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笑声停止，我左手搭在她肩上：“唉呀！下流是个贬义词，其实，下流是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原因，也是上流的必经之路，是社会稳定的基础。”忙了半天，正事一句没谈，我主动往上流社会引。
“呵呵！上流终归要往下流，上去再高，也得归根溯源，你就做个诚实的下流人吧。”她话锋一转，“警告你，别对谁都这样流里流气的，这是有文化底蕴的城市。”
我不住点头：“你指哪？我打哪，知道要做个中流人士都很难，这不就得求姐指点嘛！”
“就你这唧唧歪歪的劲，你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她伸手拦住我，“我指点没问题，你今后来个掉头不顾，怎么办？”
我品味她的话，觉得话中有话：“除了兼职保镖，无论我这股水流向何处？不管流多高？这水里都有你的一股，桥归桥，路归路。”担心她狮子大开口，人多粥少，就难了。
“股不股的，我不稀罕，你今后不许惹我生气。”她反手抓住我的手，“听明白了？”
我趁势在她耳垂上吻一下，悄声道：“越儿你是知道的，不能影响到她，你给天，我还你地，要我讲太多漂亮话，我不会。”
“我指的是别人，现在你一事无成，刚来几天，就惹得两个女人围着你转，哪一天你真能振翅飞翔了，我怎么办？帮你们捡羽毛，然后插在屋里数记忆！”她进入谈判状态，对我的小动作置之不理，“你帅、你成功、你招人喜欢，我呢？昨日黄花，半老徐娘，我不贪图别的，很实际，帮忙可以，得用另一种方式为它作个价。”
我脑筋电闪，想不明白另外作价的含义：“姐，有话你就明说。”心想两个承诺还不够？
“我来京都快六年了，老公，已名存实亡，男人，有过几个，钱，不多，够我用一阵子的，你胡说八道可以，换作别人来试试？因为我想有你这个弟弟。”她摸我的面颊，泪光闪烁，“我要的不多，十年！为你今后的事业，用十年青春来埋单，你可以现在起身就走，但我要明确的承诺。”
我心往下沉，想过任何东西来交换，情感、金钱、辛苦和长相，连自己都没想过为青春作价，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生存的根本，是生活的自信来源，还有别的路吗？
“姐，你相信我的承诺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赖。”我的心沉得越深，嘴上话越重。
“你以为我在外白混十年吗？我只管提，你只管承不承诺，我知道，你认为这是侮辱，没办法啊！不能等你到时来侮辱我，那时，我将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她精明，更凶狠，押上所有的筹码，不留一点余地。
十年，意味对越儿一生的内疚，意味几乎永远卸不下的包袱，也意味成功的代价，除了拥有青春，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十年之内，我将拿什么来赎呢？
青春，同龄人都有，肖坚的作价六十万，还有很多人的青春甚至都不可以拿来作价，能作价，证明爹妈给的躯体还有价值，我似乎看见越儿、萧鹏、海潮他们就坐在我身边，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凝视她的眼睛，明亮坦然，胸有成竹，夹杂微微地不安。
“姐，要是换作另外一个女人，即使我爱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去，因为它是我的另一条生命，但事业也是男人的一条命。”我轻轻拿起她的右手，贴在脸庞，“我答应你，以命换命，只有一个附加条件。”
她摸我坚挺的鼻梁，抚弄宽且薄的嘴唇：“只要你用心，十个附加条件都行。”又摸我的心跳。
“你要尽力让我爱上你。”说完，我有了虚脱的感觉，背后冒出冰冷的汗。
其他任何附加条件都没用，唯一只有这个才能让我熬过十年，预备把一生漫长的岁月浓缩进十年里，因为我知道，过了这十年，我，可能只剩下躯壳，即使到时我拥有整个世界。
心急火燎地赶回越儿那里，居然没到九点。
进门后，见她愤怒地双手叉腰，又惊讶地发现她脚前竟然躺着一把塑料扫帚。
“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只有这样，你才会长记性，你承诺过什么？不能丢下夏青越同志。”她觉得自己的惩罚不但会有效，还能得到实施。
我笑了笑：“好，我跪。”想起与李菲的君子协议，觉得对越儿下跪不冤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表达心中的歉疚。
她还在等我说下文，我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塑料把上。
她大吃一惊，慌忙把我提起来，拍我膝盖，又往扫帚呸两声：“男儿膝下有黄金，谁让你真跪了，表表心意就行了，缺心眼呀！”
“不跪下来，怎么表心意？给老婆跪，不丢人。”我反倒安慰她。
“别尽说好听的，那好，我也跪一下，还给你。”我把她抱住，她又说，“打是不能免的，真气坏了。”
把我拉进屋里按在床上，边打边不断重复：“看你敢撇下我！”拳头直往背上招呼。
我举双手护住要命部位，心想幸亏那李菲跟她一样，都不方便，不然肯定脱不了身，跟女人玩火，纯粹是引火烧身，没火的时候，干着急，火起来了，想扑灭，除非自己变成焦炭，男人天生下来遭这洋罪，美其名叫责任心。
她坐那不动了，以为打得没意思了，却听见呜呜哭声，我爬起来，捧起她的脸：“这不是有事嘛，不哭啊，要是手打疼了，上床来，换脚踢。”
“以为谁稀罕打啊？回来前，没觉得啥，等上床了，打开电视，发现屋里空落落的，又想起肖坚的事，撵都撵不走，只好把电脑放到客厅里。”她眼泪如梅雨，不断线。
我下地取纸巾，看电脑真不在屋里，心里不是滋味，除了李菲的事，真的不能骗她了，还好u盘没打开，否则，只能把她拴在腰上，那李菲怎么办？
帮她擦完泪，我说实话安慰：“越儿，你不敢一个人睡，我真有点不敢回来。”
她接过纸巾：“是不敢走夜路，还是外面有牵牵绊绊？”
“不明白吗？我也没本事撵你大姨妈走啊。”我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再忍两天呗，我不是也不敢搂你太紧嘛。”她破涕为笑，“哎，要是为你怀上孩子，那怎么办啊？可不是一两天的事！”
“还能怎么办？熬呗，煎熬！”昨晚睡眠补足，想把电脑抱进来，我想再试试，万一碰巧打开u盘呢。
“你能熬，我怎么办？不行，从现在起，你就得想出办法来，要两全齐美的。”她随手给我一道生活攻关难题。
我心想这要是能想出好办法来，说不定能赚大钱，哪对夫妻都得乖乖地掏钱。
“说话，是想办法，不是想肖坚的事。”她看出端倪。
“两件事都得抓，我先去洗澡。”找机会不留痕迹的拿回电脑。
“那你快点，五分钟，超过时间，我就要尖叫了。”她很认真。
我到卫生间里才想起，幸亏越儿只顾打我，忘了问李菲那边的事，又发现她是青出于蓝，应该她当梅三翘的姨妈，又想，梅三翘明天就要回来住了，俩姨妈，一屋一个，说不定要受大罪，再想又不对，加上李菲，是三个姨妈，看来这个月流行姨妈桃花运。 吉林为您提供独我苍茫无弹窗广告免费全文阅读，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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