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微微上扬,轻轻巧巧的,似乎很愉悦,但那脸色,却是阴沉得紧,一个身穿玄色盔甲的魁梧男子越过跪着的众人来到近前,仿若没有瞧见上官静安,目光在商郢身上略微停留,便低下头去,抱拳一礼:“末将失职,误信奸贼造假调令,以为兵马库遭窃,故召集所有巡逻卫队赶回兵马司,以致于给了贼人可乘之机,请陛下治罪!”
“勿说调令真假,钱林,你为侍卫军统领也有好几年了,莫非不知朕从不会下如此调令吗?”商郢咳了一声,撩拨着上官静安的手极是自然的负在身后,身姿挺拔。
“是,末将知罪,愿受责罚!”钱林单膝磕在地上。
“你犯下如此大错,已不适合统管皇宫守卫,正好朕调回了西疆军,西疆军就驻扎在东门,解怀远将任左丞一职,再做统帅有违官制,西疆军群龙无首,就由你去吧。”
钱林声音朗朗,掷地有声:“末将领旨!”
商郢满意的看了一眼钱林,旋身勾住上官静安的腰,一步一步的顺着阶梯往上,正衍殿的大门一点一点现出它的全貌,气势威严的金龙雕刻在夜里月光下平添了一分狞色。
就着商郢遮掩了众人的视线,上官静安拨开商郢又要袭过来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你想干嘛?虽然我不介意和你露天做,但是那么多男的看着呢,你还捏捏捏,你以为那是颗球啊?”
“放心,天色黑,你那儿也不显眼,他们瞧不见的。”商郢腾出手来推开了正衍殿的门,里面已经燃了两排蜡烛,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点的,这里也没有一个伺候的女官宫人,大门关上了。商郢一边往正上方的龙椅走,略略低下了头:“再说,我只是关心你瘦没瘦,你想到哪儿去了?”
热热的呼吸覆上上官静安的眼睛又往两边散去,上官静安只觉得眼睛里痒痒的,她眨了眨眼睛,打从商郢怀里钻出来,双臂一展,将她压在宽大坚硬的龙椅之上,“嫌小不是肉吗?你的大,那你捏自己的去啊。”
她说着,舌头在商郢的耳根处轻一下重一下的勾舔着,感受到商郢略僵的身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耳根处舔扫的舌头收了回来,转而咬住了商郢的耳垂,用齿厮磨着,往她耳廓里吹着气,含含糊糊的道:“商郢,我想要你。”
商郢脸上已经浅浅覆上的一抹粉红,媚眼如丝,她往上挺了挺脖子,拉过上官静安的一只手覆在自己胸上,吭笑道:“这儿我是捏不来的,不如你来?”
上官静安果断的扒光了她的衣服,胡乱的丢在脚下,胳膊不小心磕到了椅子的扶手上,痛意袭来,只是此时此景之下,她已无暇去管那么多,一手抚在商郢的胸上,熟巧的揉弄着,脑袋拱着商郢白皙颀长的脖颈,舌头打着圈的自耳垂向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柔韧的耳珠,顺着耳轮半浅半深的探了进去,仿佛在探索某个密地一般,在里面旋绕,商郢被她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难以自抑的细哼了出来,她勾着上官静安的肩,轻喘着气,看着衣冠不整的上官静安笑道:“你这样,简直是个禽兽。”
“你不正是喜欢我这样么?”上官静安含糊的答了一嘴,终于是贴上了她的唇,她亦配合的与她纠缠,轻触,你追我赶,每每在商郢将要占取主动时,上官静安总能恰到好处的撩拨她胸前的蓓蕾,使得商郢不得不轻吟出声,上官静安轻叹,她的身体还是如此的敏感啊。
两具温热的躯体交覆,她的手渐渐往下,商郢往上停了停腰迎合着她,迎合着某种律动,空旷的大殿里,漾起一阵阵细碎的呻吟,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不舒服,本来打算不更的,因为头晕实在不能对电脑太久,结果还是码出来惹o(╯□╰)o迟早有一天,我要开始双更!!(才怪
☆、六十八章
上官静安搂着商郢,将原本脱下的玄色衣衫掩在她chio的身体上,半依在扶手上,脸上有些微的汗,她看着商郢,商郢正把玩着她不知何时被扯的散乱下来的头发。
“你这张椅子,怎么这么硬?一点也不舒服,硌得慌。”上官静安挪了挪身子,甩了甩胳膊,有些酸。
商郢抓住她的手,拉下来给她揉着,声气里还有些事后的娇懒,“是呢,不硬些怎么坐得稳当?”
“坐得不舒服再稳当也是无用的。”
商郢闻言笑道:“倘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这天下哪还有那么多的权术纷争呢?”
商郢的力道刚刚好,上官静安眯了眯眼,笑:“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坐过,便以为是很好的。”
“有些人坐了一辈子,也不见得坐够了,还想着如何永固江山,延寿万年。”
“那种蠢人,有什么好说的呢?”上官静安凝视着她,她却垂了眼帘,上官静安捏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说呢?”
商郢抽出手,自她怀里起来,披在身上的外袍滑落,露出姣好的身段,毫不在意上官静安灼灼的目光,弯腰,拾起丢弃在地上的亵衣亵裤,一丝不苟的,一件件穿上,最后系上外袍。
手指停留在腰带的扣带上,她这才抬眼看向上官静安,上官静安缩在宽大龙椅的一角,一只手扶在龙头扶手上,面色有些微的潮红,似乎有些虚弱,她摸了摸唇角,那儿被上官静安咬了一口,还有些疼,空气中满满的一种情爱的味道,商郢咳了一声,蹙眉道:“这椅子都脏了,可怎么坐呢?”
上官静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旁位置上的一滩水渍,倚在椅子上不乐意动,惫懒的道:“你每次反应都那么厉害,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好歹一句话不惹我生气会死是吗?”商郢语气不善起来。
上官静安见她脸色有些沉,知她是生气了,手掌根处揉了揉额头,就要起身:“我去找东西来擦一擦。”
商郢一手搭住她的肩,按着她不让她起身:“不必了,你也累了,你手边上的龙头那里有一个凸起的地方,你按一下,暗格里有一块手帕。”
不知怎么的,上官静安此刻总觉得精神恹恹的想打瞌睡,迟钝得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在暗格里放手帕这个问题,见她如此说自是乐得不动,迷迷糊糊的伸手在那金色的龙首上摸索着,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明堂来,精神越发不济了,脑袋歪在上面就要睡着了,心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大对,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劲,是而不肯就这般睡过去,也便迷迷糊糊的撑着头,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瞅见商郢面无表情的靠近了她一步,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想吱声,却发现连张嘴都觉得怪累的。
“就睡着了么?”耳边是商郢在叹息,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上官静安能听见,身体却已经陷入半睡眠的状态了。
商郢见她这幅样子便是明了,如葱般的手指在她倚靠的那个龙头扶手上轻轻的敲打了两下,最后按在龙头后面的一处凸起上。
没有什么声息的,那椅座上偌大的板子一翻,上官静安只觉得双脚一空,再大的瞌睡也惊醒了,只来得及瞥见一眼商郢面无表情的脸,便不见了踪影,严丝合缝,龙椅上一丝痕迹也无了,仿佛方才这儿本就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一个人一般。
空荡窄小的空间里,上官静安的尖叫声回音彻彻,她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去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后领便一紧,继而后颈一痛,没了知觉。
正衍殿内,商郢俯身细听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抚着一本奏折,阶梯之下一个女子低垂着头,不带一丝情绪的禀报着:“浑卓玛雅一行人已经离开和县,正在星夜赶路。雄楚关今晚加大了巡防力度,白翔秘密会见了赣州按察使陈海。”
商郢头也没抬:“怎么不说了?”
女子道:“是,王聪在山东大狱自尽了,山东巡抚的请罪折正在路上。”
“王聪?那个撺掇山东流民起义的人?”商郢问了一嘴,却是不在意道:“跳梁小丑罢了,死便死了,至于那个陈海……朕记得是之落放回去的吧?”
女子道:“是的。”
“还有什么吗?”
“回陛下,清松庵被烧毁,翟家大小姐不见了踪迹。”
“哦,她的信息以后不必再回禀了。陈海的全部资料,明早之前朕要看到。”
林之落一脸凝重的回了府,下意识的就要去找商青曳,找了一圈别说是商青曳了,便连清夜,越宁还有年年的影子都没瞧见,心中隐现一层担忧,唤住一个仆从问道:“公主呢?”
那仆从道:“今儿巳时三刻左右便带了清夜,越宁和年年三位姑娘出门去了,去了哪里却是不晓得。”
“只有她们几人么?”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了,看着的却是只有这几人。”
仆役离开后,林之落在原地静立了半晌,心上有些烦躁,又踱了两步,索性去了书房。
堆在书房里酒没过几日便被全数搬去了新开的酒窖里,将书房又恢复了原貌,排挂着大小不一用途不一的笔挂上空了一柱,笔床上搁着一支还荔着墨的笔,书桌上铺了一层画纸,习习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清脆的声响,这断不是林之落的习惯了,除了她还能在这书房为所欲为的,恐怕也只有商青曳一人了。
想及此,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笑意,又消弭了下去,她快步过去,按住那随着风起舞的画纸尾端,上面只有两到细黑的弧记,仿若人的两道眉,弧记下边一指的中间地方竖着写了几个大字:买糖葫芦,勿挂念。
这个字迹,很张牙舞爪啊,林之落想,她捏着那张纸仔细端详了好半晌,这才认真的将它折了起来,放入手边的屉子里。
今日天气正好,她却忽然发觉空落落的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卸了职的她,好像除了政务,真的就没什么事了吧?以前每天都是一大批的政务处理,后来和商青曳在一起了,偶尔还能腾出点时间陪一陪商青曳,也不算多无聊,反倒充实,现在么……
她瞅着案头上一摞硬壳奏折发着呆她平日连交际都少啊,认识的那些个人,约莫都是官场上的,他们或者敬她,或者畏她,也就一个上官静安能说些知心的话,带她认识一些京里爱玩的人,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驸马!”外头一个婢女冲进来,门没关,她急嚷嚷着跑到林之落身前三步站定。
林之落瞧她焦急的样子,也不计较她冒昧冲进来了,问:“什么事?”
婢女喘了两口气,道:“驸马,公主在门口和解大人打起来了!”
“什么?!”林之落绕过书桌急急的往外走,那婢女连忙跟着,她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婢子也不知道,就刚刚解大人来的时候公主回来了,听说解大人要见驸马,就说不让通传,就…就打起来了。”
“解大人是一个人来的吗?”
“带了五六个亲卫。”
书房离门口有段距离,林之落倒不担心商青曳吃亏,毕竟是在自个儿的府门口,总容不得别人欺负了去,更何况还有清夜三人在旁边,只是解怀远终究是朝中大臣,又是新人左丞,倘若纠结到朝堂之上,倒有些不好说,如今商郢态度模糊,林之落也摸不清楚她的想法,是而加快了步子,快到门口的时候,果然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一群仆从挤在门口,那婢女过去扒开几人,喊了一声:“驸马来了。”
人群倏地分开了一条道,林之落盘好的头发有些散,快步来到近前,还没开口,商青曳便已经扑到了她身上,她往后退了一步抱住了她,目光一扫周围看热闹的好奇百姓,以及见得她来忙跳出战圈的清夜越宁二人,最后落在了解怀远身上:“解左丞这是什么意思?向林某示威么?”
解怀远皱眉,对那几个欲要追击的汉子喝道:“住手!”待那几人遵命收了武器,这才扭头对林之落道:“不敢,林相莫要误会,方才解某欲求见林相,这位姑娘不准门人通禀,解某手下的人都是西疆的老兵了,粗鄙不懂事,也就动了手,还请林相海涵。”
解怀远皱着眉,一脸苦恼,语气恳切,林之落冷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一些,只是仍旧不大好:“这位姑娘是林某的妻子,当朝的公主,她不准自有她的道理,你手下人一言不合便动手,眼中可还有王法?!”
“解某眼拙,并不知道是公主殿下,也是解某管教无方,事后定会重重责罚他们。”解怀远定定的瞧着紧拥着的二人,眼神略沉。
清夜三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人着实会睁眼说瞎话,方才分明有人唤过一句公主,撇了撇嘴,眼中露出些不屑来,招了几个仆从驱赶了围观之人。商青曳哼了一声,扒在林之落身上嘟囔道:“好话坏话全让他说尽了。”
林之落横了她一眼,她这才不乐意的撇过头,林之落道:“解大人百忙之中来到敝府不知有何见教?”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就是今天白天啦,谁叫为了聊天忘记了时间这么晚才码好一章呢!)要给朋友的文写读后感,也就是传说中的长评,微博长评完全不造怎么发,看到别人写评各种带链接蓝字的,估计要研究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更新不一定哟(╯3╰)
(终于有一次机会可以在小绿字提到更新的问题惹,以前都只能临时在评论里说还担心各种看不见。。。)
☆、六十九章
林之落道:“解大人百忙之中来到敝府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解某以前是个武将,初任左丞,不懂这文臣中的事,所以特来请教请教林相,不知林相可方便?”
林之落正欲答话,便觉得一只手搭腰间挠了挠,她瞥了一眼商青曳,果见商青曳正冲她做苦脸,便是笑道:“解左丞太高看林某了,不久前林某才卸任右相一职,诸多地方恐怕帮不上左丞了,左丞还是另寻高明吧。”
解怀远明显的愣了一下,才道:“林相心系天下,忧济百姓,乃大商贵相,倘若连林相都不能,解某还能问谁呢?更何况,这偌大京城,解某所熟的,也只有林相一人。”
商青曳阴悄悄的附在她耳边问:“你什么时候和他熟啦?”
“承蒙左丞看得起,不过此时天色已晚,林某自认无甚过人之处值得左丞如此躬亲,解左丞请回吧。”说罢,便不再去理解怀远,而是松了手将商青曳放下地,谁知商青曳双腿夹紧了她,不肯下去,好在商青曳并不重,她上下摸了摸商青曳,问:“公主,可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