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寻

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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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祁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前期的润滑算不上潦草,可与井总的庞然大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微微张开嘴巴,用力深呼吸,克制着嗓子口的呻吟,怕惊扰了井总的兴致。

    “怎么了?”井傅伯在他身体里停了下来。享受包裹带来热浪的同时,他俯身搂住萧祁的腰,轻轻咬住萧祁的嘴唇,“一副上刑场的样子,这会儿又不乐意了?”

    “没…”萧祁眯着眼睛和他对视,面上一片绯红…井傅伯的阴茎实打实在他身体里,那形状似乎都能在萧祁的脑中进行描绘。想到两人身体紧紧联结在一起,一种迥异的刺激在萧祁的小腹处开始盘踞,他支吾做声,“你继续吧。”

    井傅伯伸着舌头轻舔萧祁的嘴角,“害羞了?疼了?”

    萧祁向来‘没脸没皮’,平日在井傅伯面前说话做事总显出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可上床做爱这‘勾当’萧祁第一次干,实在找不出应对的措施缓解心里的紧张,“都…有点吧。”

    井傅伯闷声轻笑,不露情绪却有种道不清的魅惑。他一只手搂着萧祁,另一只手移动到他的小腹处,手指来回套弄萧祁半硬的性器。井傅伯凑到萧祁耳边,轻柔开口道,“那我轻点…”说着,井傅伯的手指一路向下走到两人的连接处。

    他缓缓推进,手指却像是指引一般放大着萧祁的感受。侵入与抗拒之间,因为那只手反复提醒,萧祁无意识在脑中描绘着井傅伯的占有。萧祁抓住井傅伯的手臂,迎上他的目光像是在‘抗议’这种带着意图的触摸。

    井傅伯轻舔嘴唇,反手抓住萧祁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掌一并覆盖在两人结合的地方,“别动…”

    “嗯…”萧祁吞咽口水,目光闪烁。井傅伯缓慢进出他的身体,两人结合处如同活塞运转,彼此牵绊。萧祁看不到,可手掌却可以清晰感受到这份占有,“…呜呜…”

    井傅伯的床很软,萧祁整个人陷入其中。他的身体随着抽插上下移动,意识被一波一波的情欲渲染,“井叔…”萧祁伸手搂住井傅伯,用力与他贴在一起。萧祁额前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被汗水打湿,“我…不行了。”

    井傅伯握住萧祁的性器上下撸动,他俯身堵住萧祁的嘴,顺着脖子一路向下亲吻。

    “嗯…井叔…”萧祁大口喘气,膨胀的欲火在脊椎上盘局,可自己的阴茎口却被井傅伯用手指覆住,“别…”生理眼泪在眼眶中盘踞,萧祁在快感与痛苦中煎熬。

    “难受?”井傅伯放慢挺进的速度,寻着萧祁先前反映的迹象,朝着那最为脆弱的地方有意为之。每次插入都缓慢却深刻地碾过,拔出时则只留下伞状体在萧祁身体中。

    “嗯…”萧祁高高抬起后颈,伸手抵在井傅伯的小腹上,“难受…嗯…井叔…难受…”

    井傅伯见萧祁看着自己不吭声,索性低下头仔细打量他肩膀出的扭伤,“还是挺严重的,我看医生给你开了些纱布和绷带,要不帮你包一下。”

    萧祁回过神,移开视线满眼都是尴尬,“不用了,那纱布是医生给我处理擦伤的。”说着,他微微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手腕处的伤痕。

    “还疼吗?”井傅伯皱眉打量,那份心疼这会儿已经藏不住了。或者,井总本就没打算藏起来,萧祁以前看到时只当那对井总不算什么,却从未思考在井傅伯心中的意义。

    “不疼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儿。”

    井傅伯给他敷着肩膀,有一搭没一句的开口问,“都失火了,你还往屋里跑作什么?”

    “我…”萧祁不愿多想,横竖都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多说无益,多想更突增心烦,“我进屋拿帐本和材料…一时忘记就放在桌子上。”

    说辞与姜谢途的解释如出一辙,井傅伯没有多想,“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嗯,”萧祁忍不住叹气,嘴里冒出一句,“今天真是多亏了腿…”

    话说到一半,他下意识停了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

    似乎井傅伯再一再二提及‘腿叔’这称呼后,萧祁便总在他面前因为这两个字而停下。

    他意识到了却从不细想,勉强说完的句子也是刻意为之。

    井傅伯抬起眼睛与他对视,“今天真是多亏了你的腿叔…” 声音如丝如绸,缓慢深刻。井傅伯低声笑了,胸腔产生共鸣,震的萧祁全身发麻,“你是想这么说?”

    萧祁移开视线,不忍看向井傅伯…不忍看那上扬的嘴角,不忍看他带笑的眼睛,更加不忍看眼神中波澜不惊却雄浑壮阔的心疼。萧祁面上挂笑,努力给自己找了张‘毫不在意’的面具,“其实也没那么‘多亏’。”

    “你毕竟是进去拿那途的资料,不用想太多。”

    萧祁余光打量井傅伯,不愿多接话,随口恩了一声。

    待到毛巾已沾上萧祁的体温,他动了动身子,“是不是可以了?”

    “嗯…”井傅伯转身将毛巾放在床头柜上。

    萧祁活动肩膀,还是如针扎一般刺痛。他用右手拉起睡衣,挣扎着将左手塞进去。

    井傅伯拉住萧祁,“等一下。”

    “怎么?”

    抬头看向井傅伯,萧祁这才瞧见他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

    准确的说,井傅伯皱眉看着他左侧肋骨处的那道伤疤。

    第58章

    井傅伯的眼神刚中带柔,专注内敛。那双好看到让人唏嘘的眼睛如同披荆斩棘,将两人之间的空气一鼓作气劈开。井傅伯的目光与那落地灯光融在一起,萧祁瞬间便觉头晕目眩。

    “那个…”萧祁清了清嗓子,自个儿也不远多瞧那伤口。车祸在他心里留下阴影,即便身体已经康复,可平日走在街上、临近马路口,细微情绪的改变也不容忽视,“我…”

    萧祁的话没说完,井傅伯突然前倾身体。两人原本并排坐在床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萧祁下意识后撤身体。他的手肘撑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井傅伯。

    “怕什么?”井傅伯双手撑在萧祁身体两侧,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顶在萧祁的额头上,“别怕…”

    “没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萧祁嘴上不认输,横竖都不能跌了份儿。可他的身子却是另一番光景,睡衣搭在右肩上,左侧身体因为扭伤无法受力,半躺在床上胸口裸露,胸膛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

    井傅伯嘴角上扬,一只手臂环住萧祁的腰,减轻他手臂上的压力,“那就好。”

    萧祁吞咽口水,主动侧开头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你要干嘛?”

    井傅伯没立即接话,轻描淡写的用嘴唇扫过萧祁的脸颊。他收紧手臂,低下头看向萧祁肋骨出的伤口。

    萧祁整个身体躺在了床上,他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井傅伯,满眼都是惊奇与讶异。

    井傅伯的动作很轻,身体的移动也很缓慢。他将嘴唇压在萧祁的伤口处,接着用脸颊在萧祁的皮肤上来回蹭动。

    “井…总…”萧祁张着嘴,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浮动翻滚。他看着井傅伯闭上眼睛,看着井傅伯额前的头发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散落,看着他的嘴唇再一次落在自己的伤口上。

    萧祁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下意识扼制自己的呼吸,仿佛汲取氧气的声音都让一切变得太过吵杂。井傅伯微微张开嘴巴,舌头顺着那伤痕的纹路来回游走。伤口如同一条蜈蚣一般爬在萧祁的肋骨上,蜿蜒曲折。井傅伯湿润的舌头仔细描绘那边缘,唾液像是将皮肤的纹理掩埋填补。

    萧祁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眶不自主湿润起来。许是热度燎的他异常煎熬,又或者是被唤作‘感情’的东西直击左胸。他平躺在床上,抬起右手臂搭在自己的双眼上。泪水染湿睡衣的袖子,萧祁张开嘴大口吸气,像是要将挤压在胸口的情绪全部从身体排出去。

    井傅伯这些年极少将感情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一句‘喜欢’已经让萧祁费尽全力,更别提‘爱’这种字眼。然,萧祁闭着眼睛,脑中却被井傅伯的‘感情’溢满。

    “井总,您…这是做什么?”萧祁不确定自己是否问出了口,声音在脑中盘踞,嗓子口有千万句道不出答案的问句…

    “…”井傅伯不作答,用牙齿轻轻碾压过伤痕的边缘。

    大几个月的时间,伤口早已愈合,而新生的皮肤却异常敏感。萧祁感觉到刺痛,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酥麻走遍全身,“恩,别…”他伸手抵住井傅伯的肩膀,想要快些解决这压迫感。

    井傅伯抬起头,这才瞧见萧祁满眼都是泪水。他轻舔嘴唇,皱眉与萧祁对视片刻。井傅伯将手指伸进萧祁的头发里,来回揉捏。

    萧祁避开他的视线,侧过头吞咽口水,“那个…井总,时间也不早了,我下去睡了。”

    “就在这儿睡吧。”井傅伯说的很慢,话音落下便凑过身吻住萧祁的眼睛。片刻时间,不等萧祁有所回应,他翻身将萧祁侧压在床上,避开肩膀处的伤痕,“你睡吧,我等会儿就下去。”

    萧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井傅伯紧紧搂着他,后背与井总的胸口挤压在一起,即便隔着衣服也觉体温高的难以忍受。“井总,这样打扰你,我…”

    “睡吧,”井傅伯的呼吸打在萧祁的脖子上,长长的叹息声,“在医院折腾一圈,你也累了吧。”

    萧祁整颗心跳到了嗓子口,扑通扑通…世界似乎只剩下心跳声和井傅伯说话的声音。这感觉就像多年前怦然心动的时候,眼中再容不下其他,能感知到的便只有井傅伯的存在。

    萧祁侧身躺着,大气不敢喘一口…井傅伯与他靠的太近,两人的身体太过熟悉,以至于此时都不由自处有了反应。井总那根勃起本能在寻找‘家门’一般顶在萧祁的大腿根,而萧祁身前的状况也称不上‘良好’。

    萧祁不愿回头,井傅伯也不移动。诡异而平衡的僵持在两人之间酝酿累积,像是非要较个高下,亦或者此时恰如其分,谁都不愿打破。

    许久之后,井傅伯主动开了口,“你这段时间,先住我这儿吧。”

    “太麻烦您了,我…”

    井傅伯轻轻舔过萧祁的肩膀,那处正好因解开睡衣而裸露,“就住这儿吧。”

    萧祁身子发颤,听着井傅伯的话莫名琢磨出‘祈求’的意味。无论是在医院门口的拥抱,还是这一连串近乎‘异常’的行为,井傅伯今晚都和萧祁印象中的‘井总’相去甚远。“那个…今天就是个意外。小孩子不认识字,所以我才莫名其妙进了‘急救室’,其实…”

    萧祁一连串的解释显得突兀,大抵心中有那么些想要抚慰井傅伯的意思。井总的想法他不太确定,奈何逃不出刚刚经历的‘意外’所带来的心有余悸。

    “恩,不用解释了,”井傅伯在他身后低声开口,“你没事儿就行。”

    萧祁满腹憋屈,可也说不明白究竟不甘些什么,“井总,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井傅伯在嗓子口发出轻哼,笑的低沉深刻,“恩,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我…”萧祁愣愣听着,下意识回过头看向井傅伯。

    萧祁眼中呼之欲出的东西响彻天际,井傅伯顺势便又说了一次,“最近住这儿吧,这地方你一个人住正好合适。”说完,他将嘴唇压在萧祁的嘴唇上,点到即止、稍纵即逝。

    井傅伯没给萧祁反应的时间,他从床上站起来,弯腰揉了揉萧祁的脑袋,淡淡又说了一句,“好好睡吧,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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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祁这一晚上倒真睡得不错,他隐约间听到井傅伯洗澡的声音。肩膀不得劲,萧祁懒得翻身,背后的视线也被忽略不计。井傅伯收拾完从浴室出来,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萧祁本能般的朝上迎了迎,嘴里嘟囔了几个字,接着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来已经快要正午,走下楼发现屋里已经没了井傅伯的身影。萧祁走到桌子旁,下意识看向那盆文竹,这才发现井傅伯压了张字条在下面。

    [钥匙在鞋柜上,放心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