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猩红传说

第5章 元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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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继抗敌有功,深受小泉城百姓爱戴,虽受朝廷冤枉,众百姓仍称其为副将。为首那军官素闻元继英勇之事,心道:“莫非他就是那大闹翼城,劫天牢的元继?”

    只听元继说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抬爱,如今我有冤在身,已不在是副将了。”

    那为首军官心道:“果然是他!”再不迟疑,双膝一跪,朗声说道:“我莜竹城副将马永威,愿追随元英雄,举起义旗,对抗栖凤国大军!”

    马永威身后诸将官对元继协助何孝儒仅凭区区一万人马,力退胡啸雪十三万大军一事,有所耳闻,劫天牢之事,更是在全国中闹的沸沸扬扬,见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死,一个投诚,更是想追随元继,同举义旗,抵抗栖凤国大军,为国效力。纷纷丢下兵刃,跪拜道:“愿追随元英雄。”

    元继见自己已争取到人心,大势已定,急忙上前搀扶起马永威,说道:“我一介白衣,何德何能,敢让马副将做我的下属,我元继愿奉马副将为主,尽心协力,助大人抵抗胡啸雪。”

    马永威心知自己受朱城守节制,为虎作伥多日,民心已失,不敢做主,只一个劲求元继为主,元继推让不得,于是欣然接受,在众人欢呼中,又领着马永威等军官,杀向栖凤国派来的官兵驻扎处。

    栖凤国官兵自驻扎在莜竹城后,只觉朱城守礼待有加,甚是安心,作威作福,不免懈怠,元继领军轻松攻入其军营,无一人走脱,无一人生还,这却又要感谢朱城守了。元继自此接管了莜竹城。是夜,元继令南宫磊出城接应自家的1127名兵士入城。

    马永威只见为首的百余人英姿勃发,脸显悍色,又向自己军营中的一众将士望了一眼,不由得心中一颤,心道:“想我莜竹城守军虽有五千之数,却无一人比得上这些将士,今日若是与元继起了冲突,难是其敌手。”更对元继佩服无比。

    元继接管莜竹城后,暂不发难,胡啸雪远在宣城城外,自不知晓莜竹城已被夺回,令元继有了一段积蓄实力的时间。第二日,元继将城中大小事务尽交与司马爽、何茜两人商量处理。赵霆岳把守城门,南宫磊自领一队军士在城中巡逻,方婷、萧云打开粮仓,分出一部分米粮,救济城中受兵灾之苦的百姓。自己则驻留兵营,训练兵士。

    到了晚上,元继不在自家军队中呆着,却独自一人信步来到马永威等一众原莜竹城守兵营中,与众军官说说笑笑后,便随便找了处地方,卧榻而眠。

    待得傍晚,何茜等人忙了一天,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元继睡在新投诚的原城防官兵处,身边并无一人侍卫,南宫磊、赵霆岳、方婷、萧云大惊失色,生怕那些城防官兵新降,事后突然反悔,伤了元继。

    南宫磊正要前去护卫,却见司马爽面带笑容,心中不满,正要发怒,又见何茜也是一般模样,那何茜是自己二嫂,怒气发作不得,却听何茜说道:“三弟不要惊慌,元继大哥并非鲁莽之人,他这么做乃是为了收买人心,得获那些人的死力。你千万不要莽撞,坏了他的大事。”元继在逃亡中,履行诺言,已与何茜订婚,因此何茜才称南宫磊为三弟。

    南宫磊转念一想,元继武艺高强,即使身在乱军之中,逃生应该也不甚困难,但心中实在难以放下心来,辗转反侧,一晚未睡。

    相反何茜自是明白元继过人之处,并不担心,睡得倒是十分香甜。再说方婷,不知情况险恶,只觉自己的元继大哥勇敢过人,更添欢喜,睡梦中,依稀瞧见元继朝着自己挥手。

    元继独身睡在马永威的营地,固是胆识过人,但四处围满了新降士兵,心中不免也有些忐忑,只做假寐。辛得一夜下来,并未发生它事,天一亮,元继翻身起来,打了个呵欠,一兵士急忙打来洗脸水,侍候在旁,神态中三分恭敬,七分仰慕。

    元继接过洗脸帕,笑道:“你下去吧,我有手有脚,自己来吧,莫耽误了你的训练。”那兵士下去后,元继洗完脸,出帐一看,许多兵士还未起床,也不叫醒,径直来到练兵所,只有自己带出来的1127名兵士,已经集合完毕,毕恭毕敬的站在校场上。

    等了半个小时,已是早上七点半,那些原守城官兵才陆续有来。忙乱了一阵,才各自归队站好,却又过了半个小时。马永威脸显愧色,低着头,站到元继身侧。

    元继但见马永威手下的那些兵士,各各对自己投来敬仰的目光,寻思道:“昨日好不艰险,才收买了人心,今日若因此惩罚了众人,难免昨日之辛苦,付之于流水。”

    元继于是说道:“你们既然奉我为主,便需听我号令,以前的事,大家便略过不提,但从今日起,每日务必六点半前起床,七点整准时到达校场,迟到一分钟者,杖刑五棍。迟到十分钟者,杖刑二十,迟到一小时以上,杖刑一百,但凡迟到三次以上,赐死,又若未告病假,无故缺席者,赐死。”之后又立军规数条。

    等训话完毕,已是午时,用餐时间半个小时,下午继续训练,其中有些人吃饭较慢,来的晚了些,元继亲手拿起大杖,施用刑法,此后众人,无有一人再敢迟到早退。此后又在军中竖起一块高三米的大石碑,上书九条必处以斩首之刑的军规,便是日后元家军的军训了。

    只见上面刻着:

    “第一,欺压百姓者,斩。

    第二,临阵脱逃者,斩。

    第三,冒功领赏者,斩。

    第四,滥杀无辜者,斩。

    第五,造谣生事者,斩。

    第六,不遵号令者,斩。

    第七,泄露机密者,斩。

    第八,同袍相残者,斩。

    第九,奸*女者,斩。

    下午,却是武艺训练,苟二身前留给元继了一套战阵杀敌的武艺,简单实用,元继将之传授与众人,吩咐众人勤加苦练,期间鼓励道:“练好武艺,并非为了给我看,或是给官府看的,是你们来当兵,防身立功,杀敌保命的。武艺高,决斗时杀了敌人,敌人怎么能来杀你,你武艺比敌人低,决斗时自被敌人杀。不肯勤学武艺的人,岂非是那是不要命的笨蛋。何况你们拿着俸银,有赏赐,有刑法,比自己请位师傅来教武艺,划算多少?”

    众人听元继虽说的有趣,也没讲什么大道理,但句句说的都是大实话,说到了众人心坎里去了,石头听了都要点头。自此众人勤练武艺,不在话下。

    第三日,早上众人集合完毕,元继又上起了号令课:“军中最要紧的便是军令,但凡我在军中,再无一句虚言说与你们,出口便是军令,哪怕说错了,宁可错到底,也绝不改悔一句!”

    及后又传授了军中通讯之号,说道:“你们耳朵,听的只是金鼓,眼睛看的,只是旗帜,只要旗帜不动、金鼓不响,即使皇帝开口,都不许依从。鼓声不止,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前进。若鸣金不止,前面哪怕是金山银山,也要退回。若能如此,大家共作一双眼,一对耳,同为一条心,建功立业,敌寇不愁破也!”此后军中上令下从,无人不遵。

    这一套的训练法,比之当初段飞的魔鬼训练,大有不同,元继虽有所借鉴,却也相去甚远。

    忽忽数日后,元继与司马爽、何茜商议,连夜订立了一套完整的赏罚制度,校场、城主府各贴一张,总的来说,赏比罚多,众将士皆大欢喜。

    元继见军事训练已步入正轨,便将现有的编制打散,将校场上的6000多人重新编制,混成一处,再不分你我。接下来,元继便将训练交给南宫磊与马永威两人了,自己则负责处理城中政务、招募乡勇等事,不再专职。

    这一日,元继与司马爽两人,在城中招募乡勇,但见旁边挂有两张白布,左边上书:“为国效力。”右边上书:“怕死者勿来。”

    此次招募乡勇,元继接受司马爽建议,拟定了一套标准,标准是:油滑之徒不收,市井无赖不收,细皮嫩肉者不收,见惯官府的城里人不收。总而言之,只收老实健壮的乡下人。经过层层选拔,募得乡勇三千人。自此莜竹城官军人数已近万人。

    又过得几日,元继自任中郎将兼代城主,马永威、赵霆岳、南宫磊、司马爽为副将,司马爽又兼任行军参谋。而诸如都统、都尉之流,元继则与马永威商议考察决定,但凡没有太多纰漏者,均保留原职,特别突出者,官升一级。而方婷则协助何茜负责后勤支援,萧云不会军事,只作客卿。

    半个月后,元继终于扯起一面大旗,上书一个“元”字,振臂高呼道:“从今日起,天玄国元家军正式成立,不退敌寇,誓不还!”

    此刻,胡啸雪依旧与杜维在宣城僵持不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