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买了两大包东西,提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江逾白从楼梯慢慢走下来。
江逾白眼睛扫过她手里的东西,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怒气:“我还不知道我们家养不起你,需要你出去自己买。”
没等潸潸解释,江逾白忽然越过她,竟然向外面走去。
“谁说我喜欢吃?我今晚有约,回来取点东西。”江逾白很冷淡,他甚至都没好好看潸潸一眼。
江逾白蓦的回头,他眼睛里的伤痛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片如刀的锋利,他嘲讽的说:“报复?何潸潸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你不过是我生孩子的一个工具而已。”
“那你信什么?以为我对你是一片痴情吗?记得旅店的初遇吗?我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从背后上你吗?因为你的背影和我以前的女友很像,我得不到她,只好拿你当替身。”
江逾白偏身躲过,冷哼一声“惯的你。”然后便扬长而去。
爱是一柄双刃剑,爱的有多深,伤的就有多重。
那种烦躁郁闷沉痛拧在一起像麻绳儿一样解不开,潸潸恨恨的拿起一个辣椒,咔擦就咬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从鼻腔到嗓子辣的她几乎冒火,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她不会放过江逾白,她也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明明两个人那么好,怎么会是替身?
他一向低调,那次用400万的项链求婚已经是作的做出格的事情,可是最近他却频频在娱乐头版露面,和池菁成双入对,公然出席各种场合。
丝丝来江南参加一个女装品牌的sho,她给了潸潸门票,邀请她去看她走秀。
丝丝那么忙,还是让助理在会场入口等着,她把潸潸带到嘉宾特别入口,微笑着说:“我们从这里上去,人少些,丝丝在化妆间等你。”
“哪里的话,对了,你叫我lin好了。”lin是个很爽朗的女孩子,这样的脾气倒是和丝丝有点像,不过人家可没有丝丝的刁钻任性。
两个人一跨进电梯,潸潸一下子脸就变得惨白。
江逾白的脚一只在电梯里面,一只在电梯外面,他看到潸潸愣了一下,下一瞬却收敛好表情,像看陌生人一样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同样意外的池菁拉进来。
江逾白淡淡的点头,此时池菁已经完全失去被正室捉歼的害怕,她搂着江逾白的手臂越发得意洋洋,冲lin点了点锥子一样的下巴,娇着嗓子说:“lin,你陪丝丝来走秀呀,真巧,我是这场的特约嘉宾。”
lin是个有经验的助理,她不想惹事,听出池菁话里面的骨头也装作听不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电梯数字的攀升。
哐,电梯门开了,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是潸潸却心疼的死去活来。门一开,她率先走出去,谁知步子太急她又穿的高跟鞋,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前扑去。
池菁发现了江逾白的紧张,她眉头一皱,立即捂着额头向后倒去。
“逾白哥哥,我应该是低血糖犯了,头好晕。”池菁靠在他怀里,紧紧霸占住曾经专属潸潸的胸膛。
虽然没事儿,潸潸还是觉得很痛,她摇摇头,含着泪光的眼睛狠狠的剜了江逾白一眼,然后跟着lin走了。
见到潸潸,她立即站起来,小心的提着裙子走到潸潸面前,“怎么才上来,等你半天了。”
丝丝拧了她一把。“何潸潸,你有多坏呀,告诉你,我们模特儿换衣服那可是一绝,保准你看不清就换好了。对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坏,生病了吗?”
这时候有人叫丝丝,她回头喊着:“来了。”然后对潸潸说:“你和lin去观众席坐好,一会儿走完秀还有晚宴,他们请到了从意大利来的糕点大师,做的东西好吃的要命,你一定要尝尝。”
lin和潸潸的位置很好,属于前几排,恰恰能看到t台另一边嘉宾席上的江逾白。暗暗的灯光流转在他的脸上,英俊的近乎陌生。
音乐渐起,舞台上灯光辉煌,霓裳丽影,目不暇接,可是潸潸却什么都看不见,她的眼睛始终被泪水模糊,等自己发现时已经冰凉一片。
潸潸茫然抬头,才发现走秀已经结束了,甚至连嘉宾和设计师致辞什么的都已经结束。
慢慢的站起来,她跟着lin又回到了后台。
lin赶紧扯下一件袍子给她披上,她却不耐烦的摆摆手继续对着电话吼:“沈三儿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不和他摘干净以后甭见我,什么玩意儿呀,前几天人家问他要死要活的,这才好了多久呀,又得瑟了,公然和池菁那表子出双入对,不想活了是不是?”
潸潸上前接过电话,她对着电话轻声说:“三少,最近可好?”
“我不好,和江逾白冷战呢。刚才丝丝说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是为我好,行了,三少,我挂了。”
lin怕潸潸更伤心,她嗔怪的对丝丝说:“丝丝,别说了,她难受。”
丝丝看着她,妩媚的眼睛一眯忽然问:“你真的没事儿,能跟我去参加晚宴?”
丝丝神秘的眨眨眼,“干什么,干贱男人!”
宴会厅里的庆功宴开始了,却找不到今晚的领衔模特儿洛丝蓝。
因为她们进场的时间很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虽然在座的男男女女都是时尚圈的人,但都为一双艳色倾城的女人而发出惊呼。
如果说丝丝是杀伐一路艳色冲天的石楠花,那么她身边的女人就是清冷雅秀浓艳深藏的雪茶花。她也是一头黑发,长长直直的披在肩头,一身白色的晚礼服是用蕾 丝和薄衫做成的,款式中规中矩没有丝毫特别之处,可是她站在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下,身上的布料仿佛透明一样,忠实勾勒着她身体的曲线,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引人犯罪。
一堆男人围着洛丝蓝,争先恐后的想让她把身边的美人介绍给自己,丝丝端着笑,冷冷的看着他们,眼尾却扫到了不远处的江逾白。
这个女人,谁允许她穿的这么暴露了,简直要气死他好吗?还有还有,谁允许她笑的那么骚,不知道那个男人在赚她便宜吗?
男人们被推开,都不满的看着他,江逾白眼睛里怒火流蹿,上前扯着潸潸的手臂就把她从人群里拖出来。
江逾白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唇一路把潸潸拖到了落地窗那里。
江逾白显然也注意到她手上红红的一圈儿,他放开她,却把她困在自己臂弯里,他低声说:“何潸潸,你没听说过女人流产后要做小月子吗?看看你自己,穿的像个出来卖的,我不过是几天没碰你,你就*成这样吗?”
“我必须要管,你还是我老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给我们江家丢人现眼。”
江逾白浓黑的眉毛一挑,语气里很不耐烦,“我的事儿你也少管,既然你不想和我生孩子,我就找别的女人生。”
潸潸的眼神哀怨*,看的江逾白心一抽一抽的疼,他差点忍不住过去把人抱住。咬了咬牙,他越发的阴沉冷漠,“我说过,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何潸潸,你该庆幸长得像她,否则我又怎么会留你到今天。”
“那也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江逾白飞快的截断她的话“不过我现在发现赝品总归是赝品,时间久了自然假货的本性全显露出来了,何潸潸,不要再自取其辱。”
潸潸猛然推开他向外面跑出去,她的动作太猛,撞在了一直躲在厚重丝绒幔帘后偷听的池菁身上。
江逾白大步走过去把池菁扶起来,很细心的看着她的手腕胳膊,温柔的问:“小菁,伤到没有?”
“没事儿,乖,我们走。”
潸潸浑身冰凉,全身的痛感都叠加到小腹那里,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来,慢慢染红了白裙子。
潸潸气若游丝,“丝丝,送我去医院,快。”
潸潸睡醒的时候发现丝丝蜷缩在自己身边睡着了,身上还穿着那件引人犯罪的红裙子,她把被子往上拉拉,给丝丝盖好,然后拂开她脸上的乱发。
潸潸摇摇头,“丝丝,谢谢你。”
“不要。”潸潸立马打断丝丝,“丝丝,在我确定一件事以前请不要告诉江逾白孩子的事情,你也看到我们现在的关系了。”
潸潸苦笑:“丝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瞒住叶总的吗?”
“我想明白了,如果他心里有我,我就告诉江逾白孩子的事情,如果他心里没我,我就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从此和他再无瓜葛。”
潸潸没想到这么任性的大小姐竟然能这么深刻的体会到民间疾苦,片刻的愕然后她笑了,“我不这还有你吗?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丝丝,你愿意帮我吗?”
潸潸弯起嘴角,她握着丝丝的手说:“丝丝,谢谢你,认识你是我的幸福。”
潸潸转头看看窗外南方特有的**绮艳阳光,静静的说:“我也该回去了,这里没有我的家,而且我现在除了贫血的毛病,还有另一种病要尽快治好。”
“精神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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