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什么也没,我就亲了几下,就哭了。”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他下意识地不希望严舒想太多关于许宁的事情。
严舒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看着安凌,这不像安凌一贯地作风啊,他今早看到安凌和许宁一起进了学校,安凌又把许宁送到了班级,就猜到安凌昨天肯定下手了,毕竟那是安凌的风格。
“昨天我亲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哭,我以为他不愿意,可是他还边哭边靠在我怀里,使劲往怀里钻,生怕我扔了他似的。”安凌说话地时候看着脚尖,想起来许宁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严舒看安凌的样子,忍不住伸腿踹了踹安凌,“秀什么秀,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严舒,你说他喜欢我,亲他怎么还哭?”安凌收敛了笑意,他压低了声音,话里透着认真劲。安凌想起许宁流着泪往他身上凑的样子心就一抽一抽地,那种像是跑了五千米之后一样,肺部的氧气都用光了,窒息一样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可他真是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严舒看着因为许宁情绪变化不停的安凌,若有所思,但也没说什么,他就只是转开了眼,简单地开口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开荤开得那么早啊,许宁一看就是小孩子,你和人家确定关系了么,就想和人家上床”
“那你什么意思,我喜欢他,才想要和他亲近,难不成他妈谈个恋爱还要当和尚。”安凌使劲踹了一下天台的护栏,发出哐当的一声,震得上面的灰尘都漂浮在空气中。严舒躲开那里,然后看着格外烦躁的安凌,笑着说,“安凌,你以前也不是一谈恋爱就为对方守身如玉的那款啊。”
“草,别他妈乱说。”安凌回过身用胳膊肘使劲怼了一下严舒的肚子,认真地开口。他总觉得就许宁那小脸皮要知道他以前的破烂事,估计都不敢接近他了,所以不能让许宁知道。
“严舒你也知道许宁不是玩得疯的类型,我以前的破烂事就别他妈提。”
严舒没开口,他看着抽紧眉头的安凌,有点笑不下去了,安凌难得认真,可一认真就会没完没了,就像打篮球的时候,即使是练习,一认真就一定要分出输赢的。他弯着腰,捂着安凌刚才怼他的地方,开始觉得头疼。
大课间休息二十分钟,许宁在二楼的楼梯口等安凌,他昨天没回宿舍,没办法换衣服,自己衬衫起了皱,外面就只能套着安凌的衬衫,有点大,盖住了他的,袖子太长被他挽起到胳膊肘的位置,露出一小截白色的手臂,他低着头,倚在转弯的楼梯口墙壁上,在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侧脸,整个人的线条在日光里像是过了滤镜一样,连周围的背景都让人觉得十分柔和。美好地叫来回上下楼路过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安凌一从教室里出来,就看见乖巧地站在楼梯口的许宁,许宁一抬头和他对视上,安凌就快步走到他身旁,没说话。只不过路过他的时候扯住了他的手,然后就一手夹着球,另外一只手牵着许宁走在楼梯上。不管别人看来的眼光,许宁也不管,也不在意别人的眼神。反倒是从三楼下来的严舒最忧心,他快步走向前面的安凌,从后面搭上安凌的肩膀,就三个人拉拉扯扯地走到外面去。
安凌拽着许宁一直路过操场的人群到了篮球场才放开,他把许宁送到一边的林荫处,把自己的手机钱包都放到许宁的怀里。“消停在这坐着,我要回头看不见你,回去就收拾你。”
“怎么收拾?”许宁看着站在他面前挡住阳光的安凌,笑眯眯地开口,好像也没有太害怕的样子。安凌突然想起昨天他哭的样子,闭着眼睛流泪的脸庞那么可人疼。可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是爱哭的人,反倒应该是大大方方无所畏惧的样子才对,他有点晃神。上午十点左右的阳光很盛,照的许宁他那张白皙的脸蛋越发透明,安凌突然上不来气,有些心悸,他突然把许宁拥在怀里,从背后使劲掐了一下许宁的,看着许宁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才好像舒服了一些,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催着他的队友们,在许宁耳边小声说,“就这样,这样惩罚你,把它掐到肿,肿到你穿不进裤子,只能平躺在床上等我。”然后就坏笑着,转身拍着球跑向球场了。
许宁忍着羞意,还是直直看着安凌跑步的背影,安凌在篮球上跳跃,投篮,偶尔会回头看看他,露出让他意乱神迷的微笑。他就忍不住心口乱跳。像心里住进了一只跳跳虎。
秋天的感觉一天比一天让人感觉更清晰,只有正午的时候还能感觉出一些难得的阳光大好,夏日不肯走。严舒他们最近嫌弃露天操场上风太大,就到体育馆的一楼去打,体育馆离美术室很远,安凌心疼许宁细胳膊细腿的还一次次往体育馆走,中午就不怎么愿意去打球了。严舒几次打了他的电话,安凌看着在他面前小口吃面,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的许宁,数不清第几次又挂了严舒的电话。许宁一直悄悄地瞟着安凌,他吃饭慢,走路也慢。安凌本来中午总是去打球,可上周因为他吃的太快,又急着往体育馆走,在路上就觉得胃不舒服。
结果那次安凌发现以后,就开始压着他吃饭的速度,不让他吃太快,也不急着往球场上去了,他放下筷子,看着早已经吃完等着他的安凌。
“安凌,接一下吧,没准有急事呢。”
“能有什么么急事?就是叫我打球,你好好吃饭。”安凌不在意地开口,许宁看起来就矜贵难养的不得了,事实上也是这样,太油腻的不喜欢,吃的太快也不行,上次他躺在医务室里挂着吊瓶,难受到小脸煞白的样子吓了安凌一跳。可就是这样,在体育馆里坐在第一排上看他打球,疼到脸色苍白,后背都湿透了,他也不肯告诉自己。等到安凌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都已经疼的走不动了,被安凌背到医务室的。从那开始,安凌就打定主意了,看好许宁,可不能人家家里养的细皮嫩肉的,到自己手里养坏了。何况对着许宁那张安静乖巧又漂亮地让安凌心里发颤的脸,安凌也受不了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对于许宁来说,他其实只要和安凌在一起就行,不管是吃饭还是打球,可他不愿意让安凌因为自己有一点勉强,更不想因为这个让安凌和他的兄弟有矛盾,所以他看见安凌又拿出振动的手机准备挂掉电话,他手一快,就被电话抢过来按了接听。安凌怕桌子还热着的面汤撒到他身上,就没又站起来抢,让他接通了。
“草,安凌,赶紧过来,起来了。”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严舒向来温温和和的声音难得的带着怒意,电话那头还传来杂乱的声音,像是很多人的样子。
安凌也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手机“怎么回事,说清楚。”
“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在体育馆。”安凌拿起挂着椅子上的外套,准备要走 ,他走到许宁身边,俯身在许宁的脸蛋上咬了一口,“乖乖回美术室,严舒那出点事,我去看看。”就准备走,许宁看着着急地安凌,知道自己不能拦着,但还是轻蹙起眉头,他站起身来,
“嗯,安凌,你,小心点,我害怕。”
安凌看着许宁,知道他肯定担心,但听着这么乱,怎么也不能冒险把他带过去,磕着了碰到了他不得后悔死,他抱了下许宁,有力地臂膀环住了许宁的腰,
“别担心,宝贝,没事儿。”
许宁红了脸,安凌知道他脸皮薄,总喜欢在外面占便宜,看他脸红,就想都弄他,今天真是有事,没时间继续温存调笑了,安凌就没再说什么,松开手就走了。
许宁直到脸上的红晕散尽了,才出来打算走,结账的时候老板说一起的男孩子已经结了。他又愣了一下,忍不住地想安凌是不是对谁都这样,喜欢你的时候真是恨不得给你宠上天,即使再忙也不会忽略你,即使兄弟关系再好,不会因为关系而放任兄弟调笑自己,把他保护得好好的。
可越是这样,许宁却越心底发怵,他本来以为偷来一天算一天,能走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如果接触过了可能就不会那么那么想要了,不会因为得不到而那么后悔没有尝试。不会因为求而不得而一直躁动不安。可结果却是他以为这份恋情只有外面裹着甜蜜的甜酱,内里不一定会是怎样的苦果□□。结果随着相处的时间加长他发现这份恋情明明是一层一层地彩虹蛋糕,越到里面越香糯可口,叫他越陷越深越不能放手。本来以为熬不到毕业,就会惨淡收场。可是这样下去,这么完美这么体贴地安凌,他怎么放手,他怎么让给别人,他现在一想到如果安凌去了别的大学,身边肯定会围着各式各样的可爱的女孩子,他心里的嫉妒就像毒蛇一样,把他咬得千疮百孔。
下午上完文化课,许宁背着画包正要离开教室,手机就不停振动,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他觉得格外甜蜜,他牵挂了一下午的人给他打了电话。
“出来在校门外面,我等你。”那边净利落地挂了电话,许宁就鲤鱼乡123都不收拾地往外面跑,不像一贯地下楼时的安静,在走廊里快步跑着的,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之前下楼的人看到飞奔的许宁也感到惊讶,可许宁没时间理会,他每分每秒都处在一种特定的恐惧之中,尤其当安凌长时间离开他的视线以后,他就总担心安凌会反悔,一个不注意就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喜欢娇软的女孩子,他几乎要用尽所有心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在安凌面前像一个怨偶一样患得患失,他一刻没有停留地跑向校门,不敢让安凌等一会儿。
安凌在许宁出了楼门就看见他了,看见他难得几步就下了楼外面的台阶,在操场上跑着,柔顺的栗色短发随着身体起起伏伏,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冷静自持,直到跑到他面前才停下,才开始喘气,脸憋得红扑扑地,眼睛也水水的。
“着什么急,跑卡了怎么办。”安凌忍不住拨了拨许宁额前汗湿的头发,心里软的不行。许宁还是说不出来话,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运动,一激烈地跑步就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他把手搭在安凌的手臂上,小心翼翼地想要依靠在安凌面前,安凌直接就把他搂在了怀里,撞在安凌宽阔的胸膛上,许宁好像就有什么踏实了下来,他攥着安凌的衣角,手指太过用力,泛出青白。
“怎么外套也不穿,出汗在吹风,要感冒是不是?”安凌也不知道拿许宁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还总做一些让他心疼不得了的傻事。许宁也不说话,就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出来。安凌也不勉强他,就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一直搂着许宁,直到他愿意从怀里出来。
没一会儿人就都散个净了,学校门口就是这样,下课的时间人多到错不开身,用不上十分八分,就看不到乌压压的人群了,几分钟就分散到这个城区的各个角落,散落到行人里面。许宁也喘匀了气息,脸上的红晕也散了去。他站直了身体,想问问中午的事情,就看安凌把一袋子的卤鸡爪放在他眼前。
“今天中午,市里别校的篮球队来挑事,就出去约架了,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他们那的这家卤鸡爪特别有名,超级好吃。”
说起来,许宁身上最大的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个气质清贵高雅得不得了的人偏偏喜欢吃鸡爪,对这种不论怎么有修养吃起来的吃相也不会太雅观的一种食物,有一种偏执爱好。安凌也是上次聚会的时候发现的,许宁不喜欢油腻,上次吃烧烤就在一旁看着,偏偏烤鸡爪上来后就时不时的偷瞄,安凌装作不在意地夹了一个放在他盘子里,不大一会就看见许宁低着头一点点一会就给吃净了,吐出来的小骨头在旁边恨不得都能拼出鸡爪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所以今天安凌过去一看不能善了,就想着一定要去这家店附近,好给许宁带点回来。
许宁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点上不来台面的嗜好还被安凌抓住了,而且还这么放在心上,又高兴又害羞,看着学校门口来往的人不是特别多,就左手接过了那一袋子卤鸡爪,另一只手拽住安凌的领口,拉下了安凌的脖颈,他的手把安凌外套上的宽大帽子戴上,借着帽子的遮挡飞快地在安凌嘴上亲了一口,他亲人的时候不像安凌总是那么用力,轻轻地,又温柔,对安凌来说就像一根带着香气的羽毛滑过了他的唇,他发自内心地觉得高兴,不是往常打仗赢了,给女孩子买礼物得到夸奖的那种虚荣心被满足的高兴,而是一种内心发烫,恨不得再买二十斤鸡爪给他,叫他再亲自己一下的那种激动兴奋。
他搂紧了许宁包裹在灰色衬衫里先显格外修长的腰,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严舒今天心情不好,在清河包了间,没几个人,我想去陪陪他,你去不去?”安凌知道许宁平常都是下课就去练美术,可他几乎能猜到只要他问许宁就会去,他不想耽误许宁的课程,又不想和许宁分开,还是问出了口。他头一次担心自己影响对方,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还是希望对方好,哪都好,学习好,身体好,自己对他好,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
“没事,我自己晚上回去练习也一样,你担心严舒,我们就快点过去吧。”
“那我们直接过去。” 他松开拢住许宁的胳膊,用身体挡住风吹来的地方,脱下来外套罩在许宁身上,就搂着许宁往清河走,清河离学校很近,几步转过拐角就到了。
安凌体热,即使最近早晚秋风凛凛,天气转凉,也就穿了一个背心,外面穿着卫衣外套,脱了卫衣就露着两条修长的手臂,他拥着许宁一进了清河,就直奔二楼的包间,推开门,看见桌子上摆成小山的啤酒瓶。
许宁快速扫了一眼,确是没坐几个人,都是安凌玩得很好的队里兄弟,安凌也没有瞒着他们的意思,搂住许宁大摇大摆进来了。许宁也没放不开,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安凌带着他坐到严舒旁边,严舒看见他来了,也就笑了下,眉眼几乎都没有染上笑意。打了个招呼,继续拿着啤酒往嘴了灌,看起来心情真的不怎么好。许宁坐在严舒身边以后,没怎么说话,一直听安凌他们讲今天的事情。
大概就是严舒和另外一个篮球队的队长吵起来了,好像还是严舒先动的手,安凌他们不占理也不好意思太过分,可是严舒一向都是温和待人的,难得这么咄咄逼人,许宁觉得对方还是一定碰到了严舒什么不想让别人触碰的地方,他也不想再在严舒的伤口上一探究竟,打着关心的名号撕开对方的伤疤,不疼不痒地看一眼,于己于人无用。
他也反感那些看似关心地说一句伤得很严重,疼不疼的人,他们做的才是最过分的事情,比直接伤害的人更不知羞耻,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踩着别人的伤口,还做足了关心人的架势。
“无聊么,自己坐在这。”安凌从兄弟那走过来,走到许宁旁边,伸出手臂搂住许宁,用下巴蹭着许宁的头顶,眷恋的眼神看得别人一身疙瘩,安凌也不在乎他们在那边吹口哨,拿他们开玩笑。他亲了亲许宁的侧脸,在他耳旁边小声地说。
“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开玩笑也只是打趣我们,你不要放在心上。”安凌最怕的就是许宁脸皮薄,又爱害羞,因为兄弟们的打趣生气,就总是拦着他们,可是这帮人在一起很久了,都是这样爽快,大大咧咧的个性,他也不好意思太过。许宁在他怀里摇摇头,即使害羞他也不是女孩子,不会为这样的小事影响他和安凌的感情,他伸出手臂圈住安凌劲瘦有力的腰肢,靠在安凌的怀里。
“对了,清河旁边的甜品店里的千层塔特别有名,我去买给你吃。”
安凌站起身来,就要出去,许宁就起身连忙跟在后面,安凌笑着扯过他的手,拉着走了出去。
甜品店里今天的小块甜品都已经售完了,安凌要店里现做一个12寸的千层,他带走都要。许宁拦着他说改天来,可安凌就是想要把最好吃给的许宁,想起来一样就给一样都给许宁尝一尝。许宁不愿意让安凌的心思白费,他就不在拦着笑着答应了。
等蛋糕的时候,严舒打了电话问安凌他们去哪了,安凌在一边接电话的时候许宁就收敛了嘴边的笑意,自动检测人的电动门打开的时候没有声音,许宁就悄无声息地出去,站在甜品店外面的花台里,看着星空,立秋以后黑得越来越早,六七点钟的时候就黑透了,头顶的天像一块深蓝色的幕布,上面撒着钻石一样的星子。对于许宁来说,之前的安凌就像现在隐藏在璀璨星夜后面的太阳,尽管天黑的时候你看不见,可是你知道他一直存在。而且天一亮,他一出来,你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星子了。就像现在许宁得到越来越多的宠爱。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欲望是填不满的黑洞,得到越多,想要的越多。他有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对安凌的喜欢。害怕没有安凌以后的夜晚,没有太阳,就不会再有皎洁的月光,也不会在闪烁的星子,他将面对的是死寂荒凉的黑夜,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
安凌从身后抱住了他,夜晚很凉,他在外面站了几分钟身上就冰凉凉的,安凌的身体温热贴上来的一瞬间就温暖了他,他把身体向后仰,把自己的力气都散去,完全依着安凌。安凌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偶尔亲亲他的发,他的侧脸。他和安凌在一起的时间,就好像过的飞快。已经快两个月了,早就过了他以为的一个星期,一个月,可是他不知道还有几个星期几个月,安凌的兴趣就淡了。他们还有半年多就要毕业,毕业之前他能一直很安凌在一起么?一想到这,许宁就不舒服,他不愿意再想下去,转过身看着安凌在月光下还是清晰的五官轮廓,忍不住踮起脚,在花台里隐隐约约的香气中,亲上安凌的嘴,不是之前的轻轻碰一下就离开,而是在上面摩蹭,伸出舌尖一点点□□,安凌第一次见到如此主动的许宁,浅粉色的湿滑舌尖淘气地在自己的嘴唇上带来一阵阵骚动,他看着许宁闪烁着比星光还亮的眸子,在月光下像瓷器一样洁白无暇的侧脸,眼底都发红,他狠狠把那舌尖卷到自己嘴里,用力刮弄,像圈地一样占领许宁的口腔,直到把许宁亲的手脚发软,脸颊发烫,呼吸急促才松开,他把许宁那张勾人的脸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腰的手向下在许宁的臀尖上用力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