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瓶邪同人)教你如何正确的坑一只吴邪(印刷版)

(瓶邪同人)教你如何正确的坑一只吴邪(印刷版)_分节阅读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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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边人?”张启山云淡风轻的扫了汪某人一眼,对吴二白展眉勾唇道:“能配得上这个称呼的,全世界怕只有你一个了。”

    听了张启山这样一席话,汪小叫蠕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倘若此时他的嘴能恢复自由,那一声声的呜咽怕是会立马演变成句句精彩的国骂。

    吴二白对噪音的憎恶不啻于对醉酒的憎恶,他强行无视某人的意愿,抬脚把生命不歇扭动不止的汪姓人士踢到一边,刻意让他保持一个脸朝下的姿势。

    张启山更是看都不曾看称得上屈辱又凄惨的汪小叫一眼,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吴二白,颇为感慨道:“二爷好手段,真是打击得一手好情敌。”

    吴二白一本正经的摩挲着下巴,“若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便不枉我每日都劳心费力的将他绑来。”

    这回答当真精妙绝伦,张启山先是扶额低笑,很快就控制不住的发展成开怀大笑,最后他带着一脸笑意走到吴二白面前,正欲开口——

    “对了。”吴二白忽道,“佛爷介意做爱的时候有人在一旁观摩么?”

    张启山一愣,摇首道,“不介意。”

    “那便好。”

    吴二白长腿一伸,一只脚不轻不重的踏在已经放弃挣扎的汪小叫的肩膀上,脚下略微施力道,把他翻了个面,由正面朝下转变为仰面朝上。如若维持着这个姿势,汪小叫无需侧头,便能将张、吴二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帘。

    “你……”某种意义上绝对称得上能言善道的张启山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足足停顿了两分钟,哑然失笑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至于么?”

    吴二白俯身在摆满了形形色色文件、凌乱的桌面上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启山被先人的至理名言说服了,他走到吴二白拦住他得腰,只稍倾身,两人便鼻尖相触,竟比耳鬓厮磨还要来得更亲密一些。

    “我等的够久了,那句话你倒底说是不说?”

    吴二白当着张启山的面扯开了浴袍上的腰带,“不如我们来做,你听我的身体怎么说。”

    张启山把他的浴袍扯得更开,迫不及待的俯身吻上他的唇,“如你所愿。”

    番外——一厢情愿

    这已经是张起灵回到本家的第四个年头了。

    “这么些年,我该教的都教给你了,该学的可都学会了?”

    张启山仰躺在一把雕纹考究的红木摇椅上,手里隔着一块叠成巴掌大小的毛巾托着一个冒着缕缕热气的小茶壶。手边是一张雕琢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异常朴素的茶几,张起灵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茶几对面的坐垫上。

    张起灵的面前摆着一个花纹别致做工精巧的茶杯,里面盛的茶水一早就失了热气,他自打进了屋子坐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启山并没有将视线投向张起灵,更不会勉强对方作出回应,他只是坐起身调整了一下摇椅靠背的角度,用五指一点点的转动着掌心中的茶壶,自顾自的接道:“四年了,你自问可有什么长进?”

    张起灵神情微动,迟疑了片刻薄唇轻启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张启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将掌中把玩许久的茶壶掷向张起灵,茶盖掉落,滚烫的茶水顷时翻洒,溅了张起灵一身。

    饶是被热茶扬了一身,张起灵坐在原地不敢擅动,他抿着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意不在此,你能有什么长进?无非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罢了。”

    这句话无疑是将张起灵四年来的努力尽数抹杀,他垂着头,任由滚烫的茶水在他皮肤上逐渐失温,最终变得跟他的内心一样冷。

    叔侄二人也不知熬了多久,张启山到底没回头看张起灵一眼,只是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最好睡一觉,有些事该好好想一想了。”

    张起灵神情淡漠的朝张启山垂首行礼,起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走廊里来来往往许多的人,他们看到张起灵无一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族长’,张起灵目不斜视脚步不停,更未曾回应。四年了,张起灵一直生活在这里,对张家竟没有产生过归属感,一点儿也没。

    他回到了房间里,给屋门落上了锁,脱去浸满了茶水的上衣,仰面躺到了床上。张起灵觉得很累,各种意义上的,或许正如张启山所说,他最需要的,是一场充足的睡眠。

    “……小哥,小哥?”

    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朦胧的张起灵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语气轻快,尾音还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

    是吴邪!张起灵几乎是下一秒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然后啪的睁开了眼弹坐起来。

    眼前的人并不是张起灵熟悉的吴邪,但他的确是吴邪。尽管他看上去已逾不惑,整个人有着饱经风霜的沧桑,面容憔悴,形如枯槁。他的眼眸深处有着世俗独有的污秽与沧桑,那份天真已不复存在,可即便如此,张起灵的内心竟没有丝毫的挣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认定了眼前这个人是吴邪。

    吴邪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好几个形状独特的点心,散发着丝丝香甜的味道。

    说形状独特实在是抬举这盘点心了,事实上,每一个点心的造型……都可以称得上是惨不忍睹。

    吴邪面带微笑的朝张起灵扬了扬手里的盘子,“小哥,新出炉的点心。我用糯米和红糖做的,还放了不少雨子参的花瓣。听说吃了它可以长记性,你来几块吧。”

    张起灵从众多糕点中挑了一块造型看起来不那么奇葩的捏到手里,那点心入手的触感又黏又软,颜色又是那不详的暗红色,着实在让人提不起食欲。可是张起灵向来不会拒绝吴邪的任何要求,哪怕眼前的人不是他记忆中熟悉的那个吴邪。

    犹豫了一会儿,张起灵还是将那块点心送进了嘴里。

    吴邪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忐忑的目光注视着张起灵吞下那块点心,看着对方鼓着腮帮,细致的咀嚼,然后喉咙一动,将点心咽了下去。

    “好吃么?”吴邪语气很平淡,眼底的深处却带着期待。

    “嗯。”因为看见了对方期待的神情,张起灵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吃。”

    “呼——”吴邪像是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紧接着脸上荡开了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我第一次做,真没什么信心,说来羞愧,一出锅看这造型,自己就没敢试吃。”

    “挺好吃的。”张起灵最见不得吴邪为难,甚至连形状都没挑,又拿了好几块,一股脑的都丢进了嘴里。

    吴邪见他吃的欢畅,干脆把整盘子点心都塞进了张起灵手里,“小哥,喜欢你就多吃点。”

    盘子被硬塞了过来,张起灵也不好推辞,只好端着盘子,默默的往肚子里填点心。

    吴邪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张起灵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两人胳膊贴胳膊,大腿贴大腿,薄薄的衣料根本阻隔不住彼此相贴之处,那不断攀升的体温。

    没有人说话,屋子只能听到张起灵那轻微的咀嚼声,以及屋外雨水击打在树梢,瓦砖,地面所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吴邪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他双手后撑在床上,头微微后仰,张起灵突然注意到他脖颈间横贯了一条狰狞的伤疤,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吴邪语带笑意的说,“小哥,你知道么?那天坐在青铜门前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出来的时候会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我要不要把那些跟着你出来的东西都干掉?”

    张起灵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把盘子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专心致志的听着,吴邪继续说,“我甚至还检查了弹药是否充足,然后拿了两把枪摆在身边,就像这样。”

    吴邪曲起双臂,做了一个双手持枪的帅气动作,然后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开玩笑的,那玩意一把就重的很,我单手根本举不起来,都是架在地上使的。”

    张起灵记忆里并不存在吴邪所说的‘青铜门’和‘那些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和吴邪的种种过往,唯有沉默以对。

    吴邪倒也一副习惯了他闷声不吭的样子,也不似需要他回答的样子。吴邪扯着张起灵的胳膊把他拽倒在床上,两人由并肩而坐变为并肩而躺,即便是两两无言也不觉得沉闷或者是尴尬,仿佛两人之间合该是这种相处模式。

    “小哥,这十年来我做了很多,就想着能早点把你从门里给接出来,结果倒好,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吴邪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比了比那条横贯脖颈的伤疤,“想做的事儿一件都没做成,你到底还是在那里面蹲了十年,这他妈的。”

    “现在你自己出来了,瞧见我这狼狈样一定觉得我倍儿傻逼吧。”

    吴邪自嘲的长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笑,语气里夹带着的那抹浓得化不开的沉重与苦涩看得张起灵心惊,他徒劳的张了张嘴,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如何说,最终千言万句化作了不咸不淡的两个字。

    “不会。”

    听了张起灵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两个字,吴邪笑不可仰,道:“得,知道你不会撒谎,你就别安慰我了。”

    真心实意被曲解了,这让张起灵有些无所适从,他想了想,又补了两个字:“真的。”

    吴邪扭过头对张起灵笑了笑,显然不大相信他的话,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道,“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就是个傻逼,可我他妈当时真的就一门心思想把从那个鬼地方里把你给弄出来,哪怕是让我做那些戕害人命的肮脏事。”

    这样子的吴邪太陌生,张起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声凝视着对方的侧脸,充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结果我真他妈的变成了自己当初最厌恶的那类人,居然还他娘的不后悔。”

    张起灵不愿听下去,打断道:“吴邪,为什么?”

    “十年太长了。”吴邪哑着嗓子喃喃低语道,“小哥,十年真的太长了。”

    张起灵知道他话还没完,自己还需要继续当一个听众,他耐心的等待吴邪的后话,可对方丢下这两句话之后,就像是放下了话篓子,转而哼起了歌儿。

    这十年以来吴邪与正常人的生活渐行渐远,到最后已经跟社会都脱节了,他甚至记不起他上次去ktv是什么时候,十几年前?亦或是二十几年前?

    吴邪哼唱得很认真,他歌词都忘得差不多了,于是把节奏放得很慢,边唱边回忆。好好的一首歌硬是让他唱得支离破碎,每一句歌词都是断断续续的。

    张起灵侧耳倾听,也分辨不出吴邪到底在唱什么,直到一句清晰无比的歌词,配上难得没有跑偏的调子,从吴邪的喉间滑出。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句之后,调子又归于破碎,歌词干脆被吴邪给省略了。

    唱完之后吴邪双目无神,表情麻木道,“小哥,你拍拍屁股进了青铜门,所以你不会知道,这三千五百多个日夜,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挨过来的。”

    张起灵在那一刻彻底恨上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个给吴邪带去痛苦回忆的,那个真正的“张起灵”。

    吴邪翻了个身,侧躺在张起灵身边,伸出手,先是抚过他额前的碎发,然后顺着他紧蹙的眉头、高挺的鼻梁、形状较好的唇瓣,一路描摹,“小哥,时光似乎格外眷顾你,十年过去了,你年轻如故,我却老了。”

    “小哥,这就是我最害怕事,还没等到你,我先老了。”

    张起灵身体微僵,吴邪枕着他的肩膀,手缓缓下移,最终停在张起灵的腰侧,温柔的拥住了他,故作欢笑到:“结果你他妈‘出狱’见到老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老了’,你大爷的,不是纯心给我添堵么?”

    吴邪的强颜欢笑只会让张起灵更加难受,吴邪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很快便转移话题道:“嘿,小哥,你知道我们出发前胖子那家伙跟我说什么么?”

    “说什么?”

    “你也知道他爱勾肩搭背的那个毛病,也不想想他那一大坨肉,非得把全身四分之三的体重压在我这个小身板上,人干事儿?”吴邪夸张的用手比划了一下胖子的腰围,“他跟我说,天真呐,这小哥忒不够意思了,自己跑青铜门里吃人面鸟玩粽子,度假十年好不快活,徒留我们哥俩四处奔波,吃的是土,喝的是西北风。等丫出来了,咱可得好好的料理他。”

    吴邪学起胖子那真是一个惟妙惟肖,无论是神态、语气、动作皆是和王胖子如出一辙。吴邪有模有样的学完之后自己就先憋不住,笑了好半天,才接下去道:“胖子太缺心眼,我问他那咱得怎么做啊,结果他一脸便秘的憋了半天,最后跟我来了句小天真你跟胖爷走,咱俩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躲起来,让小哥找个十年八载的,也给他尝尝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