紫芊,如今别说是紫芊,换做其他女子在她身边如此这般,心也如此难受。

    文夫人觉得要把事情搞清楚才能解决,随即道:走!我们去找逸轩说个清楚。文夫人是不相信文逸轩会辜负宋婉怡。只是她心中隐隐担忧,文逸轩的劫是否与此事有关。

    ☆、失忆

    当文夫人和宋婉怡来到倚月阁时,下人来报,陆其真想着确实要去应付一二了。陆其真吩咐侍女先招呼她们,随即摇醒了身旁的文逸轩:茗,该醒了。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不料身旁一具玉体横陈,那女子口中亲密的称呼,让我瞬间懵了。只见她好笑地看着我:快起来。我问:你是谁?她答: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呀。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却看到床单上的一抹刺红。她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难道昨晚……不禁让我遐想联翩。可她还是催我起床:起来了,去见客人了。随即又与我深深一吻,才叫侍女进来伺候。

    陆其真沐浴一番后还梳了一个妇人髻,拖着韩茗去见文家两位主事:在下荔城城主陆其真。

    文夫人一听姓陆的,大感不好,可脸上还是不敢表露出来:陆城主好。随即见到文逸轩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和宋婉怡,不禁担忧:逸轩?逸轩。昨晚你……文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文逸轩便打断:逸轩?我不叫逸轩,我叫韩茗,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宋婉怡本来见到文逸轩有些激动,但当她看着文逸轩竟然扶着与早上缠绵之人的手,那神情,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而当她听到文逸轩竟然说不认识她与文夫人,还说自己是韩茗时,不知为何,便觉得文逸轩可能神智不清了,莫不是这个荔城城主用了什么药,让面前这个文逸轩如此?

    文夫人一听文逸轩说不认识自己,便声泪俱下:我的儿啊!我是你娘啊!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们呢?旁边这位是你的妻子婉怡,你再认真看看。

    我听着这位妇人无故哭泣,竟然没有半分情绪,随即摇了摇头:不认识。有些乏了,便对身边那位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说道:我有些累了,这些人,你待我招呼着吧。那女子点点头,我正想转身离开,不料那名叫婉怡的女子却扯着我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看着她眼中的忧伤,可我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位女子,我的印象中,是不认识的:这位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你放手。

    那姑娘含泪缓缓放下了她那扯着我衣袖的手,我就觉得奇怪,今天怎么那么多人要和我认亲戚,不是妻子便是娘亲,可笑至极。可我觉得困极了,已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些。继续做梦去,或许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便能回家,回去那个现代。

    宋婉怡感受着文逸轩的冷漠,跌坐在一旁。陆其真把那个荷包随手放在桌子上:如果你们没其他事的话,今天就这样吧。陆其真很满意韩茗的本色出演,失了忆的韩茗便是如此。再也不理会文夫人与宋婉怡,回房陪韩茗睡觉去了。

    文夫人想到,文逸轩的劫。随即扶起宋婉怡:我们回去想想办法。宋婉怡看着桌子上的荷包,不禁木木呆呆,文夫人看了长叹一声。宋婉怡拿起那荷包,才无声痛哭起来。文夫人一直安慰着婉怡:走吧。宋婉怡还望着文逸轩离开的方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回到那个四合院后,宋婉怡找来了小折子,问道:文逸轩当时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小折子见宋婉怡明显的双眼红肿,而陪伴在她身边的竟然不是文大哥,而是文夫人,便把当日之事如实告知。宋婉怡才知道,原来文逸轩当晚是被袭击过,受了伤,却因那荔城城主之命拖着她们。这事,她也不能怪小折子,毕竟小折子只是一个小导游,断然是不敢违抗城主的命令的。

    文夫人了解了事情起末,遣了小折子,与宋婉怡商讨起来:婉怡,其实我们在离开大都之前,拜访了之前求子的那位老道,那位老道说逸轩还有一劫,还给了她一个符。你看着她那个符没有?宋婉怡见文夫人问起,才想到之前文逸轩看着一个符发呆,随即想了想。连忙打开那个荷包,里面确实有一个符:这个吗?

    文夫人看着那个符,惊喜交加:幸好符还在。我看逸轩九成是被那个城主控制着。我们想想办法,让逸轩回来我们身边。婉怡,你别怪逸轩,逸轩她一直怕你担心,所以,所以才瞒着你。如今这般,我也不求什么,我只希望逸轩平平安安的,还有孩子……文夫人说着说着便哭起来了,她是没有想过这劫竟然是情劫。想着好不容易来到新地方,正想安居,却发生这些事。

    宋婉怡一听,那符原来是文逸轩的劫,才想起来,文逸轩之前确实有些不对劲,原来她一直不安,还说无论什么事,也不要分开,原来那时候的文逸轩就怕真有这么一天。宋婉怡终于明白那个傻人,为何总是对她那般美好,难道是怕失去吗?随即安慰文夫人: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夫君被那城主控制着?

    文夫人寻思着:那城主姓陆,想必不会对逸轩下什么杀手。相反,可能有什么内情。我们先静观其变,至于这符,当初那道人也没说怎么用,但逸轩现在不记得我们,不代表将来也想不起啊。所以我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把逸轩夺回来。我等会问问小折子,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庙的,去求神明指引一二。宋婉怡听了点点头。

    当宋婉怡和文夫人想着如何去瞒文老爷跟宋老爷宋夫人时,全荔城都在发号外:荔城城主要出嫁了。小折子也明白了为何城主要留着文大哥让他一夜未归,而文少夫人那哭肿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了。想着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城主竟然看上文大哥了。整个荔城都在疯传城主笠日便要出嫁的消息,而娶她的人正是刚来荔城不久的文逸轩,但文逸轩拒绝那个叫文逸轩的身份,而是以荔城的新居民韩茗的身份迎娶陆其真。陆其真和韩茗此刻正在倚月阁,韩茗搂着陆其真调笑道:你的城真是热闹。陆其真不以为然:我的就是你的……随即两人又再度缠绵。

    ☆、撕逼了撕逼了

    这消息一传开,文老爷气得不行:畜生!那畜生现在在哪里!?啊?我要好好教训他!文夫人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而小折子看着这家变一般的状况,不好再说话,赶紧溜一边去。宋老爷也不相信文逸轩如此,听了文夫人的话,也觉得那城主有问题: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逸轩从那城主手中解救出来吧。我们都是他的亲人,即使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或许过些时日他会想起的。我和婉怡也会想些办法让他恢复记忆的。

    文珊开口说道:那明天的婚宴,我们去砸场子吗?文珊自然知道自家女儿心里不好受,想着要为婉怡出一口气。婉怡只是摇摇头,她身下的一对儿女都出声询问:娘,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两个小孩子听着大人们的谈话,而且平时粘着他们娘的那个爹消失了许久也不见回来,还说要娶这个城的城主,两个小家伙也知道不安了。

    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法子,第一,他们即使想抢文逸轩回来,那城主不肯呢?会否赶他们离城?第二若肯,那城主可能还掌握着文逸轩的命运,大伙都不敢轻举妄动。暂时还是,静观其变。这一天,过得何其漫长。整家人的心情都因文逸轩的突变而阴霾笼罩。

    到了第二天,谁也没有阻止文逸轩到倚月阁娶陆其真。她们简单地拜了天地和族中一些长老便算礼成。两人大摆宴席,从南部到北部,荔城百姓都为她们的婚宴表示祝贺,纷纷到场。而庄自强与程尚儒来到筵席看到文逸轩确实牵着那荔城城主的手,纷纷给各桌酒席敬着酒,那表情就像是第一次成婚那样开心快乐,完全看不出是被迫的。

    程尚儒却想也不想,就狠狠地往文逸轩身上招呼一拳!“你这个人渣!辜负了婉怡!我代婉怡狠狠教训你!”程尚儒说完,还不忘狠狠踹文逸轩几脚!宋婉怡一家正看着这一幕,却无人阻止,或许默认,或许对文逸轩真的失望。岂料文逸轩反击,把程尚儒狠狠地甩了一交。

    文逸轩看着那个被她摔倒在地的高大男子,不禁失笑:若你是来喝喜酒的,我无限欢迎,若是来搞事的,我也不会跟你客气!程尚儒二话不说站起与文逸轩肉搏!这时陆其真身边的侍女请示问道:城主?是否需要加派暗卫来处理?陆其真摆摆手,示意暂时不用,叫侍女注意动静,加强巡逻,发现可疑人物,一律先监,禁再审查。

    陆其真好久没见过如此强硬的韩茗,那个真正的韩茗。只见韩茗狠狠地把程尚儒摔了几次,程尚儒吃痛不已。宋婉怡看不过去,扶起程尚儒,对那个正想再次出手的文逸轩求饶道:念在我们相识,放过他吧。这时一对小孩子抱着文逸轩的腿:爹!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文逸轩瞧了瞧宋婉怡:叫他们放手吧。宋婉怡忍着泪水:文豪,怡宝,回来。躺在地上的程尚儒再次发飙:文逸轩!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杂碎!婉怡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如今你这样待她!真是瞎了眼!文逸轩盯着程尚儒,揪着程尚儒的衣襟冷漠道:我不叫文逸轩,我再说一次,我叫韩茗!其余人与我无关!说罢,转身离开。两个小孩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文逸轩,不禁瑟瑟发抖躲在宋婉怡身后。

    庄自强看着这一切,上前扶起程尚儒:尚儒,你没事吧?程尚儒摇了摇头。庄自强看了一眼宋婉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逸轩他,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宋婉怡才想起,文逸轩曾问过她有一天她会不会变成陆秀那般,那时候宋婉怡不知,那是如何的景象。

    陆其真为韩茗抹着嘴角的血迹,并不心疼。因为这样的韩茗才更吸引她,敢于面对自己的想法。这时,刚上陆的程紫芊朝着大家热闹涌去的地方,看着这一幕,看着远处的文逸轩穿着喜庆的新郎官服,只是身边站着的女子不是宋婉怡,而是不认识的陌生女子。正上前唤了一声:逸轩哥哥……

    这时,陆秀带着一堆人围着文逸轩与陆其真,包括刚到荔城的程紫芊。陆秀不禁嘲笑文逸轩:当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猪狗不如,如今,也不过如此。随即看了看程紫芊:还有你这个贱人!本王弃了你,你竟然还往人家怀里贴!本王的脸面早就被你丢光了!文逸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陆秀一说完,转身拽着程紫芊离开:给我杀!!!

    黑衣人像死士一般狠狠往文逸轩袭去,情况一片混乱,陆其真一边吩咐侍女保护好百姓的安全与疏散工作,一边帮着韩茗抵挡黑衣人的攻击。庄自强看着这般情况,早已带着程尚儒与宋婉怡一家躲避。宋婉怡不肯走,庄自强却劝道: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你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宋婉怡才不情愿地跟着庄自强离开这个混乱的局面。

    那些死士全力以赴,武功比上次的要高许多,文逸轩身上早已挂彩,陆其真看着文逸轩有些不支,而平时的那些暗卫,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被陆秀放倒了?陆其真吹响了哨子,暗卫还是没有及时赶来,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吗?

    韩茗看着这些黑衣人招招杀着,她心中最后一片仁慈早已失去,抓起地上的刀,拼命反击,可还是被那黑衣头子得了空,刺了一刀进腹部。陆其真武功比韩茗好,但一人顶三人,体力渐渐有些不支,看着韩茗被刺,一个失神,手臂也挂了彩。陆其真却走近韩茗,把韩茗护在身后。

    陆秀在不远处,轻蔑地笑着,而程紫芊早已泪流满脸:逸轩哥哥……陆秀的侍从扯着程紫芊,这条街人群早已四散,剩下的只有刀剑的交错声,还有程紫芊的哀求声:陆秀,我求你了!放过他吧!程紫芊跪在陆秀面前,苦苦哀求。陆秀看着这样的程紫芊,就像看着一坨屎一样生厌,甩了程紫芊一巴掌,怒道:贱人!你还有脸跟我求情!为了那个杂碎!

    ☆、长存在心底的倾慕

    程紫芊被陆秀那一巴掌打倒在地,苦不堪言:究竟你是有多恨她?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假王爷!程紫芊被陆秀那一巴掌打了后,不禁有些疯癫,言语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她从没想过陆秀竟然打她,而且还狠狠地,她对陆秀真的死了心。完全地。陆秀听了程紫芊那句假王爷之后更加怒不可竭:贱人!给我住口!随即示意身边的侍从捆着程紫芊,而她则拿出一块手帕塞去程紫芊的口中。

    陆秀看着黑衣人还与文逸轩等人僵持着,不禁恼怒:还等什么!给本王尽快了结他们!黑衣人听了也就奋力拼搏,陆其真抵不过如此多人的猛烈攻势,还护着韩茗,早已伤痕累累。韩茗看着其中一名黑衣人趁了陆其真的空档向她袭来,奋力抵挡,还是不幸再中一刀,而陆其真看到如此,被黑衣人有机可乘,生生挨了一刀,挡在韩茗面前。

    韩茗看着陆其真嘴角带血,体内的怒火再次激发,仿佛爆发了小宇宙一般,与面前的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那眼神如地狱般绝望,没有任何情绪,只管杀!这时荔城的暗卫才纷纷赶来,协助了韩茗把那些黑衣人擒获。更是把陆秀一行人围起来。

    韩茗却搂着陆其真痛哭起来,眼泪滴到陆其真那苍白的脸庞上:其真,你不要死!不要!陆其真无力地扶着韩茗的脸庞,韩茗抓住了陆其真的手,听着陆其真虚弱地说道:茗,能为你而死,我不悔。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印鉴,荔城以后,交给你了。

    韩茗的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其真,你说过和我一起管理荔城的,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陆其真微笑道:茗,我有些冷,你,抱…抱紧我……韩茗抱着陆其真,急呼:大夫!大夫呢!那些暗卫早已去寻大夫,可当一个老头子巍巍颤颤的来到陆其真身边时,那老头子直摇头。陆其真就这样在韩茗怀中安然离去。

    那个暗卫头头看着原荔城城主交给韩茗的那个印鉴,又跪下恭敬道:新主,下面那些人如何处置?韩茗看了看街下的陆秀,陆秀依然誓不低头的样子。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便说:除了那位女子,其余有份参与破坏婚礼,刺杀城主的,一一就地,正,法。把尸首运回他们的地方。

    那暗卫头头得令,均纷纷执行任务。把那些闹事的外地人一一处以极刑。韩茗最后看着陆秀人头落地,才安心地闭上眼。仿佛,再也没有人可以要挟她了。随即晕迷过去。她身上的伤口,早已流血不止,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暗卫头头又命那大夫给新城主控制伤口恶化,那大夫有些为难,不敢怠慢,尽力而为。庄自强看着外面早已安静下来,看了看街上一片狼藉,很多荔城百姓正收拾着现场,早已不见文逸轩身影。得到打探,才知陆其真已死,文逸轩却昏迷不醒。

    宋婉怡等人听了,均要去看望文逸轩,却被暗卫头头挡住了。暗卫头头很艰难才把新城主的命吊着,不想其他有心计的人陷害。“我们是他的家人,而且我们也是大夫!求大人放我们进去看看他的伤势!”宋本仁看着这个高大威猛的暗卫,请求道。

    暗卫头头看着他们好些天都来,不禁问道:你说你们都是新主的家人?可有证据证明?宋婉怡想了想:南街四合院的小折子可以作证。于是传来了小折子,小折子跟暗卫头头说明了情况,暗卫头头才勉强放行。

    宋婉怡一家看着文逸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侍女正换好药。看着铜盘那些白纱布早已染的暗红暗红的,泪又不禁落下。文夫人一直哭泣:我的儿啊。你快醒来!我们都来看你了。宋婉怡握着文逸轩的手腕:她是还有一口气,可情况不是很乐观。宋本仁也想上前号脉,被宋婉怡阻止了。

    暗卫头头看着这一家子,想着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随即想到小折子说的,不禁为旧主哀嚎,旧主一直管理着荔城,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新婚当日竟然就这样离开,不觉唏嘘。而且新主如今又昏迷不醒,还是先处理旧主的事情吧。随即去找了几位陆家长老。

    文夫人想起那个符,和宋婉怡合计着,要不把那个符煮了吧,宋婉怡一听,虽觉荒唐,但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便把那符加了些活血化淤的药草一起煎了。奇怪的是,当她煮好后,那药汁竟然是鲜红如血黏黏稠稠,不像以往那般黑黑漆漆,真是奇哉怪哉!

    文夫人与文珊等人,协助宋婉怡把文逸轩扶起来,小心地喂着那药汁,不敢浪费。

    我感觉睡了好久好久,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的初中同学,那天,她忽然给我表白,吓了我一跳。我又好像没有拒绝她,和她一起,可是怎么想也觉得不对,直到,我想起了婉怡,对呀,我喜欢的不是婉怡么?为什么会做那个奇怪的梦呢?梦中见到婉怡竟然离开我,我就醒了!

    宋婉怡还是握着文逸轩的手,累得睡下了。忽然感到手中动了一下,宋婉怡不敢怠慢半分,看着文逸轩终于悠悠转醒。也不顾文逸轩身上的伤口,扑倒她身上痛哭起来。

    当我醒来,看到婉怡竟然扑倒我怀里无声痛哭,我身上因为她那一扑,不禁痛得呲牙咧嘴,嘶嘶地叫着。婉怡才反应过来,从我身上离开,我见如此,想也不想,把她搂在怀里。痛就痛吧。但,真的很痛。感觉就像第一次那般。

    我看了看这床幔,发现与家里的怎么不一样,便问婉怡:婉怡,我们搬家了吗?这里好像不是我们的家?这时只见婉怡在我怀中看着我,对我说道: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了。

    ☆、韩茗的魔障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我的记忆好像只停留在去拜访那个深山老道的时候呢?看着一屋子的人,见我醒来虽然开心,可我觉得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事一样,大家对我没有以往的亲密了。特别爹,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他们,也不见庄自强和程尚儒来过。还莫名其妙的做了什么荔城城主。

    直到,我看到陆其真的尸体,被荔城的百姓供拜着。那些丢失的记忆,才一下子涌现出来。明白了大家对我的陌生何来,还有婉怡的态度。虽然她还是如往常般温柔,可是,我和陆其真之间的事,还是有很大的影响。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杀了陆秀。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呢?陆其真真的死的好冤。她也不过双十年华,而且还在新婚之日而死,该说是她的代价还是天意?而陆秀,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明明我都躲着她了,最后客死异乡,大都皇帝没有发难,还派使者来为陆其真吊唁,人生,真的不过一场梦。只是,这场梦,离奇了些。

    我只是想在没有纷争的环境中活下去而已,为什么那么简单的事,却变得极为奢侈。为陆其真守了三天灵,一位为我而死的女子,我该为她做些什么。只是她也不能再复活了,婉怡并没有阻止我。只是如常给我送饭,两个小孩子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不再与我亲近,每次看着我都是一副害怕模样。

    看来,我在他们心里早已成了妖魔那般可怕。我也无心理会。或许觉得累了,把头埋在膝盖上睡着了。很累很累,我不想做什么城主,也不想做什么文逸轩,我是韩茗,我只想做那个简单的自己,与婉怡相守一生而已,为何,事情如今却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反思着自己的行为。我是在逃避吗?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直影响着我,让我从此堕落不已。拒绝婉怡的好意,尽管她没有斥责我,还是如常包容我,理解我,甚至关心我,而我却每天都去陆其真的坟前,看着陆其真的坟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

    我都已经放弃自己了。往日那个衣冠楚楚的我,如今,颓废不已,不修边幅,静坐在荔城的雪山上,却不觉寒冷,心,早已冰封三尺。我伤害了婉怡,也让陆其真为我而死。这件事,一直让我无法原谅自己。

    我把陆其真交给我的印鉴转给了那位暗卫头头,让他去筛选荔城的新城主,那暗卫头头却把几位陆家长老叫来,那些陆家长老见我如此不顾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再勉强,接过了印鉴重新选举。我离开后,决定此生便为陆其真守灵,直到死去。坐在那白茫茫的雪山前,即使身上再多一件披肩,即使感受到婉怡那无比熟悉的馨香,却再也难回以前。

    就像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你如何拒绝想忘记,可心里的那道坎,是如何都跨不过去。期间程尚儒来看过我,打了我一顿,我没有还手,让他打吧。不过一副躯壳,任他折腾。我确实混蛋,想起陆秀说的,猪狗不如。还有爹说的,畜生。

    庄自强没有再和我说话了,也不阻止程尚儒的行为,曾经那些誓言,其实,也是如此不堪一击。我也看开看淡了,这一生,就守着陆其真吧。程紫芊偶尔会过来,说不恨我下令杀了陆秀,她还说希望我想开一点,人死不能复生云云,还说,婉怡一直等着我,叫我好好珍惜云云。

    我早已没有任何情绪,不会生气,不会哭泣,也不会难过。任婉怡如常,日复一日地在我身边,为我送饭,为我披上披肩,或许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我身边,默默地陪着我,我早已习惯了雪山上的寒冷。而婉怡所做的一切,最终没法再感动我。我的心,仿佛早已死去。

    那些饭菜,不知何时,从来没有碰过。每天靠着山间晨露,或雨水坚持下去,我看着婉怡日渐消瘦的脸庞,不禁唏嘘。为什么你还要如此呢?明明我也不值得你这样做。可我终是沉默,没有说话。

    不时有居民来朝拜陆其真。而陆其真本就是孤儿,一直被陆家长老养着,陆家长老也有时常过来与陆其真说话。看了看我便离开了。娘曾经多次劝过我,叫我回去。说家里的人都等着我回去。任娘如何规劝,我还是没有动摇半分,即使娘早已声泪俱下,我还是如此铁石心肠。

    凡尘一切,早已得空。

    看着面前的雪山,又要下雪了。想起第一次和婉怡看雪时的情景,那些甜蜜,那些回忆,通通不再。婉怡多日没来了,我想,大概她也该放弃了。却不料这天,下着大雪,程尚儒走到我身边又一顿殴打:你这个畜生!婉怡为了你病了!你还在这里守灵!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程!说着狠狠地揍我。我蜷缩着,任他拳脚相加,不再抵挡。即使身体传来了异常的疼痛,默默承受着。直到他打累了,停下了,觉得气解了,离开了。我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在夜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凝望着大雪纷飞的夜空。

    就让雪把我掩埋了吧,随即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