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

第 3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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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君夜离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嗷呜”一声把她狠狠抱住,呼吸都有些乱,“对不起!紫凝,我不是故意要气你!我只是……不想你知道我用这样的法子对付别人,我不想你瞧我不起……”

    他可是堂堂战神来的,却要利用两个女人对他的情意来对付她们背后的势力,尽管沐烟箩和司徒静言的所做所为也并不光彩,但对他来说,总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算什么,”紫凝推推他,以便自己能够喘过这口气,“夜离,你不必如此,我做事向来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旁有什么法子对我,我必会千倍万倍地还回去,将敌人打倒,永无反击之力,那就是胜利者,方法么,并不重要。”

    君夜离心头豁然开朗,知道是自己先前顾虑太多,狠狠亲了她一下,笑道,“为夫明白了!爱妃,你方才吓得我好!”

    他刚才真是以为紫凝生了他的气,再不愿意相信他,以她的个性,势必再不会回头,他还不抱憾终生!

    “知道害怕就好,”紫凝暗暗好笑,这西池战神被她给吓得脸色发青,也算是人间奇景了。“夜离,你当我是要挟你也好,故做姿态也罢,有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否则——”

    “没有‘否则’!”君夜离又是一个霸道的吻,将她后面的话尽数堵了回去,无比自信地一笑,“我君夜离此生只得紫凝一人,白首不相负!”

    紫凝心底刹时开出一朵名叫“幸福”的花儿,无比芬芳!她抱住君夜离的脖子,主动献上一吻,“我信你!那,可以说正事了吗?”

    君夜离自是喜不自禁,深深吻回去:管他什么正事呢,先跟爱妃甜甜蜜蜜一阵再说。

    两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好一会儿才分开坐好,君夜离说起了朝堂之事,不无担忧之色,“父皇今日跟我说起地狱门。”

    “哦?”紫凝暗暗一惊,心道莫非皇上已经知道秦戈的身份不成,“怎么回事?”

    “还是铁王那件事,”君夜离压低了声音,“暗卫查到铁王先前跟地狱门中有人有所勾结,而且那帮妖人近日曾在京城出现,父皇很是震怒,命我将他们捉拿归案。”

    “这种事到头来还是会着落在你身上,”紫凝不屑地挑眉,“太子他们都是摆着给人看的吗?”

    “差不多,”君夜离狂傲一笑,“除了三弟还有些功夫之外,二弟四弟他们向来对武学一道没什么兴趣,还不如一名普通侍卫。”

    那就活该被当成靶子。

    紫凝很不客气地下了结论,又问道,“依你之见,地狱门侵入京城,意欲何为?”

    “暂时还不好说,”君夜离皱眉摇头,“这才是我担心的原因——紫凝,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为了秦戈?”他早就怀疑秦戈的身份,如果真是为他,那一切就有了解释。

    必定是寒溟天兄弟内讧,秦戈受他们所累,痴傻后跑了出来,寒溟玄怕事情败露,才寻迹一路追了过来,想要杀他灭口。

    紫凝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或许是,今日我带秦戈上街,就有人找他说话。”

    她把方才的事一说,君夜离眼睛一亮,“果然如此!紫凝,不如我们使一计,将他骗来?”

    “看来魅王爷你的心计也不输于旁人嘛,”紫凝打趣道,“你倒说说,有何妙计?”

    067 各怀鬼胎

    君夜离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必定已经有所安排,被她如花的笑颜撩拨到心痒难耐,重新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紧,在她颈项间亲来亲去,“紫凝这是在考为夫吗?‘请君入瓮’,或者‘守株待兔’,爱妃喜欢哪个说法?”

    紫凝被他给呵得痒痒,拧着身体躲避,眼底却是笑意盎然,“都好。”

    君夜离低笑,轻轻捏起她尖尖的下巴,深深吻上去。

    身体燥热的厉害,他已快要按捺不住,把爱妃给拐上床了。别说他没有定力,实在是他正值血气方刚之时,与紫凝又是两情相悦,要不想做些什么,那他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只不过因为知道紫凝还没有做好准备,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他又不忍心迫她分毫,所以一直自我克制而已。

    相处这许久,紫凝已经渐渐习惯君夜离的亲吻——尽管一开始时,她会相当别扭,忍不住想要推开他。但现在不一样,君夜离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连酒也少喝,饭食多以素菜为主,所以气息很纯净。

    而且,他特别喜欢嚼一种叫“玉草”的叶子,说是师傅告诉他,此物能助他压抑体内毒素,这种草有类似薄荷的清凉味道,所以每次亲吻,紫凝都会有芬芳、清凉的感觉,满舒服的。

    君夜离如何会感觉不出,紫凝越来越喜欢跟他亲近,不由他不欣喜而得意,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到时候,他一定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把这耽误的好时候都给补回来,嗷……

    “贼笑什么,”紫凝一把拍开他的手,自己坐到椅子上,脸儿红红的,一副秀色可餐样,“你方说到太后的话,是怎样?”

    司徒静言和沐烟箩可一直等着跟她抢夫君呢,不能大意。

    说到这件事,君夜离立刻不高兴起来,“太后就是多事,明知我非你不娶,还非要说什么碍于各方情面,不好早早决定你跟我的亲事,多此一举!”

    紫凝心下明了,一扬眉道,“那她的意思怎样?”

    君夜离挑了挑眉,“紫凝,我说了你莫气,太后的意思,西六国向来以武力定天下,我是西池‘战神’,王妃么,自然也不能太弱,所以太后的意思,你们几个谁能在其后的六国争霸赛上扬名立万,谁就是我的正妃。”

    “也就是说就算另外的几个输了,还可以做你的侧妃?”紫凝似笑非笑,点了点他的心口,“你这买卖做的,可真划算。”

    经历了刚才的事,他们已经彼此信任,这话也就是说着玩玩的,两个都不会当真就是了。

    “谁愿意娶谁娶,我没兴趣!”君夜离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我会跟父皇言明,没有必要这样,我只要你做正妃,而且只有你一个。”

    “你是要为了我,把皇上和太后都给得罪?”紫凝“好心”提醒他,“夜离,太意气用事的话,你就会失去天下,最后只剩下我是你的,你不亏?”

    “我才不在乎!”君夜离一扬头,好不潇洒,“我若赢得天下,却输了你,还有何意义!何况这天下是谁的,现在还言之过早,我未必会输!”

    “很好!”紫凝傲然一笑,接着邪气地捏起君夜离的下巴,“夫君,有为妻在,怎么可能让你输!你放心,不管是西六国,还是东西十二国,天下女子虽多,能胜过我的,至今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让她们放马过来,我若怕了谁,也不配成为战神王妃!”

    君夜离心中顿时柔情泛滥,激丨情澎湃,根本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所想!挣扎半晌,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紫凝,我何德何能,这辈子有你倾心相待!有你这番话,我死也值了!”

    “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即使只是为了我,”紫凝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夜离,记得,这辈子我只为你,什么都做,死生不计!”

    君夜离喉咙一阵发堵,眼前更是模糊一片:自从母妃离世,这是数年来,他第一次知道心酸的满足,第一次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将怀中人紧紧抱住,用的是要将她揉碎,装进自己体内,混入自己血肉中的力度!“……我会记得……”

    傻瓜,哭什么。

    紫凝被抱得有些难受,但却无比的温顺,轻拍着他的背,无比的安心。在很多年以后,她仍旧清楚地记得这一刻的感觉: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命运跟君夜离的命运,就紧紧联系在一起,而且,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后悔。

    门外,本来想进来找紫凝说话的秦戈很“聪明”地记起夕月说过的话:王爷跟王妃亲亲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所以他倚着柱子坐着,从门缝里从头看到尾,噘嘴很不高兴:亲亲那么久,讨厌……

    ——

    既然太后做了如此决定,而后紫凝也答应下来,她虽多少有些意外,但还是把她们几个都叫进坤元宫,嘱咐一二。

    太后先是看了几个人的脸色一番,见紫凝似乎并无不满或者赌气之意,很是满意,温和地道,“紫凝啊,不是哀家非要多事,只是一家女也有百家求,更何况离儿是皇长孙,这王妃人选么,自然是要顾及各方面,你是明白的,是吗?”

    紫凝不动声色地淡然一笑,“是,紫凝明白,太后放心,紫凝会依规矩而办。”

    “那就行了,”司徒静言不无得意之色,“安宁公主,如今你住在魅王府,行事可要注意分寸,若是有难听的话传出,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紫凝冷冷看了她一言,没有接话。世上怎么就有这样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尊严扫地,声名狼籍,还可以处处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是不是不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

    当然对司徒静言来说,才不会再去想以前的事,反正她自幼就习武,在京城女子之中,也算能拿得出手的,而且她又不知紫凝深浅,还以为她除了医术过人,并无其他,不然也不会如此有自信了。

    沐烟箩娇俏一笑,“司徒姐姐言重了,安宁公主原本就是跟魅王殿下一起的,自然知道分寸。六国之赛不日就将到来,能有什么事呢,我想你是多虑了。”

    司徒静言登时气的咬牙:沐烟箩这个贱人,就是欺自己比她大了三岁,每每都以“姐姐”相称,不是为了尊敬她,是在笑话她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说她老呢,真是该打!“我多虑?方才不知道是谁向太后请求,说是父亲要巡查西池各国,自己没人照顾,要住进魅王府?”

    沐烟箩脸上一红,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看上去却是楚楚可怜的,“我……我也是没法子么,姐姐,你又取笑人家……”

    司徒静言气的脸发白,忍不住就要发飙。

    紫凝冷眼旁观,知道她两个其实都动了这样的心思:自己天天跟夜离在一起,没事时就到处游玩,平时他就在府上陪着自己,让她两个慌了神了,所以才想法子也进魅王府,好看着她是不是。

    可惜,沐烟箩有如此好的借口,司徒静言却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怨气。这两个人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君夜离心中无她们,就算天天同处一室,又能怎么样。

    “好了,”太后一看又要糟,颇有些不悦,“烟箩,即使沐大人巡查各处,庆国公府上也有人照顾你,你无须住进魅王府,这于理不合,不必再说。”

    目的没有达到,沐烟箩无比失望,暗暗咬牙:若非司徒静言从中作梗,此事已成,都怪她!

    司徒静言得意莫名,挑衅似地冲沐烟箩挑眉毛,气死人不偿命。

    紫凝看她两个斗得不亦乐乎,心情大好,让她们闹去,看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叙谈了几句之后,宣景帝身边的岳公公过来传旨,说是皇上宣紫凝即刻前往太极殿。

    太后也看出紫凝不喜与这两人同座,颔首道,“去吧。”

    紫凝起身施礼,“紫凝告退。”说罢转身出去。

    她才一走,司徒静言就重重哼了一声,“就知道装模作样,我就瞧不出她哪里好,魅王殿下居然会喜欢她!”

    像你这般不知廉耻,与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同欢,换做是我,选安宁公主也不会选你了。沐烟箩眼里有很明显的嘲讽之意,“安宁公主容貌无双,又医术过人,的确难能可贵。”

    司徒静言如何听不出,她在嘲讽自己貌丑,登时火了,“貌美又如何?貌美就能打赢其他五国吗?比赛要的是真本事,不是一张脸!”

    “好了,”太后不悦地皱眉,“静言,你这性子可是要改一改,不然早晚要吃大亏!六国赛就快到了,无论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你若能赢,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谢太后!”司徒静言顿时得意莫名,示威似地向沐烟箩挑眉毛。

    沐烟箩心中有气,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一惯是一副知书达理的乖乖女模样,娇俏一笑,“太后,那臣女呢?”

    “自然是一样,”太后隐隐有些头疼,提醒她们道,“静言,烟箩,虽说离儿是哀家的孙子,哀家也希望他好,不过哀家有句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离儿虽好,但他身患怪疾之事,你们果真不介意吗?”

    每每想到外面那些传言,她都有些冒冷汗,怎的这两个却半点不往心上放,真不怕会受君夜离所累。

    “不介意!”两女几乎异口同声回答,“请太后放心!”

    司徒静言暗暗冷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魅王殿下看上去根本不像有病,说不定是太子他们破坏魅王声誉,故意捏造出来的,根本不足为信。

    沐烟箩眼珠连珠:就是。再说,就算魅王殿下有什么病,即使不求助于神医金铃,不是还有海角小楼吗,凭着父亲的财力,还怕请不动他们?只要治好魅王,他仍旧是天下无双的战神,将来继位是早晚的事,我不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司徒静言眸光闪闪,做着美梦:到时候我就可以将所有欺负过我、嘲笑过我的人全都杀光,也不准魅王纳妃,就只我一个皇后!

    太后自是看得出她们之间暗潮汹涌,颇为无奈,不过幸好她早已言明,谁最后能赢,就是魅王妃,也省得她们这段时间,再来烦自己了。

    叙谈了几句之后,宣景帝身边的岳公公过来传旨,说是皇上宣紫凝即刻前往太极殿。

    太后也看出紫凝不喜与这两人同座,颔首道,“去吧。”

    紫凝起身施礼,“紫凝告退。”说罢转身出去。

    她才一走,司徒静言就重重哼了一声,“就知道装模作样,我就瞧不出她哪里好,魅王殿下居然会喜欢她!”

    像你这般不知廉耻,与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同欢,换做是我,选安宁公主也不会选你了。沐烟箩眼里有很明显的嘲讽之意,“安宁公主容貌无双,又医术过人,的确难能可贵。”

    司徒静言如何听不出,她在嘲讽自己貌丑,登时火了,“貌美又如何?貌美就能打赢其他五国吗?比赛要的是真本事,不是一张脸!”

    “好了,”太后不悦地皱眉,“静言,你这性子可是要改一改,不然早晚要吃大亏!六国赛就快到了,无论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你若能赢,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谢太后!”司徒静言顿时得意莫名,示威似地向沐烟箩挑眉毛。

    沐烟箩心中有气,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一惯是一副知书达理的乖乖女模样,娇俏一笑,“太后,那臣女呢?”

    “自然是一样,”太后隐隐有些头疼,提醒她们道,“静言,烟箩,虽说离儿是哀家的孙子,哀家也希望他好,不过哀家有句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离儿虽好,但他身患怪疾之事,你们果真不介意吗?”

    每每想到外面那些传言,她都有些冒冷汗,怎的这两个却半点不往心上放,真不怕会受君夜离所累。

    “不介意!”两女几乎异口同声回答,“请太后放心!”

    司徒静言暗暗冷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魅王殿下看上去根本不像有病,说不定是太子他们破坏魅王声誉,故意捏造出来的,根本不足为信。

    沐烟箩眼珠连珠:就是。再说,就算魅王殿下有什么病,即使不求助于神医金铃,不是还有海角小楼吗,凭着父亲的财力,还怕请不动他们?只要治好魅王,他仍旧是天下无双的战神,将来继位是早晚的事,我不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司徒静言眸光闪闪,做着美梦:到时候我就可以将所有欺负过我、嘲笑过我的人全都杀光,也不准魅王纳妃,就只我一个皇后!

    也亏得她们还真以为自己赢定了,连紫凝深浅都不知道,就撺掇着太后向紫凝下战书,等到六国赛上,她们一败涂地,也怨不得旁人了。

    太后自是看得出她们之间暗潮汹涌,颇为无奈,不过幸好她早已言明,谁最后能赢,就是魅王妃,也省得她们这段时间,再来烦自己了。

    从坤元宫出来,夕月即跟着紫凝去往太极殿,一路顺便欣赏风景,感觉也不错。

    转过几处凉亭之后,迎面跟君夜澜碰上,他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走了过来,“大皇嫂。”

    “四殿下,”紫凝略一点头,算是招呼,“身体可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多亏大皇嫂相救,”君夜澜面上微红,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直都没有好好谢谢大皇嫂,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得了,”紫凝淡然一笑,“我原本就是大夫,四殿下又是夜离的亲生弟弟,你有事,我断无袖手旁观之意,谈不上什么大恩。”

    “对大皇嫂来说,我不过是你救过的无数人当中的一个,或许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不一样的,”君夜澜极其认真地纠正,“反正我欠大皇嫂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还的。”

    跟这样的人就不能较真,紫凝也就点点头,“那好,我记着就是了,日后如果有需要,定会找四殿下帮忙。”

    君夜澜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左右看了看,“大皇兄没有陪你吗,你怎的一个人在?”

    “夜离去见皇上,我才见过太后,正要去往太极殿,”紫凝简短解释,“四殿下要去何处?”

    “我没有事,随便走走,”君夜澜似乎突然有些不安,有些慌乱地看了紫凝几眼,“大皇嫂,你……有没有单独见过父皇?”

    紫凝微一愣,“四殿下要说什么?”其实她已经看出来,君夜澜每次看到她,总会露出不安的样子,尤其第一次相见时,还曾经失态过,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君夜澜有些拘谨地笑笑,“在大皇兄在,父皇应该不会……”

    “四殿下的意思,皇上对我有不轨之心?”紫凝神情一冷,隐有杀气流动,“而且你还知道?”

    “不不不!”君夜澜双手连摇,慌了,“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皇嫂,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父皇他就是——”语声戛然而止,他脸憋得通红,一口气换不过来,剧烈地呛咳着。

    不远处,娥贵嫔带着怀薇过来,矮身行礼,“妾身见过四殿下,魅王妃。”

    “不、不必多礼,”君夜澜匆匆挥手,如获天下大赦般转身就走,“我先走了,大皇嫂请自便!”

    娥贵嫔略带诧异地道,“王妃,四殿下怎么了?”

    “我也不知,”紫凝摇头,“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不必理会。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寒妃娘娘,”娥贵嫔唏嘘不已,“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不幸,妾身真是替她惋惜。”

    你若知道她失胎是有意为之,也就不会如此想了。紫凝暗暗冷笑,问道,“寒妃娘娘身体可好些了吗?我原是想再替她诊脉,被她回绝了。”看来寒妃已经隐约猜到她对自己起了疑心,才不想与自己过多交涉吧,防备心倒重。

    “有这等事?”娥贵嫔诧异不已,“能得王妃出手相救,是天大的福份,寒妃娘娘竟然……”话至此,她大概觉得不可背后乱说话,略有些尴尬地笑笑,住了口。

    紫凝也不为意,“娘娘身体可好了吗?”

    娥贵嫔摸了摸伤口处,感激地道,“已无大碍,多谢王妃。”不止谢紫凝救了她一命,更谢紫凝帮她设计这一切,摆脱了铁王的控制,去了这块心病,后半生可算是安心了。

    “不必,”紫凝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说,“宫中水深,娘娘万万记得明哲保身,不可风头太盛,否则必招妒忌。”将来寻个机会,娥贵嫔再生个一儿半女,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能够安度晚年,善始善终,比起大多数人来,也还是个幸运的。

    娥贵嫔恭敬地道,“是,妾身谨记王妃教诲。”

    “教诲是不敢当,不过提点一句罢了,”紫凝淡然一笑,“娘娘久居宫中,可知道寒妃出身来历吗?”

    娥贵嫔思索道,“这个吗?妾身还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皇上某次出巡之时带回来的,当时寒妃娘娘受了重伤,皇上对她却是一见钟情,带回宫着太医治好她的伤之后,就封了寒妃。”

    当时很多人对寒妃的突然出现和平步青云颇多微词,不过宣景帝一向如此,说宠爱谁就宠爱谁,却绝不允女子干政,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而且寒妃虽然一时得宠,却从不恃宠而骄,平时话也少,不喜抛头露面,加上她孤身一人,没有外力可以依靠,即使再得宠也对其他人构不成威胁,时日一久,那帮提反对意见的人也就沉寂下去。

    前几日君夜离派出去查寒妃身世的人也有回禀,所说大致不差,如此看来,寒妃即使别有所图,也隐藏得极深,尤其是在自己的出身来历方面,必定是下过功夫去隐瞒的,一时之间,还真无处下手。

    紫凝若有所思,点头道,“也罢,娘娘千万小心就是。”

    “妾身知道,”娥贵嫔矮身施礼,“妾身告退。”

    068 原来都是她的替代品

    待两人走远,夕月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紫凝漫步向前,心中多少有些数。

    “属下觉得,娥贵嫔跟小姐,眉眼之间颇有几分相像。”夕月也是最近才偶然发现这一点的,而且还不止如此,“而且……”她欲言又止,似乎觉得事情很荒唐。

    “而且什么,说。”紫凝瞄她一眼,平日里这丫头可是有什么话都不吐不快的,今儿个这是矜持什么。

    “而且寒妃娘娘也是,”夕月立刻说道,“她的眼睛像极了小姐的眼睛,还有小姐记不记得,姑爷……属下是说魅王殿下书房中,蕙妃娘娘的画像,更是跟小姐有五分相像,乍一看还真像是母女。”

    紫凝黑线:这丫头,该不会是说君夜离之所以如此喜欢她,是因为她像他娘亲吧?这是在说她老?“你看清楚了?”

    这种事,当然是旁观者清,紫凝虽说相貌绝美,却从来不是自恋之人,不会没事就抱个镜子照来照去,所以她是否跟别人相像,自己并不清楚。

    “是的,”夕月有点不好意思,“属下一直觉得很奇怪,又想不通是什么原因,才一直没说。”

    按理说宣景帝如此做,必定是在想念什么人,所以才会把这些与之有几分相像之处的人都纳为妃子,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他会对寒妃一见钟情,会将身份低微的娥贵嫔带进宫,以及会娶阎蕙心为妃了。

    可奇怪的是,之前他从未见过紫凝,更不可能比着她找这些女人为妃,那为何这些人会与她如此相像?

    “所以,”紫凝忽地冰冷一笑,“唯一的解释就是,皇上心中那个人,恰好跟我也长得很像,四殿下想必也是见过的,才会有那样奇怪的反应。”

    如果那个人曾经活生生存在于西池国皇宫,那君夜澜见过,其他皇子断不可能不知道,而别人见到她没有特别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君夜澜是无意之中见过那个人,或者也是见过某幅画像,才会觉得紫凝像那个人,更担心宣景帝会像对待寒妃她们一样,也把她纳作妃子,这样他跟君夜离之间就一定会产生冲突,他才会那样担心。

    事情至此,很多疑问倒是有了解释,可最关键的一点是:那个人是谁?对宣景帝来说又有什么重要意义,而君夜离是否知道这一点?那个人跟她,又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别的不说,至少她长的像蕙妃这件事,君夜离就断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不说,又是为什么?

    “小姐,你在想什么?”见她出神,夕月出声提醒,“不是要去天极殿?”

    哦?

    紫凝回神,抬头看了看,忽然有了主意,抬脚过去,“现在就去。”

    来到太极殿外,君夜离已经在等候,赶紧迎着她过来,“冷吗?”握住她的手揉了揉,还好,不算太冰。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总觉得紫凝的身体不胜其寒,出门就嘱咐她多穿一点,都快成心病了。

    “我没事,”紫凝与他并肩走,问道,“皇上召见我何事?”

    “父皇方才说头痛,是我要父皇召你过来看看,”君夜离呵呵一笑,“你自己在太后那边,还要跟那司徒静言和沐烟箩周旋,我料定你也烦,正好有借口把你叫回来。”

    紫凝暗暗好笑,“你真有心,那快点进去吧。”皇上龙体不适,那可大意不得。

    “等会,”君夜离拦住她,“父皇现下正在召见湖洲府尹,少顷自会传你进去。”

    也好。紫凝停下来,想了想道,“六国赛之事,有了眉目了?”

    “嗯,”君夜离点头,“选拔之事还是在京城第一庄,半个月后就开始。”

    “是否要发英雄贴?”紫凝原先的记忆里,对六国赛之事知之甚少,后来知道这些事跟自己没关系,也从未过多关注,没想到还有参与其中的一天。

    君夜离笑道,“已经不是第一次,西六国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这英雄贴倒是不必发,只须提醒各州各郡,到时间来参加选拔就可以。不过,今年其他国中有人提出这比试不能比武,还要比文,以考验一下各国有无辅佐君王治理天下的才华,这次次父皇召我入宫,也是为了商量此事。”

    事实上他虽也是博览群书,学识颇丰,但毕竟也只是帮着宣景帝处理一些奏折和公文,并没有站在一个君王的立场上处理过国中政事以及国与国之间的政事,所以还要多磨练,多请教朝中有资历的老臣才行。

    原来如此,文武并举,也确实比只注重武学一道要全面的多。紫凝略一点头,这事儿不急,现在她最想弄清楚的是另外一件事,就看似不经意地,转了话题,“你心中有数就好。我方才碰到娥贵嫔,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还不是多亏了你,”君夜离捏捏她的手,“神医,你好厉害。”

    “这原本就是我考虑不周,救她是应该的,”紫凝一句话带过,一笑道,“夕月方才说了句笑话,很有意思。”

    君夜离大为诧异,看了夕月一眼,“这丫头还会说笑话?是什么?”

    夕月无语:我看起来像是连笑话都不会说的死板人吗?

    紫凝眼底锐光一闪,“她说,娥贵嫔跟我长得很像。”

    君夜离忽然眼神一变,有莫名的恐惧一闪而过,嘴张了一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夕月暗自戒备:果然有问题!

    紫凝抬脸看他,眸光清亮无邪,“怎么了?不像吗?”

    “你才怪过我不该有事瞒着你,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还没有找到契机开口,”君夜离眼中有隐约的苦涩与自嘲之意,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其实……是,很像。”

    他承认得如此痛快,至少说明之前她的判断没有错,君夜离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且这对他说,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紫凝的沉默让君夜离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一把抓住她的手,“紫凝,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这一点,才说喜欢你的吧?”两个人已经彼此许下承诺,要一起生一起死的,难道她——

    “是人都会这么想,”紫凝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淡然一笑,“我也不能免俗,而且你也不能否认,你之所以在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对我有一种执念,与我长得像你母妃,不无关系。”

    君夜离的目光在她绝美的小脸上巡视一阵,仿佛要看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你永远都有理。没错,我是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这跟我喜欢你无关,天底下容貌相像之人有很多,不止你一个。”

    “就像寒妃她们一样,都跟你母妃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是吗?”紫凝不禁暗暗觉得自己的敏感度降低了,居然不如夕月早发现这一点,看来爱情使人软弱,还真是一点不假。

    君夜离却是一惊,“你怎么知道?”随即又释然,“对的,你一向聪明,发现这一点是早晚的事。不过,紫凝,请你相信,不管容貌有多相像,你终究不是她们,我只对你说喜欢。”

    “我从未怀疑这一点,你也用不着不安,我只想知道,皇上这么做,是为了谁。”紫凝心底的喜悦悄悄划算开来,不过她一向懂得压抑自己的情感,所以表面看起来,她的性子就着实凉薄了些,往往让人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说到蕙妃、寒妃她们,在宣景帝眼里,原来都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不知道她们自己是否明白,又做何感想。

    君夜离却摇了摇头,“这个我的确不知,只知道父皇自从万丈崖归来后,就经常对着某个方向出神,说着些旁人说不懂的话,然后就——”

    “等等,”紫凝的心蓦地一沉,“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去过万丈崖?是否是一宫双城那帮人侥灭地狱门那次?”

    “是,”君夜离点头,“为显示那是正义之战,除了武林中人,东六国的君王全都到场压阵,不过他们都只是在崖下观战,只有父皇一人上去过。”

    紫凝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皇上武功很厉害了?”

    “自保总是没有问题的,”君夜离回答得比较中庸,“西池国怎么也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父皇当年也是有名的战将。”

    “后来皇上登基为王,自有你这个战神替他卖命保江山,他倒是清闲了。”紫凝这话不无讽刺之意,不待君夜离说什么,又接上话道,“如此说来,皇上必定是在万丈崖有什么奇遇,才会对某个人念念不忘,却又知道想而不得,就把这份思念寄托在跟那个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