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曹操还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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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之后便是苦恼,而人生就因为在这喜怒哀乐不断的转换中变得精彩。
石恒
石恒就在苦恼,久贫乍富。看着这满室的财富,可以说都是他的,也可以说都不是他的。他拿不走,他没地儿放,他挡不住别人的窥视。那就只有把它藏起来了。
凭着蚂蚁搬家的精神,石恒终将金石玉器藏到了山中水道里。而书简木牍却无法入水,石恒计上心来,到里面翻箱倒柜,弄的像被洗劫过了一样,书简木牍,散落一地。想是官兵与贼人来了,书简木牍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若是有识之士,自然爱惜,至此石恒笑着拍了拍手,提剑而去。
出了假山,已然日上中天。感受阳光洒落的温暖,石恒心中充满了希望。不觉转身又向假山看去,原来换个角度它就不只是个山了。
秋风吹走了七月,带来了八月。吹起了,汉家旌旗烈烈招展像数百年来一样迎接它的主人,大汉皇帝陛下回宫。刘协已然十六,离家已六年。车撵行至宫门,抬首望着百尺高的朱雀门,已无记忆中的模样,两边的望楼也以消失。刘协百感交集,眼中不觉已湿。
韩暹出身黄巾,在这乱世中杀伐了十来年,亡于其刀下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在三国时代仅为三流人物,因护驾之功,封为大将军。见前有董卓,李等事,自是效仿。
今日起驾回宫,韩暹骑马与圣驾同行(háng)而行,因百官相随,速度缓慢,心中有些不耐烦,顾盼之间,忽见小皇帝眼中有泪,很是鄙夷和不屑,“陛下,如此慢行,何时可致,不若叫百官趋行。”
刘协忙收回心神,拭去眼泪,骇然道:“大将军,百官体弱,难以趋驰。”
韩暹冷笑,“长安距洛阳百余里,可没见落下谁。”一旁内侍,听得话音,又见韩暹给他眼色,遂高唱。“陛下有诏,百官趋行。”
献帝是气的紧紧抓住车厢,但亦无奈,深吸口气,不再言语。
韩暹看刘协这怯懦模样,更是不屑。一声冷哼后扬鞭催马,自独行而去,兵卒得见,自当跟随。独独留下目瞪口呆的献帝和哀嚎遍野的百官。
石愈作为百官之一,呼哧带喘与一众同僚,跑到了杨安殿。尚未陛见,一内侍走出宫门,高唱,“今日闭朝。”
百官相视,无奈叹息,但六年来,皆是如此,早就习惯了。
午后,石愈回到家。石恒见父亲垂头丧气,好奇的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朝中有大事?”
石愈看看儿子,“董卓何其多啊。”遂将今日之事,略略讲了一遍。
石恒听了也是目瞪口呆,心道:这哥们儿比曹操还牛啊。
“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再扒些柳树皮,等你娘回来,告诉她,不用等我吃饭了。”
原来因石恒那日在水中待得太久,后又惊惧交加,回来后身体就有些发热。刚开始石恒也不在意,依然与其母出城挖野菜,不几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石愈找来御医,然有医无药,御医就给石愈出了个主意,柳树皮。石愈听了,连夜跑到洛河边。石恒连喝了三天柳树皮才转醒。就这样,又连喝了一个月。
石恒听到柳树皮,心里就发苦,忙说:“爹,那柳树皮太难喝了,我看也没多大用,就免了吧!”
“胡说,良药苦口。没有柳树皮你的烧能退。看好你弟弟。”说完大步向城外走去。
“哥哥,丢丢儿”石恬边说边用食指划着脸。“恬儿,喝药都不说苦呢!”
“就你话多。小弟哥哥考考你,教你的九章算术,你背的怎么样啦!”
石恬摇头晃脑,“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停,我问你答。”
“好吧,不过哥哥,答对了,有礼物吗?”
石恒笑着说:“答对啦,哥给你做个小木剑。”
“真的。”
“当然,不过答对才有哦!”
“哥,你问吧!”说着,还正了正身,做小大人状。
“4x5得”
“20”……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石恒在喝了六六三十六天柳树皮后,满血复活啦。
病愈如初,日子还得过。石恒与其母,日出而作,日暮而归。踏遍洛阳城郊,遍挖野菜。石恒作为在穿越者中不说绝无仅有,也是极为稀少的野菜挖掘者,终在不懈努力中点亮了这个稀有的科技树。石恒自信:哪怕没有粮食,只要有绿色的植物自己就不会被饿死。
八月眼看就要过去,城郊的野菜也快要吃完了。石恒母子只好走的更远些,不觉间布鞋变成了草鞋,长衫变成了短褐,唯有挎着的篮子一成不变。
这日,石恒同往常一样寻找着野菜。突然,地面在震动,声音在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转瞬之间,一队骑兵出现在石恒的眼前。
崔氏也看到了,但她不关心骑兵,转头看见石恒还在傻站着,忙跑过去并喊道:“快趴下,藏起来。”
石恒听到了,也吓得一身冷汗,这是乱世,见兵不跑的那是傻。忙趴在地上,向母亲匍匐前进。
这时,洛阳城中也出现了一队骑兵。
两军相距百步而停,各自列阵。
(献帝在洛阳这段历史,后汉书,三国志,三国演义,描述的都有不同。在后汉书和三国志中韩暹都有跋扈的记载,所以本作者就杜撰了一段)