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吾家公主初长成gl

吾家公主初长成gl_分节阅读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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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剧情真的伤不起,本来还在卡文的,结果。。结果就。。。。。出来这么一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欢迎指出,反正也不会改了╯▽╰ (不过可以了解了下一本书避免类似的问题),最后真真真的,好难写啊啊啊,其实我心里想的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是,但是!它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好复杂啊肿么破(ps:所以后面剧情如出现bug表喷我……)

    ☆、六十六章

    上官静安将她搂到床榻上坐着,细细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只留了一张纸条给我,我也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呢?”

    “我没见着她,是一个小乞儿给我的,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雄楚关地处关键,我不得不上心几分。”

    商郢倚在她怀里,神色莫名,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净南霜的笔记的呢?而且白翔有谋逆之心这件事虽然不算太隐蔽,但是……

    她忽然想起年后白翔进宫面圣的时候,似乎太过稳操胜券了些,莫非……

    倘若这两人合谋,那么此事便也该说得通了。商郢心中一惊,挣着就要起身,谁知上官静安瞧她想事想得入迷,红唇微抿,低了头想要吻她,她这般突兀一起身,本是很轻柔的吻便成了毫无防备的猛烈撞击。

    两人俱是闷哼了一声,上官静安捂着嘴巴,商郢捂着鼻子,该是太痛了些,眼眶中还攒着些眼泪花子。

    “你做什么?”商郢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问。

    “我还想问你呢,你干嘛呀,突然撞上来。”上官静安没好气的回道,她嘴巴再软,那也受不住这样的撞啊!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休息,我去正衍殿。”商郢心里有事,也没再追问她,就要起身往外走。

    上官静安拉住她:“这么晚了,去那里做什么?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早点睡吧。”

    “我都睡了一天了,正衍殿那么远,我陪你去。”

    上官静安不放心,取了挂在床头的一件斗篷系在身上,拉着商郢往外走,商郢由着她拉着走,脸上泛起笑意,嘴里却道:“又不是没有辇轿,怕什么。”

    两人乘上辇轿,颠颠晃晃的往正衍殿去了,前中后各有两名宫女打着灯,昏黄的灯光映着近前的路面和草地树木,四周寂静,只有宫人们的脚步声有规律的响着,或者还有已经凑在耳前的商郢热热的鼻息。

    上官静安捏紧了商郢的素手,一阵温热覆上她的耳根,她身子一颤,耳根子处染上些红意,心神就有些荡漾,只是一瞧外间这景象,忙偏过头去躲开商郢的撩拨,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她悄声悄气的道:“这一路一个巡逻守卫都没碰见,你说怪不怪?”

    商郢扫了一眼辇轿外,反握住上官静安捏住她的手:“是很怪。”

    “你好像早就知道?”上官静安见她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挑眉问道。

    商郢摇头:“我知道他会这样做,但是没想到他会这般迫不及待。”顿了顿,她道:“这一次,我可真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本来还悠悠着前行的辇轿忽然往下落去,巨大的震力让二人撞在了一起,上官静安只来得及看见前面打灯的宫女瘫软在地上,迎面倒下来一道黑色人影,寒光一闪刺向了商郢的面门,他们的距离,不过一指之遥。

    即便死亡如此之近,商郢依然面不改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道黑影,脑袋在仅剩的空间里微微后仰,上官静安反应过来,手一抬,屈指弹在匕首的刃面上,只听得“铮——”的一声清鸣,那刺向商郢面门的的匕首便是偏了半寸,就要划向商郢脸颊,上官静安松了商郢的手,一把扣着那刺客的手腕就要打下他手中的匕首,那刺客却似早料到有此招,手腕一抖,那匕首便脱手而出,往商郢的脸部飞射过去,此时商郢已经退无可退,虽然半张脸都不见却依然可以看出那刺客脸上露出的狞笑,但他只笑了一半,便见商郢两指一并,夹住了匕首,脸上半点声色都不曾动得。

    上官静安被他这一着弄得又惊又怒,手上劲力一大,只听“咔哒”一声,他的手便软绵绵的垂了下来,隔着黑色的面巾,刺客闷哼了一声,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翻身就要后撤,可惜手腕被上官静安紧紧钳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打腰后取出一一掌粉末,才取出来,还没来得及扔向上官静安,便听商郢冷声道:“你既想挣脱,朕便帮你一帮。”

    话音未落,刺客忽觉腕上的力道一松,身子一荡反跳了出去,脸上溅了一些不明的温热液体,他还在奇怪商郢为何帮他,腕上一阵剧痛袭来,他何曾受过这些痛?当即便痛喊了几声,单膝跪在地上,原本被钳住的地方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胳膊,手掌被从手腕处齐根削断,可见那匕首之快,伤口处的血色有些暗,手臂麻麻痒痒的鼓起一道道青筋,他惊叫一声:“不!”只一瞬间,那些青筋便蔓延到了脖子上,脸上,此刻脸上极是狰狞,面罩也因为这番变故掉落下来。

    “好狠的毒啊。商倜,果然是你。”商郢就着上官静安扶她的手下了辇轿,扫都没扫一眼那几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宫人,来到那刺客身前,眉眼冷漠而孤傲:“朕不杀你,已是开恩了,你自个儿倒是不知死活。”

    “商郢,你夺我皇位,篡位弑父,行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你和那不知廉耻的沈妃不愧是母女,都喜欢和女人苟合,怎么,那么多的男人都满足不了你们……啊——”商倜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屈起的腿上,只露出黑色的剑柄,而商郢手中把玩的匕首却是不见了,他梗着脖子缓出几口气,恶狠狠的盯着她们二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上官静安,你这个贱女人……”

    上官静安面无表情的拿手帕擦着手,“别这么说,毕竟我之前还是你的老师呢。”

    “呵,我乃皇族子弟,而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遗孤。”商倜冷笑,本来儒雅的脸上因为狰狞的青筋更显疯狂:“你此刻护着她,你可知道你那战死沙场的父亲就是被这个狠毒的女人亲手设计,饮血关外?你若此刻手刃她,来日孤登基之后,还尊你为太傅!”

    上官静安无语,这孩子,缺根筋吧?兀自守在商郢旁边不动,商倜皱眉,“你不相信孤的话?”

    商郢往前走了两步,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作为废太子的你,有什么权力做出许诺呢?”

    商倜一点一点的往后挪,仍是叫嚣道:“你以为我真的会一点布置都没有吗?”

    商郢点了一下下巴,嗤笑道:“朕当然知道,不要忘了,朕可是看着你‘精心布置’了十几年呢。”她停了停,看了一眼商倜,果然见他脸色已然苍白:“朕没想到,你父皇竟是如此的有眼无珠看中了你这样的废物作为储君。朕本来还想留你一段时间,但是你方才那番话,倒使朕改变了主意。”

    “你……你想做什么?商郢你不能杀我,我才是真正的储君!”商倜低吼。

    “对,你是储君,而朕是一国之君!你放心吧,朕不会现在杀了你的,来人,送储君殿下去帝满宫,照看好了,不准他死。”

    商郢吩咐了一声,檐角便跳下来两个黑色劲装的男子,其中一人一掌劈在商倜的后颈,然后提了他的后领,朝商郢点头应下,一跃身,又不见了踪影。

    好高明的轻功!上官静安都没看出来那两人是如何离开的,不由得惊诧。商郢牵住她的手,眉眼间的冷漠淡去,只是仍是没什么表情:“不必看了,他们都是我找来的江湖高手。”

    上官静安目光往下移,瞧见原来商倜所在的地方一滩血水,道:“这种本事也敢来玩刺杀,不愧是皇族子弟,胆大心蠢。”

    商郢嘴角抽了抽,甩开她的手,拣了一盏灯笼自个儿往前走。

    “哎?我不是说你啊!”

    “我也是皇族子弟。”

    “你不算皇族子弟,你是他们的头头,比他们厉害,聪明机智还漂亮!”上官静安辩解道。

    商郢顿住脚步,幽幽道:“头头的话,不是应该更蠢吗?”

    “哈?”上官静安愣了一下,还没过脑呢,一句话就蹦了出来:“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过哦。”

    “……”

    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商郢提脚就走,上官静安赶上她,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商郢,我很担心。”

    这是上官静安第一次在除了那事之外用如此气软的声音与她说话,商郢本也没有多生气,无非是觉得自己拿上官静安没辙而感到一丝气闷,却没想到上官静安如此轻而易举的软下了她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密刺偎偎的对她讲出“很担心”这三个字,在商郢看来,她总是没心没肺的,随心所欲,对这样的上官静安,她真是又羡慕又愤恨。

    正衍殿就在汉白玉石阶梯的上面,商郢停在下面,手里的灯笼照在脚下的楼阶上,月亮在这一片肆无忌惮的洒着光辉,倘若她回头,便连上官静安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能瞧见的,但上官静安将她搂得紧,她无法动弹。

    “担心什么?”商郢问。

    “担心你。”上官静安答。

    这一刻商郢只觉得眼眶里酸酸的,一股水汽就要往上冒,她这段时间来最无力的时刻,就是听到商青曳醒后那一句“管不着”的时候,那时候上官静安还在赣州,整个京城,仿若只有她一个人了,空虚寥寥,她以为她终究是成了孤家寡人。

    商郢稳住情绪,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我很好,你放心。”

    ☆、六十七章

    “白翔是一个很贪心的人,你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上官静安将脸埋在商郢笔直瘦削的背上,闷声闷气的道。

    商郢答:“我知道。”

    “那你……”

    商郢将手覆上扣在腰间的手上:“我有分寸,你不要管了。”

    “商郢,不能换个法子吗?”上官静安略略抬了头:“我知道你打算将我也送走,我跟你讲,我不会走的,你要是叫人强带我走,我就把你打晕了丢京城外面去。”

    商郢软下来的神色一僵,吸了口气道:“上官静安你……”

    “我不管那么多,既然你执意兵行险招,那就让我留下,我就杵在这个门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上官静安打断她,坚定的道。

    商郢无奈道:“哪有那么严重,你在外面,我怎么放心?”

    “你何尝信过我呢?”久久的沉默后,上官静安倏的放开了她,退开一步,待商郢转过身来看她的时候,她才一字一句的慢慢道:“你何尝信过我?商郢,我上官静安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是非不分,软弱无用吗?其实你大可以实话和我讲的,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关我什么事呢?不错,初始知道你害死上官飞白的时候,我是恨你的,很小的时候我问奶娘我的母亲怎么死的,她告诉我是因为最后一刻听闻了我父亲的死,气急攻心所以甍逝,所以我恨你,恨你使我从小为孤儿受尽上官家的欺辱,后来我找到了母亲的笔记,才知道是因为将善恶分得太明白,是我错了。当初将我救出水火之中的是你,否则我早已经被同宗的堂哥害死。”顿了顿,她声音低沉:“商郢,你已然而立三载,我亦及笄六载,你年少最艰难时我没能帮你,那么就让我在最风华正茂的时候,陪着你,这一路,不论生死。”

    她从未如此抒情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过,她从来都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比较多,一种是挤兑对手的时候,一种是调侃人的时候,上官静安身上,从来只有这两种感情——在很多人看来。

    商郢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亦久久不曾回应,只是沉默着,正衍殿如一头庞大的巨兽盘踞在她身后,她定定的看着上官静安,沉默着,灯笼里的火苗开始摇摇晃晃,将二人的影子扭曲了一点。

    上官静安白净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红,她已然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个女人却仍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她突然很后悔自己的冲动,为什么要讲出这样一番话来?是今晚的月亮太容易使人暴躁了吗?

    她正打算开口打破寂静,便见商郢靠近了一步,抱住了她,一只手将上官静安的脑袋按在她有些硌的肩上,细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仍是一言不发,上官静安闷不住,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表个态啊?”

    清丽的笑声溢出唇角,落在上官静安的耳朵里,她那颗燥燥的心忽然安定了下去,商郢笑着道:“你都这样讲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商郢难得笑得如此开怀,在这空空寂寂的正衍大殿前显得格外的清丽,上官静安攮了她一把,没攮开,也没再动手,翻了翻白眼道:“这么晚了,你笑得跟鬼一样……”耳边传来一阵囔囔声还有盔甲摩擦发出的声音,“看吧,把人都吓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宫里闹鬼呢。”

    商郢松开她,身体却仍是软绵绵的没支力,靠在上官静安身上喘着气,笑意未褪:“不正是闹鬼么。”

    正说着呢,这阴悄悄的正衍殿门前的广场便刷刷刷出现一溜的火把,火光冲天,上官静安环视了一圈,好家伙,这整个内宫的巡逻卫队都到齐了吧?围成个半圆将她们围在中间,本是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脸色顿时有些怪异起来,好一会儿,才呼啦啦全跪了下去:“参见陛下!”

    商郢从上官静安身上起来,那笑瞬间便敛了,不咸不淡的道:“你们这是约好去喝了一趟酒么?贼人都能被擒了,也没见你们的踪影,这时候……”她看了一眼上官静安,“这时候倒是出现得挺快的。”

    一片寂静,那群人面面相觑,无人能答出话来,上官静安嘶着嗓子用气声道:“你说话归说话,手搁哪儿呢?”

    “哦?我摸哪儿了?”商郢余光顺着自己手臂看过去,嘴角漫起一丝笑意,本来站得笔直的身子往上官静安那边倒了一点儿,嘴唇微微噙动:“借我撑一撑,站久了怪累的。”

    “……喂,你别乱动啊!”上官静安只觉得胸口闷,关键是……她有点儿…有点儿干渴……

    “我没动啊。”商郢无辜的道:“你别扭来扭去的,正经一点。”

    说罢,无视掉正准备开口反驳的上官静安,扫视了一眼还跪在原地不知所措瞅着两人的一干兵将,冷声道:“怎么,没有一个人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朕没有错怪你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